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別給我戴綠帽子

8.別給我戴綠帽子

“沒事,我接受,”季真言坦然答應了,其實他心裏也很清楚,他早晚都要回國,真正把對方當成對象去了解未免太浪費時間,“不過我也有一個條件。”

“哦?”謝钰有些驚訝,季真言居然會答應,同時也很好奇他會開出什麽樣的條件。

“別給我戴綠帽子。”

“噗——”謝钰差點把嘴裏的面條噴出來,他嗆了兩聲,季真言真是可愛又單純,他笑着說:“當然,這段時間我會留在紐約,等會兒送你回學校,過幾天帶你去騎馬好不好?”

“騎馬?”

“嗯,我們有一個客戶喜歡騎馬,投其所好約在馬場談生意,等我把他送走就把你接過來玩好不好?”

季真言從小到大跟着媽媽去祖國各地旅游,也去過內蒙騎馬,那種騎在馬背上的感覺就好像在風中馳騁,整個人身心都跟着放松下來了,別提多舒服了。

“好,那我等你。”季真言眼中閃動着雀躍的光。

接下來好幾天,季真言都沒有收到謝钰的任何消息,又好像人間蒸發了一樣,不過這次季真言可沒有難受了,差不多習慣了,謝钰忙碌的程度就好像皇帝一樣,百忙之中才會抽空臨幸他的後宮。

雖然季真言不願意把自己比作後宮一員,可是沒有比這更貼切的形容了。

關系的确定直接影響到季真言對學業的态度,這段時間他都準時去上課,每天笑顏如花的樣子讓亨利震驚。

“我記得中國有句古話,人遇見開心的事心情也會變好,你這是追愛成功了?”亨利抱着課本坐到他旁邊說。

季真言啧了一聲,想跟亨利解釋那句話簡短的形容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可惜亨利不懂中文,這句話翻譯成英文也确實是他說的樣子,他笑了笑,“你沒跟蔣宸說吧?”

“我又不是個不知道輕重的人,話說,你是真的成功了,那男的長得怎麽樣?有我帥不?”亨利邊說邊擠眉弄眼的看着季真言。

季真言斜睨了他一眼,“比你帥多了好嘛。”

Advertisement

“有照片嗎有照片嗎?”亨利絲毫沒有被打擊到。

季真言愣住了,這玩意,他沒拍啊,該死的,怎麽就沒留住Roger的盛世美顏呢?他煩躁地擺擺手,“下次,下次拍給你看,過幾天他要帶我去馬場騎馬,到時候拍給你看。”

“紐約的馬場嗎?”

Roger給他開出的條件是互不幹涉對方的生活,他哪兒知道這個馬場在哪?“呃……具體我不清楚,到時候他會來接我。”

亨利的手搭在季真言的胳膊上,擔憂地說:“真言,你可別給人拐騙了,你要去的時候記得跟我開定位共享,去馬場之後拍個照發在ins上留作證據,讓更多人知道你的動向,順便我也能幫你看看那到底是哪裏的馬場。”

季真言驚訝地看着亨利,他淺藍色的雙眸深邃銳利,不仔細看的時候還真跟Roger有些相似,同樣淩厲的五官,同樣缜密的心思。

季真言失笑,“好,按你說的辦。”

很快,那天如期而至。

季真言一大早就收到謝钰給他的信息,沒有明确告知馬場的具體位置,而是讓季真言到時間去校門等一個私家車,會有車接送他去馬場。

靠,Roger難道是美國財閥?季真言心中持續震驚,本想收拾兩件衣服多陪他幾天,可突然想起再過兩天有一場考試,這場考試很重要。

因為Roger,他耽誤了太多功課,要是再為他沒有參加考試,恐怕要被勸退了,要是退學了他爸肯定會讓他回國,然後他就會和Roger分開。

他不能為了一時之歡毀了以後。

但他還是給Roger發了信息:我要在哪裏待幾天?

結果和之前一樣,信息石沉大海久久得不到回應,季真言被他這冷漠的樣子折磨到麻木了,也不期待他回應了,背着單肩包就離開了學校。

有些事還不如當面跟他說來得實在。

剛出校門,就被人叫住,那人穿着一身筆挺的西裝,灰白色的發絲梳得一絲不茍,站在身後墨色的SUV前,全然一副商業精英範兒。

他走上前恭敬地對季真言說:“您好,您就是少爺要接的人吧,季真言對不對?”

季真言點點頭,跟随老年精英的指引上了那輛SUV,上車前,他聽從亨利的建議跟他開了位置共享。

“您別緊張,喝杯水吧,”汽車發動後,他遞給季真言一瓶礦泉水,“我叫喬雷,是Roger少爺的私人管家。”

季真言的下巴都快掉地上了,私人管家,少爺,好家夥,他在國內當少爺的時候都沒這待遇,難怪謝钰說要互不幹涉倆人的生活呢。

他這麽有錢,背景肯定絕對保密。

季真言笑着從喬雷手裏接過礦泉水,然後掏出手機把定位關掉了,他覺得,應該尊重對方的隐私。

汽車很快駛離紐約市區,邁進一條樹木盎然生長的街道,秋冬季節也絲毫沒有影響到道路兩旁遮天蔽日的闊葉樹,它們依舊散發着生命的活力。

“少爺有和您說過嗎,我們要去的是一家私人馬場,不對外開放。”喬雷溫馨地提醒。

季真言點點頭,“我知道,Roger他很忙嗎?”

“是的,今天在馬場有很重要的商業談判,待會兒您過去之後可能還見不到少爺,他在馬術運動館裏,只能先委屈您在馬場裏轉轉,散散步。”喬雷禮貌地說。

“沒關系,我還沒見過私家馬場呢,你們不用擔心我。”

不一會兒,汽車到達目的地,進入大門後,入目是一片紅色房頂的棚屋,洋洋灑灑連成一片好似沒有盡頭,這座馬場的占地面積難以估計,處處透露着主人顯赫的身份與地位。

喬雷帶着季真言下車,跟他介紹這些房屋都是會客室和停車場,再往後面走個十幾米就是更為高大的觀衆席和賽馬場,賽馬場左手邊就是馬術館和倉庫,剩下的地方就是室外場地。

季真言都看呆了,他曾去過木蘭圍場,震撼那裏的天高遼闊草原漫布,現在看見這處私家馬場,景色跟木蘭圍場有的一拼。

這不純純一個土皇帝嗎?況且他們好像還沒有出紐約吧?

就是不知道室外場地有多大,季真言打開手機一看地圖,果真沒出紐約,并且這處地方地圖上沒有明确标注……

好!夠神秘!他喜歡極了!

“大叔,我能問一下,馬廄在哪裏嗎?”

喬雷熱心地說馬廄和馬房在賽馬場的右手邊,因為豢養着各種名馬,馬房的設備和占地面積特別大,說話間他沖身後招了招手。

一位穿着棉紡裙子的婦女走了過來,喬雷對季真言說:“少爺那邊還有點事,我得去處理,讓菲奧娜帶着您去馬廄吧。”

“沒事,您去忙吧。”季真言客氣地說,喬雷走了之後,季真言跟着菲奧娜一齊往馬廄裏走。

這個馬場太大了,從正門到馬廄走了二十多分鐘。

好在菲奧娜是個和莎拉一樣善于攀談的女子,她高情商的發言讓季真言特別舒心順意,心情好了就連吹在面頰上的寒風都變成“秋高氣爽”。

季真言拍了幾張風景照,順勢發在自己的ins上。

他們到達了馬廄,裏面的各項設施都很完善,沒有一絲臭味,一進去就能看見一望無際的圍欄裏站着十幾匹馬。

它們探出腦袋,好奇地看着來人,它們毛發濃密油亮,肌肉強健有力,一看便知是精心培養出的優質賽馬。

養馬跟養車不一樣,一匹優質馬的價格起伏很大,後續的喂養與照料所耗的金錢與時間難以預估。

馬兒作為人類曾經的好友,并沒有完全被時代淘汰,它們被商人買回去,喂養培育成優質賽馬,把它們送上賽馬道賺取更多的金錢,同時賦予它們榮譽。

菲奧娜挨個對季真言介紹:“這匹棕黑色的馬是來自蒙古的冠軍馬,叫烈風,這個是來自秘魯的男孩子,叫閃電,它還沒有上過賽道,不過就憑它身上這身肌肉,不難看出以後也是賽場的霸主,這個是……”

“這個呢?”季真言指着一匹通體黝黑與衆不同的馬問。

“哦,這是Roger少爺的馬,少爺十六歲時老爺送的生日禮物,叫銀霜,它可是少爺的愛馬,從來不曾參加過馬術競賽,不過它可替少爺在生意場上戰無不勝呢。”菲奧娜笑道。

季真言明白,有些富豪喜歡打高爾夫,有些富豪喜歡進賭場賭兩把,而有些富豪就喜歡攀比自己的馬,每個人喜好不同,尊重便好。

季真言試探地伸出手想摸摸它,誰知道銀霜頗為傲嬌地甩了甩臉,仰起腦袋拿下巴看季真言,高傲的不行,鑲鐵的馬蹄子一個勁的蹬着地面。

一身皮毛烏黑油亮,通體高大健碩,腱子肉隐在皮毛下,長長的鬃毛被護理的極好,跟人的秀發有得一比,養這麽一個大寶貝,一年花的錢都估不出來吧。

“先生,我覺得您還是不要随便碰它吧,除了少爺和專業飼養員,它都不讓別人摸。”菲奧娜在一旁善意地提醒。

“沒事。”季真言在內蒙旅游的時候,導游曾經說過安撫馬兒的技巧。

他輕輕拉動缰繩,銀霜又甩了甩腦袋,那嘴唇子都差點甩到季真言臉上,這傲嬌的模樣簡直和它主人如出一轍。

他溫柔的摸了摸銀霜寬厚的肩膀,光滑水緞般的毛發帶給他的手感簡直不要太好,季真言明白它為什麽叫銀霜了。

因為它的毛發在燈光下閃着耀眼的白光,像月光傾瀉而下,當真極美,這麽應景滿富詩意的名字也只有謝钰取得出來了。

他的撫摸讓銀霜覺得很舒服,慢慢低下了高傲的頭顱,鼻孔和季真言的肩頭近在咫尺,季真言身高一米七八,可是銀霜比他高,只有它低下頭,季真言才能摸到它的脖頸。

季真言一下一下的順毛摸着它的脖子,直到銀霜被撫摸到眼睛半垂,呈現出一幅放松和享受的表情時,季真言才轉去摸它的鼻梁,還輕輕喚着它的名字。

“你看,這不是……呃……”季真言轉頭沒看見菲奧娜,卻被一雙結實有力的臂膀從後環住他的腰将他摟進懷裏,直到熟悉的香味傳進鼻息,季真言松了口氣,“你怎麽一點聲音都沒有啊?”

謝钰削尖的下巴枕在季真言頸窩處,馨香的氣味讓疲憊的情緒一掃而光,“你幹嘛呢?”

慵懶的聲線略微有些沙啞,恐怕是應酬太多累到了。

季真言伸手摸了摸他的臉,“閑逛呢,看見這麽一匹好馬,想摸摸它。”

“它讓你摸了?”謝钰哼笑一聲,照着季真言雪白細嫩的脖頸啄了一口。

“別,有人啊。”季真言連忙環顧四周,菲奧娜不知道什麽時候離開了,偌大的馬房只剩下他倆和那幾匹名馬。

“哪兒有人?”謝钰聲音暗啞,摟着他的腰将他轉過身,面對面的抱着他。

季真言粉嫩水潤的嘴唇微微張開,像是等待接吻一樣,謝钰眸色一暗,伸手抓住季真言身後的圍欄,将他夾在其中動彈不得,低下頭吻住他的雙唇。

他的吻可不像季真言那樣綿長,就像降臨在海面的暴風雨帶着撕扯一切的力度,季真言感覺身體裏的氧氣在極速下降,雙手撐在謝钰結實的胸膛上,肌肉橫生的身軀宛若石像,撼動不了分毫,他只能任由對方掠奪着屬于他的氧氣。

季真言的腰抵在身後的圍欄上,倆人的身體已經貼在一塊了,不能再後退了,偏偏謝钰意識不到這一點,将季真言壓得更深,更兇狠的吻他。

直到銀霜嗅到了主人的氣息,好奇的低下頭聞着謝钰的發梢,這個黑色的大燈泡才成功把季真言從謝钰手裏解救了出來。

謝钰戀戀不舍地結束這個吻後瞪了銀霜一眼,準備繼續進行這個纏綿悱恻的吻,多日不見,他還有點兒想這個人。

季真言的嘴唇被咬得通紅,還沒喘上幾口氣,見他想繼續,連忙躲開了這個吻,再親下去,他恐怕要窒息而亡了,并且,他的腰前後都疼!

謝钰不悅地摟着他腰把他按進懷裏,“躲什麽?這麽長時間沒見,你就不想我?”

炙熱滾燙的氣息噴灑在季真言臉側,他委屈地低聲說:“想又怎麽樣,給你發了那麽多消息,你也沒回一條……”

這話說得像個滿是怨氣的小媳婦,謝钰嘴角帶笑,把季真言抱在懷裏吻着他的額頭,“我太忙了呀,是我不好,下次我一有空了就回你信息好不好?”

謝钰溫柔的樣子就像季真言苦苦哀求得來的甘霖,以前謝钰幾乎沒給過季真言一個好臉色,除了床上。

季真言伸手摟住他的脖子,埋在他肩膀上,悶聲說:“我好想你,特別特別想……”

謝钰滿意地哼笑一聲,摟在季真言細腰上的手收得更緊了,連帶着看銀霜這個電燈泡的眼神都緩和了很多,他摸了摸銀霜的長臉,眼中閃着不知名的邪光,對懷裏的人說:“我也想你,帶你去騎馬好不好,談了一下午的事,想散散心。”

季真言眨着玄穹般的眼睛看着他,“我七八歲的時候跟媽媽一起騎過馬,時間太久,我忘記怎麽騎了……”

“怕什麽,不是有我呢嗎,”謝钰松開手,轉身打開銀霜的栅欄,“我打個電話,讓管家送套馬具過來。”

“啊,一套嗎?那我怎麽辦?”

追着馬跑?

這個想法一出,立刻被季真言否決了,謝钰在床上雖然挺惡劣,可在現實中他還是個非常優雅有紳士風度的貴公子。

“既然是我教你,那你當然是跟我騎一匹馬啊,”說着他拍了下季真言的屁股,調笑道:“你那麽瘦,銀霜不會載不動,放心吧。”

季真言語塞。

喬雷很快帶人搬來了一套馬具,效率很高地披在銀霜寬闊的脊背上,銀霜像是個許久未上場的戰士,在看到自己武器的那一刻,全身的熱血都被點燃了,它喉口止不住的發出陣陣低啞的嘶鳴。

飼養員牽着它從馬廄裏走出去時,它仰首挺胸像個出征的大将軍,那些沒有被放出的馬都激動地發出陣陣嘶鳴。

飼養員牽着缰繩,謝钰長腿一邁潇灑地跨上馬背,落幕的夕陽為他的臉鍍上一層金色,深邃的雙眸冷厲注視着前方,簡直就是個氣宇軒昂鮮衣怒馬的少将軍。

他坐在馬背上居高臨下地看着滿臉局促的季真言,他沒騎過這種高頭大馬,不知道怎麽上去啊。

“手給我。”謝钰彎腰朝他伸出手。

季真言絲毫沒有遲疑握住謝钰的手,謝钰使勁一拉,直接把季真言領起來側着身子坐在他前面。

說好聽點是坐在馬鞍上,其實差不多是坐在謝钰腿上,季真言看着有些遙遠的地面,心慌的厲害,緊緊抓着謝钰的手臂。

“缰繩給我,你們不用跟着。”謝钰淡淡地吩咐完,從飼養員手裏接過缰繩,單手摟着季真言的腰怕他掉下去。

拽着缰繩的手輕輕甩動了一下,銀霜和主人的默契感被調動起來,它邁着步子悠然地朝室外場地走去。

大約是銀霜很聰明,又或者是謝钰馭馬的技術娴熟,銀霜慢悠悠地行走着,坐在它身上的兩個人感受到的只有平穩,謝钰獎勵地摸了摸它的鬃毛。

季真言緊張的心情也逐漸放松。

“聽管家說你一天都在馬術館談生意?”季真言關心地問,“你晚上吃飯了嗎?”

謝钰淡淡地回道:“還沒呢,不過見到你就不餓了,”說着,他将腦袋在季真言頸窩處埋低,深嗅一口他的氣味,“你好香。”

呼吸灑在皮膚上癢癢的,季真言歪了歪腦袋,調侃道:“真沒想到以前那個正人君子一樣的大少爺還會說這種情話……”

經他的提醒,謝钰想起上次在紅杉林裏他拒絕季真言的吻,還嫌棄他全身都是煙味的樣子,他沒好氣的悶哼一聲,摟着季真言腰的手收緊,“不聽我就不說了昂。”

“別,”季真言連忙捧着他的臉,在夜色到來之前照着謝钰清晰可見的帥臉上親了幾口,“我喜歡聽。”

謝钰傲嬌地把臉重新埋進他頸間。

“我聽菲奧娜說,銀霜是你十六歲的生日禮物,真好,可惜中國那邊的馬術受衆人群很少,要不然我也跟我爸說叫他給我買匹小馬。”季真言也嘗試的抓着謝钰手中的缰繩。

謝钰雙眼微阖,幽藍色的瞳眸變得狹窄,恍若深海,他漫不經心地說:“這也要攀比?我十八歲的生日禮物是一座島,你也要買嗎?”

“啊,”季真言愕然,Roger家太有錢了,他悻悻地拽了拽缰繩,“那算了,我還是跟你學一下怎麽騎馬吧,還有啊,你能不能別枕在我肩膀上說話,你下巴太尖了,說話的時候老是動,磨得好癢。”

謝钰聞言擡起頭,将腦袋靠在季真言耳側,視線稍微往下一瞟就能看見衣領裏光滑的肌膚,他眼神不由得一暗,他還記得這具身體有多軟,性感的嗓音不由得開口說:“騎馬簡單得很,但是馬上能做的事就多了去了……”

暗啞低沉的聲線代表着什麽季真言再清楚不過了,他緊張的看了看四周,在夕陽下共乘一匹馬漫步在一望無際的小平原上,落日餘晖覆蓋着紅楓與草原,三種顏色的混合勾勒描繪出了一幅絕妙的畫卷。

季真言還未開口,餘下的話就被謝钰堵了回去。

他抱着季真言繼續進行那個被打斷的吻,謝钰敏銳地察覺到他對這個人的身體變得渴望,只要在他身邊,暗藏在體內的□□就能被勾起來,連多年的冷靜與教養都能抛諸腦後。

謝钰的雙眸陡然睜開,灰色的天幕下他幽藍色的眼眸變得晦暗不明。

他明白了,他這是對懷裏這個人,上瘾了……

甜膩的津液在唇舌間交換,季真言呼吸急促,舌尖發麻,被吻到,手緊緊抓着謝钰的衣服,嬌軟的呻吟聲止不住地從喉口溢出。

謝钰一手抓着缰繩,另一只手把該占的便宜占了個盡,單手托着季真言的細腰,将他往上擡了擡,放過那雙被蹂躏到通紅的雙唇,轉而去啃咬滑嫩的脖頸。

季真言仰着腦袋喘了幾口氣,意識恢複了幾分,謝钰的調情技術太厲害了,僅僅是接個吻,他就被折騰得四肢酸軟。

“你輕點兒好不好?我後天還有一場考試呢。”季真言喘着粗氣說。

沉浸在欲海中的謝钰猛的睜開眼睛,幽藍色的眸子微微眯起,不就是一場考試嗎,季真言一個吊兒郎當的闊少爺有必要這麽上心?

懷中的青年又軟又香,他不可能就此止步,他微微嘆了一口氣,握在季真言腰上的手收緊了幾分,“你說得對,那不得及時盡歡。”

“回去,回去好不好?我怕這裏有人。”季真言環顧了一下四周,這個馬場太大了,室外場地一眼望不到頭,眼下月亮已經高挂在天邊,綠色的草地被夜色浸染成墨色,又映着月光的皎潔,猶如置身海面。

謝钰哼笑一聲,“我和你獨處的時候怎麽可能會有不長眼睛的人來打擾,”他捏着季真言下巴,掰過他的臉,沉聲說:“不許分神。”

“唔……”

欲望一旦升起,便如決堤之水,一發不可收拾,如果不加以遏制,只會瘋狂。

謝钰一直是個會克制自己感情的人,可是在這個人面前,好像克制都變成了笑話。

季真言被他親得幾乎快要喘不上氣來,想掙脫他的懷抱卻不敢随便從馬上跳下來,只能将手搭在謝钰的手上,這種新奇又刺激的感受實在讓人欲罷不能,他只能把自己完完全全交給這個男人。

銀霜緩慢的步子帶來微小的颠簸,偶爾牙齒碰撞在一起,也只會增添更多情趣。

……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