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第二十章

“要不還是我去吧?”邱雪還是不怎麽相信那個濃眉大眼的駱柏宇。

白靜溫卻擺了擺手:“你還有別的事情要去做。”

而且,他可不想讓駱柏宇知道,自己和江湖中人牽扯過深的事情。

……

等安排好一切,時間已然到了夜裏,邱雪本想起鍋開竈,白靜溫卻擺了擺手,讓他去忙事情,自己正好去聞風樓問點事情。

之前在胡家的時候,胡老爺曾拿出一些呂花花是和人一起走的證據。

看着那桌子上的圖案,胡老爺有可能以為,那是呂父和呂花花聯系的手段,但白靜溫一看那圖案就知道,那明明是某位神盜偷了東西後,最喜歡留下的印記。

只不過平時都以為刻在隐匿的地方,讓人無法發現,也不知道這次會選擇刻在桌子上。

不過想到某人正在聞風樓逍遙自在,而且來之前還去做出如此大事,絲毫沒跟自己提過,白靜溫簡直沒什麽話好講。

看着邱雪離去的背影,白靜溫帶了個帷帽後,直接就走去了聞風樓。

聞風樓顧名思義,就是可以聽聞別處風聲的地方,而它可以做大做強的主要原因,還是因為樓有好幾層,而每層樓的業務都不太一樣。

至于之前白靜溫來的時候為什麽不怕被人看見,當時是因為……

夜裏,才是聞風樓最熱鬧的時候。

白靜溫還沒走到近處,隔着一條街就聽到了聞風樓的喧嚣聲,不似旁的青樓都是女子的攬客聲,聞風樓的樓底反而都是一些男子,在那為争一個姑娘争鬥着。

話雖如此,但也有從二樓丢手絹,丢花的女子,白靜溫只是經過,就看着一塊散發着清香的手帕飄進了懷裏,而扔手帕的女子,正倚在窗戶上,朝自己眨眼抛媚眼,還蕩了蕩手:“您許久沒來找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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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靜溫不想說話,他只想低着頭快速經過。

但一陣微風吹過,把帷幕微微掀起,周圍路過的人一時分不清,到底是樓上的姑娘更漂亮,還是樓下的這位公子更美。

白靜溫連忙拉低帽檐,看了眼手帕上的墨點,直接就往聞風樓裏面走了進去。

而門口的吵鬧聲更是嚴重,為了防止有人在裏鬧事,聞風樓特別制定了新的規定,只有有特定信物的人才可以入內。

聞風樓這個規定一出,當下出了不少來門口鬧事的,但現在基本已經很少了,沒有人想和情報豐富的聞風樓硬碰硬。

畢竟誰也不想自家的瑣事,第二天就被人口口相傳,作為京中趣事被人嘲諷。

但今日卻有些不同,這人好像格外的張狂。

白靜溫本來想着這人也堅持不了多久,但一擡頭發現是認識的人後,白靜溫覺得他應該不會那麽快放棄。

畢竟這可是見駱柏宇一面,就嘲諷一次的小梁大人。

不過白靜溫沒想多管閑事,只是想直接走進去,去找人,但那位正和人舌戰群儒的小梁大人,卻伸手攔住了自己:“那位,就是那個帶着帷帽的家夥!”

白靜溫本來沒想搭理他,但是他身後咋咋呼呼跟了一幫子人,看樣子都是跟着梁文道一起來的,一看白靜溫不搭理,伸手就想過來抓他。

這可把白靜溫弄沒話說了,手小幅度的擺了擺,示意一旁的小厮不要妄動。

不過他沒有說話,只是停下了腳步,轉頭看向梁文道,本來還怕是不是自己誤會了什麽,會不會有其他人和自己一個打扮,不過看到小梁大人的視線,和他手指指向的方向後,白靜溫很确定,他就是在喊自己。

只是白靜溫有些不太理解,疑惑于這些人是不是有什麽毛病,自己進不去把路人攔下來幹什麽。

不過很快,白靜溫就知道原因了。

只見梁文道過來翻開自己的手腕看了看,朝着門口的小厮就說:“這人不也沒有信物嗎,憑什麽他就能進去?!”

小厮有些無奈:“梁公子,這人和我們樓主交好,自然不需要信物。”

原以為解釋一出,梁文道多少要消停點了,結果他皺起眉頭就疑惑道:“你拿什麽證明他和你們主子認識?”

“我懷疑你就是故意給我穿小鞋,你知不知道,我現在和太子之間的關系,你小心我去告上一狀,把你們樓封了,讓你們生意做不成!”

白靜溫有些無奈,怕被梁文道聽出聲音,特意壓低了嗓音:“公子,那麽多人都進不去,您又何必覺得,這是專門針對你的?”

梁文道把手腕一翻:“我又沒說我沒有信物,按照規矩,不是一個人可以帶一個人進去,我多帶幾個怎麽了?!”

白靜溫這才徹底看清楚,他不是不懂規矩,原來是特意喊上好友來吹牛來了。

旁邊的小厮用眼神向白靜溫發來求救信號,白靜溫卻擺了擺手,安撫了一下他:“公子,就算你這信物是樓主之前給太子殿下的,那進這樓也最多帶兩個人。”

說完,環顧了一下四周,看着逐漸聚集過來的人群:“您要是再在門口,被其他人看出端倪,丢的可不就是您自己的臉了。”

梁文道的臉上青一塊白一塊,一時竟有些騎虎難下了起來,只能拽着身邊關系最好的好友走了進去,至于其他人則表示:“你們去其他酒樓玩,錢我出。”

其他人雖然對沒進聞風樓感到遺憾,但一看梁文道願意出錢請客,一個個瞬間都沒有了怨言,嚷嚷着梁公子大氣,讓他下次再請客後,結着伴先走了。

而被梁文道拉在身邊的人,更是喜笑顏開,揮着手表示:“到時候給你們帶點出來嘗嘗。”

白靜溫搖了搖頭,也不知道是該說梁文道和這些朋友明事理,還是梁文道和這些朋友感情淡,竟然用些錢就可以打發走。

他跟在梁文道一行人的身後,一同進了聞風樓。

梁文道不愧是京城有名的纨绔子弟,好幾個客人都認識他,互相之間還打了個招呼,白靜溫本想直接上樓,卻聽見:

“梁文道,怎麽最近都沒有在蹴鞠場看到你?”

梁文道笑着擺了擺手:“別說了,太子讓我去鄉下送信,說是這個東西只有我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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