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第二十六章
白靜溫和駱柏宇對視了一眼,駱柏宇的眼裏寫滿了不理解,畢竟就按照這兩天,倆人調查出來的樣子,這呂父對呂花花并不好。
也不知道這是下了什麽迷魂藥,怎麽呂花花會跑出去之後,再次選擇回到那個垃圾的家裏。
白靜溫就要理解很多,就像自己第一次回家一樣。
不過當發現,一切都不是自己所想的一樣,一些人就會發現清醒過來了。
白靜溫嘆了口氣,招呼邱雪轉道往呂家趕去,一邊轉向,白靜溫一邊問道:“那姑娘回去之後,呂父什麽反應?”
暗衛抿了抿嘴唇,一時不知道該如何描述,白靜溫皺起眉頭,一臉奇怪地追問道:“嗯?”
暗衛連忙低下頭:“他要帶着那姑娘去衙門,告訴胡家,姑娘回來了。”
駱柏宇眉頭緊鎖,痛斥道:“畜牲不如的東西。”
白靜溫則嘆了口氣:“那現在呢?”
如果呂花花被帶到衙門去了,兩個人也沒必要再往呂家趕了。
“呂花花身邊帶了個男人回來的,我來的時候,那二人正在對峙。”
白靜溫看情況緊急,連忙讓邱雪加速趕過去,但到現場的時候,呂家早已是一片狼藉,原本外圍還算精心收拾過的花花草草,全都被打得七零八落,病怏怏地倒在地上。
看着門戶大開的房屋,看樣子暗衛說的那兩個人都早已跑遠,那這事情就有些棘手了。
現在胡家那邊催的急,刑部又不能真的幫忙掏錢,到時候三皇子積累的那些好名聲,可就全要毀了。
駱柏宇連忙推開門沖了進去,呂父的臉上被人打了重重的一掌,那半個臉頰,又紅又腫得老高,閉着眼睛出氣多進氣少地倒在地上,而在他的兩腿之間,還插着一把配有劍穗的寶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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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靜溫跟在後面,看了眼地上插着的寶劍,注意到不遠處兩個飛速竄進樹林的身影,直接伸手攔住了暗衛的動作。
但并沒有多說什麽,而是快步走了進去,适時地拔出寶劍說了句:“這劍,我認識。”
駱柏宇用力晃了晃地上的中年男子,看他一點清醒過來的跡象都沒有,只能放棄,聽到白靜溫的話,疑惑道:“怎麽說?”
“這劍是華山派的。”白靜溫把劍穗上的名諱給駱柏宇看,“看來這呂花花就是跟着華山派的大師兄跑了。”
駱柏宇看着劍柄上的華山字樣點了點頭:“那,那兩個人會去哪?”
白靜溫手指在劍穗上揉了揉:“他們肯定是往華山去了,但我們先不追,先把這劍帶去給胡家一個交代,如果胡家還要多言的話……”
駱柏宇接過他的話茬:“那就說這個江湖之人是他胡老爺喊來的。”
白靜溫欣賞地點了點頭,下意識把手裏的劍挽了個漂亮的劍花放到身後:“這個呂老爺先帶着吧,夜裏我們先去胡家那邊探查一下。”
現在京城三皇子不在,白靜溫打心裏是不想離開京城的。
身側的駱柏宇卻看着白靜溫手裏的動作瞪大了眼睛,白靜溫後知後覺地找補道:“咳咳,我這,我平時看他們都這樣,覺得挺順手就……”
駱柏宇沒有說什麽,畢竟在他的心裏白靜溫就是一個文弱書生,而且身體還比平常人弱,所以駱柏宇只當是自己多想了。
喊來暗衛和邱雪一同把呂父扛回了刑部。
路上颠簸的時候,駱柏宇看着這老男人的眼皮子抖了抖,還以為他要睜眼了,結果他眯起眼睛打量了一下眼前,瞬間又裝暈了過去。
駱柏宇本想踹醒他,讓他別裝了,白靜溫卻擺了擺手,意思等會兒回了刑部再踹。
也不知道駱柏宇理解成了什麽,馬車一停,他就喊人把這家夥抗進了暗屋,往那黑漆漆的地上一丢。
白靜溫走在後面,看得眼睛直抽抽,但還在努力微笑着,旁人朝他打招呼的時候,還能微笑着回應。
直到暗屋的大門關上,白靜溫才在駱柏宇耳邊,壓低聲音問道:“你把他帶這裏來幹嘛?”
駱柏宇也是一臉懵,很小聲地反問道:“不是你說的嗎?”
兩個人相望無言,倒在地上的中年男人,本想幽幽轉醒,但看到牆壁上的刀槍棍棒,還有那密密麻麻的刑具,和它上面鮮豔奪目的血跡,很快,呂父就真的暈了過去。
不過來都來了,白靜溫也就沒再打算,把他放出去了,等了片刻,看這位老人家還是不醒,就喊人澆了盆冷水到他身上。
在這寒冬臘月的時候,雖然旁邊有鐵爐燃燒着火焰,但還是把呂父凍一激靈,整個人徹底醒了過來。
看着面前,之前還覺得漂亮到不似凡間的仙人,他正拿着一把裝有倒刺的小刀,在手裏慢慢比劃着。
不遠處的火光在寒風的作用下跳動着,照的白靜溫眼裏仿佛也有一團跳動的火焰。
但在呂父看來,這簡直比陰間來鎖命的鬼差還要可怕,之前心裏的旖旎,早就變成了害怕恐慌,吓得呂父向後挪動了好幾步,直到後背碰到牆壁,才總算是感受到了一絲安定。
只是說話的時候,嘴皮子還有些哆嗦:“你你你,你們想幹什麽?!”
白靜溫笑了笑,細長的手指在刀背上慢慢劃過,呂父的身體止不住的抖了起來。
駱柏宇面無表情地用呂父自己的話重複道:“想幹什麽?”
“我們更想問問你,你想幹什麽?”
呂父雖然很害怕,但被他們這麽一說還是一懵,直接反駁道:“我什麽都沒幹啊。”
駱柏宇笑了,把放在一旁的寶劍拿了起來,摔在呂父的面前:“你作何解釋?”
呂父連忙搖頭:“這不是我的劍,這劍和我沒有關系啊!”
白靜溫:“我們知道這不是你的劍,只是發現劍是華山派的,說!你是不是和江湖中人串通好了!在這裏蒙騙我們?!”
呂父長這麽大都沒有被安排上過這麽大的罪名,連忙跪在地上,結結實實地磕了一個頭:“冤枉吶,這劍,這劍不是我的啊。”
“是,是我姑娘帶回來的那個男人,那男人手裏拿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