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濰x九·1
濰x九·1
番外一·夢中紅塵
……身體很疼,像是被石磨碾過一樣的巨疼。
這是胡九清恢複意識後的第一反應。
眼皮顫了顫,胡九清費力地睜開眼睛,想要撐着坐起來,結果剛一動,身體傳來的疼痛就讓她倒吸一口涼氣,不得不重新躺回去。
昏迷前的記憶陸續複蘇,她想起自己為什麽會昏過去了。
——她被封臨濰一爪捅穿身體,血流不止,大概率是因為失血過多暈過去的。
把注意力從傷上收回,胡九清看見熟悉的天頂,愣了愣。
她這是還在自己房間?
她忍着疼痛探了下,發現傷口也被包紮好了。
除了靈力被封,一切似乎沒有異常。
但靈力被封才是最大的阻礙,這意味着她現在只是一個體魄強健些的普通人。
她甚至無法再化為原型。
胡九清咬緊牙關,在床上緩了會兒後,便掙紮着坐起來。
僅僅是這兩步,便花了她僅剩的力氣。
胡九清靠在床頭,慢慢調整呼吸。
Advertisement
她往下看了眼,蹙緊眉頭。
這麽嚴重的洞穿傷,即便是她,也要花費個把月時間才能完全恢複,然而她現在靈力被封,恢複速度降低許多,也不知何時才能自由行動。
更糟糕的是,她不知道哥哥們的情況怎麽樣了。
尤其是大哥,他抵擋了來自封臨濰的絕大部分攻擊,受的傷比她重多了。
胡九清又緩了會兒,恢複了些體力後,慢慢掀開被子下床,慢慢走到門口,但一推開門,她就再次愣住。
門外守着數十身着甲胄的士兵,一臉森嚴地守住了門。
胡九清嘗試往外走一步,立刻被長劍擋住。
守衛不近人情地說:“女君請止步。”
胡九清了然,面色不太好看,冷聲問:“封臨濰這是打算軟禁我?”
守衛不說話,默認了。
胡九清忍了忍怒氣,繼續問:“那我的哥哥們呢?”
守衛不說話,拒絕回答。
胡九清閉了閉眼,手指捏緊門框,指節泛白。
她壓抑着情緒,反手關上門。
她要好好想想接下來該怎麽辦。
另一間寬敞的房間內。
這是胡恪守和塗薄夢的房間,被封臨濰占為己用。
青丘的長輩們如今要不已過世,要不閉關,要不不知去處,如今的青丘,只剩最年輕的子輩——也就是胡一骞等人。
封臨濰睡空房間睡的心安理得。
他坐在長桌後,手掌捧着一本書冊,修長的手指閑适地翻閱着書頁,神态淡漠。
“說。”
一身黑衣的男人單膝跪地,恭恭敬敬地說:“狐帝、青澤主君、海澤主君等傷勢過重,還未醒來;目前只有灌澤主君和荒澤主君已醒,全部被軟禁在房間裏。”
“嗯。”封臨濰淡淡應了一聲。
黑衣男人摸不準他的心思,猶豫片刻,還是拱手問道:“主上,下一步要怎麽做?”
“晾着。”封臨濰冷淡地說。
黑衣男人一怔:“不管他們嗎?”
封臨濰瞥他一眼:“靈耀,做好你該做的事,不該問的別多問。”
靈耀立刻低下頭:“是。”
他退出去了。
封臨濰把注意力移回手中的畫冊上,看着上面活靈活現的九尾狐幼崽,一手支頤,一頭烏黑長發斜着散下,落在肩上,神色莫測。
半響後,他拿起腰間橫笛随意吹了下,外面立刻有人進來,恭敬跪地。
封臨濰手指敲擊幾下桌面,淡淡道:“青丘唯一的女君是不是荒澤主君?”
守衛不明所以:“是。”
封臨濰微微颔首,吩咐道:“若她想要來見我,不必阻攔。”
守衛仍舊不明所以,卻還是應下:“是。”
封臨濰垂眸看着畫冊上繞着篝火跳舞的小白狐貍,眸中神色莫名,不知在想些什麽。
看了會兒,他把冊子一合放在桌上,阖上眼睛,雙手交疊放在腹部,開始閉目養神,等着被找。
胡九清在房間內待了一會兒,還是沒忍住,再次打開房門,想要嘗試出去,沒想到這次可以輕易出去。
她看了眼守衛,守衛直視前方,并不阻攔,一副默許的樣子。
“封臨濰在哪兒?”胡九清心知肚明,這一定是因為封臨濰的命令,既然如此,他應該也有見自己的意思。
果不其然,守衛指路:“往前直走……”
胡九清越聽越覺得不對勁。
這不是她爹娘的房間麽?封臨濰住在她爹娘房間?
胡九清臉色不太好看,繃着臉往前走去。
因為傷勢還未痊愈,她走的比較慢,等走到封臨濰臨時住處時,體力耗費了不少。
胡九清站在門外,慢慢平複氣息,平複得差不多了,才推門進去。
守衛立刻盡職盡責地關好門。
胡九清往裏走了幾步。
透過屏風,她看見了若隐若現的身影。
看姿态,封臨濰應當是在小憩。
“有事直說。”冷淡的嗓音忽然響起。
胡九清繞過屏風,來到書桌前,和封臨濰對視。
明明是尊貴的應龍,卻有一雙被魔氣侵蝕的猩紅雙眸,和他對視時,總覺得遍體生寒。
“你把我們關起來,是想幹什麽?”胡九清謹慎地問。
她沒有一開始就問自己能不能見哥哥們,是不想表現的太過急切,讓封臨濰看出來,進而獅子大開口,提出她所不能接受的條件。
已經身處劣勢了,她不能讓自己的處境變得更糟糕。
封臨濰好整以暇地看着她:“那你覺得,我應該怎樣對待我的戰俘?”
胡九清啞然。
封臨濰淡淡道:“沒殺了你們,你應該感謝。”
說到這——
胡九清猛地前傾身體,眼神淩厲:“你把我的三哥四哥五哥怎麽樣了?”
戰報裏說他們死于魔龍爪下,但胡九清直覺這件事并不是這樣。
封臨濰懶散反問:“我為什麽要告訴你?”
胡九清怒視着他,被氣的胸口劇烈起伏。
他怎麽這麽會說話,次次都用反問句來應對她的疑問!
但她到底是一澤之君,很快就冷靜下來,問:“我要怎樣,你才能讓我和他們見面?”
雖然封臨濰不說人話,但從他的态度可以判斷,她的三位哥哥應當都還活着,不然以他的惡劣個性,肯定直接就說了,不必繞圈子。
封臨濰沉默一瞬,幾不可見地掃了一眼手邊被合上的冊子。
夾有書簽的那頁,剛好畫的是小白狐貍傻乎乎跳舞的畫面。
封臨濰随口說:“跳段舞給我看,滿意了我就讓你見他們。”
胡九清:“?!”
她不可置信地重複:“你讓我,給你跳舞?還要跳到你滿意?”
封臨濰:“嗯。”
即便說着這樣的話,他仍舊神色淡漠,似乎只是随口一提。
胡九清咬牙道:“不可能!”
她堂堂青丘女君,又不是舞姬,憑什麽要為這條攻打她家鄉的魔龍跳舞!
封臨濰似是料到她會拒絕,随便拿起一本書翻看起來,語氣淡淡:“随你。”
胡九清沉默着和他對視,無形的氣氛在兩人間蔓延,房間裏的空氣就像是被繃緊的弓弦,戰火似乎一觸即發。
半響,還是胡九清先低頭。
畢竟打輸了是事實,她實在是迫切地想要确認哥哥們的安全。
“換一個要求。”她低聲說。
封臨濰心硬的像石頭:“不換。”
胡九清低聲怒道:“你不要太過分!”
她長這麽大,還沒給誰跳過舞,也沒人敢逼她跳舞!
封臨濰不急不緩,安靜看書。
“只是跳舞?單純的跳一段舞,沒有其他要求?”胡九清糾結許久,開口問道。
“如果你想加點別的,也可以。”封臨濰回道。
那就是沒有了,胡九清心下稍安。
她又思索了會兒,終于慎重開口。
“你給我把靈力束縛解開,我……我用原型給你跳。”胡九清猶豫許久,最終還是妥協了。
她本以為對方會趁機提出一些不那麽光明正大的要求,比如要挾她為他做事,再比如做一些有生命危險的事,沒想到只是跳舞。
來之前,她做過的最壞的打算是:封臨濰要求她背叛青丘,背刺家人。
和背叛青丘相比,跳舞這個要求顯得是那麽的淳樸無害。
但她還是有自己的小心思:如果能解開靈力束縛,不但恢複速度能大大提高,她可做的事情也會變多,也許……她可以伺機救出哥哥們。
封臨濰從書上移開視線,靜靜地看着她,那雙眼瞳似乎能直直看穿她的想法。
胡九清不閃不避,迎上他的目光。
幾秒後,封臨濰說:“可以。”
诶?這麽輕易就答應了麽?胡九清眼中出現一絲愕然,她還以為要勸說他很久。
“啪”。
書本被合上,放在桌上,發出輕微的聲音。
封臨濰站起身,緩步朝着她走來。
和初見不同,也許是因為在房間裏,他顯得閑适而放松,覆臉的面具被取下,不知放到了哪裏;編發和束發都被散開,自然地垂落在胸前和後背,光澤流暢,看樣子質感很好。
穿的衣服也不再扣得整整齊齊、一絲不茍,而是方便的長袍,襟口沒扣,略有些淩亂地散開,能看見一半精致的鎖骨。
這條龍怎麽這麽安然,在別人家裏舒适的就像在自己家一樣,不知道的,還以為他一直住在這裏呢!
封臨濰來到胡九清面前,足足比她高了一個頭,她就算站直了,頭頂也只到他的下颌。
不是說他幼年一直在外流浪麽……怎麽還能長這麽高。胡九清悶悶地想。
封臨濰傾身過來,身上帶了股幽冷的雪松氣息,順滑的長發掃過她脖頸,帶起一陣癢意。
他點了她幾處穴道,動作間,寬大的袖袍垂落,露出瘦削有力的手腕。
她的肩膀幾乎緊貼着對方的胸膛,胡九清甚至疑心自己感知到了對方的心跳。
解開封印後,他旋即拉開距離,淡淡道:“好了。”
胡九清感覺到有一股不屬于自己的力量湧進體力,解開了束縛靈力的封印。
他竟然真的直接解開了封印,沒有摻假。胡九清微怔,還有點沒回過神來。
原來大魔頭這麽好說話?
封臨濰轉身回去,坐回椅子上,指節敲了敲桌面,支頤看着她,提醒道:“該你履行承諾了。”
他想了想,随手一揮,兩人之間便出現一面橫着的水幕,胡九清試着戳了一下,彈彈的,軟軟的,還挺結實。
封臨濰:“在水幕上跳。”
桌面不夠大,不方便跳,在地上跳的話,他的視角會受到阻礙,于是封臨濰幹脆造了片水臺,方便胡九清發揮。
胡九清抿了抿唇,到了這時,迎着封臨濰的目光,她感覺到了一絲難為情。
但她已經答應了……
胡九清一狠心,銀光閃過,少女消失不見,水臺上憑空出現一只毛茸茸的小九尾狐。
九條大尾巴有它兩個身體那麽大,肆意伸展開,充滿着旺盛的生命力。
胡九清剛想邁動爪子,眼前就突兀出現了一堆篝火。
胡九清:“?!”
火和水是怎麽共存的???
封臨濰似是看穿了她的疑惑,道:“假的火苗,不會構成任何傷害,你可以當它不存在。”
小白狐貍的爪子小心翼翼地碰了下火堆,爪尖徑直穿過,只感到一絲沁涼的涼意。
是水做出的障眼法。胡九清頓悟,默默收回爪子。
“開始吧。”封臨濰說。
胡九清瞥了眼封臨濰,見他專注地看着自己,莫名有點放不開。
但是轉念一想,有什麽好放不開的,就當自娛自樂好了。而且早點完成任務,就能早點去見哥哥們。
想到這,她歡快起來,把水臺當做柔軟彈墊,繞着“篝火”跑來跑去,蹦蹦跳跳,這讓她想起自己幼時繞着篝火堆跑跳的記憶,歡快地搖起尾巴。
但是沒搖一會兒,她就想起當初陪着自己玩兒的哥哥們,心情頓時低落下去,尾巴不搖了,跑跳的速度也慢下來了,無精打采地沿着“篝火”慢慢繞圈。
封臨濰看出她的心思,适時開口:“可以了。去找門口守衛,他會帶你去找你的哥哥,但一次只能見一個。”
胡九清急了:“你之前沒說只能看一個?”
封臨濰慢條斯理道:“你也沒問。”
胡九清咬牙,加碼:“給你摸摸我尾巴,多看幾個行不行?”
封臨濰眸色一動,問:“摸幾條?”
胡九清反問:“八條,八個都看。”
封臨濰拒絕:“九條,三個,一人一刻鐘。”
胡九清怒道:“你別太過分!”
封臨濰無所謂道:“同意就自己過來,不同意就出門左拐,自己挑一個去看。”
他一副油鹽不進的模樣,讓胡九清氣的牙癢癢,恨不得用尾巴抽他。
但最終,她只是慢吞吞地挪了過來,不情不願地伸出尾巴,甕聲甕氣道:“摸吧。”
在她看不見的地方,封臨濰唇角勾起,慢慢地撫上柔軟的雪白長毛。
觸感一如想象中的溫軟,他甚至能感知到掌心旺盛的生命力。
這種蓬勃的生機讓他有些晃神,直到被喊醒——
“诶,你逮着我一條尾巴摸好久了,你是要薅我尾巴上的毛麽?”小白狐貍費力地扭身看他。
封臨濰的大掌默默把她頭扭過去,敷衍道:“沒。”
語氣很淡,耳根卻泛起了紅暈。
接下來幾條,他都只是象征性地揉了一把便放過,輕輕把她往前一推,道:“行了,你走吧。”
小白狐貍回身看他,目光裏滿是警惕,似乎是不相信他這麽容易就放她走。
封臨濰似笑非笑地看着她:“還不走是想留下來繼續被摸?”
聞言,小白狐貍瞬間一溜煙小跑離開了。
在她離開後,封臨濰眼中微弱笑意斂去,再恢複成面無表情的模樣。
他保持着胡九清離開時的姿勢,靜靜地坐了一會兒,眸裏無悲無喜,像一尊不食煙火的玉雕,連眼睛都不眨一下。
直到門口腳步聲響起,帶路的侍衛重新回到屋子門口繼續值守,他才緩慢地眨了一下眼睛,眼中神色極細微地波動了一下。
封臨濰坐直身體,伸手拿起之前被夾了書簽的畫冊,從篝火舞那一頁開始順着往後看。
胡九清選擇先去看胡三、胡四、胡五,戰報說他們戰死,但封臨濰的态度中卻透露出他們還好好的信息,胡九清必須要去親眼确認他們的安危,不然她實在無法放心。
她先去了胡三的房間。
胡三看見她,驚喜道:“小九?你還活着真是太好了!”
他嘆息道:“我重傷昏迷,一醒來就發現自己被軟禁在房間裏,都快急死了。”
胡九清拉着胡三仔仔細細檢查,還不時問問題确認。
胡三哭笑不得:“放心吧小九,我真是你三哥,如假包換,絕不摻水,封臨濰還沒那個能耐把我換芯。”
胡九清确認完畢,終于能松一口氣:“三哥,你沒事真是太好了!”
胡三斂起笑意,沉默幾秒,才說:“我現在摸不清魔龍的想法了,他重創了我,但沒要我的命,反而好好給我包紮治療。在這裏待了這麽多天,用了許多頂好的傷藥,如今,我的傷幾乎好的差不多,但他卻仍然沒有下一步行動。”
他環顧四周,道:“更讓我想不通的是,他封印了我的靈力,把我軟禁在自己原來的房間,這究竟是他對自己過于自信,還是瞧不起我?”
胡九清默了默,想起封臨濰雲淡風輕,似乎對什麽事都不上心的模樣,覺得他大概是壓根沒把這件事往心裏去……
但這樣直白地說出來,可能會傷胡三的自尊心。
于是胡九清含糊地過了這個話題,轉而道:“三哥,我能在這裏待的時間有限,接下來我還要去看別的哥哥,你且暫時在這裏待着——”
她傳音入密道:“等我找到機會,就把你們救出去。”
胡三握住她肩膀,神色凝重:“萬事小心為上,自己的安危最重要,不要為了我們以身犯險,若因為我們而使你受傷,那不救也罷!況且,我和你其他哥哥都不是廢物,我們會自己想辦法自救,你千萬要保重己身,以自己為重,不要冒險。”
胡九清嚴肅地點頭。
接下來,她又去了胡四和胡五那裏,兩人的情況和胡三大差不差,幾乎一樣。
最擔心的三位哥哥沒事,終于能讓胡九清短暫放下心。
她奔波了許久,本就沒好全的身體又累又疲,身體情況更加糟糕,體力嚴重透支,還未回到房間,便眼前一黑,猝然暈倒。
在身體墜到地面之前,胡九清隐約感覺到身體被托住、扶起,然後被打橫抱起。
她聞到了一股熟悉的清幽雪松香。
濰死要面子,非常非常口嫌體正直
ps:因為魔氣原因,濰黑發紅眸(黑化配置),玉金發金眸(初始配置)
唔,打算這本完結後摸個小短篇,也是舟的ww,是傀影x博士,感興趣的寶可以收藏一下,這樣就能第一時間知道開文消息啦~=v=
暫定文案:
“博士……”
“如果是您,我願意為您歌唱。”
羅德島來了個神秘幹員,總是神龍見首不見尾,其他幹員們只能見到一道倏然閃過的影子,他們想要感謝影子先生,卻連他的代號也不知道。
大家都覺得這位幹員很高冷。
但在不知名的某處,該幹員一口氣炫了十條小兔幹,并發出了滿足的聲音:“嗷~”
原來這是一只酷愛小兔幹的猞猁幹員w
“可露希爾小姐,請給我來十條槍兔小兔幹。”
“抱歉,傀影先生,槍兔小兔幹已經賣完了。”
“好吧,那就來十條水兔小兔幹。”
“抱歉,傀影先生,水兔小兔幹也賣完了,所有小兔幹都賣完了。”
“是博士買的,博士說,如果你想要小兔幹,請親自去找她談談。”
可露希爾聳聳肩,無奈地說。
“好吧。”傀影轉身離開。
唉,看來昨天沒有去參加慶功宴的行為讓博士生氣了。該怎麽解釋,才能讓她相信我只是一不小心睡過頭,不是故意不去呢?
傀影嘆了口氣,覺得今晚自己可能要打地鋪了。
愛吃小兔幹的害羞猞猁x專業喂猞猁的淡定博士
私設如山。
文案暫定,CP是博士x傀影,1v1,he,sc。
感謝2023-03-15 23:12:37~2023-03-18 00:06:50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bird 26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