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你就是想睡我

38.你就是想睡我

他背着光,季真言看不清他的樣子,不過他的身材,季真言可謂是永生難忘了,他腦袋一歪,靠在身後的牆壁上。

謝钰,他終于等到他了。

謝钰穿着一件夾克衫,頭上帶着鴨舌帽,帽檐擡起時,一雙幽深入海的藍眼睛沉默的看着季真言。

季真言一身酒氣,他身上穿的白襯衫也變得淩亂不堪,恰如那天在Red leaves裏見他的一樣,只是沒了黑色的耳釘和項鏈,給人的感覺平和了很多,他臉和的紅撲撲的,低垂的眉眼裏滿是倦怠。

他雙目無神的看着謝钰,忽地,扯出一抹笑:“是你啊,謝钰……”

是你啊,謝钰,這句笑着說出來的話,帶着釋懷的笑,好似他就在等着這一天。

謝钰幽幽的擡起手,摸上他的臉:“你知道我會來?”

季真言側臉躲過他的手,不屑的說:“你還真是健忘,不是你在我那張照片下留言,叫我等着嗎?”

謝钰愣住了,他一見季真言,都把照片的事情忘記了,現在經由他提起,他腦中忽然浮現出照片的樣子,季真言穿着小裙子,兩條長腿雪白細嫩,腰細又軟,青澀稚嫩的模樣簡直讓人渴望。

“你別告訴我,那張照片不是你發的。”季真言歪着腦袋,皮笑肉不笑的看他。

謝钰笑着看着他,摟着他的腰緊貼着自己,“是我發的,我還知道從那天之後你躲到青雲觀去了,我還知道後來你躲去祁衍家。”

季真言瞪大眼睛看着他,他的行蹤,全在謝钰的掌控中,他立刻掙紮起來,咬牙切齒的推開他,奈何他跟謝钰的力氣根本不在一個層次,他推不開不說,這樣蹭着對方,季真言都能感覺到謝钰情況不對勁兒,倆人現在的距離太近了,跟兩個打情罵俏的小情侶一樣,氣氛暧昧的可怕。

謝钰湊近,在他耳畔低聲說:“你想我沒有?”

“沒有,快滾!啊,疼疼疼!”季真言才說完,謝钰張嘴就在他脖子上咬了一口,雖然不重,但是那地方怎麽經得起他咬呢,還是疼,疼的他眼淚都流出來了。

謝钰幽幽的擡起眼眸,黑暗中,藍色水珀般的眼眸亮如繁星,他心裏有一股氣,他還在生氣季真言在那天早上頭也不回的把他丢下的那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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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張嘴含住季真言的唇瓣吮吸着,劣質的酒香瞬間彌漫進鼻息,謝钰嫌棄的皺了皺眉,他用舌尖撬開季真言的牙齒強勢又霸道的将他嘴裏的酒味驅散,全部打上他的印記。

季真言的臉漲得通紅,就接個吻而已,謝钰這架勢,恨不得把他一點點生吞活剝了,他逐漸在這場征伐的吻中窒息,喝了酒的大腦感官也近乎麻痹,耳邊更是蕩漾起了津液交換出的水漬聲。

察覺到季真言呼吸困難,謝钰才放開他,季真言立刻大口的呼吸着新鮮的空氣,手腳軟的根本站不住,只能依偎在謝钰懷裏。

“我好想你。”謝钰把他抱進懷裏低聲說,那聲音帶着濃郁的眷戀和委屈,像一個失而複得的小孩子。

他身上的荷爾蒙氣息讓季真言聞得大腦恍惚,他想起和謝钰,也是在這樣的一個環境裏見過面。

一次是他在月光下,對謝钰說,我喜歡你,第二次是他和謝钰之間有了矛盾,他想和謝钰分開,偏偏他不願意……

第三次是什麽?久別重逢?失而複得?

謝钰打橫将他抱起,坐上停在路邊的車裏,車上早就有司機在等着了,見老板上車了,立刻發動汽車離開了。

季真言感覺到汽車行駛了起來,他瞬間清醒了,他撐着謝钰的肩膀,急躁的說:“你要帶我去哪兒?酒局還沒結束呢,我要回去。”

謝钰煩悶的把他腦袋又按回了自己懷裏,“參加那種應酬能賺幾個錢?還往死了喝?你不要命了是不是?”

“你管我跟誰喝酒?!”季真言立刻炸毛了,掙紮着要從他懷裏坐起來。

謝钰一把摟住他的腰,用性感低啞的聲線在他耳邊說:“你要是再敢亂動,你信不信我現在就幹你?”

季真言瞬間安靜下去了,他眨着大眼睛,在漆黑的車廂裏看着謝钰堅毅的輪廓,“你來找我,不就是做這個嗎?”

謝钰沉默了,他憤恨的在季真言嘴上親了一口,然後摟緊他說:“你現在喝醉了,我跟你論不着理,等你明天酒醒了再說,今天晚上去我家睡。”

“你家?美國?我不去,”季真言瞬間委屈的好像要哭出聲,“你又要綁架我,又要不理我,又……”

“又什麽?”謝钰追問,那些過往,他都不想回憶,看着季真言在他懷裏撒潑的樣子,真恨不得現在就把他睡了,他憋了一個多月了。

“又不喜歡我,啊啊啊。”季真言借着酒勁,委屈巴巴的在謝钰懷裏哭。

謝钰眉心豎下三道黑線,季真言現在是真喝醉了,膽子大了不少,想跟季真言把一切都說開,但是現在這個架勢,說不開,只能看着他撒潑。

他耐着性子親了親季真言的額頭,說:“沒有,我喜歡你,很喜歡。”

“真的嗎?我不信。”季真言臉上挂着淚,嘴角還咧出一抹笑,一抹極其嫌棄的笑,五官都扭曲了。

謝钰在心裏嘆了一口氣,他摸着季真言的後腦勺說:“要怎麽樣你才信?”

“你送我回家。”

“不行!”謝钰直接回絕他,他好不容易才把自己的事處理完,得空把他找回來,他可不想再看見季真言那個決絕的背影了。

“那你就是不喜歡我,你就是想睡我!”季真言扯着他衣領子嚎。

謝钰無奈,他擡頭問司機,“還要多久?”

“到了,老板。”司機将車開進一個小區,小區大門低調奢華,保安對他們招了招手,就放人進去了。

司機一路把車開進地下停車場,然後拉開車門,謝钰抱着季真言下了車,對司機說:“你不用跟着上去了。”

說完,謝钰抱着季真言上了電梯,按下最頂層的按鈕,在電梯裏,謝钰低頭看着懷裏的人,他好像睡着了,雙眼緊閉,濃密柔軟的睫毛垂在臉上,投下一小片陰影,眉尖卻緊鎖着,好似睡的不安穩。

到家後,謝钰打開門,開門的一瞬間,燈光全部亮了起來,雪松的香氣撲鼻而來,季真言被這光刺的眼睛不舒服,他往謝钰懷裏鑽了鑽。

謝钰抱着他一路走向主卧裏的浴室,這個超大的浴室裏裝潢低調奢華,光線明亮,謝钰把季真言放在一旁手工制作的軟凳上,然後準備在浴缸裏放水。

誰知,他才離開一步,季真言就身子一歪,上半身歪在他身上。謝钰低頭看着靠在他身上的毛茸茸的小腦袋,心下一軟,他又把季真言抱了起來,托着他的屁股單手抱在懷裏,像抱小孩子一樣。

等待放水的時間,謝钰把他抱到浴室旁邊的衣帽間,他把季真言輕輕地放在凳子上,給他找了一套浴袍,随後開始脫季真言的衣服。

季真言酒醉的迷迷糊糊的,絲毫沒有反抗,忍謝钰脫着他身上的衣服。

衣帽間明亮的燈光灑在他蒙着一層粉霧的身體上,無瑕的肌膚像奶油一樣誘人,精致的鎖骨筆直修長,裹着緊致勻稱的皮膚,比例恰到好處,摸的時候一點都不硌手。

謝钰看着看着,眼神愈發炙熱,手裏的動作就慢了下去,一邊占便宜一邊給他脫衣服,好像脫衣服也是占便宜吧,算了,不管了。

他嘗過,所以知道這具身體有多可口,他俯下身在季真言的修長的脖子上親了一口。

他剛想有進一步動作的時候,腦中忽然想起季真言指着他鼻子說出的一句話,“你就是想睡我!”

他猛地擡起腦袋,眉眼間清明了幾分,不對,他還是想給季真言留一個好印象的,他強忍着體內躁動的欲望,迅速的把季真言脫了個幹淨,然後抱着他去浴室,把他放進盛滿水的浴缸裏。

溫熱的水流浸潤着身體的每一寸,泡沫浮在水面上,泛着溫馨的香氣,季真言舒服的嘆了一口氣,整個人都放松了下去。

大好的春光被遮掩,謝钰也松了一口氣,不能急在這一時,心急吃不了熱豆腐,他這般安慰着自己,搬着凳子坐到浴缸旁邊,修長的手指揉着季真言的太陽穴,一邊給他按摩,一邊說:“怎麽樣,這個力度重不重?”

季真言眉頭皺了皺,他腦袋往謝钰的手掌心裏蹭了蹭。

“有點兒重了嗎?”謝钰小心翼翼的看着他,在側面給他按摩的姿勢不太好使力,在他後面的話,按摩效果更好。

季真言把他的手拽下來,謝钰怔怔的盯着他,就看見他身子一滑,整個人都滑進了水裏,謝钰慌了神,他立刻把季真言撈了出來。

季真言頭發被水浸濕,淩亂不堪的貼在臉上,水流順着他圓潤的鼻尖滑進水裏,他咳嗽了兩聲。

“太滑了嗎?”謝钰單膝跪在浴缸外,把他摟在懷裏,安慰的吻一個個落下親着他光滑的額頭,季真言身上的水珠沾濕了他的衣服。

季真言長嘆一口氣,他剛剛想清醒幾分的,因為謝钰對他太好了,他感覺一切都不真實,當水淹沒頭頂,耳膜被水流沖擊到嗡嗡作響時,季真言敏銳的感覺到謝钰抓在他手臂上的手,在緊張的顫抖。

他在擔心他啊。

“應酬就算了,喝那麽多酒幹什麽?”謝钰沒好氣的說,他也應酬過,但是都沒有像這樣喝這麽多酒,他知道,中國的應酬就是這樣,酒桌文化,他很反感這種應酬。

季真言雙眸低垂,失神的看着水面上的泡泡在燈光的照耀下散發着五顏六色的光,“你不知道,今天跟他們喝酒,談成了兩單生意呢。”

謝钰心下一滞,溫暖的手掌撫在他脖頸處,大拇指的指腹摩挲着他柔軟的下颚線,他不知道該說什麽,想了好一會兒才開口說:“你爸呢?這種局面他不應該帶着你嗎?”

“他有高血壓,就是應酬喝酒,喝出來的。”季真言枕在他肩頭,難受的合上眼簾。

謝钰沉默了,他想起Red leaves的那天早上,他看見季偉東因為季真言跟男人睡了這件事,氣到差點昏過去,他心裏愧疚難當,低聲問:“所以,你明明知道經商這條路很難走,卻還是選擇金融系。”

季真言輕哼一聲,他沒空去深想謝钰這句話,酒精的作用已經上頭了,他現在昏昏欲睡,漫不經心的說:“對,就像當初我明明知道跟你只是炮友,卻還是想往前走一步。”

這話就像一把刀,不是插在謝钰心上的刀,是插在季真言心上的一把刀。

謝钰劍眉緊鎖,悶哼一聲,不知怎麽回事,他感覺心裏好疼,喘不過氣的壓抑感在心裏蔓延,他好像體會到季真言的心境了。

那種明明知道不可能,卻還是想為了自己的感情,自己在乎的人盡力一搏的感情。

可惜,站在謝钰的角度,他當初确實沒必要回應季真言的喜歡,并且只是季真言一廂情願,他沒必要為此負責,更談不上負罪感。

他唯一感到難受的是,他體會到了那種被喜歡的人,被所愛之人抛棄和厭惡的感覺,痛苦與無助中,又帶着無盡的羞辱。

他嗫嚅着嘴唇正要開口說話,卻發現,懷中的人睡着了。

謝钰幫他洗了個澡,直到沒有酒味了,才把他從水裏撈起來,擦幹淨,換上睡衣,抱他去睡覺。

謝钰把他塞進被子裏,自己也躺了進來,卻沒有抱着他,而是拉開了一點兒距離。

來這裏之前,父母因為他在交接公司事宜,特地把他叫回家談過話,當謝钰說,他有喜歡的人時,他爸媽都驚呆了,并且謝钰說起這件事時,眼中是堅定和沉穩,更有一抹勢在必得在其中。

謝钰從小到大,他們就沒見過謝钰喜歡誰。

謝煙大喜過望,問起是哪家姑娘,謝钰不卑不亢的說,是個男人。

然後他差點沒被他爸給打死。

他爸裏昂,指着他鼻子說,男人能生孩子嗎?你能把男人娶回家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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