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049
“我們查到那群鬧事的刁民好像是楚王府的人，不過在背後秘密保住趙信的人，還沒查到，楚王府只是推了一把。”太監回答道。
這才是讓皇上頭疼的地方，有一個未知的威脅在暗處，讓他十分不悅。
若是此事全都是楚墨辰所為，皇上倒不奇怪，可偏偏不是。
“楚王離開京城已有兩日，應該不是他安排的。”太監又說。
“他什麽時候回來？”皇上皺着眉頭，“他回來後讓他第一時間來見我。”
三日後，楚墨辰終于從外頭回來。
楚墨辰私自離京，不告知皇上一聲，已經引起了皇上的不滿。
他騎着駿馬回到楚王府門前，在門口看到一個太監，似乎等待他許久了。
聽聞楚墨辰今天會回來，但具體是什麽時間，小太監也不知道。
楚王府裏的人一個個都兇神惡煞的，太監只好在門外頭等候着。
誰知這一等，竟然等了一個下午。
“楚王爺，皇上請你入宮。”太監恭聲開口。
以往楚墨辰雙腿殘廢的時候，他們還敢在背地裏看不起楚墨辰。
可現在楚墨辰雙腿已經好了，又恢複了往日的豐神俊朗，氣勢逼人，讓人不得不擡起頭正視他。
太監不敢有半分不敬，只好客客氣氣地邀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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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墨辰随手把駿馬的缰繩丢給楚王府的下人，一邊走進去一邊說：“本王今日沒空。”
太監眉頭一跳，心想着若是他請不到楚墨辰，回去以後皇上一定會治他一個辦事不利的罪名。
“楚王爺，皇上可還在等着你呢。”
太監忍不住提醒，加重了語氣，“皇上這幾日心情都不太好，您還是……”
楚墨辰停下來，冷峻的眉眼透着淡淡的不悅。
“陛下既然已經等了幾日，再等幾日又何妨，本王說了今日沒空。”
“那明日……”
太監嘆了一口氣，打算退一步。
“明日？或許有吧。”
這個或許充滿了不确定，太監得到這麽一個答案，心中已然是松了口氣。
只好匆匆地回去禀告皇上，還不忘在皇上面前貶低楚墨辰一頓。
伺候在皇上身邊多年，他知道皇上喜歡聽這種話。
楚墨辰回到王府，第一時間直接去了後院，一邊走一邊問身邊的管家，“最近王妃如何？”
“王妃一切如常，不過心情似乎不太舒朗。”
張管家想了想，又道：“王妃近日胃口不佳，飯量比之前少了一半。不過前兩日和合香出去逛了一圈，回來倒是心情好多了。”
出去了？楚墨辰突然停下腳步，臉上透着莫名的不喜。
在大楚，女子講究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為人妻之後，出門必定是要通知自己丈夫的。
楚墨辰臉色微微發沉，“王妃經常出去？”
“這倒沒有，不過看王妃的樣子，她似乎不太喜歡待在府裏。”
張管家能夠理解，他作為管家，經常要出去采買物品，若是哪天不讓他不出門，他只怕會被悶死。
“以後沒本王的允許，別讓她出去。”
楚墨辰說完，身影快速消失。
張管家看到他竟然運用輕功，直接飛去了王妃的院子裏頭，不禁感嘆。
這麽多年來，他還是第一次看到王爺對哪個女子如此上心，不過這上心的方式，沒幾個女人能夠受得了。
楚墨辰飛快來到姜晚寧的院子裏，她此時正搬了一張躺椅，手裏拿着一本書，躺在躺椅上，眯着雙眼，漸漸的，開始犯困了……
姜晚寧打了個哈欠，百般無聊地翻起下一頁書。
姜晚寧忍不住腹诽，楚王府雖然處處都透着華麗和貴重，可她卻更喜歡外面自由的空氣。
繼續待在這裏，她一定會被養廢了的。
出入有人伺候，美名其曰是因為她身份貴重，做什麽事都不需要親自動手。
但姜晚寧很清楚，這些人就是楚墨辰的眼線，都是來監視她的。
姜晚寧喜歡自由，不喜歡被人監視着拘束着。
“合香。”姜晚寧突然開口，将手中的書扔到一旁，“準備一下，我們今天出去逛逛。”
合香滿臉惶恐，一張脆生生的小臉上寫滿了忐忑不安。
“王妃啊，如今你三天兩頭就出去，若是王爺知道了，會不高興的。”
“王爺現在還沒回來，他又如何知道，即便他知道了，我也已經逛完回來了，王爺又能拿我怎麽樣？”
姜晚寧突然笑了，笑容透着幾分古靈精怪，“只要你不說我不說，他一定不會知道的。”
合香快要被她這番言論給吓哭了，她們伺候了王爺幾年，楚墨辰的脾氣她們可不敢招惹。
“王妃，你就饒了我們吧，王爺若是知道，他一定會責罰我們的！”
‘噗通’一聲，合香突然跪下來，一張小臉變得蒼白無比。
姜晚寧無奈地翻了個白眼，古代的丫鬟骨子裏就有根深蒂固的思想，主子讓她做什麽，她就是死也會去做。
誰讓她不是真正的主子呢，姜晚寧嘆了口氣，“既然你不願意，那我自己出去……”
“你想去哪？”
姜晚寧的身後，突然冷不丁的冒出一道冰冷的男聲，似乎還摻雜着低沉的怒火。
她渾身一震，她不可置信地回頭，看到楚墨辰一身肅殺的黑衣，從角落裏走出來。
姜晚寧驚訝了，楚墨辰剛才就在這裏，之前她說的話，難道都被她偷聽了嗎？
“王爺你來了怎麽也派人通報一聲。”
姜晚寧皮笑肉不笑，急忙從椅子上站起來，渾身緊繃着。
楚墨辰來到她剛才坐的位置，直接落座，接着拿起桌子的茶，喝了一口。
姜晚寧臉色頓時變得通紅，那是她剛剛喝剩下的……
她閉上嘴巴，不敢多言，她知道楚墨辰有潔癖，這種事她還是別提醒了。
“我聽管家說，這幾日你心情不太好，為何？”
楚墨辰不會哄女人，也不會特意去讨好一個女人，心情不好的原因，他猜不出，他會直接問。
姜晚寧臉色微微發沉，故作平靜地回答。
“沒什麽，只是最近身體毛病又犯了，所以心情也跟着不好了而已。”
楚墨辰一雙如墨的雙眸緊盯着她的臉，看得姜晚寧渾身都不自在。
姜晚寧移開目光，“王爺，你找我有什麽重要的事？”
若是無事，那就快滾吧！
“為何不開心？”
楚墨辰臉色發沉，俊美的臉上透着不耐煩幾個字。
“王爺，何必要打破砂鍋問到底，這是我自己的事情，與王爺無關，王爺管不了，我也不希望你管。”姜晚寧也沒了耐心。
她不知道這個男人為何一而再的問這個問題，他們之間的關系很親密嗎？
楚墨辰臉色徹底寒下來，他強忍着怒火，渾身散發着迫人的氣勢，讓人渾身發麻。
姜晚寧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她承認，自己有些忌憚。
楚墨辰發脾氣的時候，确實挺吓人的……
她難道說錯了嗎？為何楚墨辰的臉色看起來那麽難看？
“王爺若是無事，我先回去休息。”
姜晚寧只想快點離開這個地方，但她似乎忘了，這是她自己的院子，她還能回哪裏？
她剛轉身要離開，突然手臂被人一拉。
她猛然跌入一個滾燙的懷中，頭頂上的男人散發的熱氣撲打在她的臉上。
她的臉隐隐的發燙着，試圖掙紮了兩下，卻被他更緊迫地圈在懷中。
姜晚寧不得不放棄了掙紮，無奈地說：“王爺，你講不講道理？”
聽着她這句似撒嬌的聲音，楚墨辰的身體微微繃緊，手掌握緊她的腰，低聲開口，“你是本王的女人，以後沒有本王的允許，不許跑。”
姜晚寧有些生氣，這個男人還是這樣霸道。
楚墨辰突然從懷中拿出一個小瓶子，遞給她。
“這是何物？”
姜晚寧好奇地打量着這個白色小瓶子，滿臉的驚訝之色。
她見過很多瓷瓶，用來裝藥品的，用來做裝飾的。
可未曾見過這種，表面潤滑無暇，不像是凡間的東西打造的。
“王爺，你這瓶子甚是奇妙。”她忍不住感嘆道。
楚墨辰松開她的腰，給彼此一點空間。
他輕笑道，“這種東西，不值錢。”
看到楚墨辰眼中赤裸裸的嘲笑，像是在嘲諷她孤陋寡聞。
姜晚寧有些尴尬，她打量完瓶子之後，打開了瓶蓋，裏面似乎是液體，散發着一股淡淡的清香味。
這種香味，不像是藥物的香味，聞了讓人感到身心愉悅。
“這是送給我的？”姜晚寧不明所以地問。
“不然呢？”
姜晚寧可不敢喝來歷不明的東西，她不認為楚墨辰這麽無聊，随便弄了點飲品給自己。
“王爺，請問這是什麽？”
她暗想着，楚墨辰也太高冷了，既然要送人東西，好歹也說清楚到底是幹什麽用的，否則誰敢喝？
楚墨辰似乎對解釋和不耐煩，但在看到她那雙晶亮的雙眼，似乎在期待他的回答，他心中的某一塊忽然軟了下來。
“對你有益的東西，保質期只有三天，今天剛好是第三天。”
楚墨辰為了能夠敢在最後一天回來，這兩天幾乎沒有合眼。
他不清楚自己哪根筋搭錯了，竟然為了這個女人，這麽拼。
姜晚寧面色猶豫，她能相信楚墨辰嗎？
在楚墨辰迫人的目光中，姜晚寧想要妥協。
可曾被楚墨辰當成誘餌抛出去的經歷還歷歷在目，她再次遲疑了。
不，她不能心軟，不能去相信楚墨辰。
姜晚寧将瓶子塞回他的手中，目光落在別處，“既然是好東西，你還是自己留着喝吧！”
“你在生本王的氣？”
楚墨辰眯緊雙眸，如墨的眸子折射出濃烈的不悅。
他突然握住了姜晚寧的肩膀，強迫她看向自己，“本王現在命令你，喝了它！”
姜晚寧不是古代那種三從四德的女人，自然不可能聽從他的。
她生氣地開口，“你不要太過分了，喝不喝是我的自由，你不能幹涉我的思想。”
“思想？”
楚墨辰像是聽到了好笑的事情，他伸出另一手，突然卡主她的下巴，将瓶子裏的液體直接灌入她的嘴裏。
姜晚寧驚訝了，他還能這麽做？
這液體像是甘露，味道清冽而甘甜，帶着淡淡的清香味，讓她整個人身心得到前所未有的放松。
姜晚寧驚訝的發現自己的身體好像變得輕盈了，她心裏對楚墨辰的那點怒火，似乎也漸漸的消失了。
“日後，不許出府。”
楚墨辰将空瓶子丢給她，既然她喜歡，這東西他留着也沒用。
姜晚寧握着小瓶子，還沒開心多久，突然聽到他這句話，心情頓時不好了。
“楚墨辰你太過分了，你難道還要限制我的人身自由？”
姜晚寧快被這個男人氣哭了，這個男人怎麽可以總是這樣，欺負她沒有娘家支持，無依無靠一個人嗎。
“本王就是過分了，你能如何？”
姜晚寧被他的目光刺痛了，深吸了兩口氣，忍着和他吵架的沖動，扭頭氣沖沖地離開了。
她回了自己的房間，砰的一聲關上房門！
謝俞從外頭過來，看到這一幕，默默的為王妃感到悲傷。
攤上這麽一位霸道又占有欲很強的王爺，他們也沒辦法啊。
“王爺，歐陽神醫的事情有後續了。”謝俞輕聲開口。
“嗯？”楚墨辰回頭，目光不悅。
謝俞知道自己這個時候打擾他不太好，不過他還是得硬着頭皮說：“趙信的舉報是真的，歐陽神醫目前已經落網，并且還有人挖出歐陽神醫曾經做過的那些喪心病狂的事情，用毒藥給活人實驗，用新生嬰兒來泡藥浴，手段很是殘忍！”
楚墨辰神色淡淡，一點也不意外。
“對了，還有一件事，順遠候府的侯爺，如今正在重金找大夫為大公子求治，您看，要不要讓王妃去試試？”謝俞試探性地問。
若是能夠讓姜晚寧去，沒準能夠結交順遠候府。
順遠候府在朝中人脈廣大，資歷很深，并且深得人心。
“王爺，你在猶豫什麽？”謝俞再次忍不住問。
若是以往的楚墨辰，必定會同意。
以前的楚墨辰身邊不留沒用的人，能夠留在他身邊的女人，必定是對他有用處的。
姜晚寧會醫術，這就是她最大的用處。
可楚墨辰這次卻沒有立即答應，謝俞暗想着，難道是姜晚寧已經在楚墨辰的心中占據一席之地了嗎？
這怎麽可能，他們從未見過王爺對哪個女人動心。
“此事再議。”楚墨辰丢下一句話，轉身離開小院。
看着他孤傲決絕的背影，謝俞想不明白了。
他目光複雜的看向大門緊閉的房門，暗想着要不要将此事告訴姜晚寧。
可沒有楚墨辰的指示，他猶豫幾番，還是作罷。
姜晚寧躺在床上，氣得睡不着，合上眼似乎就能看到楚墨辰那張令人讨厭的臉。
篤篤篤……
房門被人敲響，合香的聲音在外頭響起。
“王妃，張管家找您，好像有急事。”
姜晚寧無力地開口，“天大的急事都不要找我，找你們王爺去。”
門外的合香臉色有些尴尬，她無奈的看向張管家。
張管家輕咳一聲，示意她讓開，他拉着嗓門道：“王妃，有個受了重傷的侍衛，他傷在手臂上，如果處理不好，這條手都要廢了，趙郎中沒辦法，這件事，王爺也不會啊……”
王爺就算會醫術，也不可能幫一個小侍衛處理啊。
當然這句話，張管家沒敢說。
幾秒鐘，房門突然被打開。
姜晚寧已經提着一個醫藥箱，“傷者在哪裏，馬上帶我去！”
張管家點頭，立即帶路。
他就知道，姜晚寧只要一聽到有傷者，馬上就會出來。
說一萬遍王爺，不如說有傷者需要急救管用。
姜晚寧是個敬業的大夫，她可以抛下王爺不管，她也不會不管傷者。
張管家在感到欣慰的同時，又為楚墨辰感到悲傷。
他們的王爺長相俊美，氣質傲然，卻始終得不到王妃的心啊……
來到侍衛的住處，姜晚寧一眼就看到那個重傷躺在床上的侍衛，屋子裏還有一股濃烈的血腥味。
“這是怎麽回事？”姜晚寧一邊走過去檢查一邊問，“你們幫我把他扶起來。”
幾個沒受傷的侍衛立即過去扶起傷者。
張管家解釋道，“他們都是在外頭防守的侍衛，換班的時候突然遭到人暗算。但傷勢太重了，只有王妃你能救。”
趙郎中表示自己學藝不精，只能無措地站在一旁看着。
一邊看一邊記在心裏，希望下次在遇到這種情況能用得上。
姜晚寧看着他一條手臂幾乎被砍斷，傷口觸目驚心。
可想背後下手的那個人，是用了多大的狠勁。
姜晚寧臉色凝重嚴肅，立即開口，“上次那批傷藥還有嗎，拿過來應急。”
上次趙郎中為了給前線的士兵尋求更好更快捷的傷藥，特意來請教姜晚寧。
姜晚寧給了他藥方，藥方配置複雜，一時半會不好配，若是留有備用的更好。
趙郎中突然被點醒，“有，我這就拿過來！”
幾分鐘後，趙郎中急匆匆地拿着一包傷藥進來。
姜晚寧打開包裝，剛要上藥，突然感覺到不對勁。
她沒有加入明薇草這味藥，這藥方裏怎麽會有明薇的味道？
不對！
姜晚寧仔仔細細地檢查過一遍，越看越觸目驚心。
她的臉色沉着的可怕，冷聲質問，“你确定沒拿錯？！”
趙郎中突然被她這道嚴厲的眼神給吓到了，喃喃地開口。
“确實沒拿錯啊，可是有什麽問題嗎？”
“你過來。”姜晚寧将傷藥遞給他，“你可看出有什麽不同？”
趙郎中聞了聞味道，又用手指拈起一小撮仔細觀察。
終于，他察覺到不對勁，“裏面被人摻了明薇。”
趙郎中滿臉驚訝，怎麽可能呢？
藥物都是他手底下的徒弟親自配置出來的，是誰在他沒發覺的情況下動手腳的。
若是給傷者用了，不僅不能讓傷口恢複，眼中的還可能會中毒身亡！
“王妃，這事我不知道啊！”
趙郎中趕緊解釋道，“這用量非常的仔細，不仔細察覺，根本查不出來。在戰場上，沒人會有時間去仔細檢查……對了，戰場，第一批傷藥已經送過去了！”
趙郎中突然察覺到事情不對勁，他臉色大變，立即對張管家說，“快去将此事告訴王爺。”
張管家聽得一愣一愣的，最後總算是聽懂了，暗叫不好，立即沖出去……
姜晚寧頭疼的看着傷者，遇到她算是好的，若是趙郎中直接用了藥，他這條手臂必定會廢掉！
“你去重新配置一份。”姜晚寧開口。
趙郎中不敢有所耽擱，立即下去。
竹園內，楚墨辰放下手中的密函。
前線傳來消息，有人用了傷藥出現不适，恰逢張管家突然來告知此事，楚墨辰的臉色沉得發黑。
張管家大氣不敢出一下，忐忑不安地等待着楚墨辰的回答。
“謝俞。”楚墨辰突然開口。
“屬下在！”謝俞也極為憤怒，但被他忍下來了。
前線的士兵生死事關大楚的安危，到底是誰那麽喪心病狂，竟連士兵的生命也不放在眼中！
這樣的人若是他揪出來，一定狠狠教訓一頓。
“去查清楚，三天內，本王要知道結果。”楚墨辰将密函直接燒了。
“屬下遵命。”
楚墨辰看向張管家，目光裏的神色意味不明。
“你說王妃正在給治療傷者？”
張管家輕輕點頭，“是的。”
“帶本王去看看。”頓了頓，楚墨辰突然解釋，“本王是去看侍衛的傷勢。”
張管家臉色有些尴尬，這句話誰信呢？就連楚墨辰自己也不信吧。
楚墨辰什麽時候開始學會關心自己的屬下了？他一向不管這種事。
二人很快來到侍衛的房中，楚墨辰剛剛踏進門，便看到姜晚寧背對着他，手指飛快地忙活着給傷者包紮。
她已經進行到最後包紮的階段了，楚墨辰忽然感到有幾分可惜。
楚墨辰輕咳一聲，但姜晚寧沒有反應。
她的目光擊中在傷者的身上，表情認真又嚴肅。
這是她進入工作狀态後的樣子，讓人忍不住看了為之着迷。
楚墨辰耐心地站在一旁，等她忙完。
十幾分鐘後，姜晚寧打了個漂亮的結，總算忙完了這場累人的治療工作。
她擦了擦汗水，呼出一口氣，神色輕松了很多。
“已經好了，修養半個月就可以拆開繃帶。”
受傷的侍衛看到楚墨辰，下意識要行禮。
姜晚寧突然按住他，神色嚴肅，“你幹什麽，我剛剛包紮好的，你想傷口裂開讓我白白忙活嗎？”
侍衛被她說的滿臉通紅，“可是王爺……”
王爺？
姜晚寧回頭看到楚墨辰，明顯被吓到了。
楚墨辰目光幽深，緊緊地盯着她，似乎很久之前他就已經在這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