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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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語是個平凡的人,平凡的人最大的好處就是很容易忘記一些東西。
現在她忘記了身上的痛,忘記了水澤之的鞭打。踏着歡快的小碎步,走出暗黑的小屋。經過了一條漫長而又黑的走道。終于見到了夢寐以求的陽光。太陽閃着耀眼的光圈,打在她奶白色的臉上,她用手擋了擋。身子往後傾,走在她前面的丫鬟手快的拉住她。
她說了聲謝謝。緊跟在她身後,像個孩子似的轉動着黑色的眼珠,好奇的看着四周的情景。
四周走動穿着白衣的人,目不斜視自顧自的走着。
夏語膽小的拉拉前面的人,問:“去那?”
丫鬟說:“宮主說去迎春閣。”
迎春閣名字挺好聽,可是地方卻不怎麽樣。獨門獨戶的小院只有兩間房,簡陋的房子只能稱得上幹淨。
夏語張大嘴看着這木結構的房子,好半天吐出幾個字:“不錯,比原來的地方陽光多。”
一個丫鬟,一個地位連丫鬟都不如的主子在這住下了。
而這時的水澤之交待了夏語搬出地牢似的房間後,就把夏語抛出了九天之外,完全忘記了這個人的存在。
他的女人太多了,多到月初到月末不用重複。夏語沒穿過來前身子的主人還有幾分倔強吸引水澤之,到這時夏語被歸列為,空有一幅好皮囊的花瓶。
花瓶自有好瓶的好處,大門不出二門邁,曬曬太陽唱唱小曲,等着這男人把自己忘記了那天不知不覺得離開這。
就這樣過了半年。
水澤之心血來潮覺得自己這無憂宮的人女人太多了,得打發,打發走。派人把他的女人召集起來。順眼的留下,礙眼的給點銀子走人。
夏語接到通知,高興的一晚沒睡。第二天拉着丫鬟幫自己畫妝,濃妝豔抹血盆大口,頭上再插上朵大紅花,身穿紅綠相配的布裙。整個一個鄉下的村姑。她與丫鬟都覺得這打扮不錯,會直接被踢出這無憂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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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一前一後,來到水澤之女人聚集的地方。
這不聚不知道,一聚吓一跳。好家夥個個長得都是,慘絕人寰的醜,驚天動地的俗。
相見的幾十個女人,大呼不好,指着對方問:“你怎麽能長得比我還醜,怎麽能。怎麽能。”
當女人争破頭比醜時,那是何等的不正常。
夏語呆呆的看着這些吵得唾沫橫飛的女人,懵了。看來這叫畜生的男人,不止打她一個啊。同是天涯苦命人。
“哇!”夏語覺得面對如此強大的競争對手,這人生無望了。一屁股坐在地上使着勁的哭。哭得個天崩地裂,哭得個日月無光。哭來了嘩嘩拉拉的一場大雨,淋濕了衆人,洗掉了院中女人的僞裝。
個個生得是國色天香,貌美如花。院中的幾十個女人把槍頭指向了地上的夏語。
“你這個掃把星哭什麽哭。”
“看你哭得我們化的妝都沒了,萬一被宮主選中怎麽辦。怎麽辦。”
三言兩語,四嘴八舌,五打十摸對夏語來了精神上與生理上的催慘。生活在暴力下的女人下手狠毒沒有節制。專踢陰痛的地方,大腿內側,腹部,胸部。單單不踢她那張臉。
夏語哇哇的叫,淚水鼻涕沾到她頭發上。沾上了地上的泥,沾得滿身像個要飯的乞丐。衆人像是趕野狗似追趕她。
她在地上打滾,求饒反而引來更猛烈的踢打。
跟來的丫鬟拉這一群踢瘋了的人,被甩出了一米以外。坐在地上,傻子似的看着一群發瘋的女人。
夏語滾,她們踢,一直從院中到了門口,直到這場雨飄過去。她們累了才稍稍停下腳。
夏語被踢斷了兩根肋骨,睡躺在地上迷糊中看見黑色的人影。踢打的人頓時停下。緊張的站好排列整齊。
夏語沾滿泥的手拉住這黑色的鍛衣,捂着肚子慢慢的站起。笑着說:“打得像撓癢癢似的。”
衆人看着她身邊的水澤之,冷汗往外冒。生怕他會怪罪到她們頭上。
水澤之看着拉着自己站起的女人,相貌有幾分熟悉。他問:“你叫什麽?”
被打得七魂散了六魄的夏語,還剩下一魂氣弱游絲,嘴巴張張合合吐不出一個字。幹脆眼一黑,失了知覺。
水澤之不是什麽善男信女,對夏語也無太多感覺。被打成這樣還能笑着回話,讓他生出些好感。他把夏語推給身邊的下人,好聲交待:“別讓她死了。”
夏語揀回了一條命,失去了一次出去的機會。
女主再次被冷藏,直到有一天水澤之的下人向他報告那位被打成重傷的女人已痊愈。
水澤之這才想起有這麽個女人來。
太陽高挂在半空中,水澤之悄然的來到了夏語住的小院。看見夏語袒胸露背的躺在走廊中乘涼。他輕聲的走進。手碰上他裸露的肩,如絲滑的肌膚多摸了幾把。
冰涼的觸感讓睡夢中的夏語醒來。她看見自己的臉倒映在他白色的眼瞳中,猛得從椅子上跳起。
“啊!”兩人的額頭激烈的碰撞在一起,同時發出疼的叫聲。
夏語趕緊爬起躲到椅子尾,生怕這銀發白瞳的變态男人,一個不高興再拿皮鞭抽。
水澤之見她膽小懦弱的樣,沒了上次被人打時的倔強。心裏不歡喜,他問:“我就讓你這麽怕?”
夏語想,你喜歡S可我不是M。對自己動不動就皮鞭伺候的男人,會喜歡上的話,那活該被抽死。她笑堆上臉說:“不怕,不怕。”
“別笑了,你笑得比哭還難看。”水澤之叫她停下。
夏話立刻停下勉強的笑容,立定站好,怯生生的看着眼前的男人。
水澤之火來了,一掌劈下眼前的靠椅,無辜的竹椅哼趴在地,紛碎成末。
夏語眼睜得如銅鈴,瞳孔渙散吓得不敢出氣。
水澤之看着像是得了白內障的一雙眼,閃出殺氣。
夏語哆嗦着說:“宮主,我知道錯了。我以後要淡定,對你要不理不踩吊你胃口。”
“你倒挺聰明的!”他如天真的孩子,真心稱贊。
夏語覺得這是暴風雨的前兆,得找點話題躲過這一劫。她眼瞅見了凳子上的酸梅湯。極力的刻制住自己顫抖的身體,端起湯遞給水澤之:“宮主,喝,喝口湯,解暑。”一句話分成了三四段說出。
水澤之輕笑聲,說:“你喝吧。”
夏語的手抖得如發動機似的,把碗喂到嘴邊用上了十來分鐘。
水澤之如貓玩老鼠似的看着她。
她打顫的牙齒,碰得碗咯咯響。拿不穩的碗裏面的酸梅湯順着嘴角流下,滴到胸前。打濕了白色的裏衣。雙峰上的兩點若隐若現。
水澤之順着滴下的湯,看到了她胸前,底下硬了起來。抓住她的手腕往房子裏拖。
“碰。”碗落地,碎成一片片。盛着的酸梅湯慢慢的浸入地板中。
“宮主,宮主。”害怕讓夏語拼命的反抗:“我不玩S/M,我不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