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045
楚墨辰的臉色徹底冷下來，渾身散發着難以訴說的冷氣。
侍劍覺得這個時候自己應該快點離開，以他多年對自家王爺的了解，這個時候楚墨辰絕對是生氣了。
侍劍默默地往後退開，直到大門旁邊，才停下腳步。
他可不想被楚墨辰的怒火波及到，他只是無辜的……
姜晚寧覺得楚墨辰的問題很莫名其妙。
“我沒有喜歡二皇子，你不能這樣蠻不講理，在我們大夫眼裏，病人就是病人，和感情是沒有關系的。”姜晚寧耐心解釋着。
她的解釋，在楚墨辰眼中更像是借口！
“你一定要去？”楚墨辰又問。
姜晚寧輕輕點頭，“對。”
她這一次不僅僅是為了楚宇墨，也是為她自己。
她不想但任由人擺布的傀儡，她必須做出反抗！
楚墨辰沉默了很久，二人對峙着。
姜晚寧不肯退步，她剛剛洗完澡，但此時卻感覺後背又出了一層薄汗。
“好，既然如此，那本王也去。”楚墨辰突然開口。
“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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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晚寧懷疑自己聽錯了，楚墨辰這一次竟然沒有拒絕她！
她詫異地轉頭看向楚墨辰，“你說真的？”
只要楚墨辰能同意就行，她才不管楚墨辰是否願意同行。
“本王的話，從不說二遍。”
“多謝王爺！”
姜晚寧心情大好，像是自己終于掙回了一口氣。
雖然她也知道，這口氣只是楚墨辰突然好心施舍給她的。
但也總比憋屈的被拒絕好受一點。
姜晚寧當即回去換了一套衣服，這才和楚墨辰出門。
侍劍跟在他們的身後，感覺自己活生生被塞了一嘴的狗糧。
他默默地嘆了口氣，王爺和王妃感情不和時候，受罪的是他們。
感情和睦的時候，被被秀恩的也是他們。
下午的時候，馬車到了宮門，姜晚寧下意識想要下車，卻被楚墨辰拉住。
只見拉扯直接朝着皇宮飛馳而去，沒有哪個侍衛敢攔他們，甚至連擡頭看一眼都不敢。
他們都默默地低着頭，表情看不清楚。
姜晚寧驚訝了，楚墨辰也太嚣張了。
偏偏他有這個資本，那些人就像是習以為常一般，楚王的馬車誰敢攔？
姜晚寧突然想起以前她被攔下那一次，無非是因為楚墨辰不在，宮裏頭那些人想要給她立點規矩。
畢竟打她的臉，就是在打楚王府的臉。
來到距離金銮殿不遠的地方，楚墨辰這才從馬車上下來。
他這次沒有做輪椅，而是以正常人的姿态直接走進去。
周圍的宮女侍衛大氣都不敢出一下，看到楚墨辰雙腿能夠直立行走，更像是見了鬼一樣，滿臉不可置信。
“楚王竟然能夠站起來了！天啊！”
“傳說是真的，楚王真的被治好了啊。”
幾個宮女忍不住驚呼出聲，滿臉羞澀的看着楚墨辰從自己眼前走過，就連行禮也給忘了。
楚墨辰實在是太俊美了，身高一米九，渾身氣質冰冷脫俗，側臉如同刀削般剛硬俊美，華貴的衣袍穿在他身上不僅不俗氣，反而多了種高高在上的感覺。
站在楚墨辰身邊的是同樣貌美的楚王妃，二人男才女貌，看起來竟般配極了。
“楚王妃也好漂亮啊，唉。”
幾個宮女羞澀的表情頓時轉化為嫉妒和羨慕，誰讓她們沒有楚王妃那樣的出聲……
她們似乎都忘了，不久前姜府卑微的小庶女被迫嫁給雙腿殘疾的楚王，曾經是轟動京城的笑話，她們也在私底下笑話過。
可今日一見，他們二人天作之合，讓人羨慕又嫉妒。
這哪裏是傳說中上不得臺面的庶女和殘疾的王爺……
楚王雙腿已經好全的消息早已傳遍了整個京城，姜府收到消息後，姜晚燕也是悔恨極了！
當初她看不起楚王殘疾，就把本來跟三皇子有婚約的姜晚寧，這個病恹恹的賤丫頭給推過去。
這樣一來，就沒人能夠擋住她當三皇子妃。
可結果呢，她竟然放棄了楚墨辰這麽好的男人。
姜晚燕又在自己的房間裏發瘋了，她被關在房間裏已經有幾天了，房間裏的擺設砸壞了又重新換上，像是不要錢一般猛地砸。
蘇雪沉浸在後宅多年，各個方面的事物都打理得井井有條。
誰知竟養出這麽一個不成器的女兒，蘇雪又是憤怒又是悲傷。
姜重山回到家，聽到後院裏傳來的動靜，心中一股怒火突然湧上來。
“讓她砸，砸壞了的東西不要給她補上，讓她好好想想自己做錯了什麽！”
姜重山怒氣沖沖地對着下人說。
下人急忙答應，急匆匆地把屋子裏的碎片打掃幹淨。
“老爺你消消火，燕兒年紀還小，我們還可以好好教導的。”
蘇雪急忙過來，遞給他一杯涼茶，“天氣熱，老爺喝了這個消消暑。”
有了蘇雪的溫柔安慰，姜重山的火氣也降了不少。
若是今天鬧事的這個人換成是姜晚寧，那姜重山絕對不是只關在房間裏這麽簡單，必定會讓人狠狠教訓一頓。
姜晚寧也沒有生母會幫自己勸，她和姜晚燕生來就是兩個世界的人。
皇宮，金銮殿外。
姜晚寧擺正了自己的姿态，以楚王妃的身份進去。
進去之後，她剛要行禮，卻突然被楚墨辰拉住。
只見楚墨辰臉色如常，但話語中透着冷漠的傲氣。
“陛下，曾經你許諾過我，日後我與王妃入宮，不必向諸位行禮，你可還記得。”
當初這個許諾是楚墨辰立了軍功時，皇上為了顧及顏面，才許諾的。
但這樣的許諾他也給了別人，可沒誰真的敢把這件事拿出來說，更沒人敢真的不行禮！
除了眼前這個楚王，楚墨辰！
話已說出口，皇上自然不能抵賴。
皇上強忍着火氣，臉色如常地回答，“是，楚王你與朕是兄弟，就不必如此客套了。”
這話的意思明顯是，楚王可以不行禮，但楚王妃你不會也真的這麽沒有眼力勁吧？
姜晚寧卻像是沒聽懂一般，老老實實地跟在楚墨辰的身後。
既然楚墨辰不吭聲，那她就當什麽事也沒發生。
皇上看得又是一陣來氣，氣氛沉默着。
這時淑妃實在等不下去了，她的兒子還在等着人去救呢。
宮裏頭的太醫來了不少，可誰也沒有辦法控制住病情啊。
淑妃本人是不太相信姜晚寧的，可眼下她只能去相信。
“楚王妃，聽聞你醫術不錯，這次請你過來，希望你能夠給墨兒看看。”
淑妃的語氣急切，又帶了幾分懇求的意味。
姜晚寧第一個念頭就是去看楚墨辰，楚墨辰臉色冰涼。
她若是表現得自己太熱情，難免讓人起疑。
她只好學着楚墨辰，擺出一張冷淡的臉。
“其實我只是略懂，不知道能不能幫得上忙。”
若是治不好，那也不是她的問題，她畢竟只是“略懂”。
姜晚寧不會傻到要直接應下來，若是她後面真的沒辦法救，不是在打自己的臉，也是給了皇上空子鑽嗎？
“略懂？但是雪嫔說你醫術一絕啊！”淑妃迷茫了。
過了幾秒，她突然狠狠地握着手心，氣不打一處來，暗罵雪嫔無恥。
為了拉姜晚寧下水，竟随便編造姜晚寧醫術一絕的謊言。
這該死的賤人！
她的墨兒若是耽誤了治療，她一定要除掉歐陽晴雪！
皇上的目光始終緊緊地落在楚墨辰完好的腿上，心中閃過不甘，憤怒，甚至是怨恨。
但這些複雜而極端的情緒，都隐藏在他平淡如水的外表下。
別人看不透，也看不出，他此刻有了想要殺了楚墨辰的心機。
“楚王，你的腿是歐陽神醫治好的？”皇上突然問。
姜晚寧的心有些緊張，她不知道楚墨辰會如何回答，是會把她推出去嗎？
她還不想那麽張揚和高調，有時候，匹夫無罪懷璧其罪。
有醫術是好事，可若是被卷入皇家的争鬥中，那就不是什麽好事了。
所以姜晚寧并不想成為皇上的眼中釘肉中刺。
“是歐陽神醫治好的。”
楚墨辰淡淡地回答，看不出他是在撒謊還是在說實話。
皇上自然不信，歐陽神醫早就和他說過，這不是歐陽神醫所為。
“歐陽神醫當日離開時，留下了不少的珍貴藥方，以及祖傳的按療法。”
楚墨辰再次開口，但他卻不提姜晚寧一句。
姜晚寧心裏暗暗感激，她還擔心楚墨辰為了減少麻煩，直接拉她出來當擋箭牌呢。
皇上本性多疑，他沒完全相信歐陽神醫的話，也沒完全相信楚墨辰的話。
但楚墨辰提到了祖傳的按摩法和藥方，皇上認為這句話還是有道理的。
他不相信憑着姜晚寧這才十幾歲的年紀，能夠做到歐陽神醫都做不到的事情。
所以，也許是姜晚寧拿了歐陽神醫留下的藥方，湊巧就治好了楚墨辰。
“陛下，雪嫔娘娘在外面求見您。”一個太監走進來通報。
皇上點點頭，沒多久，一位身着華麗宮裝的女人從殿外走進來。
歐陽晴雪的目光落在楚墨辰的身上，她的雙眼像是突然亮了般，臉上也難得的帶上了一抹羞意。
皇上不滿地看着她，但歐陽晴雪的目光卻從來沒有落在他的身上。
這讓皇上很不爽，重重地咳嗽了一聲。
“臣妾參見皇上。”雪嫔戀戀不舍地抽回眼神。
“嗯。”皇上淡淡地應了一句。
他以為歐陽晴雪會像往日一般讨好自己。
可誰知，歐陽晴雪那一雙目光像是黏在楚墨辰的身上，半秒都不舍得移開。
“聽聞王爺雙腿已好，果然是真事呢。”歐陽晴雪的聲音比平日裏溫柔了幾分。
楚墨辰沒有理會她，別說是妃子，就算今天是皇後在這裏，他也未必肯應付。
“王爺若是覺得哪裏還不舒服，我可以找爺爺為你配藥。”歐陽晴雪忍不住又道。
這番明顯的示好，在場的人又不是瞎子，都能看得出來這位雪嫔對楚王爺過度的關心了！
皇上的臉色突然有些發綠，看着雪嫔的目光也不太友好起來。
他雖然喜歡雪嫔這種新鮮的女人，但并不代表他會為了雪嫔而做出讓步。
他是皇上，所有女人都應該圍繞着他轉。
楚墨辰依然沒有理會歐陽晴雪，姜晚寧都替歐陽晴雪感到尴尬了。
她是真蠢還是咋的？
當着自己丈夫的面，去勾引別的男人，這種事也只有歐陽晴雪能夠幹得出來。
終于，楚墨辰有些不耐煩了。
“陛下，二皇子還救不救？”
楚墨辰唇邊帶着諷刺的笑容，在場的人中，恐怕只有淑妃是真正關心和在意楚宇墨的。
皇上不止楚宇墨這個兒子，相比起楚宇墨，皇上更在意楚墨辰的雙腿是否已經好了。
至于歐陽晴雪，那就更不可能了。
歐陽晴雪恨不得把自己黏在楚墨辰的身上，別人的死活跟她有什麽關系。
淑妃感激的看了楚墨辰一眼，她立即轉身，哭哭啼啼地對皇上開口。
“陛下，墨兒還在等着去救呢。”
“嗯，去二皇子宮裏。”皇上終于松了口。
二皇子宮中雖然不遠，但也有十分鐘的路程。
這一路上，歐陽晴雪一直在努力找話題和楚墨辰說話，幾乎無視了淑妃和皇上還在現場。
至于姜晚寧？歐陽晴雪更加不放在眼裏。
“王爺，你多日不進宮，宮裏的變化很大，若是你有空可以常入宮走走。”
歐陽晴雪嬌羞地開口，若是他常入宮，日後她可以天天見到這個豐神俊朗的男人。
她在宮中這枯燥無聊的日子，也有了盼頭。
從前楚墨辰坐在輪椅上，就足夠讓她傾心。
現在楚墨辰能夠行走，身上的氣勢比之從前更加華貴動人，讓歐陽晴雪幾乎要着魔了！
她幾乎忘記了自己的身份，也忘記了她已經嫁給了皇上這件事。
“王爺近日是否感覺到腿不舒服，我這兒有不少關于腿部治療的好藥方，王爺若是有空……”歐陽晴雪自顧自地開口。
“請注意你的身份。另外，本王的腿疾已全好。”楚墨辰不耐煩地打斷她。
歐陽晴雪臉色一僵，藏在袖底的手緊緊地握緊。
她依然故作清高地開口，“王爺你誤會了，請你不要把我當成普通女人看待。
我是大夫，當初我和爺爺承諾要治好你的腿，我只是盡到我該盡的責任。
既然王爺已經好全，那便當我什麽都沒說過。”
歐陽晴雪以為說這話，能夠為自己挽回一點面子和自尊。
誰知楚墨辰卻根本不在意她說了什麽。
皇上坐在前面的轎攆上，後頭的談話他聽得不是很清楚。
但隐隐約約能夠猜到，是歐陽晴雪一直在故意找話題。
自從歐陽晴雪入宮後，就以一副高高在上不容侵犯的姿态面對衆人。
皇上以為她是冰山雪蓮，性子冷清，覺得她和宮裏頭其他女人不一樣，對她更是喜愛。
歐陽晴雪偶爾讨好皇上，對皇上撒嬌，讓皇上非常的受用。
皇上覺得自己不愧是天子，就算是冰山雪蓮一般的女人，也對他俯首稱臣。
可現在……
這樣一個清高的女人竟然幾次三番去找楚墨辰搭話，讓他倍感憤怒。
如今當着外頭人的面，皇上并不想戳破此事，畢竟丢的也是他的臉！
誰知，姜晚寧突然開口了。
“雪嫔娘娘，請你不要總是糾纏我們家王爺好嗎？”
姜晚寧故意提高了嗓門，好讓隊伍的前後都能夠聽到。
姜晚寧可不是随便讓人捏的軟柿子，雖然她和楚墨辰關系也就那樣，可畢竟名分在這兒擺着。
別人都勾引到她夫君頭上了，她還能忍才怪了。
歐陽晴雪臉色有些難看，她想擺出自己作為嫔妃的架勢出來，可姜晚寧好像根本不在意。
“楚王妃，你什麽意思？”
歐陽晴雪忍着嫉妒和怒火，天知道她多想坐在楚王妃這個位置上。
可恨的是坐在這個位置上的，是一個讓她處處都看不起的賤女人！
“你竟然還反問我是什麽意思？你讓大夥瞧瞧，從我們入宮，你就開始糾纏我們家王爺，一會兒問腿怎麽樣，一會兒問在宮裏頭還習慣嗎？
我請教一下雪嫔娘娘，我們王爺在宮裏頭長大，難道還不比你在宮裏頭習慣？
剛才王爺說過了腿已經好全了，你還不依不舍地要送什麽藥方。
你是真關心我們王爺還是想在藥方裏做點什麽手腳呢？”
自從姜晚寧上次參加完五公主的生日宴會之後，就有人在傳姜晚寧性格潑辣，不好相處。
如今姜晚寧說出這番話，宮裏頭的人不覺得意外。
就是覺得她太大膽了，竟然對着皇上的新寵，也敢這麽頂。
歐陽晴雪臉色微微發紅，急忙解釋。
“我當然不是想要在藥方裏動手腳了，我怎麽可能做這種事，王爺，你一定要相信我是沒有惡意的。”
姜晚寧突然笑了笑，眉眼彎起來。
“那你就是想關心我們王爺了，沒想到我們王爺人緣這麽好，連雪嫔娘娘也青睐有加。也難怪，我們王爺長得帥，宮裏宮外的女人都喜歡他。”
姜晚寧用開玩笑的口吻說的，像是在随便說着玩笑話。
可這番落在別人那兒，可就變了味了。
歐陽晴雪作為皇上的妃子，竟然對楚墨辰青睐有加？
這罪名若是落實了，歐陽晴雪必定會失寵！
歐陽晴雪似乎也考慮到了這一點，她氣急了，惡狠狠地開口反擊。
“楚王妃，你真是個小雞肚腸的女人！請你不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量，我是個大夫，我只是把王爺當成我曾經的一個病人！”
她們争吵的聲音越來越大，想要裝聾作啞的人也沒法繼續裝下去。
淑妃心裏記挂着楚宇墨，本是焦急萬分。
但看到這場鬧劇，她的心似乎放松了不少。
“是嗎，到底是不是病人，我相信雪嫔娘娘你心裏有數。”
姜晚寧笑着開口，看起來游刃有餘。
而氣急敗壞想要解釋的歐陽晴雪，看起來就狼狽很多了。
“雪嫔娘娘應該還沒忘記吧，當初給王爺治療的時候，你可是巴巴的上趕着給王爺按摩腿呢。
明明這些事大夫就可以做到的，你可真是負責人啊，這種男女授受不親的事情都能做。”
姜晚寧繼續怼她，反正現在二皇子還在等着她去救，姜晚寧也不怕皇上會為難她。
“你！你胡說什麽！”
歐陽晴雪怒極了，渾身氣得發抖。
這話被周圍的人聽到，衆人都驚呆了，沒想到一向清高冷傲的雪嫔竟然是這樣的女人！
他們還以為歐陽晴雪有多高尚呢，原來歐陽晴雪都是裝的啊！
皇上臉色黑如鍋底，實在聽不下去，對歐陽晴雪也越發的厭惡起來。
“雪嫔瘋了，胡言亂語，來人，把她帶回宮裏休息。”
皇上要面子，這種事若是真的戳破臉皮，他必是留不得歐陽晴雪的。
“皇上，臣妾沒有瘋，都是姜晚寧這個賤人在污蔑臣妾！”
歐陽晴雪不甘心，她死咬着嘴唇，一雙美眸期待的看着皇上。
以往皇上看到她這樣的目光，都會依她的。
哪知，這一次皇上連看都不看一眼，冷冷地吩咐底下的人。
“你們瞎了，馬上送雪嫔離開。另外，找個太醫過去給雪嫔看看。”
皇上直接以歐陽晴雪腦子不正常為由，掩蓋今天的醜事。
姜晚寧也反應過來，對皇上充滿歉意地開口。
“陛下，我這個人快言快語，以前幾乎沒有進宮過，不知道宮裏頭的規矩，若是說錯了什麽，還請皇上不要介意。”
姜晚寧都這麽說了，皇上還能夠治她一個嘴巴不嚴的罪名嗎？
現在楚宇墨還在等着姜晚寧去救呢，他哪裏能治罪。
“希望楚王妃清楚，什麽能說，什麽不能說。”皇上冷哼一聲。
很快到了二皇子殿中，姜晚寧走進去給二皇子把脈。
只見他氣息十分微弱，因為吐了很多的血，身體狀況非常的糟糕。
“皇上，治療期間，請你們出去。”楚墨辰突然開口。
姜晚寧這邊要詳細檢查才能知道楚宇墨的病情，讓他們都退下，也方便了姜晚寧做事。
皇上臉色有些不悅，出去自然是沒問題。
但如果他就這麽聽了楚墨辰的話，讓他很沒面子。
淑妃倒是沒問題的，可她不敢做這個主啊，只能眼巴巴的看着皇上。
“二皇子身體狀況非常差，必須馬上安排治療，我治療的時候不喜歡被人打擾，還請皇上能夠諒解。”
姜晚寧不指望楚墨辰能夠說出什麽好話，這種話只能由她自己來說。
皇上的臉色這才稍微好轉了幾分，“你們是否看出二皇子的病因？能治好嗎？”
若是看不出來，治不好，他為何要出去？
作為皇上，他最不喜聽別人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