第14章 真兒子登場

真兒子登場

一場鬧劇以司晗離場,範書南不管不顧而告終,大家都帶着一肚子的怨氣與疑惑開啓了第二天的生活,當然其中也不乏會有人做一些小動作。

第二天,司旭的遺體按照流程要被火化下葬,所以一大早司晗就爬起來穿戴好着裝重新來到衆人面前。昨晚的事仿佛一陣清風從司晗的生活中掠過,沒有對他沒有産生任何影響,不過司峻峰的臉色依舊很難看,這也使得旁人不敢接近他。

司晗和往常一樣對着來往賓客打招呼,雖然沒有幾個能叫對的。但是和昨天不同,這次大家都很積極的回應着他,甚至還有幾位主動湊到他身邊和他一起聊天,這使得司峻峰身邊的人減少很多。

沒想到一夜之間司晗的身份從野雞變成了鳳凰,雖然他還是危險人物,但是現在巴結一下他沒有什麽錯,萬一以後司晗真的能掌握大權呢?而且這可是集團30%的股份,已經占了很大一頭了。可以說司晗的地位僅次于司峻峰,勢頭甚至比司成南和司清風還猛一點。

“司晗!”

司晗正在和旁人談笑風生的時候一道聲音在他身後響起,司晗回頭一看,正看見司琦臉色別扭的喊他,而司瑤則在一邊以同樣的表情沉默不語。

“失陪一下。”司晗對旁邊的人禮貌道,随後他就被這對雙胞胎帶到了一個較為安靜的角落。

“那個...我們只是和你說句話,你不要以為是我們自願的。”司琦壓低音量道,他似乎很不想讓別人看見他委屈求全的樣子。

“不是你們自願的?那是誰逼你們的嗎?”司晗無所謂的聳聳肩,随後抽出根煙來叼在口中,模樣看起來比司琦還像個小痞子。

從司清風一身花臂和神态就能看出他是個混家子,從以前就很不務正業,只不過現在人到中年不得不面對家族的事務,可其實他還和不三不四的人有來往。

司琦剛畢業那會兒很羨慕他父親的男子氣概,所以就模仿他在身上紋了紋身,甚至還得到了司清風“虎父無犬子”的評價。

然而他很快就後悔了,他只是玩心比較大,但并不想讓別人對他的印象變得刻板。有些嚴肅的場合他這副模樣很難融入進去,他還不像他父親那樣有威信力,所以他給人留下的只有纨绔子弟的形象。

司琦閉口不言,臉色很是難看。

司瑤在旁認為他們已經占了下風,再這樣的态度恐怕只會起反效果,所以只能坦言道,“其實是我們父親讓我們和你道個歉,我們占用你房間那件事做的太過分了,對不起。”

司晗默默吐出口煙霧,以俯視的态度打量這兩個弟弟,“只有這件事嗎?”

司瑤眼神躲閃不敢和他對視,“還有什麽事?”

“你們媽媽往我身上潑酒的事情啊。”

提到這個,雙胞胎又不自覺的低下頭。對于這件事他們确實沒有什麽好辯駁的,其實他們來之前完全把這一茬兒給忘記了,現在重新提起來只讓他們感到尴尬。

司晗看他們兩個為難的樣子,于是大度開口道,“想讓我原諒你們很簡單,先親切的叫聲哥哥來聽聽。”

“什麽?”雙胞胎異口同聲道,他們只有這種時候才會特別的有默契。

司晗則故作無辜,“你們想讓我原諒你們,可是連聲哥哥都不願意叫,我好傷心啊,看來你們誠意不夠,我看也別浪費時間了,你們老老實實的和你們父親彙報吧,就說‘我們拉不下來臉叫人,所以司晗不願意原諒我們。’”

“我們怎麽拉不下來臉了?”司琦倔強的反駁道。

“那你們趕快說啊,說完我還有很多事情要幹呢。省得一會兒大家都聚過來,你們要當着所有人的面叫。”

司琦和司瑤對視一眼,最後一狠心一咬牙,閉上眼睛弱弱的喊了一聲,“哥哥...。”

司晗耳朵朝他們那邊探了探,湊近他們二人後臉上露出很不解的表情,“你們剛才有說話嗎?我還以為是蚊子在叫。”

“哥哥。”司琦和司瑤提高音量重複了一句。

“這次聲音大了一點,不過昨天五叔母潑的紅酒好像進我耳朵裏了,導致我聽力不太好,這可怎麽辦?”司晗一邊憋笑一邊從口袋中掏出手機打開攝像對準他們二人,反正這兩個人也是閉着眼睛的什麽都不知道。

司琦、司瑤已經把今生所有的痛苦全部想了一遍,但都沒有今天這樣恥辱,他們不懂為什麽司晗對這個稱呼這麽固執,無奈之下他們只好以最大音量再次怒吼道,“哥哥!”

話音落下,他們臉頰像火燒一樣紅裏透紅。

“爽!”司晗發自肺腑的感嘆一聲,然後極為配合的關閉攝像,“但是好惡心啊,你們還是叫我司晗吧。”

“你...!欺人太甚!”司琦和司瑤睜開眼睛無能狂怒,正好他們看見了司晗收手機的動作,頓時心生一股不好的預感,“你幹了什麽?!”

司晗挑挑眉,“什麽也沒幹。”

“你...你是不是偷拍了!快把手機交出來!”

“你們怎麽能這麽說哥哥呢。”司晗已經不打算和他們繼續廢話,他心滿意足的繞過兩人,然而兩人還想再次發作,可奈何與李蒙已經朝他們走來,他們只能怨恨的閉嘴。

李蒙看見雙胞胎吃癟的表情不用問就能猜到發生了什麽,這兄弟倆可以說是整個家族的活閻王,每天最喜歡惡作劇總是把人氣得半死,可一到長輩面前又裝成乖乖崽,李蒙早就想狠狠教訓他們一頓,可惜身份擺在那裏沒辦法對他們動手。

不過惡人自有惡人磨,司晗最适合折磨他們了。

“小司總,範女士在叫您。”李蒙笑容滿面的招呼司晗。

司晗點點頭快步來到庭院,範書南在人群中心與旁人交談着什麽。

看見司晗過來,範書南伸手親昵的拉住他,她懷中抱着一張遮擋住黑布的遺像,“司晗,這次葬禮我們會從簡,但是下葬的過程中還是要走流程,遺像交給你拿吧。”

司晗沒有推脫,他鄭重的接過遺像,“什麽時候開始?”

“很快,”範書南指着庭院外在路邊停靠的一輛靈車,“遺體正在火化中,我們先一起到司家祖墳那裏吧。”

“那骨灰盒...。”

“謝可钰說他會拿的。”

看來謝可钰和司晗兩個人已經完全代替了司晴的角色。司晗覺得心裏不舒服,司晴畢竟是司旭的親生兒子,就算擔心他的身體,至少也應該讓他來現場露一下臉吧?範書南到底在想什麽?她就不怕外人傳司晴不孝嗎?

不過他想這麽多也沒什麽用,畢竟人家親生母親都沒開口,他按照範書南所吩咐的和她一起乘車來到了司家莊園幾公裏外的一片墓園中。

偌大的墓園裏,僅在最前方有幾座孤零零的墓碑,周邊則是大面積的草坪。司旭的墓穴已經挖好現在就差骨灰,和範書南說的一樣,中間确實省去了很多流程,而周邊也沒有任何媒體記者采訪,至于賓客則全部遣散,在這裏的全部都是本家人,甚至連分家人都沒有。

由此可見範書南想低調的将葬禮結束。

就在司家幾位靜靜等待謝可钰拿骨灰盒來的時候,一輛黑色的轎車緩緩停在了墓園旁邊,從副駕駛位上下來一位模樣大約有50多歲的中年男人,男人身着規整的紳士西服,應該是管家,他下來後快速打開後座,扶着一位拄着拐杖一身寬松病服的年輕男人。

看見年輕男人出現,衆人不自覺的發出驚呼。

“司晴怎麽來了?”

“司晴?”範書南聽見了兒子的名字立馬回頭看去,沒想到司晴已經跌跌撞撞的朝他們這邊走來。

範書南立馬推着輪椅上前,面上露出了明顯的疑惑和惶恐。

“你怎麽來了?誰告訴你的?”從範書南的語氣上來看,她确實沒有告訴司晴司旭去世的事情。

許久不見司晴,他模樣依舊。因為常年卧床的原因導致他發育緩慢,身高甚至比司晗還要低上一些,他的五官工整好看,可惜luo露出來的肌膚慘白到幾乎沒有任何血色,清晰可見的青紫色的血管從他手背一直蔓延到臂膀,眼睑下方挂着和吸血鬼一樣濃重的黑眼圈,看起來像舊時代郁郁寡歡的書生。

司晴無視了關心他的範書南,而是直接越過她。他站在空無一物的墓穴前,盯着墓碑上的名字和照片看了許久,直到他親眼确認是司旭去世後,他整個人像是受到了天大的打擊身體有些不穩,還好旁邊的老管家一直攙扶着他。

他雙手緊緊握拳,指着墓碑道,“為什麽不告訴我?”

範書南急得趕緊到他身邊,“我不是故意不告訴你的,因為你身子不好,所以...。”

“我身體就算再不好我也要來看我父親最後一面!”司晴額頭青筋暴起,看上去相當的生氣。

司晴因為身體原因童年喪失了很多樂趣,一直到現在還被病痛束縛着,他人生八成的時間都是在狹小的房間裏度過,所以他的脾氣相當暴躁,稍有不順心就會又砸又罵,常常惹得範書南崩潰大哭。

然而這次司晴又有了新的發洩點,他擡頭尋找着他父親的遺像,最終在司晗懷中找到。

他看着司晗的臉,輕輕推開老管家,獨自用顫抖的手臂拄着拐杖一步兩步來到司晗面前,随後他揚起手臂,在衆人都沒反應過來的時候一掌重重地擊在了司晗臉上。

一時間空氣凝固,也不知道這個病弱的人哪來的這麽大力氣,司晗只感覺劇烈疼痛襲來,他硬撐着身子沒有後退,但眼前視線暈眩,口中鐵鏽的味道蔓延開來。

他還沒來得及擡頭,司晴已經以怨恨的口吻道,“你算什麽?!連養子都排不上名號,你憑什麽能得到我父親的一切?!”

又一個來興師問罪的。司晗無力的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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