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小烏龜15

小烏龜15

靈力一進入身體便接觸到一股熟悉的氣息——屬于她的氣息。

這只熊貓體內有她殘留的仙力。

為什麽這只熊貓體內有她的仙力?她最近使用仙力只有昨日幫趙越栖治療腿傷一次。

符聲眼睫微垂,眸底思緒湧動。

趙越栖敏感地察覺符聲周身的變化,心髒懸起,生怕符聲發現了什麽令她反感厭惡之處,從而将他趕走。

瞥見熊貓因為緊張而握起來的小胖爪子,符聲心底一軟,突然冒出的繁雜思緒瞬間散去。

解開秘密不急一時,左右這只熊貓幼崽在她領域範圍。相處時間一長,總能發現問題。

擡眼摸了摸圓乎乎的腦袋作為安撫,伸手将趙越栖小肉腮上沾染的泥灰撣掉。

看了眼窗外已經有些泛白的天色,沒了睡意,又想到熊貓幼崽在地上翻滾過,毛發裏應該有很多灰塵,随之起身道:“乖乖在這裏等着,我去燒些熱水。”

趙越栖乖巧地點頭,心底卻轉着自己的心思。

他想晚點再向她坦白他是趙越栖,相處一段時間再講這荒誕事也可以讓她更好接受……

看似正當的理由,其私心不過是貪戀她只對團子的溫柔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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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團子,過來,”兌好洗澡水,符聲從外間招了招手,“來沖洗一下身體。”

洗幹淨了,可以親近她麽?趙越栖的小黑眸閃過一道瑩瑩亮光,屁颠屁颠跑到小木桶旁邊。

見熊貓崽進屋後小風似的跑到木桶旁邊,晃晃悠悠踩上她放好的小矮凳,伸着圓腦袋往桶裏探腦袋伸爪子,一幅準備自力更生自己洗澡的模樣,符聲心下好笑:“這麽急,不用我幫你洗麽?”

“嘭!”

符聲話音未落,便看到原本扒在木桶邊緣探進去半個身子的熊貓崽一頭栽進桶內。

“急什麽?”符聲無奈上前,卷起袖子,将他撈出來,露出大腦袋再輕輕放進水中。

趙越栖面頰發燙,莫名感覺他的小心思在符聲的目光下無所遁形,大腦袋垂着看水面躲避着她的目光,胖乎乎的爪子慌亂放置在符聲手腕處。

幫他洗澡。他……何曾敢想。

然而名為欲望的種子一旦有人将其落在浸透渴望的土壤上,它便可以汲取人心底最深處的貪念悄然生長。

越是抑制越是如野草般瘋狂滋長。

看小團子着實羞澀,符聲留下兩句叮囑便出了外間,讓他自己清洗。

她放的水不多,只剛剛漫過身體,而她在外面也會随時注意着他的動态。

符聲離開,趙越栖小圓眸頓時一黯,閃過一道人性化的遺憾。現在的他不是人類,既然有親近的機會,他為什麽不遵從內心的欲望?

“洗完便出來,我替你擦幹毛發。”知曉了熊貓崽的靈智很高,符聲突然想起烘幹的問題,直接道。

趙越栖正心懷遺憾清洗着毛發,聽到符聲的話動作一頓,小黑眸重新亮起。

這是她說的。

符聲整理出一個晾曬藥材的矮竹床,趙越栖才拖着大大的沐巾走出來。

輕松将趙越栖抱到矮竹床上,用裹在身上的沐巾簡單擦擦,接着掌心冒出絲絲縷縷熱氣,符聲開始人工烘幹。

随着毛發逐漸蓬松,方竹床上的熊貓趙越栖沒了最初的羞澀,兩只琉璃黑眸認真地看着符聲的輕柔的每個動作,心底恍若被融化的蜜糖填滿,貪念也在無形中滋生。

若這人屬于他就好了。

“嘤~”突然被暖暖的手掌摸到尾巴,趙越栖情不自禁地發出一聲舒适的嘤嘤。

随之,身體一僵。

他沒想到傳說中兇猛可怖的食鐵獸叫聲竟然這麽……甜軟,宛若撒嬌。

啧,叫聲也軟得可愛。被戳到無形的萌點,符聲忍不住伸手揉了一把毛茸茸的大腦袋。

她喜歡這樣甜軟的叫聲。被符聲一記摸頭,趙越栖頓時忘卻了叫聲綿軟的窘迫,反而溢出一絲被喜愛的羞澀歡喜。

“扣扣——”敲響門扉的聲音打斷了一人一熊貓的溫馨時刻。

“許大哥?這麽早來可是有事?”符聲起身,朝門口走去。

“符姑娘,你吃飯了嗎?”站在院外的青年男子腼腆一笑,提起手中的小籃子給符聲看了看,解釋道,“昨日正好進城換了些白面,今晨便做的包子,想到你不常進城,便送你些嘗嘗。”

“不是什麽值錢東西,多是野菜餡兒的,”見符聲面露猶豫,似乎要拒絕,許戊忙道,“就當是前些日子你送我爹那些藥材的回禮好了。”

說完,許戊将籃子挂在栅欄頂上,轉身就跑沒了影。

習慣了與村民時不時互相送些藥材或吃食,符聲也沒追,将籃筐取下準備拿回院子。

轉身時,小腿便撲上來一只黑白相間的團子。

“嘤~”趙越栖摟住符聲的腿,大腦袋蹭了蹭,重新将她的注意力吸引到自己身上。

趙越栖自許戊一出現便緊緊盯着,見符聲收下了明顯別有居心的人送的包子,只感覺有股控制不住的醋意湧出,小短腿極快地翻下小竹床,跑向了符聲。

“做什麽?”小獸撒嬌,完全讓符聲無可奈何,矮身将團子抱起,腳步輕松地走向藤蔓架下,把籃筐放好,将小團子放在藤椅上,猜測道,“餓了?”

“阿聲阿聲!不好了!阿聲你快随我來!!”趙越栖還沒回答,院外突然傳來宗鈴華焦急的喊聲。

“乖乖在家,莫亂跑。”察覺到宗鈴華的慌張,低聲叮囑了一句,符聲匆匆起身出門。

符聲一走,凝視着包子的趙越栖悄悄伸爪,拿出一個放到嘴裏。

一點都不好吃。趙越栖面無表情地評價着來自“情敵”的愛心包子。

不過……不是說是野菜包麽,怎麽随便拿了一個就是肉餡?呵,耍什麽小心機。

黑眸裏情緒莫名,一想到有陌生異性觊觎他心裏的人,眸底墨色翻湧,果斷将爪子伸向籃子。

頂着自以為陰沉實則蠢萌的熊貓臉,趙越栖挨個将包子檢查,将藏在裏面的肉包子吃掉,剩下的菜包子則一動不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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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麽了?”跟着宗鈴華到了趙越栖的房間,符聲疑惑問道。

“趙先生不見了!我今個淩晨回來時這門就開着,我以為他是去廁所便未曾來看,結果今早來時,這門仍是淩晨時的模樣。”宗鈴華低聲解釋,接着指了指床和桌凳。

“阿聲你看,床上只有淩亂的衣服,屋內的桌子凳子位置都發生了改變,不知怎麽都跑到了門口。”

“我查看過,他的東西一件都沒有少,就只有人不見了。”

“嗯?”聽完描述,符聲也略有些奇怪。

趙越栖不是一聲不吭就消失的人。

掃了眼奇怪的桌椅,又往床邊走近兩步,随手拿起床上的衣袍。

衣服沒有解扣,是直接完整脫下來的,很奇怪,古人的長袍與現代的套頭衫性質不同,根本不會有人套頭穿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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