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第 27 章

任淩是什麽心情,目前的秦雲州和雲文清都不得而知。

他們現在全部的心思,都放在了一臉痛苦的秦雲州身上。

在邪氣入侵的那一瞬間,秦雲州就感覺到身體仿佛被打開了什麽竅,整個人頓時陷入了一種古怪的狀态中。

要是任淩在這裏,想必會瞬間回想起來,之前他過來晖山秘境的時候,一位奴獸峰弟子對他所說的話。

妖獸,都是有發情期的……

秦雲州這一世,不像上一世一樣吃不飽穿不暖,他吃的丹藥非常多,整個雕也養得膘肥體壯,再配合他不斷提升的修為,因此他身體上的發育要比上一世快很多倍。

而邪氣,本質上是一種容易引起人或者修者身體不佳反應的一種東西。邪氣通常都蘊含着一些激發人負面狀态的東西,雖然比不上魔氣,能直接引起人的心魔,但也會對秦雲州身體産生某種促進,激發其各方面的欲望。

憑雲文清的眼力,他當然看出來了秦雲州的問題!

在反應過來的一瞬間,雲文清的臉上就露出了快樂的笑容。

這……上天都在幫助他啊!

抓住了機會,他連忙抱着秦雲州就跑,期待着接下來發生的一切。

而秦雲州也如他所料一般,變回了人形,無力地癱在他的懷裏。

邪氣會一定程度削弱秦雲州的能力,尤其是秦雲州目前還只有練氣三層,剛剛才從束縛靈力的繩子裏掙脫。

他雖然一直認為自己是威武雄壯的猛男,但其實秦雲州身高本就不是特別高挑的那類,又因為年輕,比雲文清要矮上那麽一些,身形也顯得更為瘦削。

此時此刻,秦雲州蒼白着臉,半閉上了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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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文清只要低下頭,就能清清楚楚地感受到秦雲州呼吸所帶出來的溫熱氣體,看清楚秦雲州微翹的眼睫毛,和顏色有些淡的唇。

一時間,他竟也跟着情迷意亂起來。

為所欲為。

雲文清目前的腦海裏,唯一能想起來的就是這個成語。

當雲文清抱住他的時候,雲文清可以感覺到秦雲州的虛弱,趁着這股虛弱,他可以做不少的事情。

意識到這一點後,雲文清向來波瀾不驚的神色都激動了幾分。

這個機會,他怎麽也不能放過。

加緊了呼吸,雲文清努力按捺住雀躍的心,壓低了嗓音,用自認為最溫柔的語氣說道:“雲州?你不舒服嗎……要不,我們找個隐秘的地方,幫你解決一下?”

說着,他連忙帶着秦雲州往更偏遠的地方走了幾步,順便還用了些陣法,成功甩掉了身後跟着的任淩。

秦雲州也察覺到了自己的情況,只得點點頭。

他在元嬰期之前,總共熬過十次發情期,對于這個,他再熟不過了。

在離開任淩的時候,他也不是全程都閉着眼的。

這期間,他觀察了周圍,開始考慮一個合适的地點。

在邪氣的影響下,秦雲州整個人都糊塗了,哪怕看到一個樹洞,都會讓他産生一種迷之想法。

只是這時候,他的心情還是頗為複雜。

他之前的十次發情期,有起碼六次都是與雲文清一起度過,沒有想到如今,他還會落到雲文清手裏。

不過,他也沒有什麽誓死不從的堅貞想法,反正對他來說,發情期這種東西度過了就行。

他不是女性,即使面對沒有感情的人,也能産生欲望。

其實別說面對不喜歡的人了,哪怕面對一個石頭,正當壯年,又恰好遇到發情期的秦雲州都能……

想到這裏,秦雲州半閉着的眼睛,總算是睜開了。

雲文清也察覺到了他的動靜,連忙緊張地把秦雲州靠着樹放下。

這是他最後選擇的地方,為了掩護好這個地方,抓緊這個得之不易的機會,雲文清花了大手筆布置了陣法,還用了衆多符文。

見秦雲州動了,他一雙眼睛一動不動地注視着秦雲州,想要看出對方是不是還有一絲抵觸。

在這種緊張的環境下,秦雲州的眼睛睜開,就這樣與雲文清對上了。

……幾息過後,秦雲州面無表情地閉上了眼睛。

與此同時,雲文清的臉上也露出了震驚和茫然的神色。

索然無味。

剛剛與秦雲州對視的那一瞬間,雲文清直接就從對方的眼裏看到了這四個字。

是的,不知為何,在看到雲文清的臉後,秦雲州竟沒有産生絲毫的沖動。

不僅如此,雲文清可以清清楚楚地發現,秦雲州最開始确實是有反應的,只是發現是他後,興致消了下去,眼底還閃過了一絲失望。

這是為什麽?

秦雲州不應該不在意這些的嗎……

雲文清不清楚,而秦雲州本人,其實也不清楚。

他不知道的身體自己為何會這樣,內心還因此異常惶恐,擔憂自己這一世該不會有了隐疾,徹底萎了吧?!

明明以前他的小夥伴都能軟硬自如的,可是為何現在面對這樣一個美人,自己竟沒有絲毫沖動!

也許是被邪氣給影響了,秦雲州竟然忘了,魔氣的影響力體現在精神上,而邪氣的影響力,主要放在身體上。

秦雲州雖然靈魂是人,之前也做了二十年的人,但他的軀體,畢竟是雕,是一只獸。

要是以前,發情期時他的理智還能控制他,他的精神沖動也占了一大半的上風,可是現在,邪氣的潛移默化之下,占了上風的并非精神沖動,而是身體沖動。

就像之前所說的那樣,他的身體,是一只雕啊!

要讓一只獸對一個人來感覺,對他來說确實有些太難了……

在一方毫無反應的情況下,氣氛徒然變得僵硬。

兩人面面相觑,雲文清整個人都呆住了。

半晌後,他聲音幹澀地說道:“雲州……莫非,你身體出了點意外……?”

聽到這句話,秦雲州臉都黑了!

身體有隐疾什麽的,這種說法即使再委婉,也會狠狠戳傷一個男人的心!

秦雲州當然想馬上讓雲文清見識一下自己的雄性魅力,可是他張了張口,也說不出什麽“給我找個樹洞”這種話來……

于是,秦雲州這種臉色奇差,張了張嘴又閉上的模樣,在雲文清眼裏就差不多是承認了。

畢竟,秦雲州總是這樣,愛面子,不肯直說。

真的男性器官出了問題,不承認才是秦雲州的風格。

想到這裏,雲文清在遺憾的同時,看向秦雲州的目光裏也充滿了憐憫。

這個目光直接讓秦雲州的臉更黑了幾分!

他冷哼一聲,直接別開臉,不去看雲文清了。

反正他也不是不能忍忍,以前他不照樣都是忍過來的?

等雲文清給他除了邪氣,這個被強制提前的發情期應該就能過去了,他也可以松口氣了。

想到這裏,秦雲州也就努力撇開內心的不愉快,重新看向了雲文清。

然而這一次,他卻從雲文清眼裏,看到了期待和興奮!?

是的,在發現了秦雲州竟然有障礙後,雲文清失望了幾秒,轉而就開心了起來!

就像之前的風行客一樣,他敏銳地察覺到了自己的處境。

如今,秦雲州練氣三層,為邪氣纏繞,無法用力,而他呢,練氣大圓滿,可以輕而易舉地壓制住秦雲州。

同時,秦雲州在發情期的作用下,對他的行為,或許也不會有那麽大的抵觸……

況且,抵觸又能怎麽樣?

被他壓着,秦雲州還不是照樣任他為所欲為?

雖然秦雲州現在身體有了問題,但在下面那個,其實也是可以爽到的,到時候自己替秦雲州纾解了發情期的痛苦,指不定他還會感謝自己呢。

即使秦雲州秋後算賬,他也不虛。到時候大不把秦雲州強行帶走就是了。

想到這裏,雲文清眼睛都亮了,溫文爾雅的他瞬間變得像一只伺機而動的狼,目光灼灼地盯着秦雲州看。

秦雲州被這種目光盯着,頭皮都要發麻了。

這種感覺還有點眼熟,似乎之前被風行客壓在地上時,對方也是用這種目光注視着自己的……

出于對雲文清目光的恐懼,再加上覺得維持人形也沒有必要了,秦雲州想了想,也就順應自己的感覺變回了雕。

看着面色潮紅的青年忽然消失,反倒是一只毛茸茸的雕冷漠地墜了下來,雲文清只得嘆息一聲,遺憾地收回了念頭。

不過,雖然這次機會沒有了,但這個念頭已經在雲文清的心裏漸漸生根了……

感受到雲文清的狀态調整了回來,秦雲州暗自松了口氣。

同時,他發呆似的看向了遠方,發現一顆樹枝中,竟然出現了一只和他體型相當的雕!

那魁梧的身軀,那雄壯的爪牙,那靈動的眼珠子,那鋒利的鳥喙……

發現秦雲州看向自己後,那只雕還有意無意地抖了下尾羽,低下頭梳理了自己油光水滑的羽毛。

天啊,這不就是他的夢中情人應有的模樣嗎!?

原本萎靡不振的秦雲州,忽然感覺自己的小兄弟重整雄風了……

“抓住它!”

沒有半點猶豫,秦雲州馬上變回了人形,指着那只雕對着雲文清說道。

雲文清順着他的手,也發現了那只雕。

他以為秦雲州是餓了,雖然吃同類什麽的有點殘忍,不過秦雲州想吃,他當然就得去抓了。

沒有猶豫,他馬上就起身,過去抓雕了。

而在此時,在他的陣法外,風行客的身影憑空出現,漸漸清晰。

看了看雲文清的背影,又看了看那只動作有些呆板的雕,風行客的眼裏出現了一絲計謀得逞的神色。

就在剛剛,他發現了雲文清悄悄出現在了這裏,還鬼鬼祟祟地布了一個陣法。

風行客來這個地方,當然是沖着傳承來的,任何可能阻礙他獲得傳承的,都是他的敵人。

為了弄清楚雲文清過來是幹什麽的,他直接幻化了一只雕出來,試圖将雲文清引出去。

現在看來,他成功了。

現在,就讓我看看,你究竟想在這裏做什麽吧。

嘴角勾起一個滿意的弧度,風行客直徑走進了這個陣法中。

謝謝“茉莉清茶”的營養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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