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046
其實姜晚寧也沒有把握，她若是能夠查到二皇子的病因還好，可問題是她查不到。
貿然做出承諾，這無疑是給她挖坑。
這時，楚墨辰再次開口。
“能治。”
姜晚寧震驚地看着他，她這個大夫都不敢保證，楚墨辰怎麽就敢保證了？難道楚墨辰自己是大夫嗎？
皇上看向旁邊的溫太醫，溫太醫立即走上前。
“楚王，容老臣也在旁邊幫忙。”
皇上這是不放心他們，留下溫太醫，是他皇上的底線。
楚墨辰沒意見，“可以。”
皇上和淑妃這才離開房間，到大殿上等候。
關上房間的房門後，姜晚寧無語地翻了個白眼，忍不住責怪他。
“你答應那麽早幹什麽，你對我的醫術很有信心嗎？”
溫太醫站在一旁，像是一個透明人。
他默默地來到病床前，看有沒有自己能夠幫得上忙的。
“沒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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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墨辰垂下目光，看着眼前的女人在瞪着自己，模樣還挺可愛的。
姜晚寧突然不知道該和他說什麽了，這個男人腦子有問題？
既然沒有信心，為什麽又要一口答應？這不是自找死路嗎！
當然姜晚寧也不敢直白的這麽對他說，只好嘆了口氣。
“楚墨辰，要是我救不了怎麽辦？”
他們兩個應該罪不至死，不過皇上也會因此找到合适的理由，然後刁難他們。
姜晚寧又不是受虐狂，當然不希望被皇上找茬了。
“我也沒指望你來救。”
楚墨辰又道，說話的語氣依然是這麽的讓人不爽。
姜晚寧暗想着，難道他自己有辦法嗎？
如果不用她出馬，她倒也省了力氣。
溫太醫在一旁聽着這兩人的談話，搞不清楚狀況。
他忍不住插嘴進來，“楚王啊，你們兩個能不能過來看一眼，二殿下好像快不行了。”
姜晚寧立即推開擋路的楚墨辰，大步走到病床前查看。
她重新給楚宇墨把脈，接着打算掀開他的褲腿子，查看雙腿。
但手還沒碰到楚宇墨的腿，突然被一雙更加有力的手給握住。
姜晚寧擡起頭，看到楚墨辰滿臉不爽的模樣，她心跳微微加快，暗想着自己又是哪裏得罪他了嗎？
“王爺，你這樣看着我，是何意？”姜晚寧不懂。
“男女授受不親！”楚墨辰咬着牙道。
他最大的容忍僅僅是把脈，其他的肢體接觸，只會讓他更為不爽。
姜晚寧默默地翻了個白眼，“王爺，可是我是大夫啊，而且現在二皇子情況緊急，我肯定要去看看他的情況的。”
“讓開。”
“什麽？”
姜晚寧納悶了，這男人腦子抽了嗎，楚宇墨情況緊急還怎麽能讓她讓開！
不等姜晚寧反駁，她的身體突然被楚墨辰給拉開，接着她看到了讓她感到非常神奇的一幕。
楚墨辰的手放在楚宇墨的頭頂，一股寒氣從楚宇墨的頭上冒出來，被楚墨辰深厚的內力給揮散。
姜晚寧滿臉詫異，這就是傳說中的內力嗎？
還能這樣救人？
溫太醫倒是見怪不怪，在大楚中，有不少的武者，他們修煉深厚的內力，修為更是高深莫測。
但并非誰都能夠修煉的，只有那些稀罕的奇才才能夠沖破任督二脈進行修煉。
像他們這種普通人，只能練點武功架子強身健體。
只是溫太醫沒有想到，楚墨辰的修為竟然讓他看不透，甚至能夠做到大夫無法做到的事情。
“你過來幫忙。”
楚墨辰突然看向驚訝的姜晚寧，姜晚寧滿臉的詫異之色，讓楚墨辰很受用。
姜晚寧不知道的事還有很多，他也并非姜晚寧看上去的那麽簡單。
日後，若是有機會他想知道當這個女人發現他身上的秘密之後，會是何等的表情。
姜晚寧走過去，她突然無從下手，不知道自己該做點什麽。
“溫太醫，把二皇子的褲腿衣服給剪了。”、
接着，楚墨辰看向姜晚寧，“你來給他紮針。”
姜晚寧表示，“我也可以剪褲腿……”
話剛剛說完，突然遭受到楚墨辰的一記冷眼，她立即閉上了嘴巴。
這個男人太不講理了，作為大夫，和別的男人有肢體接觸那都是很正常的。
可偏偏他就小肚雞腸似的……
不過也無所謂了，她樂得輕松。
在楚墨辰的指示下，姜晚寧感覺自己好像是個小白，楚墨辰說紮在哪裏，她就紮哪裏……
一番功夫下來，她自己紮的針，連她自己都看不懂了，可楚墨辰卻沒有半點要解釋的意思。
姜晚寧并不懷疑楚墨辰想要趁機殺了二皇子，二皇子無權無勢，殺了他又有何用。
楚墨辰是個聰明人，不會這種傻事。
“王爺，請問我現在要做什麽？”
姜晚寧站在一旁沒事幹，楚墨辰還在那邊運功逼出寒氣。
“過來，給我捶背。”楚墨辰無禮地開口。
姜晚寧尴尬了，這個男人怎麽現在還在想着占她便宜。
她不想去，“王爺，我怕打擾你運功。”
“不會。”
姜晚寧臉色變了變，暗想着早知道剛才就不問他了。
後悔已晚，她只好強忍着不情願，慢吞吞地來到楚墨辰的身後，一雙柔弱無骨的手不輕不重地給他捶背。
溫太醫看到這一幕，默默地往後退了幾步。
他一個老人家一把年紀了，看到現在的年輕人當衆秀恩愛，讓他着實的尴尬啊。
“溫太醫。”楚墨辰突然開口，“我知道你的事。”
僅僅幾個字，讓溫太醫面色如蠟。
溫太醫呵呵地笑了兩聲，試圖裝傻，裝作聽不懂他在說什麽。
“王爺，我老糊塗了，我能有什麽事。”
“你和歐陽神醫之間，有什麽見不得人的事，本王沒興趣知道，不過今日之事若是傳出去，你的那些事，本王不敢保證不會有別人知道。”
楚墨辰的聲音染上了一層冷意，如果溫太醫不識趣，他是真的不會手下留情。
從來沒人敢懷疑他話中的真假，因為他是楚王，他一向說到做到。
他說要燒了諜影樓，那就會燒掉，不會因為任何人改變他的做法。
溫太醫頓時感到壓力很大，他沉默片刻後，突然開口。
“王爺今天在這裏做了什麽，我不知道，我什麽也沒有看到。王妃親自為二殿下紮針，老夫是看得清清楚楚的。”
姜晚寧詫異了，看着楚墨辰的眼神多了幾分好奇，楚墨辰到底是握住了溫太醫什麽把柄？
竟然能讓一個德高望重，備受皇帝信賴的老臣甘心折服。
“他是中了毒嗎？你是在逼他身上的毒出來嗎？”姜晚寧不解地問。
看到楚宇墨身上的寒氣越來越多，像是結了一層厚重的霜花。
可想而知之前聚集在楚宇墨的體內，楚宇墨是多麽的痛苦。
“你認為這是毒？”楚墨辰反問。
姜晚寧說不出來，一雙大眼睛好奇地打量着這些霜花。
很快，這些霜花被楚墨辰渾厚的內力驅散，最終變成水汽。
“這确實不像是毒，可人體內怎麽會這麽重的寒氣呢……”
姜晚寧想不通，這已經超出了她正常人的理解範圍了。
若是正常人得了這個病，肯定早就死了。
楚墨辰收了手，意味不明地看着她笑了。
姜晚寧不是第一次看到他笑，但大部分都是冷笑，帶着殺意的那種。
今天這個笑容沒有很冷，反而還有點溫柔。
“他确實不是中毒，也不是受傷。”
楚墨辰從位置上站起來，一只手摟住姜晚寧的肩膀，“扶我過去休息。”
姜晚寧滿臉無語，楚墨辰這精神勁頭這麽好，一點也不像是體力不支的樣子。
但看在他剛才出力的份上，姜晚寧只好忍下來了，像是伺候大爺一樣把他扶到另一邊的椅子上坐下。
“我去看看二殿下如何。”
姜晚寧把他放下來後，立即轉身去查看楚宇墨的身體。
姜晚寧檢查得很仔細，沒有錯過任何一個地方，她想知道，內功真的可以救人嗎？
楚墨辰不滿地眯起雙眸，靠在椅子上，語氣透着淡淡的不爽。
“別看了，他好得很，體內的寒氣已經被本王全部逼出來。”
姜晚寧聞言，這才離開了床邊。
“我檢查過了，确實和常人一般，休息兩天應該就沒事了。”
溫太醫不敢相信，又去查看了一遍，結果和姜晚寧所說的一般無二。
溫太醫暗想着，楚墨辰的功力好像比之前更加精進了啊。
難道楚墨辰傷好了之後，武功又更上一層樓？
但這可不是什麽好消息，至少對于皇上來說，絕對不是什麽好消息……
可如今，跟他又有什麽關系呢？
“走吧。”
楚墨辰并不想多待，尤其是看到姜晚寧那雙水盈盈的目光一直有意無意地看向楚宇墨，楚墨辰就渾身不舒服。
二人打開房門，來到正殿。
溫太醫把事情簡單地說了一遍，并且保證楚宇墨已經度過危險期。
“那就好，那就好。”
淑妃終于放心了，她立即對皇上說：“陛下，容臣妾先去看看墨兒。”
皇上擺擺手，答應了。
淑妃急忙快速離開，她一是擔憂楚宇墨的身體，二是不希望摻和進皇上和楚王之間的争鬥，不如快點離開為好。
“皇後駕到。”門外突然傳來太醫尖細的聲音。
皇後帶着三皇子楚鈞佑一同前來探望，她的目光落在姜晚寧的身上，微微驚訝。
幾日不見，姜晚寧好像和上次有些不同了。
楚鈞佑目光也是帶着鄙視和嫌棄，可當他看到姜晚寧那張美豔端莊的臉，以及她身上那股子淡然的氣質。
好像根本不在乎別人怎麽看待她一般，楚鈞佑心裏頭突然有些不是滋味。
好像無論他是鄙視，還是讨好，姜晚寧都不會放在心上。
在姜晚寧的眼中，他就是一個陌生人。
“楚王妃倒是好本事。”
楚鈞佑語氣不冷不熱地開口，目光更是肆無忌憚的打量着姜晚寧。
他驚訝的發現，姜晚寧似乎比以前更加美豔動人了。
姜晚寧身上的氣質，大方得體，讓人感覺很舒服。
姜晚寧甚至要比姜晚燕還要大氣，姜晚燕和她一比，就像是小門小戶裏出來的一般。
三皇子心裏頭很不爽，一個他曾經厭惡抛棄過的女人，有一天過得比他還要好，這讓他心裏如何能平衡。
“乖侄子，我不是本事大，只是湊巧就治好了而已。”姜晚寧淡淡地回應。
這一句乖侄子，楚鈞佑聽了感到特別的紮耳！
“哼！”
楚鈞佑冷冷地甩袖，故意不去搭理她。
皇後見了，也不阻止。
“陛下，楚王妃救了二皇子，皇上是否要給賞賜？”皇後不懷好意地開口。
皇上輕輕點頭，“嗯，皇後認為什麽賞賜好？”
皇後故作沉思了幾秒，才開口。
“我宮中有幾名醫女，為人聰明乖巧聽話，在醫術上也頗有天分，如果楚王妃喜歡，我想送給楚王妃使喚。”
姜晚寧暗暗感到頭疼，這名義上是送給她，可這是從皇後宮裏頭出來的人，誰敢用？
既不能打殺發賣，還可能被她們監視，這樣的賞賜，她可不想要。
“皇上，我們夫婦二人不需要賞賜。”
楚墨辰突然一口回絕，并沒給皇後面子。
皇後臉色有些拉不下來，一時間僵在那裏，有些尴尬。
她突然明白了為什麽皇上那麽讨厭楚墨辰，這楚墨辰說拒絕就拒絕，一點場面話也懶得說。
這嚣張淩傲的态度，在大楚裏還能夠找到第二個人嗎？
就連皇上站在楚墨辰面前，氣勢反而輸了一截。
“皇上，皇後，王爺的意思是說我們平日裏不喜歡太多仆從，王府裏的下人已經夠了。”
姜晚寧暗暗捏了一把汗，心想着楚墨辰這份霸氣當真不是假的。
就連皇上也沒辦法，更何況是她。
按着楚墨辰這性子，自己若真要離開楚王府，那還不知是猴年馬月了。
“如此便罷！”皇上臉色不悅地開口。
楚墨辰淡淡說了句告辭，就帶着姜晚寧離開了皇宮。
相比起姜晚寧第一次入宮，面對宮內爾虞我詐，不得不守着規矩謹防他人暗算。
這一次，就像是去了菜市場逛了一圈那麽簡單。
姜晚寧看着這個男人的背影，心裏産生一種前所未有的安全感。
就好像是天塌下來了，這個男人都會為她扛起來。
她也不用擔心會被皇上刁難，被皇後暗算。
只要這個男人有心護着她，她就是安全的。
在姜晚寧和楚墨辰離開後不久，歐陽晴雪一個人從自己宮裏頭跑出來。
看到宮門已經關上了，她的臉上布滿了失落。
她好不容易說服皇上讓自己出來的，可卻連楚墨辰一面都見不到……
想到此，她不禁委屈極了，眼淚突然就落下來，心裏更是恨極了姜晚寧。
姜晚寧奪走了她的一切，現在還治好了二皇子，她的計劃落空了……
她原本想借着這個計劃，讓姜晚寧得罪皇上。
然後自己在皇上耳邊吹吹枕頭風，就可以治姜晚寧的罪，可現在她滿盤皆輸了。
“雪嫔娘娘，您還是快點回去吧，陛下已經在你宮裏頭等你了。”
一個老嬷嬷急急忙忙地跑出來，臉色不太好看，“皇上看起來心情不太好。”
歐陽晴雪根本就不愛皇上，她怎麽會在乎皇上心情好不好。
她讨好皇上，只是為了得到權力和地位而已！
回王府的路上，姜晚寧像是松了口氣般。
靠在軟榻上，側着身體，看路邊慢慢晃過的風景。
這一次，她竟然沒有覺得和楚墨辰待在一塊很沉悶很壓抑。
也許是他剛才幫了自己，讓姜晚寧心裏對他的印象好了很多。
“姜晚寧，你就沒有問題要問我？”
楚墨辰突然扣響了桌面，他正在一個人倒着茶喝，頗為無聊。
他等了半天，也沒有等到姜晚寧開口。
若是有眼力勁的女人，這個時候應該會為自己的夫君添茶倒水。
這女人倒好，一副根本看不到的樣子，她的注意力都放在了馬車外頭的風景上。
從前那些乖巧懂事賢惠的女人放在他面前，楚墨辰卻沒一點喜歡的意思，反而覺得枯燥又無聊。
現在這樣一個不按常理出牌的姜晚寧在這裏，他突然又覺得這個女人不識好歹，沒有眼力勁，一點也不賢惠。
但姜晚寧再如何不賢惠，他也覺得比那些女人有趣很多。
姜晚寧回過頭，看到他茶杯空了，她給自己倒了杯茶，卻沒有給他添茶的意思。
又不是沒長手，慣的他！
楚墨辰見狀，眉頭微微皺緊。
“王爺，你要是想說，就會自己說，不用我問。”
姜晚寧一邊喝茶一邊說，再說了，跟自己有什麽關系？
楚墨辰笑了，換做平常女人說了這話，必定會被他丢下馬車。
可這個女人卻讓他怎麽也讨厭不起來，楚墨辰只好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才開口解釋。
“他不是中毒也不是受傷，而是被內力深厚的人封住了雙腿的經脈。那人修煉的是寒系功法，所以二皇子體內聚集了打量的寒氣。”
“是有人故意下手，是淑妃的敵人嗎？”
說起這個，姜晚寧就十分感興趣了。
宮裏頭并非表面上看上去那麽和平，背地裏隐藏着很多的黑暗和陰謀。
“不清楚。”
楚墨辰沒有要打聽的意思，宮中秘聞他從小就知道不少。
若是他有心想要知道，未必不能查出來。
可他為什麽要去查一個自己不感興趣的人。
“你很關心他？”
楚墨辰突然想起他的王妃吵着要入宮救人，臉色頓時變得無比陰沉。
“沒有，我是你的王妃，我怎麽會關心別的男人。”
姜晚寧随口解釋了兩句，看起來不是很有誠意。
楚墨辰沒有繼續計較，而是換了一種口氣道。
“你本事沒有多少，但想法卻多，你可知道，今天這件事根本不是你能夠解決的，你貿然闖進去，救不了人會是什麽下場？”
姜晚寧感到尴尬，在她眼裏，醫生不是神仙，自然不可能保證每個人都能救，所以有救不了的人很正常。
可這裏是古代，是皇宮裏的各種規矩束縛着她。
她若是救不了，就不僅僅是能力不行這麽簡單的。
“我沒想那麽多，我以為我可以救的。”姜晚寧老實地承認自己的錯誤。
“日後沒點本事，就別往前瞎湊，省得給本王找麻煩！”
楚墨辰啪的一聲，将杯子擱在桌上。
姜晚寧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被他說了一次被沒本事還不行，楚墨辰還這般羞辱她。
姜晚寧冷哼一聲，看向窗外的風景，故意沒理他。
二人回到王府，姜晚寧直接回院子，沒有和楚墨辰打一聲招呼。
上來彙報情況的謝俞看得是滿頭不解，“王爺，你又惹王妃生氣了？”
旁邊的侍劍推了推他，壓低聲音說。
“咳咳，知道就行了還問出來，咱們王爺哪次不惹王妃生氣啊。”
楚墨辰刀子一樣冷漠的眼神看向他們，“廢話真多。”
侍劍和謝俞立即挺直了腰杆子，謝俞彙報情況。
“王爺，剛才我們查到歐陽神醫的蹤跡，他好像想要來王府打探什麽，不過被我們引開了。”
楚墨辰在宮中聽聞關鍵時候歐陽神醫離開了皇宮，不知去向，原來是受了皇命來他這裏打聽消息來了。
皇上原來這麽忌憚他，連自己的親生兒子的生死都可以不顧。
“而且歐陽神醫好像還聯系了不少江湖門派，似乎要搞點事。”謝俞說。
歐陽神醫以前在江湖行走時，認識不少門派。
這次他能夠成功找到人劫持糧草，讨好皇上，也是虧了當年積攢的人脈。
“他們難道還想劫第二次糧草？”
侍劍皺着眉頭，這歐陽神醫是瘋了吧？
為了讨好皇上什麽都幹得出來？就連邊關的大軍的死後也可以不管嗎？
“不無可能，歐陽神醫不是善類，他為了給雪嫔鋪路……”
說到這，謝俞的臉色頓時變得難看。
他沒想到自己曾經幫助過的人，卻是這麽醜陋的嘴臉！
“攔下他。”楚墨辰淡淡地開口。
“是。”
歐陽神醫将最後一只信鴿放飛，這才回宮。
剛剛踏進宮門，便被皇上叫過去問罪。
歐陽神醫跪在金銮殿上，磕頭求饒。
“陛下，我沒想到二皇子發作得這麽快，我也只是想要為陛下效力，想要盡快查清楚真相啊。”
“真相？楚墨辰的雙腿不是你治好的嗎，這事還需要再查嗎！”
皇上冷笑道，“姜晚寧可是說，是依靠着你留下的藥方和祖傳的按摩法，才治好了楚墨辰！”
盡管是姜晚寧治的，可歸根結底，是歐陽神醫促成的，至少皇上是這麽認為！
歐陽神醫滿臉困惑，他确實是留下了藥方……
但他自己都覺得那些藥方不一定能夠治好，難道是姜晚寧運氣好？
歐陽神醫自己也迷茫了……
“陛下，臣不知道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