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燒手患27
燒手患27
豐景明是在傍晚跟兩人道別的,他看起來好像只是單純來好友家做客,慶祝好友的回歸。
哪怕是周眠都無法從對方天衣無縫的表情中找出半分不對。
就好似早晨出格的事情從未發生過。
莊池就更不用說了,對方應該從未懷疑過自己那位多年的好友。
周眠沒有多想,他洗完澡後便早早回到房間裏休息。
最近公司那邊的事務處理的差不多了,周眠很是游手好閑了一陣。
莊池正在主卧裏整理衣物,周眠本來還有些擔心對方會察覺到睡衣的異樣,但是莊池面色淡淡,顯然并沒有懷疑什麽。
周眠這才松了口氣。
床頭櫃上的手機這時不斷地跳出信息提示音,叮咚叮咚響個不停。
周眠心裏一跳,快速地拿起手機一看,果然是崔和雅發來的信息。
他眼也不眨地将手機設置為靜音,因為心虛,他不自然地看了眼莊池,此地無銀三百兩地解釋道:“助理也真是,有事也不能等到明天再說,非要一股腦一起交代。”
青年說着,手中卻飛速地打字回給崔和雅:你怎麽知道莊池回來了?我們還是少聯系吧,剛剛差點被他發現了。
打完字,周眠立刻将對方的對話框全部清空,然後一刻不停地将對方設置為‘消息免打擾’。
做完這些,他才悄悄松了口氣,擡眼看向男友。
莊池的表情依舊溫和,只是眼神落在他的手機上,耐心詢問道:“什麽事?需要我幫忙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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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本就是杜撰出來的子虛烏有的事情,周眠哪敢真說給莊池聽,他趕緊搖搖頭,眼睛落在對方手中的那套和自己身上同款的睡衣上,語氣有些飄忽:“不用不用,很快就能解決......你是要去洗澡嗎?快去吧。”
莊池并沒有堅持,他将睡衣随意挂在手臂邊,微笑:“在洗澡之前,我還是想先把這件睡衣洗了。”
周眠心裏打鼓,眼睛也不敢直視對方:“怎麽了?”
莊池微微蹙眉,溫潤的眉眼藏着深意:“睡衣有點皺了,或許是我走之前穿過沒來得及洗。”
周眠含含糊糊的,故意裝出一副打游戲的模樣,心不在焉道:“應該是吧。”
莊池笑笑,并沒有多說什麽,拿着睡衣去了洗漱間,許久沒有出來。
時間慢慢走向深夜,莊池一身水汽地坐到周眠身邊的時候,青年正靠着抱枕用平板看劇。
即便是剛洗完澡,莊池身上也只是偏溫,這樣的溫度更像是潤澤的玉,縱然不想承認,但周眠确實很喜歡觸碰對方這樣溫溫涼涼的身體。
他總會無意識地靠近對方,像是某種不受控制的本能。
尤其是在他熟睡以後,無論周眠心中排斥還是有疏遠對方的想法,總之,只要是兩人同床,第二天醒過來,他總會發現自己與莊池密不可分的糾纏在一起。
而且是他欺負一般地捆着對方。
不是壓着男友的腰身,就是纏在對方的胸口,有時甚至是脆弱的脖頸。
莊池白潤的面容會因為愛人纏繞太過而窒息地泛起微粉,但對方從未掙紮過,對于周眠的一切,他似乎總是這樣從容接受,甚至是習慣,像一潭深不見底的湖。
男友洗過澡後清潤的氣息鑽入青年的鼻腔,是和他一樣的沐浴露的味道。
他們一起坐在床頭看影片,周眠向來懶散,坐沒坐相,根本不需要莊池撥弄,沒一會兒便自然地半靠在對方身上。
周眠看的是一部近期比較火的同性影片,主角是個海王,輾轉于幾個男人間。
劇情十分刺激,但随着情節的發展,影片的畫面開始變得隐晦暧昧起來。
唇齒碰撞的顫抖,潮熱舌尖觸碰耳廓的戰栗。
主角們的動作愈發過火,甚至令屏幕外的人都感覺到了冒犯與耳熱。
周眠有點坐不住了,但他不想表現得太明顯,便僵着身子,試圖慢慢挪移開一些。
他悄悄瞥了莊池一眼,發現對方依舊面不改色,心裏的不自在才稍稍平穩下來一些。
其實他不該是這樣尴尬的反應,他和莊池在一起這麽多年,自然會有正常的性.生活。但人總是忠于內心,在青年開始産生離開、分手的念頭的時候,他的身體便會更為直觀地表現出拒絕與厭惡。
莊池向來在這方面上很是尊重他。
所以,仔細算來,周眠和莊池已經有月餘沒有過親密行為了。
後面的劇情越來越奇怪,主角背着男友和前任在床榻上厮混,而男友其實早就知道了,男友躲在兩人厮混的床榻下,聽着心上人對其他人熱浪的喘.叫。
周眠的臉色突然變得很奇怪,他猛地關了電影,按滅了平板,随即背過身,聲音悶在被窩裏:“就看到這吧,我有點困,先睡了。”
背後并沒有男友的動靜,但是周眠還心裏還是有些七上八下的不安。
剛剛的影視劇情簡直颠覆三觀,但是又隐隐讓周眠生出一種莫名的心虛感。
在這種怪異的情緒催生之下,他開始分心地想,崔和雅後來發了信息給他嗎?
對方會說什麽?
亂七八糟的念頭讓他的腦海一片混沌。
但很快他就無心多想,因為一雙溫涼的手輕輕地按在了他的腰側。
不輕不重的力度,甚至讓人覺得很舒服。
周眠卻知道,這是男友暧昧的暗示。
青年有些不自在地避了避,莊池溫涼指尖的觸碰讓他感覺像是被螞蟻鑽爬噬咬了般的不安,周眠裝作自己沉沉睡去,無聲的拒絕對方。
若是往常,莊池或許會停手,但這一次,對方微涼的手卻直接解開了他的睡衣。
周眠蹙眉,這樣的情況下他也裝不下去,于是他索性直接隔着衣服按住對方緊貼着他胸口的手指。
周眠的語氣帶着明确的拒絕:“莊池,我不想。”
在說完這句話後,青年感覺到後頸有一股輕輕靠近的、淺淡的氣息。
對方的發絲密密地紮在他的頸側,慢慢蹭動。
最後,一個溫涼冷靜的吻落在青年微微起伏的肩胛骨上。
莊池的聲音很輕,在深黑的夜中甚至顯得幽冷:“眠眠為什麽不想呢?”
他似乎并不急于讓青年作答,斯文的聲線在此時更像是某種淩遲的懲罰。
“是因為才和他睡了嗎?”
“他穿着我的睡衣,會讓你更有感覺嗎?”
周眠心中猛地一跳,心口湧上一股森森的寒氣,渾身僵硬的像是一具死去許久的屍體。
耳鳴聲嗡鳴不絕,讓他的手腕都不自覺地輕輕顫抖起來。
莊池貼着他的臉頰,像某種蛇類一般,輕輕道:“是豐景明勾引的你嗎?”
“還是說,眠眠太想男人了?”
斯文溫柔的語氣在此時更像是吐着猩紅蛇信子的嘶嘶聲。
周眠在一種近乎癔怔的狀态中慢慢回過神來,他漂亮的手骨緊緊抓着被褥,拇指神經質的摩挲。
青年咬着牙,聲音有些難言的喑啞:“莊池,我和豐景明根本沒關系。”
莊池的笑聲像即将飄散的霧氣,他扣住周眠消瘦骨感的手腕,輕聲喃喃:“我知道,眠眠對他沒意思,是他自甘下賤,穿着我的衣服來勾引你的,是嗎?”
周眠垂眼,并沒有反駁:“你怎麽知道是豐景明。”
莊池撫摸着愛人戰栗的後背,低低的聲音像是某種陰毒的咒語,他說:“眠眠,我一直都知道。”
周眠忽的産生一種果然如此的感覺。
所有自由的錯覺,不過是對方輕微放寬牢籠的陷阱。
莊池從一開始就不可能全盤信任豐景明,甚至,他可能早就開始懷疑對方了。
莊池的指尖順着青年細膩的、肌理分明的皮膚游走,劃過起伏的脊骨,慢慢走向更為不恥的荊棘之地。
他幽暗的聲音像是無法撲滅的烈火。
他說:“眠眠,我不信你了。”
“你躺在崔和雅的床上,我當做沒看見。”男人平靜的聲音中帶着隐約的克制,他說:“這是第二次了,你和豐景明躺在我們的床上。”
他慢慢掌控住愛人全部的感官,溫潤清雅的臉有輕微的扭曲。
溫柔的聲音像是輕哄:“讓我檢查一下吧,眠眠。”
雖然有點短,但我明天一定很長,今天真的是社畜人痛苦絕望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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