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第22章

◎他是作什麽妖呢?◎

大概是看賀弦确實挺喜歡那漫畫的, 态度也算誠懇,所以南知沒太計較,十分大方地答應了。

見她沒反駁, 賀弦觑她一眼, 又強調一遍:“說好了啊,寒假回我家我再還你。”

“嗯。”南知沒多想, 點點頭後繼續在玻璃櫥窗裏挑玩偶。

最後南知在娃娃機店選了只大玉桂狗,賀弦選了只大皮卡丘。

他倆抱着玩偶回酒店的時候,剛好碰上正在敲賀弦房門的付堯,以及周麟孫若芙他們。

看到他倆一起回來,幾個人都不由得一愣。

最後還是付堯先反應過來,嚷嚷道:“我操, 你倆出去夾娃娃不帶我們啊?”

“你菜得要死,帶你幹嘛?”賀弦嫌棄地把他拱開, “別擋着我進門。”

“別急着回去啊。”付堯一把拉住他, “我們搜到了一家臺球俱樂部,去不去打球?正好今晚我也睡不着。”

畢竟白天受到了巨大驚吓。

賀弦瞥着他,輕啧一聲:“你那臺球水平也好意思丢人現眼?”

一邊說着,他一邊拿出房卡把門打開,顯然是不想跟他們玩。

于是付堯扭頭看向南知:“哎南知, 那你去玩嗎?”

“嗯?”其實南知對她沒嘗試過的活動都感覺挺新鮮刺激的, 但因為完全不會而有些猶豫:“可我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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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沒事啊。”付堯大手一揮, “我教你就是了。”

“——你能不能別誤人子弟?”

賀弦人未到聲先到,話音落下後人突然從房間裏出來,不爽地掃了付堯一眼 :“你菜成什麽樣了心裏沒數?能教個毛線球。”

“得得得, 我教不了。”付堯連忙告饒, 給他比了個請的手勢:“您來您來。”

南知之前從來沒接觸過這些娛樂項目, 進了臺球俱樂部後忍不住四下打量了一番。

一旁的孫若芙攬着南知手臂,擡頭看着大廳裏奢華的吊燈,感慨道:“我之前還以為他們挑的是那種街邊很普通的臺球廳,沒想到這麽豪華。”

“哎呀,那種街邊的臺球廳烏煙瘴氣的,我們財神爺不樂意去。”付堯擡起手肘捅了捅賀弦,“是吧財神爺。”

賀弦懶得搭理他這種調侃,甚至眼神都沒給他一點兒,徑自開了張臺後便挑杆子去了。

孫若芙看着他的背影,小聲跟南知說:“話說這次出來旅游,我感覺賀弦和我以前想象的不一樣诶。”

“嗯?”南知眨了眨眼,“哪裏不一樣?”

“其實他好像挺有脾氣的,不像我以為的那麽……嗯,溫柔。”孫若芙思索片刻,忽然問道:“你跟他住一塊兒的時候有發現嗎?”

南知一頓,搖了搖頭:“沒有,我跟他在家不怎麽說話。”

“啊?”孫若芙似乎對她這個答案很意外,詫異道:“你不是還給他補習嗎?我聽付……”

“姐姐們,愣着幹嘛呢?快過來觀摩。”付堯在臺球桌旁招呼道:“來看我一杆清臺。”

“你最好是。”賀弦杵着球杆,懶洋洋地倚在桌沿,“不然待會兒你連杆都不用拿。”

付堯憤憤地“呸”了一聲,“我已經不是從前的付堯了,我現在是鈕祜祿·付堯。”

“……”

然而“鈕祜祿·付堯”的表現實在不盡人意。

他開球後,抓耳撓腮想方設法、以各種詭異的姿勢進了倆球,然後就被賀弦接管了比賽。

付堯把球杆往旁邊的臺子上一撂,一臉憤懑地在沙發上坐下,“又沒我事了。”

話音剛落,一聲清脆的撞擊聲傳來,賀弦一球入袋。

孫若芙探頭看了眼,好奇地問道:“賀弦臺球打得很好嗎?”

“他除了成績不好,這些花裏胡哨的東西都玩得挺好的。”付堯托腮看着賀弦裝逼,“他這人,擱古代都得叫執誇。”

“???”站在一旁看賀弦打球的南知忽地一愣,欲言又止道:“你是想說纨绔嗎?”

“啊?那倆字叫纨绔嗎?”

“……”

您是真纨绔。

他們幾個正聊着,那邊的賀姓纨绔不樂意了:“請你們,看我,表演,OK?”

“OKOK。”付堯連連點頭,拽着旁邊人起身:“都來給我看!看我們弦哥一杆清臺!”

南知:“……”

南知正側目瞟這付堯這浮誇現眼的樣子,誰料眼前光線忽然一暗。

不知道什麽時候,賀弦已經走到她面前來了。

他一手杵着臺球杆,一手掐着腰,視線定格在她臉上,像極了一位恨鐵不成鋼的老師:“說你呢說你呢,往旁邊看什麽呢?不會還不好好聽講?付堯臉上有球啊?”

南知:“……”

南知沉默片刻,還是決定配合他:“好的賀老師,您快講吧。”

見她這位同學學習态度還算端正,賀老師輕哼了一聲,轉身開始打球。

南知站在桌邊,認真觀摩了一番。

她難得發現,賀弦在夾娃娃和打臺球的時候,并不像平時那樣散漫,臉上罕見地出現了一絲認真。

好像真的在計算每顆球下一步的落點。

偶爾,她還能聽見身後周麟的驚呼:“卧槽這個跳球這麽帥的嗎我的弦!”

以及付堯的吐槽:“你差不多得了啊,看看你這孔雀開屏的樣子。”

“要不你也開。”賀弦掀了掀眼皮,瞥他的眼神裏透着毫不掩飾的不屑。

話落,他在付堯的注視下,利落出杆,把最後一顆八號球擊入袋中。

“靠,我就知道我的高光時刻只有開球。”付堯憤憤道,“不跟這人玩了,毫無游戲體驗,周麟我們倆打!”

“我還不樂意跟你玩兒呢,菜雞。”賀弦滿不在乎地把杆子放了回去。

然而剛放下,他視線忽地一停,又拎起了另外一根杆子,悠哉地走到南知身後:“學得怎麽樣啊大學霸?”

“嗯?”南知正在看周麟開球,聞聲頭也沒回:“我覺得好像還挺有意思。”

稍頓,她忽然想起了什麽,好奇地問他:“你打球的時候會計算位置嗎?”

“啊,”賀弦懶洋洋道:“打多了就知道了。”

說到一半,他掃了眼南知的表情,“你想玩?”

“嗯?”南知其實還挺手癢的。

但是她完全不會,很有可能在大庭廣衆之下出現一些奇怪的操作,于是幹脆擺擺手:“算了吧,不想丢人,我看看就行。”

“這有什麽丢人的?”賀弦朝付堯的方向努了努嘴,“他一開始玩臺球的時候,還把球捅到對面大哥身上了,都沒嫌丢人。”

南知:“……”

聽了這話,南知下意識看了一眼他們這桌對面的大哥。

那膀大腰圓的體格,再配上那大花臂和大金鏈子……

她心虛地咽了咽口水,連忙擺手:“算了,我要是打到這大哥身上,應該是要被揍的。”

賀弦:“……”

南知到底還是當了一晚上的圍觀群衆,并且看了一晚上付堯和周麟稀爛的臺球技術。

還好有賀弦給她講解,并且會在他們打出爛球之後告訴她怎麽打最好,她覺得自己已經把理論知識學得差不多了。

現在就差實踐了。

只不過一時半會兒她也沒實踐的機會,所以暫時抛到了腦後。

倒是幾天後的晚上,他們在吃海鮮自助的時候,南知突然接到了翟婉的電話。

她似乎是打賀弦電話沒打通,于是打到南知這裏來了,“知知,賀弦在你邊上嗎?”

“他……”南知擡眼掃了一圈,發現賀弦不在座位上,幹脆如實回複道:“我們在吃自助,他好像去拿吃的了,阿姨您方便的話就跟我說吧,我來轉達給他。”

“噢,我也沒什麽大事,”翟婉頓了一瞬,深深地吸了口氣:“你就幫我問他兩句……”

“嗯嗯。”

“他沒事弄個臺球桌到家裏來是作什麽妖呢?”

“?”

“需不需要老奴我明天再把房頂推平了給他弄個停機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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