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斬掉桃花
6.斬掉桃花
她是個思想比較開放的女性,立馬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麽事。
并且她在腦中迅速的回憶了一下蘇天翊的長相和身段。
然後得出了一個結論,她這個紳士老板估計是下面那個!
她激動的用手指扣着方向盤,臉上還要裝作什麽事都不知道,簡直憋死她了,不過聯想到她這個仙氣飄飄的老板,臉上染着欲色,呻吟連連的時候是什麽樣子呢?
想想都讓她激動啊,那小子眼光真好,下手也夠快。
“你在想什麽呢?”
沙啞的聲音從身後傳來,王靜瑤吓得身子哆嗦了一下,磕磕巴巴的說:“沒事兒,沒事兒,老板,您這個衣服,我等會兒給他送回去吧。”
“嗯。”時青根本沒發覺她的異樣,他穿上自己的羽絨服,“這段時間公司裏的事就交給副總吧,我要休息幾天。”
王靜瑤有些詫異,她老板在商場上拼搏一兩年了,時間雖然短暫,但是成績非常顯著,剛畢業就創立了一家公司,現在馬上就要上市了,正是緊要關口,他平時恨不得一個人分成兩個來用,現在居然要休息。
看來這件事對他的打擊确實很大呀。
“好的,我會跟副總聯系的,但是,還有一件事,您昨天從Red leaves裏回來之後,酒吧的其他股東都聯系不上你,他們挺擔心的,你看要不要給他們回個電話?”
時青沉默了,一提起Red leaves,他就想到在包廂裏被蘇天翊強吻的樣子,腦仁深處頓時傳來一股刺痛,他不悅的說:“你給他們回個電話吧,就說有空的時候我會去見他們的。”
“好的。”
王靜瑤把時青送回了家。
時青回到家之後倒頭就睡,他着實累的不輕,吊瓶裏的藥有消炎鎮痛的作用,在藥物的作用下,他很快就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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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覺倒是睡得很安穩,什麽夢都沒有做。
可惜他醒來時還是深夜,窗外的新月仿佛缺了一角,看的人心裏空落落的,他穿着絲絨睡衣從卧室裏走出來,拿着玻璃杯接了一杯冰水。
睡了一覺之後整個人都好了很多,腰腿的酸痛也緩和了很多,時青把杯子裏的水一飲而盡,然後轉身去浴室裏洗澡。
他還沒敢看鏡子呢,就被身上密密麻麻的痕跡看的心煩意亂。
蘇天翊那個王八蛋是屬狗的吧!
他煩悶的洗了個澡,也睡不着覺,便拿出手機準備打游戲。
忽然看見自己的一個好友游戲在線。
他這個好友也是個富二代,江城寧家的大少爺,寧秋原,目前在北京讀書。
寧秋原給他發了一個拉隊伍邀請,時青立馬點了進去,他倆沒開麥,而是打字。
估計是這小子大晚上打游戲不好開麥的緣故吧。
“青哥,你沒事兒吧?聽說你昨天晚上被蘇天翊帶走了?”寧秋原開門見山的說。
時青嘆了一口氣,給他打出一行字:我聽說蘇天翊在北京讀書,剛好你也在北京讀書,你對他有什麽了解嗎?跟我說說。
寧秋原回他:我靠,你倆不會真的發生了什麽吧?季真言你知道嗎,他也出事兒了,他跟男人滾床單兒,被他爸發現了。
時青沉默了一下,季真言是他發小,從小就是個彎的,這件事瞞得了一時,瞞不了一輩子,被他爸發現那是意料之中的事。
他在鍵盤上敲了兩個字,還沒發出去呢,寧秋原又給他發了條兒信息:還有衍哥,衍哥他昨天晚上也跟男人睡了。
時青:!!!
時青整個人如遭雷劈,怎麽回事啊?為什麽他們好友三個人在一夜之間全部出了這檔子事呢?如果說這是巧合的話,也未免太他媽巧合了。
寧秋原繼續打字:除了這件事,Red leaves裏還有一些事兒,這些事兒我不好說,到時候你去找祁衍吧,讓他跟你說清楚。
時青:嗯,我剛剛問你的問題,你還沒回答我。
寧秋原給他回道:從你出事之後,我就找人去查了一下蘇天翊,聽說他家在北京挺有權勢的,背景挺深,他本人吧,年少輕狂,目中無人,在北京及其周邊的娛樂會所都很吃得開,可以說是來者不拒,不挑男女,但是因為他家世顯赫,沒有人敢在外面多說一句。
時青聽的心驚肉跳,感情他到底是惹上了一尊什麽大佛呀?現在他就一心期盼着這件事能趕緊結束,期盼着蘇天翊能夠遵守他說的“就一晚上”的約定。
時青心情煩躁不已,連打游戲都沒有心思了。
其實通過昨天晚上的一夜縱欲,時青就能從蘇天翊身上看出來他手段挺高,比如說在時青反抗的時候,蘇天翊直接把他按進水裏,在求生欲望的驅使下,時青只能抱着他,順從的被他親吻着。
這種打一巴掌再給個甜棗的感覺,簡直讓時青心寒。
但是他手段高,技術卻很差。
要不然時青也不會疼到現在。
等天一亮,時青穿好衣服,還戴上一條圍巾,遮住脖頸上的吻痕,随後拿上車鑰匙,驅車前往江城的一處道觀。
汽車停在青雲觀山下的停車場裏,時青下了車,看了一眼矗立在半山腰上的殿宇,他的發小祁衍跟他們這些人不一樣,喜好神秘事物,早幾年就做了道士,偶爾會來青雲觀裏住幾天。
他早上給祁衍打了個電話,祁衍說因為季真言的情況跟他們兩個人不一樣,他那個一夜情對象,是從美國追回來的,怕那個人繼續糾纏不休,祁衍才帶着季真言躲進青雲觀裏。
時青走到山後的魚池,果然在魚池邊,他見到了坐在長椅上的祁衍和季真言。
他倆人也都齊刷刷地穿着羽絨服,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三個人一見面竟然生出了同病相憐之感。
時青坐下來和他們打了個招呼,随後問祁衍說:“我聽寧秋原說,Red leaves裏除了我們三個的事,還有其他的事?”
季真言嬌嫩的小臉好奇的轉過去看着祁衍。
祁衍嘆了口氣說:“Red leaves裏面不幹淨,可能發生過命案,萬一有人拿這件事來做文章,Red leaves會被查封。”
“你是說裏面有鬼嗎?那咱們三個在同一天遭遇了這種見不得人的事,難道是因為風水不對的緣故嗎?”季真言一聽,緊張的不行。
時青沉默的搓了搓手,他心裏隐隐約約有一種感覺,他們這次可能都被卷進一場未知的事物裏了。
比如說昨天他從Red leaves裏跑出來之後,蘇天翊來見他,時青的身體就莫名其妙的不受控制,然後就被蘇天翊帶回家吃幹抹淨了。
“不是風水的問題,而是這裏面發生過命案,我得找個時間去Red leaves裏做做法。”祁衍沉聲說。
時青根本沒聽進去他的話,他站起身離開了這裏,季真言和祁衍看着他離開的背影,有些摸不着頭腦。
時青重新返回到青雲觀的大殿,看着裏面白發蒼蒼,仙風道骨的道長,時青對他行了一個拱手禮。
時青和祁衍是發小,祁衍修道之後,他也沒少在這個道觀裏捐錢,跟這個道觀裏的道長們都很熟。
“我看您眉眼間隐有愁容,是出了什麽事嗎?”道長關切的問。
“是這樣的,我最近遇到了一些事情,聽說有法術可以斬桃花,您看看能不能把我身上的桃花全部斬幹淨。”時青堅定的說,他現在寧可錯殺一千,絕不放過一個,他寧願以後都不談女朋友了,也不要跟一個男人糾纏不清。
道長先是一愣,然後說:“斬桃花,也只是但求一時之效,您确定要這麽做嗎?”
時青堅定的點點頭,道長見他如此執着,只好帶着他去了經堂,道長要了時青的生辰八字,先是算了一卦,結果不算不知道,一算吓一跳。
看着道長凝重的神情,時青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兒,他果然有爛桃花!他心想。
“不行呀,施主,您這段時間正緣出現了,這件事做不了呀。”道長長籲短嘆的說。
時青的臉瞬間僵硬了,正緣這件東西他聽說過,人這一輩子只會有一個,除非那個正緣死去,否則便會糾纏一生,并且正緣也分善緣和孽緣,若是舉案齊眉,相攜一生,白頭到老,那就是善緣,如果一路磕磕絆絆,争吵不斷,痛苦萬分,那就是孽緣。
難道他的正緣是蘇天翊嗎?
時青整個人五雷轟頂,不可能吧,男人和男人之間怎麽可能有正緣呢?肯定是假的,肯定是假的!
時青緊張地咽了一下口水,“道長,正緣這種東西。能看見對方嗎?”他說話都語無倫次了。
“天機不可洩露啊,人活一世,磨難千奇百怪,皆是個人造化。”道長嘆了一口氣,便離開了。
時青渾渾噩噩的走下山,手搭在車門上。
他決定不跟梁婉分手了。
說不定他的正緣是梁婉呢?一切都要往好處想不是嗎?再說了,這個世界千奇百怪,無奇不有,蘇天翊那樣兒,一看就不是正常人,搞不好是什麽妖魔鬼怪之類的,時青一個普通人還是想離他越遠越好。
他又折返回青雲觀,向道長求了各式各樣十幾道護身符。
這才把心放回了肚子裏。
結果還沒休息兩天呢,他正在家裏品茶,忽然有一個快遞送上門兒了。
時青正疑惑着,他最近好像沒網購啊。
那個快遞員也沒有給他送大包小包的東西,只是送了一封用牛皮紙包好的文件,看上去很鄭重。
時青好奇的從他手中接過了文件,把門關上了。
手中的文件裝了一大袋子,他一個沒拿穩,頓時灑了一地,他趕緊蹲下身去撿,文件上的标題和內容瞬間吸引了他的視線。
那上面的內容是,時家的泰豐銀行非法集資、違法批貸這些文件,更要命的是,有一項向交通運輸部門行賄!
時青的腦子嗡的一聲炸開了。
這些文件上面紛紛印着金融管理局的鋼印,已經鋼印的文件,等于這些全部都是真的,只要交到上面去,整個時家都跑不了,包括時青。
因為泰豐銀行裏也有他的股份。
他還沒來得及思考這封文件是誰遞過來的,就先拿出手機給他爸打了個電話。
電話那頭,他爸慈祥又和藹的聲音傳來時,時青心裏複雜萬分,他爸時泰安,在商場上一直以君子自居,是個做事謙虛,為人廉潔的紳士。
那怕他一直偏心時青的哥哥,在大兒子身上投入了最多的心血,可是卻一直以良好的家教,教養着三個小兒子。
時青雖然對他父母不能一碗水端平的做法,感到難過,可這麽些年,他一直都很敬仰自己的父親,他是家裏的頂梁柱,為整個時家嘔心瀝血,為後代打下了一片良好的生活天地。
并且時青高中畢業之後開始創業,時泰安也一直教他遵紀守法。
可是現在呢……
“喂,小青啊,怎麽不說話?”時泰安的聲音有些擔憂。
他的聲音,連同高大偉岸的父親形象,一點一點的碎在時青的耳畔,時青坐在地,深吸幾口氣,“爸,我想問你,我哥他在深圳開的那家貿易公司做的還順利嗎?”
“哦,當然順利呀,你哥的能力你還不知道嗎?”時泰安笑着說。
時青的心沉到了谷底,他大哥時銘的能力他當然清楚,是個沒有什麽本事,唯利是圖的小人,出社會之後,還是靠着時泰安的名氣才一路順風順水。
“爸,咱們家,應該……”時青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該怎麽說。
“你今天怎麽了?爸從來都沒見你這麽慌啊,是生意上遇到什麽困難了嗎?你說出來,爸給你點兒建議。”時泰安和善的說。
是給建議,而不是幫你解決。
時青眼中的光芒瞬間暗淡了,他創業兩年了,一步一個腳印,靠着自己打拼才有今天這樣的成績,可是他哥哥呢?時銘沒什麽本事,卻能在父親的庇佑下過得風生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