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吃屎
吃屎
瞿中意最近幾天都在老老實實上班碼字,沒出現什麽幺蛾子。
正當她以為這個體驗生活的游戲已經結束的時候,場景再次轉換。
她,瞿中意,身着女仆裝,手端小餐盤,周圍金碧輝煌的裝飾,給人的感覺就正經又不正經那樣?
當服務員也可以接受,但瞿中意這會兒滿腦子只剩下排斥。
不期然地,她想到了自己剛下那個軟件的一次……聊天記錄。
大概就一個男的吧……操,那垃圾軟件就不給她推女的。
總之,對話大致如下:
某男:在幹嘛,出來喝酒啊。
瞿中意:我在拉屎。
某男:這個就不要說了吧,我叫你喝酒。
瞿中意:我在吃屎。
瞿中意:你要吃嗎,剛拉的,熱乎的。
瞿中意:适合下酒。
瞿中意:我多拉點給你剩點。
總之情況就是這麽個情況,對方具體說了啥她也記不清,但自己說的話瞿中意大致還有些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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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當年,她千怕萬怕,就怕這個成真,此刻陡然響起這段對話,着實不算什麽好兆頭。
瞿中意甩甩腦袋,趕緊将那有味道的對話甩出腦子,同時眼睛卻忍不住往手裏的餐盤上瞟。
這會是什麽呢?
瞿中意鼻子不太行,并不能通過味道來判斷食物,周圍也沒什麽參照物。
她一邊往前一邊好奇着。
主要是她這次的任務,就是讓她把手裏的東西喂給客人吃掉。
作為一個服務員,她的基礎工作不就是給客人上餐,等待對方進食嗎?
這都能當任務?
還是說這裏還提供喂飯服務……嘔……
七想八想間,瞿中意還是靠着指示路線來到了目的地。
包廂裏,三五個男人正圍坐在一起聊天喝酒,桌上除了酒瓶并沒有其他菜品。
看着自己手裏孤零零的一個餐盤,瞿中意淡定将其上桌。
出去好奇,她手一賤就将餐盤上的蓋子拿了起來。
然後,酒杯聲、吆喝聲頓時消失不見,在場所有人都陷入一種詭異的寂靜之中。
足足愣了兩秒之後,其中一個男人大聲喝道:“這是什麽!”
他幾乎顫抖着手指指向桌面那盤“餐”。
說是疑問,但他的神情卻沒有絲毫問的跡象,而是十足的憤怒。
主體回歸到餐品身上,衆人無意識間又被摧殘了一遍,臉色一個賽一個地難看。
只因那餐盤裏并非色香味俱全的菜品,還是一坨……
呸,是一團形狀極其特殊的黃褐色固體。
具體形狀可以參考懶羊羊的發型,但卻比其更為逼真。
總之在場衆人只有一個想法——
嘔!
想歸想,但在場都是體面人,沒人會在清醒狀态下做出嘔吐這種不雅觀的行為。
瞿中意更是差點繃不住,哪怕她心裏早有準備,卻不想事實竟然真玩這麽野。
她一邊唾棄自己幹嘛手賤,同時又走不出。
出了這種意外,幾乎顧客的眼神最終都轉向她,哪怕知道這些人或多或少有點轉移注意力的意思,她也感覺到莫大的壓力。
被幾人直勾勾地盯着,瞿中意默默閉氣,雖然現場一點都不臭,然後強壓着翻騰的胃酸,緩緩揚起一個标準式微笑。
她雙手張開,語氣輕快道:“Surprise~”
正所謂萬事開頭難,開了頭之後好像也就那樣了。
不顧幾人越發變黑的臉色,瞿中意開始表演:“幾位顧客不覺得它特別令人驚喜嗎?這可是我們的設計師精心為諸位準備的創意,還請諸位不要辜負她的好意,好好享用哦。”
瞿中意時刻牢記自己的任務,在胡編亂造之餘還不忘勸說。
眼看她越編越流暢,越說越激動,有個暴脾氣當即就不忍了。
他一拍桌子,站起身來朝瞿中意吼道:“這好意給你你慢慢享受吧。”
瞿中意愣了下沒再出聲,似乎被他吓到了。
男人見此,越發得寸進尺,伸手就拽着瞿中意的胳膊,直接将人扯到桌前。
随後他又來到瞿中意身後,似乎要按頭将她壓下去。
“來,你吃。”
從他的聲音裏,不難聽出其咬牙切齒的味道。
但這并不妨礙瞿中意逐漸飙升的怒氣。
原來這才是完成任務的正确打開姿勢啊?
低聲念叨一句,瞿中意一個巧勁就讓自己轉換方向,随後膝蓋一擡,直直往對方裆部頂去。
後者猝不及防間受到攻擊,哪還管她現在如何,直接就抱着□□哀嚎。
“我有沒有說過,我真的很讨厭別人碰我。”
瞿中意冷哼一聲,在其他幾人反應過來對她動手之前,率先大聲喊道:“保安。”
霎時,六名身材高大,步伐整齊的保安破門而入。
“他們意圖攻擊老板,給我按住。”
瞿中意指着幾人,張口就來。
她怎麽忘了,在這番體驗中,她的身份一向都是自己給的。
雖然身着女仆裝,但她可以是服務員,也可以是喜歡玩角色扮演的老板,更可以是身兼數職的廚師。
總之,保安并沒有反駁她不是麽?
不僅沒有反駁,甚至六個人對上五個人綽綽有餘,直接就将幾人按在了一旁的沙發上,等待指令。
見自己脫離危機,瞿中意終于放心,随後又問人要了口罩和墨鏡,這才上前。
“都跟幾位貴客說不要辜負我們設計師的好意了,貴客不樂意,那只能我這個當老板的親自服務你們用餐了。”
瞿中意再次強調了番自己的“老板”身份。
雖然那幾人罵得難聽,各種詛咒都有,卻沒人反駁這點。
确定保安不會突然放開,瞿中意就安心了。
在墨鏡的保護下,瞿中意對那盤黃褐色的不明物體看不太真切,感官上這才好點。
她重新端起餐盤,拿起刀叉,朝着一人走去。
“我可不像你們那麽粗魯。”
“來,張嘴。”
當她舉着叉子在對方面前停了三秒鐘仍不見配合時,她的耐心終于耗盡。
猛地一下将手裏的叉子紮下去,騰開手就是一巴掌。
“張不張?張不張?”
雖然嘴裏在質問,但瞿中意本人卻希望他們能多抵抗一會,這樣她那無處安放的壓力也就能有個歸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