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第二十七章

白靜溫示意駱柏宇繼續問,很快兩個人就知道了在他們趕來之前發生的事情。

倒也不怕呂父騙人,畢竟一旦把他姑娘抓回來,言辭有一絲一毫地對不上,呂父都很清楚自己的結局。

只是越聽他解釋,駱柏宇和白靜溫的面色更難看。

原來呂花花是不放心自己年邁的爹爹,知道他不會收拾房屋,天天就愛喝一口老酒,所以在臨走前想回來看看。

沒想到呂父卻拽住了自己姑娘的手,并表示:“你不許走!”

“前幾天,衙門來了好幾個大人找我,你知不知道,你這一走闖了多大的禍!!?”

呂花花本就是一個半大點的姑娘,被自己爹爹擒住後根本動彈不得,只是呂父剛想松口氣,就看到一個一襲白衣的男人從門口走了進來,一邊走一邊說:

“花花,你這地方也太破舊了,放心,師叔會對你好的,他一直在等你回去。”

然後推開門走進來的男人,就看到了呂父手上的動作,當即用劍鞘抽在了呂父的手背上,示意他放手。

呂父一抽痛确實收了手,但下一秒就拽住了呂花花的手臂,朝着男人罵罵咧咧道:“你是誰,我管我家姑娘關你屁事,好啊,這不會就是你在外面找的姘頭吧!?”

然後呂父表示自己和男人打了一架後,呂花花就跟着人家跑了。

很明顯,中間省略了很長一段,但兩個人沒有繼續再問下去,白靜溫只是對男人口中的師叔有些疑惑。

一時的沉默,加上駱柏宇在一旁觀賞那把出自華山的寶劍,反倒讓跪在地上,心虛不已的呂父逐漸有些受不了了,扛不住自己心裏的胡思亂想,看兩個人沒有反應,把發生的事情還是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

其實就是呂父威脅人家,讓他不要亂動,馬上隔壁人家聽到動靜會去報官,到時候一定把他們倆拉去浸豬籠。

說着,還對呂花花侮辱道:“你倒是和你娘那賤蹄子一樣,就喜歡在外面勾三搭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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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告訴你小夥子,你不是我家小女勾搭的第一個男的,我勸你不要靠近這個娘們。”

然後呂花花再也受不了了,反手打了一巴掌在呂父臉上,而俠客拿起寶劍就要剁了呂父身上的二兩肉。

再然後呂父表示自己就吓暈過去,什麽都不知道了。

看着面露不耐的兩位大人,他額頭上的冷汗直掉,口不擇言地說道:“兩位大人,兩位大人!我真的和江湖中人毫無關聯啊!!”

“放心,大人們還請您們放心,這小丫頭片子一定還會回來看我的,到時候我一定會!”

呂父話還沒說完,白靜溫就直接開口打斷了:“她怕是不會回來了。”說完,示意一旁的守衛開門:“裏面的人不要餓死了。”

守衛低頭說:“是!”

“大人!”

“大人,我家裏還有田要種!!”

……

鐵門隔絕掉了暗屋裏傳出的聲音,白靜溫面無表情地向前走去,駱柏宇跟在後面,想到那男人惜命的樣子,就覺得有些惡心。

對于他嘴裏的種地更是感到不屑,要不是去過他那裏幾次,還真以為他只是個老實本分的農夫。

兩個人先去跟鄧大人說了一聲情況後,待到深夜,就一同出發去了胡家。

駱柏宇還以為白靜溫這種體弱的文臣,肯定趴在屋檐上,就要開始喊太高、太陡,他害怕了,結果沒想到把白靜溫提溜到牆頭,讓他趴在自己身邊一起觀察,他倒是動作迅速,火速找到了一個舒服的姿勢,還一臉無辜地看了眼自己,仿佛在疑惑自己怎麽還不下來,站在上面幹什麽。

看他這副熟練的樣子,仿佛幹這種事情已經不知道有多少次了,駱柏宇一時間甚至有些懷疑自己的判斷。

白靜溫倒是順勢把駱柏宇拽了下來,壓低聲音,随口說了句:“誰小時候還沒爬樹上牆過。”

駱柏宇想了想也是,瞥見不遠處有人過來,就把這件事抛向腦後,給白靜溫介紹道:“昨日就是他過來喊屋裏的人出去的。”

今日這人明顯還是來幹一樣的工作,敲了敲門,屋裏兩個黑衣人就跟着走了出去。

這次駱柏宇特意觀察了一下,在發現這兩個人腰間空無一物的時候,忍不住“嗯?”了一聲。

白靜溫有些疑惑:“怎麽了?”

駱柏宇:“之前我跑出來的時候,後來進屋的那人,身上有鈴铛的聲音。”

很明顯,現在走出來的這兩個人,身上什麽都沒有,白靜溫皺起眉頭:“會不會是你聽錯了?”

駱柏宇搖了搖頭:“不可能,我就是聽見聲音進了屋我才離開的。”

那就只有一個原因了,還有人在看着這個屋子。

看着那幾人消失在視線的死角處,駱柏宇本想帶着白靜溫一躍而下,白靜溫卻伸手攔住:“等後面那個人來。”

駱柏宇沒什麽意見,兩個人繼續趴在屋頂上往下看,差不多半柱香的時間,熟悉的鈴铛聲又響了起來。

昨日沒有機會回頭看,現在在屋頂上倒是看得清楚,現在進來的原來是個道士,身着一身黑色的道袍,頭發高高地紮在那裏,花白的長胡須垂在胸前,手上搖晃着鈴铛嘴裏念念有詞着。

也不知道是隔得遠,還是那家夥講話口齒不清,駱柏宇根本聽不懂這家夥是在放什麽狗屁。

不過白靜溫見多識廣,在一旁講解道:“這是一種安魂的咒。”

那看來就是為了安住裏面胡小公子的魂了。

駱柏宇下意識好奇道:“你相信,人真的會變成鬼魂嗎?”

原以為像白靜溫這種家夥,肯定會說不相信,沒想到他低下頭笑了笑,來了句:“我信。”

駱柏宇看着白靜溫閃閃發光的眼眸,一時有些愣神,不過很快就被白靜溫的招呼聲,喚回了魂,只見他掀開了一塊瓦片在往裏看:“不過下面這個,好像是個假把式道士。”

只見他繞着胡小公子的棺材,晃着鈴铛就跳大神一般走了一圈後,就拉開了側門往側屋裏一躲,嘴裏還嘟囔着:“媽的,再放下去,棺材裏就要生蛆了,真他媽臭。”

這句話可以說是字正腔圓,駱柏宇總算是從他嘴裏聽到了一句清楚的話。

駱柏宇轉頭看向白靜溫:“接下來我們怎麽辦?”

月光照在男人白皙的臉上,隐隐約約能看見他面罩下的微笑,只見白靜溫從口袋裏掏出了一個管子交到自己手上:“去吧,去把他弄睡。”

果然,白靜溫的熟練感真的不是自己的錯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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