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042
五公主當然不想讓他們好過，于是跑去求皇上給自己撐腰。
皇上不僅沒有幫她，反而訓斥了她一頓沒事找事。
五公主委屈極了，鬧了幾次之後不僅沒用，反而更加遭受皇上的冷眼和嫌棄。
終于，她在宮裏待不下去了……
聽說姜晚寧回來了，她立即讓人送了幾次帖子過來。
名義上是登門拜訪，聯絡感情。
實際上只是做做樣子，讓大家以為她和楚王府的關系還不錯，不如傳聞中那麽不堪，也讓她挽回點面子。
“帖子已經送了好幾次，王爺，我們要見嗎？”
侍劍暗暗叫苦，如果楚墨辰再不回來，他可真的不知道該怎麽去應付這位公主了。
對方身份貴重，還非常不要臉。
“見，并傳出消息，就在三日後。”楚墨辰冷淡回答。
“好。”
侍劍不知道楚墨辰為何要傳出消息，但主子怎麽說，他怎麽做就好了。
這個消息對于旁人而言，無關緊要。
但對于某些人而言，卻至關重要。比如在太醫府上的年近古稀的老太醫溫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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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太醫一雙渾濁的老眼像是突然煥發光彩，“好，好，楚墨辰，你這個人情老夫承了。”
他們從未撕開臉皮談過，但對彼此做的事，卻都能心中有數。
楚墨辰當日發現歐陽晴雪的案子有蹊跷，便讓人暗中查探，發現這一切有人在背後推波助瀾。
他很快推斷出，這個人和歐陽神醫有仇。
接着，他讓暗衛密切關注溫太醫的動向。
得知他在密謀着一個狠辣的計劃，楚墨辰不介意幫他一把。
歐陽神醫既不能為他所用，那也不能被皇上用。
今晚是姜晚寧回府以後的第一個晚上，她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總睡不着。
王府很大，楚墨辰也已經從她的隔壁搬走。
她應該高興才對，但她卻沒有這種感覺。
王府裏的空氣更加的壓抑，遠沒有比她在別院裏居住時來得自由快樂。
時不時還可能碰見楚墨辰，她的心情更加不美好了。
所以為了減少這種不必要又尴尬的碰面，姜晚寧打算最近都窩在自己的院子裏，修身養性，看看書，養養藥草。
姜晚寧在不知不覺中，漸漸的睡着了。
但她睡得并不安穩，總感覺床上似乎多了一個人。
這種感覺讓她後背一陣發寒，她急忙睜開雙眼，朝四處望去。
周圍除了冷冰冰的華麗家具之外，什麽也沒有。
并沒有發現可疑的地方，姜晚寧的心這才落回了肚子裏。
她閉上雙眼之後，雖然感覺到那道無形的目光萦繞在自己身上。
但她認為是自己舟車勞頓，多想了，便沒有放在心上，很快就進入夢鄉。
她的呼吸聲很輕，黑暗中的人影辨認了好一會兒，才确定她已經睡着了。
從陰沉的黑暗中走出來一道身着黑衣的男子，仿佛他融入夜色裏，極難辨認。
楚墨辰修長白皙的手指，輕輕地替她撩開額頭上細碎的毛發，彎腰将她輕輕地帶入懷中。
姜晚寧睡着的時候會放松警惕，她自己什麽時候被楚墨辰擁入懷中的，連她自己也不清楚。
也許是楚墨辰的動作太過溫柔，溫柔的像是在對待一個輕易會破碎的娃娃，眼裏的憐惜都快溢出來。
姜晚寧沒有看到，她若是看到，必定被吓到的。
她覺得楚墨辰不是瘋了就是換芯了，就像她一樣，靈魂早已經換了一個人。
楚墨辰靠在她的身旁，這一夜他睡得很安穩。
但他又不能睡得太安穩，否則會錯過早起的時候，在計算過姜晚寧起床的時辰之後，他提前離開。
姜晚寧迷茫地揉了揉眼睛，她感覺到身後的熱源突然消失了，這種感覺讓她很奇怪。
她明明蓋的是一張很薄的被子，怎麽會感覺到很熱？
她想不通，後面也就沒再多想，因為合香很快走進來，向她彙報今天的事。
“王妃，您帶回來的土特産，奴婢已經讓人打包好了，您是要現在帶去蘇府，還是過幾日再去？”
姜晚寧感到身體有些疲乏，“過兩日吧。”
“是，還有一事……”合香不知當說不當說。
“你說吧。”
“姜府之前派人來問過幾次王妃你的身體如何，不知道王妃你要回去姜府嗎？”
也不怪合香覺得尴尬，現在府裏人都知道姜晚寧和姜府關系很不友好。
姜晚寧想也沒想，直接拒絕，“不回。”
她沒事回去受罪嗎，姜府裏那些人有哪一個是歡迎她的？
名義上她是姜府的出嫁女，實際上她覺得自己不如一個陌生人！
“那土特産也要送過去姜府一份嗎？”
姜晚寧想了想，“你把那些不值錢的，比如青菜蘿蔔打包起來，放進專門用來裝珠寶的盒子裏，給他們送回去。”
“啊？”
合香臉色有些尴尬，這樣也行嗎？
這不是在戲耍姜家嗎，姜晚寧也太大膽了。
“啊什麽啊，讓你辦你就辦，姜家吃慣了山珍海味，對好東西已經不稀罕了，我們就送點別的。”
姜晚寧擺擺手，打了個哈欠，“你先下去吧，我再睡一會。”
合香滿臉無語地退下了，她們家王妃這做法，要不要去跟王爺禀告一聲啊。
沒多久，姜府收到姜晚寧送來的禮物。
蘇雪看着那華貴的專用來裝珠寶的箱子，她笑着對幾個來做客的婦人開口。
“我這個女兒嫁出去這麽久了，今天突然想起我了。唉，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啊。”
那幾位婦人和蘇雪平時沒少來往，當然清楚她院子裏那些事。
她們皮笑肉不笑地回應着，“人家如今是王妃，哪裏還會稀罕回娘家。”
“也是，算了，看看她都送了些什麽禮物回家，也好讓大家開開眼界。”
蘇雪心想着，裏面估計是楚王府裏一些價值不菲的珠玉。
傳聞楚王府家産萬貫，財富滔天，想來送來的東西絕對不會差！
在衆人期待的眼神中，箱子被打開。
裏面躺着幾根白玉似的白蘿蔔，蘇雪一張臉又青又紅。
“這是不是送錯了？！”
在這麽多人面前，蘇雪突然有些下不了臺。
幾個婦人滿臉笑意，平日裏這位右相夫人沒少在她們面前炫耀。
特別是姜晚燕和三皇子勾搭上，蘇雪更是三天兩頭就要拿這事說道說道。
好像已經認定了姜晚燕一定會嫁給三皇子。
她也不怕将來哪一天，三皇子不肯娶姜晚燕，這京城裏還有誰敢娶姜晚燕？
今天蘇雪這麽狼狽尴尬，幾位婦人都心照不宣的感到很痛快。
“回夫人的話，我們家王妃沒有送錯，确實是青菜蘿蔔各一大箱！”
負責送貨的家丁冷傲地開口，他們楚王府，還不需要看姜府的臉色，說話的語氣也有些楚墨辰的冷酷味道。
蘇雪忍着怒火，“這是什麽意思？難道我們姜府還吃不起青菜蘿蔔？！”
這是看不起他們姜府嗎？姜晚寧好樣的，這筆賬她蘇雪記下了！
“夫人誤會了，我們王妃說你們平日裏山珍海味吃多了，也該适當的吃點不一樣的，她這是為了你們的身體健康好。”
蘇雪差點沒氣暈，這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姜晚寧就是故意讓她丢臉的！
還偏偏挑在今天她會客的日子送回來，是誠心讓她難堪。
蘇雪看向其他婦人，暗想着絕對不能讓她們看笑話，便強打起笑意，故作大氣地開口。
“王妃有心了，都送去廚房吧。”
“蘇夫人，你這女兒可真是替你着想呢。”其中一位婦人笑着說。
“是啊，我們可真羨慕您。”
蘇雪臉色隐隐發黑，“不必羨慕，畢竟，也不是誰的女兒都能夠嫁給王爺的。”
她嘴上雖然這樣說着，但心裏卻是無比的失落。
其他幾位婦人臉色有些怪異和不滿，但到底沒敢說什麽。
經過這件事，蘇雪也沒心情再招待客人。
幾位婦人也識趣，紛紛找了理由離開姜府。
蘇雪越想越覺得生氣，不能忍下這口氣。
姜晚寧一個沒了親娘的庶女，就應該在她的牢牢掌控下，她以為自己攀了高枝就能飛上枝頭變鳳凰？
“去，把小姐給我找過來。”蘇雪冷聲吩咐身邊的嬷嬷。
沒多久，姜晚燕不情不願地過來。
她一邊整理自己的頭發和衣服，一邊不耐煩地說，“母親，你找我什麽事？”
“你成天打扮得這麽漂亮給誰看呢？”
等得已經不耐煩的蘇雪，皺着眉頭，臉色有些兇悍。
姜晚燕臉色微紅，她知道在姜府裏是遇不到那個如畫一般的人的。
她這幾日都會出門，故意在距離楚王府最近的地方瞎逛。
可沒一次能夠遇見楚王，但她不會放棄。
“唉，我怎麽就生了你這個女兒。”
蘇雪揉着眉心，幽幽嘆了口氣，“既然你想見到他，那你就去吧。”
姜晚燕不敢相信，小心翼翼地問，“可是，你不是最不喜歡我去見那個人了嗎？”
蘇雪滿臉的無奈，“你是我的女兒，為娘自然是希望你開心的。”
姜晚燕滿臉嬌羞，遵照蘇雪的指示帶了不少丫鬟來到楚王府。
名義上是來看望王妃姐姐的，禮物帶了不少。
若是楚王府把人拒之門外，那就太說不過去了。
楚王府如常地把她帶進府，但進去之後是怎麽樣的，外頭的人就不得而知了。
姜晚燕本以為自己能夠見到姜晚寧或者楚墨辰，但下人把她帶到一間偏僻的客廳裏之後，給她遞了一杯茶，就沒有下文了。
姜晚燕等了許久，也沒看到人來，她的臉色越來越不耐煩起來。
“姐姐這是怎麽回事啊，這是不歡迎我麽，我都坐在這裏兩個時辰了，她卻還不來見我！”
姜晚燕煩躁地開口。
丫鬟冷漠地回答，“王妃事務繁忙，如果姜小姐等不下去，可以先離開。”
“她這是什麽态度，我這次可是專程過來看她的！”
姜晚燕又罵了兩句，丫鬟依然是不冷不熱的态度，她有些無奈地重新坐回原位。
姜晚寧睡到了中午，才醒過來。
醒來的時候合香才和她說姜晚燕已經來了，安排在偏廳裏。
姜晚寧根本不想去見，她和姜晚燕不熟，關系不好，她何必給自己添堵。
“不見，讓她回去。”
姜晚寧給自己倒了杯茶，滿倆不在意。
“可是……她若是賴着不走呢？”
“那就對她說，她死扒拉着臉過來給我夫君做妾，我是挺歡迎的，就怕外頭傳出去不好聽，王爺也是個要頭要臉的人，有的人就算倒貼王爺也不會多看一眼。”
姜晚寧一邊喝茶一邊悠悠開口，一點也不在意聽到這話後，姜晚燕是何等感受。
姜晚燕作為一個從小備受驕縱的天之驕女，皇子們都被她的才華和美貌吸引。
如今她趕着過來糾纏楚墨辰，已是下了很大的決心。
被姜晚寧這麽一說，她一張白嫩的臉蛋突然漲紅，又突然發黑。
她氣極敗壞地砸掉了客廳裏的東西，就像是在自己家裏的閨房一般，把能夠撒氣的東西都給砸了！
楚王府一向豪華奢侈，就連一個偏廳裏放的家具擺設，都是異常華貴的，丫鬟們看了都很肉疼。
“這個賤女人，竟然敢這麽羞辱本小姐！”
姜晚燕快要氣哭了，從小到大，她都沒有受到這般的羞辱。
憑什麽姜晚寧一個低賤的庶女能夠爬在她的頭上，還敢給她擺臉色！
“姜小姐，砸壞了王府裏的東西，若是你不賠償，這事不會因為你是王妃娘家人就此算了。”
合香從門外走進來，臉色隐隐的發黑。
這裏是楚王府，不是姜府，東西被砸壞是小，楚王府的尊嚴是大。
“不就一些破東西嗎，她姜晚寧能有什麽好東西！”
姜晚燕以為這是姜晚寧的陪嫁，滿臉不在意。
“這種破垃圾，本小姐随随便便就能拿出來。”
合香拿出購置單，粗略計算過後，道：“一共是三十萬兩。”
“什麽？”姜晚燕滿臉詫異，“就這破東西還值這麽多錢，你坑我呢？”
“提醒姜小姐一句，這些并不是王妃的陪嫁，而是楚王府的所有。”
姜晚燕突然意識到自己闖了大禍，她竟然把楚墨辰的東西給砸了。
她沒克制自己的火氣，楚墨辰還會喜歡她嗎？
想到這兒，她急了，忙抓住合香地手臂。
“我要去見王爺，我可以解釋。”
“抱歉，王爺很忙。”
姜晚寧也不怕事大，直接把王府這邊的事直接傳出去。
不是傳回姜府，而是直接傳遍京城的大街小巷。
姜府這邊很快得到消息，姜重山氣得快吐血了。
“這個賤人！快，給我去封鎖消息，絕對不能再外傳！”
姜晚燕是姜府的嫡女，是他捧在手掌心的明珠，他怎麽能夠讓姜晚寧玷污了姜晚燕的名聲！
可惜姜重山有心無力，消息傳遍京城的時候他才剛知道，想要封鎖也沒用。
“老爺，你一定要救救燕兒啊，她還沒出閣啊，這傳出去燕兒以後怎麽辦？”
蘇雪急急忙忙地跑過來，眼眶發紅着。
“老爺，燕兒性格柔弱，你是了解的，她怎麽能做出那種事，一定是姜晚寧她見不得燕兒好……”
平時姜重山還有耐心安撫她兩句，但這次他卻絲毫沒耐心，急忙推開他，大步朝着門外走去。
“準備馬車，去楚王府。”
沒多久來到楚王府，得知自己女兒被扣住，姜重山滿臉怒火。
“讓姜晚寧出來見我！”
姜晚寧此時正在自己房中吃葡萄，她一邊看書一邊享受婢女給她剝好的葡萄。
突然看到合香急急忙忙地走進來。
“王妃，姜相爺來了，他要見你，而且臉色很不好。”
合香十分擔憂，姜重山畢竟是姜晚寧的父親。
姜晚寧卻眉頭都沒擡，淡淡地說：“本王妃身體不适，不便相見。”
合香沒辦法，只好原原本本地去回話，面對姜重山，她的态度不得不恭敬了幾分。
姜重山冷哼一聲，滿臉不滿。
“她倒是理由很多，我倒要看看她把燕兒關在哪裏！”
合香無奈地解釋道，“姜小姐并不是被關起來，而是她砸壞的東西太貴重了，我們王妃說了，需要相爺來親自處理，看看怎麽解決這事才好。”
姜重山哪裏會不知道，嘴上說着是要解決這事。
但姜晚寧卻從未出面，根本沒有把被砸壞的東西放在心上。
姜晚寧的那番話，只是故意在為難姜晚燕而已。
越是這麽想着，姜重山心裏就越憋火。
“帶我去見燕兒！”
姜重山大步朝着後院走去，并不避諱這裏是楚王府。
他是被怒氣沖昏了頭腦，一想到自己那個柔弱的女兒被姜晚寧這個毒婦如此苛待，他心裏頭就非常不滿。
到了後院拘着姜晚燕的地方，姜晚燕一看到父親，急忙走過去。
“爹，你若是再不來，我就要被姐姐給害死了，嗚嗚嗚。”
“燕兒別擔心，我絕對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哪怕是楚王爺也不行。”
姜重山眼中閃過一絲憤怒，他雖然不敢公然和楚王楚墨辰作對，但姜晚燕是他的愛女，我絕對不能看着姜晚燕被欺負。
姜晚燕臉色微微發紅，立即為楚墨辰打抱不平。
“爹你誤會了，王爺他才不會欺負我，欺負我的是姜晚寧，她攔着不讓我見王爺。”
“你來這裏是為了見楚王？”
姜重山皺着眉頭，盡管來的時候他已經有所猜測。
但一看到姜晚燕可憐兮兮的模樣，他就倍感心疼，又怎麽會主動懷疑她。
“女兒……女兒我聽聞楚王身體不好，所以特意帶了很多補品過來，女兒我也是……”
“夠了！”
姜重山再也聽不下去，姜府上下誰不知道他是皇上一黨，也就是和楚王楚墨辰是敵對的立場。
姜晚燕作為他的女兒，怎麽可以喜歡楚墨辰？！
“爹爹你為什麽要對女兒這麽兇？嗚嗚嗚，你以前從來不會這麽對我的。”
姜晚燕眨着一雙水眸，眼眶聚滿了淚水。
她不可置信的看着姜重山，仿佛眼前這位不是當初那個把她捧在手心裏疼愛的父親。
“你還有臉問為什麽？”姜重山簡直快要被她給氣死了。
姜重山在房中來回踱步，他怎麽就養了這麽個蠢女兒，竟然還對楚王死心不改！
“爹，你願意把姜晚寧嫁給楚王爺，為什麽就不肯幫女兒一把。”
姜晚燕一點也無法理解，一向疼愛自己的父親，為什麽突然冷臉相對。
明明姜重山一直以來都是對她有求必應的啊。
姜重山手背隐隐爆出青筋，臉色無比的冰寒，“你還想嫁給他？！”
“對，女兒非他不可，若他不肯娶我，我就這輩子都不出嫁了。”
姜晚燕完全忘了之前和三皇子之間的情意，她已經對三皇子毫無興趣。
這陣子三皇子屢屢邀請她入宮，她都想辦法推掉了。
她以前費盡心思巴結上三皇子，費盡心思讨好皇後這個尊貴的未來婆婆。
可現在她不僅一點心情也沒有，甚至覺得這樣的應酬一點也不想參加。
她只想來到楚王府，去見楚墨辰。
哪怕楚墨辰讓她做一個小妾，她也願意。
“住口，我沒有你這樣的女兒！”
姜重山氣得直接甩了她一個響亮清脆的耳光。
他是氣瘋了，這是他第一次打姜晚燕，也用了他極大的力氣。
姜晚燕的半邊臉都被打得高高腫起，她不可置信的捂着臉，眼淚奪眶而出。
“爹爹，你竟然打我？”
“我不會再讓你胡鬧下去，這件事就到這裏吧，來人，送小姐回姜府。”
姜重山頭疼地揉着額頭，他身後上來幾個丫鬟，一左一右地架住姜晚燕。
姜晚燕一邊掙紮着一邊哭着道，“爹，我不要回去！求求你了爹，你讓我留在這裏！”
“快，給我堵上她的嘴！”
姜重山一聽這話，暗想着若是被外頭的人聽到了可怎麽得了，趕緊讓人遮遮掩掩地把姜晚燕給拉走。
幾人上了馬車離開楚王府，合香看着他們的身影消失在視線裏，這才回去向姜晚寧彙報。
合香忍不住嘲笑，“大老遠的還聽到姜晚燕的叫聲，死不要臉的想要留在王府裏，可惜我們王爺根本不想看她一眼。”
“楚墨辰不喜歡她嗎，姜晚燕的姿色在京城是上等姿色。”
姜晚寧疑惑，她在王府裏這麽久了，也沒看到一個侍妾。
難道楚墨辰除了腿有毛病，其他方面也……
若是那樣，她是不是就可以松一口氣呢。
“就那樣的姿色，王爺以前在外頭的時候見過不少，西陸國，大岶國都有不少的異國美女喜歡王爺，就連公主也不例外，她姜晚燕算哪根蔥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