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馬上回國
32.馬上回國
擋了陳漸程的路而不是JC的路,就是說明陳程給他面子,也是在給謝钰和季真言一個機會,謝钰睜大了眼睛,陳漸程不會無緣無故得給他打這個電話:“你見到季真言了?”
“對。”
謝钰摩挲着下巴,立刻出聲:“你先別動他,地址給我,我馬上回國!”
電話挂掉之後,謝钰很快就收到了陳漸程發過來的位置,那個酒吧的名字,叫Red leaves,謝钰看着這個名字,眼中劃過一絲暖意。
季真言和寧秋原縮在卡座最裏面喝酒,憋了這麽長時間,難得放松一下,但是他倆有點兒不厚道,別人都忙着在上面陪客人呢,他倆卻偷偷在下面喝酒。
寧秋原是做了太久的好學生,一放松起來,整個人跟脫缰的野馬一樣,被一群妹子圍起來玩骰子呢,五顏六色的霓虹燈照在他們的臉上,俊逸的臉染着世俗的塵埃,宛如關照世間的神明。
季真言喝了太多酒,剛從廁所回來,他擠開那幫小妹妹,坐在寧秋原身邊,低聲在他耳邊說:“唉,你收斂點兒啊,萬一被你哥知道了……”寧秋原現在完完全全就是一個沉迷在紙醉金迷裏的闊少爺,哪兒有一點沉穩的模樣。
“他現在忙着呢,我跟你說,他跟徐泠洋在包廂裏喝酒呢,看看能不能談幾筆生意下來,哪裏管得了我。”寧秋原笑得跟花兒一樣。
季真言嘆了一口氣,歪倒在身後的沙發上,他本來想跟寧秋原說點兒什麽的,但是酒喝得太多了,大腦神經被酒精麻痹了,他現在感覺腦子都要炸了。
伴随着震耳欲聾的劣質音樂,季真言腦仁疼地厲害,更是昏昏欲睡,現在已經晚上十二點了,喝幾個小時的酒了,他阖上眼睛,把旁邊往他身上湊的女人都推開,準備眯一會兒。
在他意識迷離之際,調成靜音模式的手機忽然震動起來,他不耐煩得拿出手機看了一眼,是小何打來的,季真言連忙接通了電話,把手機貼在耳朵邊*。
“季總,您現在有空嗎?剛剛服務員來告訴我,說時總在B16包廂跟人打起來了,您看看能不能……”小何的語氣格外焦急。
季真言摸了摸有些發燙的額頭,又是讓他去幫忙處理爛攤子,不過這件事也确實有些棘手,時青一貫是沉着冷靜,以紳士風度自持,更何況B16包廂裏不是銀監會的人嗎?時青跟銀監會的人打起來了,不是自尋死路?
“現在包廂裏什麽情況?我記得祁衍不是也在嗎?”季真言揉着發疼的太陽穴問道。
“祁總在他們打起來之前就離開包廂了,可能是有什麽要緊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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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我馬上去B16看一下。”季真言挂掉電話,搖搖晃晃地站起身,剛邁開半步,忽然想起了什麽,他踹了寧秋原一下,“你給祁衍打個電話問一下他在幹嘛。”
“出什麽事了嗎?”寧秋原疑惑出聲,卻還是掏出手機給祁衍打電話,電話號碼還沒撥通呢,祁衍的電話就先打來了,他趕緊接通,連叫了好幾聲,對面都沒有回應。
“怎麽回事?”季真言眉頭緊鎖。
寧秋原也感覺情況不妙,表情也變得嚴肅起來,“我剛剛接電話,根本聽不到衍哥的聲音。”
“你去找你哥吧,或者回辦公室睡覺,我去B16包廂看一下。”季真言從沙發上拿起外套就離開了。
他繞過人群坐上電梯去樓上,踩在走廊的地毯上,一陣莫名的穿堂風吹了進來,季真言被這風吹得酒勁兒當場發作,差點兒暈過去。
一個侍從連忙過來扶他,“先生,您沒事吧?要不給您找個房間送您休息吧,您喝了太多酒了。”
季真言搖了搖頭,問侍從:“剛剛B16包廂裏,時總到底跟什麽人打起來了?”
侍從臉色大變,他看了一下四周,見沒人,才在季真言耳邊低聲說:“是蘇副局長的弟弟,當時我們剛把包廂的其他的幾個老板送到樓上的房間裏,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倆人就在裏面打起來了,等我們趕回來的時候,時總就跟看見鬼了一樣,跑了。”
季真言吸了一下鼻涕,“然後那個男的呢?就是那個蘇副局長的弟弟。”
“哦哦哦,那個人見時總跑了,就趕緊追過去了,你說,這是兩個老板的事,我們也不好插手,就只能……”侍從面露難色。
季真言連忙拉住他,“你馬上去找姜奕的秘書小何,就說是季總的話,叫她把這個包廂附近的監控全部删掉,然後……”季真言卡殼了,他喝了太多酒,腦子反應太遲鈍了,他忘記要說什麽了,“算了,你就先找她,先這麽辦吧,我去房間休息……”
“好好好。”侍從連連應聲,轉身離開了。
季真言想去找前臺開一間房,結果一轉身,直接撞上了一個結實寬闊的胸膛。
“卧槽!”季真言低罵一聲,鼻尖被撞得發疼,他憤恨地擡起腦袋看了過去,正準備開口罵人,卻愣住了。
謝钰,怎麽是謝钰,他怎麽從美國來了?
一陣穿堂風吹過,帶起謝钰身上的香味,季真言神情恍惚,謝钰棱角分明的五官在他眼中變得模糊,就連他幽藍色雙眸中的思戀,他都看不清了。
謝钰看着他迷蒙的樣子,他伸出手,摸了摸季真言冰涼的面頰,光滑的觸感從指尖傳遞進身體,謝钰感覺自身的某處情緒,有了寄托的對象。
謝钰摟過季真言的腰,吻住了他。
季真言身軟無力得被他抱在懷裏親着,謝钰身上的香味驅散了酒的味道,他喜歡這個香味,他思戀這個香味,思戀到一滴淚珠滑了下來,手裏的外套也滑落在地……
輾轉纏綿的吻淺嘗即止,帶着濃濃的試探意味,仿佛在問,你真的在我身邊嗎?悵然若失的感覺讓謝钰腦中的一根弦崩斷了,他不要這種若即若離的感覺。
謝钰擡眸的瞬間,這個吻也莫名變得狠戾,舌尖探進去,帶着絕對的征伐力,攪弄着口腔中的柔軟,浸染上他的氣味,他咬住季真言的嘴唇,牙齒微微用力,血液瞬間在唇瓣上湧了出來。
刺痛的感覺讓季真言的理智清醒了幾分,他睜開眼睛,看着近在咫尺的俊臉,這是謝钰?真是謝钰?謝钰怎麽會出現在這裏呢?
他喝酒喝多了吧?
忽地,他眼睛被手機攝像頭的閃光燈晃了一下。
季真言一把推開謝钰,那個偷拍的人慌不擇路的跑了,季真言趕緊追過去,他剛剛跟謝钰接吻的樣子肯定被拍下來了,萬一……
不行,他絕對不允許這個萬一發生!
謝钰見狀,立刻發現情況不對勁兒,不是季真言抗拒他,而是有其他的事發生了。
季真言根本顧不上謝钰,他追着那個人,那人好像早有防備,七拐八繞的把季真言帶到了酒吧還未開放的地下娛樂會所,這裏沒有裝修,裏面亂糟糟的。
季真言一心都在那個人身上,根本沒有注意到身旁,當一根棍子敲過來的時候,季真言瞪大了眼睛,他下意識地伸出手,用手臂擋下了這一棍子。
劇痛的感覺瞬間侵襲全身,他疼地腦中一片空白,腿一軟,倒在地上,方才,他好像聽見了骨頭斷裂的聲音……
“把視頻交出來!”石韋拿着棍子,指着季真言說。
季真言歪着腦袋看了他一眼,眼中全是蔑視。
石韋被這眼神看得火冒三丈,他舉起棍子準備打下去,卻被一股強大的力道撞飛了過去,他手肘撐在地上想爬起來,可他身上疼得厲害,他只能惡狠狠地看着從黑暗中走出來的人。
藍色的雙眸閃着幽暗的光,謝钰穿着一身黑色的毛呢大衣,挺拔高大的身姿氣壓極低,他五官清晰冷硬,如此完美俊逸的臉,偏偏面若寒霜,冷的讓人心生畏懼。
“你,你是誰?”石韋哆哆嗦嗦地開口問,他朋友們這時也不躲藏了,紛紛從廢棄的房間裏沖出來護着他們的老大。
謝钰懶得跟他廢話,他蹲下身把季真言抱在懷裏,他身上只穿着一件寬袖的白襯衫,顯得更加單薄,他枕在謝钰的肩頭,一只手緊緊地抓着受傷的手臂,劇痛讓他雙眸緊閉,光滑的額頭上也滲出了細汗。
“讓我看看,”謝钰輕輕地撫上季真言被衣服遮蓋的手臂,白襯衫上有淡紅色的痕跡,謝钰的心瞬間提到嗓子眼,慌得不行,“你流血了是不是?給我看看!”
“他媽的,老子懶得跟你們浪費時間,視頻交出來!”石韋焦急地說,也不知道怎麽回事,他看見謝钰儀表不凡的樣子,就覺得這個人不好惹,他得趕緊把視頻拿回來,免得夜長夢多!
謝钰轉過臉,像看死人一樣看着他,他身後沖進來一大群保镖,直接把石韋這幫人圍了起來,領頭的那個人畢恭畢敬的對謝钰欠了欠身,“陳董怕您這邊出事,特點叫我們過來。”
謝钰摸着季真言的臉,他現在疼地冷汗直流,見他這樣,謝钰就心疼,“沒事,寶寶,”他擡起頭對保镖說:“把這些人全部帶走,先關起來。”
石韋幾人一聽,瞬間瞪大了眼睛,“你知道小爺是誰嗎?敢關我?非法拘禁,你找死!”
謝钰還沒開口,他的手腕忽然被季真言拉住,他連忙低頭看去,季真言眼眶中含着眼淚,他嘴唇顫抖地開口說:“別,他家有權勢,你別得罪他,并且他拍到照片了……”他看着謝钰的臉,眼淚從臉龐滑落。
季真言這是,在為他考慮?他看向謝钰的眼神,除了制止和哀求,便是依戀,像個小孩子一樣尋求庇護,季真言現在對他是什麽感情,謝钰不知道,但他唯獨知道的是,季真言這滴眼淚是為他而流,他在告訴謝钰,他也在想他……
“少爺,這個人叫石韋,是蘇小公子帶進江城的。”保镖說。
“原來是蘇天翊的人,”謝钰冷哼一聲,“那我更沒必要顧忌了,直接把人捆了,明天我去找蘇天翊算賬。”
“好!”保镖應聲,幾個人直接把石韋給摁住了。
謝钰怕再耽擱下去,季真言的手就真的要廢了,他趕緊抱起季真言去酒吧樓上的房間。
他是臨時趕來江城的,要是帶季真言去醫院,被人查出謝钰堂堂CV證券董事長來中國,沒有辦簽證也沒帶護照,那不是惹事嗎?更何況,萬一不能把季真言的手治好,留下後遺症怎麽辦?
等他倆離開後,石韋被保镖帶着離開了地下室,他眼角餘光掃到一個躲在角落的人,他朝那個人使了個眼色,那人立刻拿出手機,把一張照片發給了季偉東。
謝钰抱着季真言進了房間,把門關上,将他放在床上,季真言已經疼暈過去了,一身的酒味,好像整個人都被酒泡過,謝钰趕緊拉開他的袖口,白皙的手腕腫起來了,紫色的淤青裏夾着一根根血絲,沒有流血。
謝钰心疼地不行,他将衣袖往上面拉了一下,白色袖子上的紅痕是酒留下的印記,他一動,衣袖碰到了淤青,季真言疼地悶哼出聲,小臉疼的皺成一團,
謝钰慌亂不已,他輕輕地把季真言的手腕握在手裏,躺在他身側,季真言大約是知道他在,腦袋在他懷裏蹭了蹭。
謝钰心軟得不行,他俯身含住季真言的嘴唇吮吸着,掌心閃動着銀色的光芒,這光滲進季真言的手腕裏,被銀光包裹着,淤青漸漸的消退下去。
這個過程謝钰做的得很緩慢,畢竟季真言是個普通人,他怕季真言承受不住神的法力,不過好在他的法力是比較溫和的一類,滲進季真言身體時,會讓他産生一種被浸泡在水裏的感覺,淨水流淌進身體裏,驅散身體的疼痛和心理的負面情緒。
謝钰看着季真言的眉頭漸漸舒展開,神情變得安靜,他的手臂擱在季真言頭頂,他便順勢用手指撫摸着季真言的臉頰,暖黃色的光灑在他柔軟的臉上,他睫毛像蝴蝶翅膀一樣輕顫着。
如此溫柔的臉,偏偏戴着一個黑色的耳釘,脖子裏還挂着一根劣質的金屬項鏈,痞氣十足,謝钰将額頭抵在季真言的額頭上。
這副樣子謝钰沒見過,還是說,這就是季真言本來的樣子呢?
柔軟的觸覺讓謝钰的心情平和了許多,他看着季真言的眼神,暗藏着濃郁的愛意,是他這輩子都沒體會過的感情。
他低下頭,在季真言的眉心落下一個吻,謝钰一湊近他,就能聞到他身上的酒氣,但他絲毫沒有厭惡這個味道,一吻不夠,綿密如雨地吻過他的眼睑,鼻尖,面頰,最後停留在柔軟的唇瓣上,輾轉吮吸着。
彼此氣息的交換,讓原本安定下去的季真言感覺不舒服了,謝钰的吻,強烈炙熱,有一種失而複得的驚喜摻雜在其中,他周身的空氣全部都是謝钰身上的荷爾蒙氣味,口中的氧氣也漸漸被剝奪,流失。
他微微擡了擡手,手腕已經不疼了。
見他醒了,謝钰也沒有停下動作,繼續用舌尖侵占在口腔裏,抵着那處柔軟不允許他反抗,握着季真言手腕的大掌松開,轉而向上,直接握住他的手,十指緊扣,按在床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