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十一章
願望是美好的，作者是腦殘的。
夏語落入水中後，沒想到這具身體竟會水。在水中蹦噠了幾下，喝了幾口涼水暈了過去。與鳳皓小手牽手，不分離的飄向了遠方。
船上的水澤之與張書軒兩人不再打鬥，趕緊弄了個小船去救人。水流太急，夜太黑硬是沒撈到。
可憐的夏語帶着半死不活的鳳皓小開始了他倆的“漂流”路程。
醒來時。。。。。。。。。。。。。。。
“嫂子，嫂子醒醒。” 鳳皓小雙手拍打夏語的小臉蛋。
夏語雙眼沉重，慢慢地張開。萬裏無雲的藍天下一張玉臉，背對着太陽笑眯眯的叫自己。
鳳皓小見夏語醒來，高興地說：“嫂子幸好你沒事，要不然我可怎麽向張兄交待啊。”
夏語很不喜歡這個稱呼，對鳳皓小勢力的嘴臉極厭惡，沒好氣地說：“別嫂子長，嫂子短的叫我跟你不熟。”
“嫂子，前日我是沒認出你來。現今你面貌恢複了，我在這賠不是。”鳳皓小已然忘記了前日要至夏語為死地的事情。笑容滿面的道歉。
夏語怒火更大，從地上爬起。鳳皓小彎身扶住她。夏語使上全力撞上鳳皓小。
沒想這一撞竟把鳳皓小撞扒在地，夏語整個人壓在鳳皓小身上。鳳皓小像個老人似的不停咳嗽。夏語擡起背在他身上又碾了三四下，鳳皓小咳嗽的更厲害。聽着像是要吐出血來。
夏語感覺到了異常，翻身騎在鳳皓小腰上。她小心地問：“你受傷了？”
鳳皓小對夏語的印象留在她前身小嫣身上，對眼前弱小的女人沒防備。對這點快要他命的傷毫不在乎地說：“過上段時間就好。”
“真的？”夏語不信的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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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鳳皓小拍拍胸脯，大笑着說：“現在有點弱，過上幾天便好，別擔心。”
沒等他的笑聲停止，夏語從他身上跳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只腳踢上鳳皓小面如白紙沒有一點血色的臉上。“讓你踢我，讓你踢我，你也有今天。”夏語又碾上幾腳，面色兇狠，咬牙切齒。欲要把鳳皓小碾碎。
鳳皓小是虎落平陽被犬欺，沒一點還手之力。抱着夏語的腳嗚嗚叫。夏語聽着腳下的人，無力地掙紮心中一陣快/感，像是大夏天裏喝了碗冰鎮酸梅湯爽得不得了。下腳更重，用力更大。一只腳累了換上另一只腳，直到兩腳發軟沒一點力氣才拿開。
地上的鳳皓小嘴成了兩根香腸，鼻子腫得朝天，雙眼碾擠在了一起，扭曲變形的看不到一點人樣。他口齒不清，手顫抖的指着夏語罵：“你，你，你是不是女人，下腳這麽狠。若不是我你早就淹死了。”
夏語不把這半死不活的人當人，在他腰上踢了幾腳：“我沒殺過人，我要是殺過人，你現在別想活着。”
鳳皓小咬牙不哼一聲，他明白了這女人心眼小又記仇。為了他一統南北兩地的大業，只得忍。他低聲下氣的和解：“前日是我不對，現今你報仇了咱倆扯平了。”
夏語不是三歲小孩，這兩日發生的事在她腦子裏轉了一圈。這身體的身份她也猜到了五六分。對鳳皓小好言和解更加厭惡。她從鼻孔裏冷哼一聲，對他十二分的鄙視。“別惺惺作态，你不就是想利用我來讨好那個張将軍。告訴你我不是他口中的小嫣，我叫夏語。”
夏語沒給他半點面子，一針見血的紮破了這層皮。
鳳皓小與夏語這具身體的前主人，有過幾次照面。她現在的性格與以前是天壤之別，完全是兩個人。鳳皓小再看不出來就是傻子。他看出來了，人雖不是同一人，但長相一模一樣這就足夠。
他沒被這難堪的話打倒，艱難地爬起，拍拍身後的土灰。親熱的對夏語說：“嫂子別鬧脾氣。你還在怪張兄當初沒親自娶親，害得你……”他看看夏語鐵青的臉色，插開話：“他也是逼不得已。”
夏語不想與他和他口中的男人有任何瓜葛，打算有多遠走多遠。她不再發脾氣，轉身離開江邊尋摸着有人走過的路。
這裏離玉城已是幾裏以外，江的兩邊群山圍繞，不見一絲人煙。夏語辛苦的掃蕩着雜草往看似有路的山上走。
鳳皓小吃力的追上去，有氣無力的喊叫：“嫂子，等等我，等等我。”
“我叫夏語，別亂叫。”夏語轉身大嚷，憤怒的擡起自己的小拳頭警告他：“別跟着我，小心我把你下面再廢了。”
鳳皓小摸摸變形的五官，擋住下半身，趕緊閉嘴。默默的跟在夏語身後，所走過的地方悄悄留下印記。
缺少社會經驗的夏語完全沒有查覺，只想着快點離開這，不要被人找到。好結束這場穿越噩夢。對身後跟着自己的鳳皓小不趕也不扶。想着把他累死了就不會跟着自己。
夏末天氣炎熱，兩人走走停停翻了半個山頭，天空披上了晚霞，土灰色的月亮若隐若現。到了傍晚時分，沒見到一家農戶。
夏語從口袋裏掏出路上摘的野果，坐在地上啃起來。酸澀的野果刺激着夏語的舌苔，口中的唾沫傾巢而出。她打了個機靈，酸得眼淚出來了。她又啃上一口，這口沒了第一口酸。她抹掉淚啃完了酸小的野果。吃完後她幸福的笑了，像是吃完了一頓滿漢全席沉浸在那種美味中。
遠在十米以外的鳳皓小看她美好地回味果子的香甜，口水叭嗒叭嗒的滴到了衣領上。他慢慢的向夏語靠進。像個乞丐似的向夏語乞讨：“給我一個吧。”
夏語瞪他一眼，心想這男人怎麽還沒死。隔着衣服摸摸口袋裏最後一個野果，再看看鳳皓小一眼。趕緊捂住口袋，爬起跑得遠遠的。
“喂，怎麽說我也是救過你。一個野果還抵不過你一條命。你爹沒教過你要知恩圖報嗎？”鳳皓小急得跳腳，教訓夏語做人的道理。
夏語停住腳轉身反駁他：“我爸說恩恩相報何時了，洗洗睡了就忘了。我洗過臉了。”
鳳皓小氣得上氣不接下氣，他咬住香腸似的嘴唇說：“你醒後我可沒見你洗過臉。”
夏語看着臉皮比城牆還厚的男人。火冒三丈想撲上去掐死他。轉念想到她媽時常對付她爸的方法不理不踩。轉身不再搭理當沒聽見。
鳳皓小見激将法沒得逞，又來一招破罐子破摔。跟在夏語身後絮絮叨叨：“你是不是人，是不是人。就一個野果也不給你的救命恩人。小心遭報應，你父母怎麽就生出了你這麽個女兒……”這鳳皓小發揮了他三寸不斷之舌。由夏語說到她父母，再由她父母說到她，再到她袋中的野果。天上地下扯得都找不着邊了不停的說。
夏語的耳邊如有只綠頭蒼蠅嗡嗡的串來串去。弄得人心煩氣燥，氣血沖頭。她停住腳，轉身氣勢洶洶向鳳皓小走去。
鳳皓小見夏語欲要把他吃了的架勢，雙手擋住下身，怕得往後退了幾步。心虛的看着夏語。
夏語抓住鳳皓小的手，掏出最後一個野果放在他手心。語重心長地說：“哥哥，你吃了它以後別再跟着我。我倆就此別過後會無期。”
鳳皓小一天沒吃東西了，早是饑腸辘辘。看着這瘦小的野果。如同狼見到羊，貓找到魚。說得沒一點唾沫的喉嚨，一下子泛濫垂涎三尺。他把野果整個都塞到嘴裏，鼓着鰓幫子啃起來。
“啊，苦的，苦的。”鳳皓小吐掉野果連連叫苦。向地上吐口水，除掉口中的苦味。
夏語看着地上沾滿鳳皓小口水的野果，對鳳皓小這種浪費食物的行為非常的不恥，她皺眉輕聲說：“我倆兩清了，別跟着我。”
鳳皓小不肯與她“分手”，上前扯住她的衣袖質問：“你剛剛吃的怎麽那麽香甜，我這個怎麽這麽苦。”
夏語不耐煩的扒開他的手，鄙視地說：“你這種公子哥知道什麽。我媽說天天吃饅頭，還能把饅頭吃出肉的味道，這樣人才會幸福。”
鳳皓小怔了下，為了那只咬了一口的野果羞愧了。他盯着地上沾滿葉渣吃不了的野果。想向夏語道歉，可話到嘴邊時他說：“我不是那種，只會仗着家裏無所事事的公子哥。”
夏語不想與他多說什麽，咬牙切齒地警告他：“別跟着我。”
鳳皓小不再說話了，他低頭默默的跟在夏語身後，像是一條小狗似的跟着她走。夏語邊走邊懊惱那只被鳳皓小浪費的野果。兩眼四處轉着，生怕會漏掉有什麽可以吃的東西。夏語只顧着看着四周全然沒有注意到腳下。
“別動，蛇。”跟在夏語身後五米以外的鳳皓小突然大叫聲。
夏語趕緊站着不動，大氣不出的向腳下看去。見一條兩指粗的青蛇吐着芯，盤旋在腳邊，發出嗤嗤的聲響。一雙小眼發亮沉浸在戰鬥狀态。
“蛇，蛇，蛇。”夏語吓得手腳發抖，轉頭用眼神向鳳皓小求救。
鳳皓小伸出手，做出下降的姿勢安慰夏語：“你不動，它就不會動別怕，有我。”他輕輕的彎下身拾起一塊石頭向夏語靠近。盡量不發出一點聲響，他輕聲說：“我走近了數一二三，你往後跳我拿石頭砸它。”
“嗯。”夏語點點頭。
鳳皓小如貓般踏在地上，快速無聲地靠近。還有一米的距離時，這只青蛇好似有所查覺頭微微動了下。夏語捂住嘴瑟瑟發抖，就怕自己發出聲響。鳳皓小停下觀察青蛇的動向。一切都如靜止般，風吹過一片樹葉落地，輕微摩擦的聲音發出沙沙的低吟。鳳皓小見青蛇陷入沉思，他往前走了幾步。青蛇突然回過神來，眼珠發亮口吐紅芯快速地襲向夏語。
就在這一刻鳳皓小大喝聲：“跳！”夏語聽到叫聲往後跳出一步。鳳皓小憋足勁往前跳，使上全力石頭落在青蛇頭上。鳳皓小沒有查看它是否已死，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喘氣。
夏語看着已死的青蛇，再也支撐不下去如爛泥般癱在地上。鳳皓小手撐地，額上的汗珠順着青腫的臉嗒嗒的滴在衣領上。他看着頭上微黃的月亮，笑着感慨：“放以前一個石子就能解決的東西，現在要費這麽大勁。”
夏語轉頭看他，一張變形的臉笑得更加扭曲，可依舊朝陽似火。她突然覺得這男人也不是那麽讨厭。微微一笑正要開口說謝謝。地上只是暈過去的青蛇突然醒來，使上最後的力氣撲向鳳皓小。
“小心！”夏語高聲提醒，可還是晚了一步。青蛇死死的咬在鳳皓小小腿上。最後拼死的掙紮，讓它使出比往常多出十倍的力氣。毒牙透過鳳皓小的衣服深透他的血肉中。鳳皓小咬牙抓住這畜生的頭，活活把它捏碎。
夏語趕緊撕下一塊紗裙，隔着手拔下鳳皓小腿上的兩顆毒牙。掀起他的褲腿，拿布條綁纏住被咬傷口兩側，以免毒性蔓延。一系列的急救動作在1分鐘內搞定，熟悉老練。她問鳳皓小：“有刀沒？”
鳳皓小無力地搖搖頭。夏語沒有絲毫的猶豫，低頭用嘴吸毒。鳳皓小急忙攔住她：“你會中毒的。”
夏語很堅持地說：“你會死。”這時時間就是生命，她不等鳳皓小拒絕，嘴貼在了傷口上吸了一口。鳳皓小再拒絕已沒用，他看着弱小的夏語一口一口的把黑色的血吸出，吐掉再吸，直到血呈鮮紅色她才停下。
夏語用唾沫漱漱口，向地上吐了口帶着血腥味的唾沫。她笑着說：“小時候在鄉下，我被蛇咬了外婆就這樣救我的。最後兩人……。”話還沒說完，她眼前一片昏黑暈了過去。
鳳皓小急得大罵：“你個傻女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