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反向求婚

58.反向求婚

他抱着兩瓶朗姆酒走出小酒館,晃悠着步子走在路上,昨天晚上雲層非常厚,都看不見星星,今天倒是天氣很好嘛,天高氣爽,群星閃耀。

他走到昨天那個小巷口,小巷口幹幹淨淨的,不見那個乞丐大叔,他好奇的歪着腦袋往小巷子裏面瞅了一眼,結果就那麽一眼,一個黑布就蒙在他頭上。

眼前瞬間一黑,手中的酒瓶子也砸落在地。

很快,一陣失重感傳來,他還未來得及驚呼出聲,人就被拉進了小巷子裏,正當季真言以為自己又要重複兩年前那場綁架的時候,耳邊忽然傳來了一陣陣拳腳相加的聲音,伴随着哀嚎聲一塊響起,他被人丢在地上。

季真言心下一沉,他手指拽着臉上的黑布,指尖有些許顫抖,他正猶豫着要不要把頭套掀開。

“老板!”人群中傳來一聲驚呼,打架的聲音瞬間停了下去。

季真言一把拽開臉上的黑布,月色的華光照着謝钰棱角分明的臉龐,他水藍色的眼底滿是疑惑,拽着旁人衣領子的手也僵硬了。

綁架季真言的人,他的臉被打得腫起來了,他哭喪着臉看着季真言,哀嚎出聲:“老板得加錢呀!”

謝钰驚呆了,他松開了手中的衣領子,無比震驚的看着坐在地上的季真言。

只見季真言捂着嘴,同樣震驚無比的看着謝钰,過了好幾秒鐘才開口說:“時青,是聖誕老人吧?”

謝钰瞬間明白了,這他媽是一場戲,一場逼他出來和季真言相見的戲。

“那個老板能不能結一下賬?”搭戲的人在旁邊催促道。

季真言看了看謝钰,仿佛在說,你給錢呀。

謝钰從口袋裏掏出一沓美鈔,甩在那人懷裏,那人接了錢,立馬跟身後的幾個朋友跑了,寂靜幽深的小巷子裏,只留下他們兩個人。

“哈哈哈哈!”季真言發出一陣陣嘲諷的笑聲,可是笑着笑着就哭了,眼淚像決堤的河水一樣湧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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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钰心疼的蹲下身,他抓上季真言纖細的手腕,“起來地上有水。”

季真言一把甩開他的手,“謝钰,你為什麽要這麽對我?我做錯了什麽?你他媽要這麽對我!”

他低吼出聲,話語間滿是委屈。

謝钰心疼難忍,他抓着季真言的手腕一把将他拉進懷裏,“沒有,沒有,寶寶,不是你的錯。。”

“你明明告訴我,你很快就回來的,你說你想騷擾我一輩子,你他媽的……你他媽的怎麽能騙我!”季真言拼命的想掙脫他的懷抱,謝钰都這麽對他了,還敢抱他。

“對不起,對不起。”謝玉收緊手臂,将他死死的抱在懷裏,臉埋進他脖頸中,輕嗅着季真言身上清爽的香味兒。

“我知道你為什麽要這麽做,”季真言擦掉臉上的淚水,伏在謝钰的肩頭,“幾個月前我在帳篷裏面聽見他們的對話了,你是怕上面追究你的責任,所以才故意裝作醒不過來,對嗎?”

謝钰如獲至寶一般将他抱在懷裏輕輕的點了點頭,“可是我貪心,希望你在我身邊……”

“我以為你真的醒不過來了,你知道嗎?”季真言這聲音哽咽的不像話,“我甚至不知道兩年之後,離開你之後,我該怎麽活。”

“我不想離開你的謝钰,你是不是不愛我了?”季真言聲聲欲碎。

謝钰捧起他的臉,看着他眉眼間閃動的淚花,他低下頭,在季真言的眼睑上落下一吻,“沒有,你都不知道我有多想你,我有多愛你,就是因為我愛你,所以我想把你留在我身邊,但是我又怕……”

季真言撲進他懷裏,哭着說:“我想跟你在一起,我真的好想跟你在一起,你別讓我走行不行?”

原來那些話都是他嘴硬說出來的,可是謝钰讓他走的話,又何嘗不是違心的……

他心底深切的呼喚簡直折磨着謝钰的心,謝钰悲傷的說:“我不知道那件事情的結果會如何,我都不敢想,我怕你會受到傷害,我怕我不能跟你走到盡頭。”

時青說過,讓謝钰尊重季真言的決定。

“我不,我不想跟你分開。”季真言摟緊他的脖子,力度大到恨不得鑽進他懷裏,“我不想我的人生中全都是遺憾,我好想跟你在一起。”

“你現在喝醉了……”謝钰憂心忡忡,他怕季真言說的都是醉話。

“我清醒的很。昨天我喝的那麽醉,我還記得我對時青說我想見你,然後他就出了這個主意,讓我見到你。”

謝钰也流下了眼淚,卻輕笑一聲:“哼,你們倆還做戲騙我呢,是不是為了報複我?”

“那又怎麽樣?”季真言嘟囔道,“之前在美國的時候,你不是也□□我了嗎?怎麽就許你做戲,不許我做戲?”

“好好好,只要你開心,做什麽都行。”謝钰用指腹輕輕拂去他眼角的淚,他們眼睛卻藏着經久不化的憂愁,“你就那麽想見我嗎?嗯?”

“那你呢?你就不想見我嗎?要不是我用這個方法,你是不是打算這輩子都不見我了?”季真言反問他,委屈的不行。

謝钰瞬間啞聲,他輕輕地吻了吻季真言的額頭,“我想的是能遠遠看你一眼就好了,但是我不知道,你也同樣想着我,寶寶,我真的好愛你。”他在他耳邊深切的訴說着自己的思念,“如果你跟我在一起的話,萬一有一天我消失了,或者或者我死了怎麽辦?”

他的話沒有讓季真言感到悲傷,季真言堅定的看着他說:“從你昏迷的那一天開始,我就已經做好了失去你的準備,可是現在你還在我身邊不是嗎?”

說着他掙開謝钰的懷抱,單膝下跪,對謝钰說:“我愛你,你能不能嫁給我?”

月光灑進狹窄的巷子裏,謝钰也是半跪在地上,季真言的眉眼清晰,溫潤,眼中寫滿了堅定。

他愣了兩秒,然後噗嗤一下笑出聲,他怎麽也沒想到季真言居然反向向他求婚,真是太可愛了。

“你幹什麽啊?你不愛我對不對?你都不接受我的求婚。”季真言醉醺醺的說。

“你準備拿什麽跟我求婚啊?易拉罐拉環嗎?好了,先站起來。”謝钰拉着他的手站起身,等季真言站直了身子,謝钰單膝下跪,水藍色的眼眸映着月光,閃爍着希冀的光,他的指尖浮現出一個藍色的戒指,牽起季真言的手,堅定的說:“我想娶你,請你嫁給我,與我一起攜手共渡,相伴終生。”

“你這次沒有騙我吧?”季真言眼中溢滿了淚水,也不知是不是他酒喝多了的緣故,他竟然恍惚間覺得在做夢。

謝钰一看便知道他确實喝的有點醉,但是沒辦法,這個婚姻已經求了,他不接受也得接受,在得知季真言的心意之後,他恨不得立馬把人帶回美國結婚。

但是想想他不應該強迫季真言,便溫和地對他說:“這次不騙你,你自己選擇,要不要把這個戒指戴上去,戴上去之後就摘不掉了,你就永遠都是我的妻子了。”

“你胡扯,上次就取下來了呀。”季真言一把接過他手中的戒指重新帶了上去,戒指重新帶回手指,讓他覺得靈魂都完整了。

謝钰站起身,捧起他的臉親了好幾口,“上次那是我無意識的狀态,這次不一樣,這次我的意識非常清醒,我要帶你回美國結婚。”

季真言被他親得一臉口水,跟淚水混在一塊兒都分不清了,他一把擦幹淨臉,“那咱們這個算前塵往事一筆勾銷了嗎?”

“我覺得不算,因為這個補償力度不夠,等我回美國了,我就把我名下的所有資産全部轉到你名下。”說着謝钰一把抱起他,走出了小巷。

“我不要錢……”

“我知道,但這是我能給你的一部分,接下來的日子,我都會陪在你身邊,每一天都會愛你,我永遠都在,永遠都不離開你。”謝钰一邊是情話,一邊招手叫停了一輛出租車。

倆人上車後就直接驅車來到了季真言下榻的酒店。

俗話說的好,小別勝新婚,更何況他倆把心意全部解開了,眼下真是幹柴烈火,兩人有好幾個月都不曾做那事兒了,一進房間就直接滾在一塊兒。

情欲迷亂之際,季真言伏在他耳邊,細碎的呻吟聲聲欲泣,謝钰俨然迷亂了神智,捧着他的臉一遍又一遍的哄着他訴說愛意,占有欲随着高燃的欲望蓬勃發展,一夜貪歡始終未曾停下……

時青一大早從床上爬起來,看見季真言沒回他的信息,他就知道,事情辦成了,這兩個烏龜,不推一把都不會往前走。

這不,兩天之後,他可算是見到了累的喘不過氣的季真言,他窩在沙發裏,半張臉埋進謝钰給他戴的圍巾裏,他嗓子啞的說不出話,只能看着謝钰在一旁替他講話。

謝钰對時青表達了感謝,然後就迫不及待的帶着季真言飛回了美國,他們來意大利這一趟,跟來歷劫一樣。

不過談到訂婚這件事,兩家的長輩都不大樂意,不同意的共同點便在于同性之間無法撫育後代。

因為這個阻隔,訂婚被推遲了很久。

季真言住在紐約市中心的獨棟別墅裏,空曠的空間裏回蕩着清脆的鋼琴聲,這首曲子尚未成型,可曲調悠揚輕快,讓人一聽心曠神怡,若是真有一天成曲了,那一定是一首名曲。

喬雷站在一旁,随着最後音調的落下,他也發出了贊嘆聲,“真是一首好曲子啊,聽起來的時候好像站在海邊,聽着海浪的聲音,讓人心醉啊。”

季真言對喬雷燦然一笑,謝钰之前告訴過他,靈感這種東西可遇不可求,就像找失蹤的遙控器一樣,刻意去尋找反而找不到,可你不在意他的時候,他反而會找上門。

一切皆以平常心對待就好了。

“都快一周了,謝钰還沒有回來,那個東西是不是不好求?”季真言問喬雷。

謝钰說,十幾年前,地府秦廣王的兒子搞出了一套同性之間的繁衍方法,這種技術因為違反自然界的繁衍法則,對十月懷胎的孕婦不公平,因此同性之間要付出的代價會更大,一不小心就會有性命之憂。

“有陳董同行,想必少爺這次去,應該不會太麻煩。”喬雷寬慰他。

“嗯,陳漸程都跟祁衍分手快一年了,他求這玩意兒幹嘛?難道他又看上了其他的小男孩了?”季真言嫌棄的“啧”了一聲。

“這個,”喬雷幹笑兩聲,“這個我們就不清楚了……”

他話音未落,傳來一陣開門的聲音,季真言瞬間伸長了脖子看着門口,謝钰風塵仆仆的走進屋。

季真言立刻蹦蹦跳跳的撲向他,“老公!”

謝钰一把将他抱進懷裏,摟着季真言纖細的腰說:“有沒有乖乖待在家裏?有沒有想我?”

“想了,你都不知道我有多想你。”季真言對他撒嬌說,“東西拿回來了嗎?讓我看看讓我看看!”

謝钰從口袋裏摸出一個雞蛋大小的玉石,玉石的中央凹陷了下去,看上去像個小碗一樣。

“花了多少錢?”季真言嫌棄的說,這玩意兒有點兒像古玩市場裏的假貨。

“沒有花錢,但是交換了很多歸墟的寶貝,但是我覺得很值,你想想啊,等咱倆結婚之後就能有一個擁有我們兩人血脈的孩子了。”謝钰興致勃勃的說。

季真言摸了摸鼻尖,他怎麽聽着有點兒怪怪的,太奇怪了,他指着這個玉石說:“這個要怎麽弄啊?這玩意兒能孵個孩子出來?要懷孕嗎?”

謝钰“啧”了一聲,他單手叉腰說:“我問了一下,秦小爺說每對情侶的狀況不一樣,什麽稀奇古怪的情況都有可能發生,但是前提是,倆人的血同時滴落在這個玉石上,只有正緣,才能讓這個石頭變成紅色的,才能生孩子。”

季真言聽完,咽了下口水,他現在不喜歡這個東西了,萬一他跟謝钰不是正緣怎麽辦?難道倆人要一刀兩斷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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