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富可敵國的煤老板

46.富可敵國的煤老板

謝钰抱着他輕輕的吻着,四周掠過海鷗的啼鳴,海面上彌漫的金光散去,王族血脈的力量引得海洋中溫和的生物都彙聚過來,如慶新生命的降臨一般在方圓幾公裏的海域遨游。

他這一刻,無比想和季真言有一個孩子,如果是正緣,應該是能懷上的吧?可惜,需要一點兒外力的加持。

人不能在海裏待的太久,一次結束後謝钰就收手了,抱着季真言回到游艇上,只是從這次之後,季真言好幾天都不讓他碰,謝钰簡直欲哭無淚。

季真言盼着日子等着七月份,謝钰在他身邊的這段日子對他太好了,真是含在嘴裏怕化了,捧在手裏怕摔了,各種寵愛,寵的季真言都快好了傷疤忘了疼。

謝钰會提前幾天趕去上海參加宴會,臨走時那依依不舍的樣子,恨不得把季真言踹兜裏一塊兒帶走,季真言表面跟他裝的難分難舍,心裏激動的恨不得出去放幾挂鞭炮。

等謝钰一走,季真言激動的睡不着,之前是數着日子等那天到,現在是數着分針和時針等着。

他躺在家裏的沙發上吃着奶酪棒,想着跟謝钰分開之後該幹什麽。

這段時間,謝钰已經跟季真言的父親提過公司合作的事情了,就算季真言真的跟謝钰分手了,這件事也不會更改,季真言大可以放心。

等他和謝钰分手了,就把這套房子還給謝钰,還有他給的那枚戒指,然後去找個女朋友,談幾年的戀愛,就收拾收拾準備結婚,滿打滿算,真是美滋滋。

季真言想着想着,嘴角都快咧到耳朵根了。

他無聊的拿起手機準備打游戲,忽地看見寧檸給他發來一條消息,說的是四天後邀請他跟她們一起去參加野外夏令營。

季真言想了想,他跟謝钰複合之前,對吳思簡說,等他處理好這件事,就答應和吳思簡談戀愛,如果她有喜歡的人了,就不用再想着他了。這麽長時間過去了,也不知道她找到喜歡的人沒有?

他剛想問問寧檸,誰知對面搶先給他發了一句:思簡也想你去。

季真言的嘴角瞬間洋溢起一抹幸福的笑,他立馬給寧檸發了條信息,說他也去。

今天晚上就是JC要開新聞發布會,等謝钰回來,剛好三四天左右,時間剛剛好。他打開電視調到財經新聞,準備等着JC的新聞發布會,手機又适時的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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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麽這麽多人找他啊,季真言吐槽了一句,他拿起手機看了一眼,是蔣宸發給他的一份文件,上面是他之前請蔣宸幫忙調查的,祁衍的賬號登錄地址。

他詳細的看着,正看到一個重要的關節,時青的電話響了起來,季真言不耐煩的接下電話:“怎麽了?你已經收到視頻了?”

現在已經晚上了,上海黃浦江上的宴會估計已經開始了。

“還沒有,他們說在找機會。”

他們就是時青安排過去拍視頻的人。

季真言的心裏一沉,找機會,就是說,可能有些事已經發生了,他心裏一陣抽搐,疼的他倒在沙發上,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燈看的他眼前發暈。

他緩了緩,将注意力轉開,對時青說:“我找人幫我調了一份祁衍的賬號登錄地址。”

“你搞這個幹嘛?”對面漫不經心的說,他絲毫沒察覺出電話這頭的季真言的不對勁。

“我有一張女裝照在祁衍哪裏,但是有一天莫名其妙就到了謝钰手上,還聽他說,他是拿一座島換了這張照片。”

“你是懷疑祁衍跟謝钰之間有聯系?”時青站在客觀的角度分析。

季真言嘆了口氣,“我相信祁衍他不會這麽幹,我懷疑有人盜他賬號。”

“你想把那個人查出來,告訴謝钰,讓謝钰去找那個人算賬,然後你就跟他兩清了對吧?”電話那頭響起打火機的聲音。

“嗯,差不多,你怎麽抽上煙了,是不是很緊張,蘇天翊馬上就要出軌啦。”季真言嘴上打趣道,喉口卻有些酸澀。

“可不,我日盼夜盼,盼着這一天呢。”

季真言深吸一口氣,強壓下心悸的感覺,“我也很想問你一句啊,你跟蘇天翊糾纏半年了,你就不喜歡他嗎?”

“不喜歡,我為什麽要喜歡他?如果不是他,我現在跟我女朋友戀愛談的好好的,生意做的好好的,自由自在。”時青的語氣沒有一絲溫度,“不過倒是你,跟謝钰糾纏快兩年了吧,說不愛就不愛了?”

他的話像一把刀,季真言只感覺心痛如絞,他為這一天的到來做足了準備,現在箭在弦上了,反倒有些慌亂……

他嗫嚅着嘴唇張了張嘴,話還沒說出,就被時青緊張的聲音打斷了,“視頻傳來了!”

緊接着電話那頭便是冗長的寂靜,季真言心提到了嗓子眼,“傳給我,傳給我呀!喂?”

不管季真言怎麽催促,電話那頭沒一點兒聲音,老半天才傳出時青的一句:“居然還有一條大魚。”

大魚?季真言下意識的想起謝钰,難道他指的是謝钰嗎?他擡頭看向電視,上面已經開始播新聞了。

一場彙聚着全球財政與媒體目光的新聞,鏡頭掃過一片西裝革履的權勢人群,季真言一眼就看見了謝钰,他出衆的外貌哪怕只讓人看一秒,也足夠戀戀不忘。

可最讓季真言感到震驚的是,新聞發布會公布了JC的另一位總裁,陳漸程,也是瑞禾礦業集團董事長,他沒露臉,但是很快就有媒體扒出了他的私照。

“卧槽!”季真言激動的從沙發上站了起來,他看着電視上那張熟悉的臉,“瑞禾礦業董事長,時青,你知道這個代表什麽嗎?”

電話那頭的時青冷笑一聲,“我剛剛說的大魚就是他,沒想到還有意外收獲,這個視頻裏也有他出軌的證據呢,瑞禾董事長嘛,富可敵國,煤老板啊,啧啧啧。”

“我靠,居然是這麽個人物,祁衍居然跟咱們藏的這麽深,也太不厚道了吧。”季真言悶聲吐槽。

“我不覺得祁衍知道這件事。”時青淡淡的說。

“什麽?”季真言的聲音撥高了幾分,“他現在在哪兒呢?他跟陳漸程在一起這麽久都沒發現他的真實身份?他記得你不是說陳漸程往祁家的能源項目裏投了五千萬嗎?祁家跟JC又不對味……我靠,祁衍這不是完了,直接宣布破産算了。”

“說不定人家早就要跟JC合作了呢,這內裏的事我也不太清楚,還有祁衍,他說他去泰國了,從昨天開始就跟我斷了聯系,也不知道是不是手機被偷了。”

季真言嘆了一口氣,“那咱們這件事要不就等着他回來再說吧。”

“你打算怎麽辦?這個視頻我傳給你了。”

季真言立刻拿開手機把視頻點開,時青找的人很靠譜,裏面的視頻拍的很清晰,他看見陳漸程,蘇天翊和謝钰,三個人一塊兒出軌了,各自摟摟抱抱好不快活。

那個說要跟他結婚,把一魂一魄交給他的男人,眼下正抱着一個女人在游泳池裏鴛鴦戲水呢。

季真言的腦門突突直跳,他揉着太陽穴對時青說:“等謝钰回來了,你們攤牌的時候我就直接走吧,我真的不想面對,我他媽……心裏堵得慌。”

“你不是說你不喜歡他了嗎?”時青打趣道。

季真言頭更疼了,他心髒抽搐着,一陣陣的疼,像浪潮拍打着身體一般,疼的快把他淹沒了,他連連嘆氣,“我他媽就算養條狗都養熟了吧,再說了,我他媽哪兒知道後勁兒這麽大啊!”

一句話裏兩個“他媽的”,可見季真言有多介懷這件事,時青頗能體諒他的心情,畢竟曾經愛的深,做這件事一定是抽筋剝皮一樣疼。

他不禁擔憂的說:“到時候還有一場戲要做,你不把戲做足的話,謝钰能放下這段感情嗎?”

季真言捂着胸口癱倒在沙發上,雙目失神的望着天花板,“到時候我就跟他說,這事是我做的,但是我沒覺得我做錯,因為他真的出軌了,我就說我不知道該怎麽面對他,然後不想見他,他肯定認為,我心裏有他,才會介懷這件事,比你演一場戲都來得貨真價實。”

時青聽的一愣,嚯,換一種角度想,這還真是一個好方法,避免了自己難過,也加深了謝钰的愧疚。

這小子真聰明。

挂了電話之後,季真言把電視一關,收拾收拾上床睡覺了,卧室落地窗的窗簾沒有拉上,他關了燈躺在床上看着窗戶外燈火通明的夜景。

心煩的睡不着,他拿出手機把時青傳過來的視頻點開。

他的眼睛一直注視着謝钰,看着他走到泳池邊和一位美女打招呼,然後在一片喧鬧聲中他被拉進游泳池裏,臉上全程都挂着溫和的笑。

在一片水花四濺裏,季真言看見了那條熟悉又漂亮的魚尾,只露出兩三秒鐘,很快的隐在了水裏,等他從泳池裏出來後,懷裏剛好抱着那位美女。

曾經屬于季真言的懷抱,也可以屬于任何人,就連他不曾示人的大尾巴也可以随意展露在世人面前。

每看一遍這個視頻,季真言心底猶如被鈍器擊打,令人喘不過氣的窒息感順着喉管一路攀爬向上,他喉口酸澀時,手機響起了一個電話。

他看着上面的來點顯示,猶豫了兩秒便接下了。

對面傳來熟悉的聲音,謝钰磁性的聲音附上慵懶的聲調,性感無比,“寶寶,你睡覺了嗎?”

季真言瞥了瞥嘴,“我要是睡覺了,你打這個電話是為了把我吵醒?”

電話那頭的謝钰皺了皺眉,“我怎麽聽着你聲音有點兒不對勁?你在哭嗎?”

季真言心頭一緊,他就是喉口有些疼,可是還沒哭出來啊,他尴尬的咳嗽兩聲,說:“沒有,我準備睡覺了。”

“你想我沒有?”謝钰連忙追問。

季真言頓了頓,怎麽說呢,謝钰摟着別人又親又啃之餘還能抽空給他打電話,真是太讓人感動了,他故作輕松的說:“你那邊的宴會結束了?”

“沒結束啊,今天晚上的新聞你應該看了吧。”

“看了,”季真言淡淡的說,“真沒想到祁衍的男朋友居然是JC總裁,我突然想起來,一年前在那場馬術競賽上,好像見過他,但是沒深想,現在看來,他還真是深藏不露。”

對面沉寂了數秒說:“我哥他……啧,他的身份比較特別,然後你也不用擔心祁衍,他好像想和祁家合作。”

“別人的事我也管不着,行了,你繼續忙吧,我先睡覺了,晚安。”

“你就不能跟我說點兒其他的嗎?比如說你想我啊,我很想你,你知不知道,我好幾天都沒見到你了。”謝钰在電話那頭嘟囔道。

季真言沉默了,他搞不懂謝钰這種一邊說愛他,又一邊跟別人好的做法是什麽?深情和濫情是可以同時并存的嗎?

“有多想我?”季真言遵從心底的想法問了出來。

謝钰輕笑一聲,低聲說:“想到現在就想回去見你,抱着你一起睡覺。”

他一說抱這個字,季真言的胃裏翻江倒海般難受,他幹咳兩聲,說:“我也很想你,真的很想。”

倆人又在哪裏膩歪了兩句,不知情的人看去就是一對熱戀中的小情侶。

等電話挂掉的時候,季真言的眼眶已經濕潤了,他知道,他跟謝钰要分開了,謝钰對他的感情是失去之後才懂得珍惜,而他和謝钰也是這樣。

時至今日,季真言才發現,他真的很喜歡這個男人,哪怕謝钰曾經傷害過他,但是有一份愛一直存在,并且是愛與恨同時并存,折磨對方的同時也折磨自己。

他不後悔自己作出的選擇,這是心痛自己還喜歡這個人。

“季真言,你可真賤吶。”

季真言自嘲的說,随即哼笑一聲,将眼角的淚拭去,他翻了個身,側躺在床上,抱着羽絨被睡了過去。

一夜無夢,季真言數度在夢裏被心痛驚醒,直到窗外天邊泛白,他的精神實在撐不住,才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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