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第十章

水澤之狠心的先走了。夏語一瘸一拐的往馬車停靠的方向艱難的走。到馬車停靠的地方時太陽有些偏西。車夫把馬車趕到陰涼的地方拉下草帽遮住眼,養神。水澤之坐在馬車裏看着慢慢走進的夏語。有些坐立不安,想下車扶她。但對自己說不能去扶她。矛盾的掙紮着直到夏語進了馬車還沒掙紮出個結果來。

“主人。”夏語怯怯的叫了聲。

“走的真慢。”水澤之煩躁的甩甩衣袖。

夏語不敢多說什麽,靜靜的呆在馬車一角,雙臂抱胸昏昏沉沉睡了過去。她二十年受的苦難加起來都沒今天的多。睡夢中還在不停的抽泣,來消化這恐怖的一天。

水澤之看着嬌小的夏語,這才覺得她還是個沒長大的孩子,今天早上做的是不是太過了?水澤之挪過去輕手輕腳的抱起夏語,把她的屁股放在兩腿之間懸空着。輕輕的拍打她的背,口中哼起了少時師傅常哼的一首歌。

這是一首安眠曲,少時水澤之夜晚做噩夢睡不着時,他師傅就哼這着首歌哄他入睡。師傅走後他都快忘了,今日才想起。曲調安眠,引人入睡。他哼着想到了師傅,想到了那段平靜安祥的日子。

“啦,啦,啦…………”

夏語聽到這歌聲,往他懷裏蹭了蹭漸漸的深睡。水澤之哼着這歌曲也進入了夢鄉。

馬車走的很快,馬不停蹄日夜趕路。水澤之在馬車裏醒了好幾次。但懷裏的夏語從未醒過,一直在沉睡。本來要走上三四天的路程,只用了一天一夜便趕到。

玉城位處南方,氣候潮濕四季分明。以出美女着稱。江水河畔花船妓院衆多,是達官貴人附庸風雅的場所。水澤之是這裏的龍頭老大專做一本萬利的皮肉生意。

到玉城時已是中午時分。水澤之坐在馬車裏看着行走的路人。從口袋裏掏出一個小藥丸喂入口中。

夏語睜大眼靜靜的看着,沒有水澤之的允許大氣不敢出。

藥丸服下過了兩三分鐘水澤之的銀發白眼變成了黑發黑眼與平常人無疑。

夏語對這神奇的時刻見怪不怪,眼上的腫消去,臉上的紅斑淡了些。水澤之抽出塊細紗遮住她半張臉。“不能太張揚。”

嗯,夏語聽話的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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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澤之手扶夏語下了馬車,剛站穩腳。

“水宮主,我們又見面了。”鳳皓小左環“趙飛燕”,右抱“楊玉環”兩位各有千秋的美女。與水澤之打了個照面。他看了眼水澤之的黑發,又看看蒙着面紗的夏語,友好的說:“這雙眼還是蠻美的。”手裏的折扇擡起欲要挑掉夏語臉上的面紗。

水澤之手指擡起擋住他的折扇。“鳳少手放幹淨點。”

“哎呀,忘記了水宮主身邊的這個女人,可是想着你死的哦。”鳳皓小冷嘲熱諷。

水澤之笑笑說:“我喜歡。”

“你的品味可真不同。”鳳皓小搖搖折扇,揚長而去。悶熱的空氣中傳來他不可一世的挑釁。“水宮主晚上我這邊有場好戲你一定要看哦。我為你留了兩個位置。”

水澤之臉色鐵青,拉住夏語的手往明春閣內走。夏語是心驚膽顫,哆哆嗦嗦的跟在他身後。

明春閣內花團錦簇的裝扮與冷清的只有龜公的男人形成鮮明的對比。

水澤之見沒有一點生意的妓院,怒火上來。他大吼聲:“人呢?”

妓院老鸨從偏房走出身着。她打了個哈欠,慢騰騰的說:“姑娘們出來接客。”

水澤之嘴角抽搐,一掌下去擊碎了身邊的桌子。“我半年未來,你膽子越來越大了。”

黑色紗裙的女人,趕緊跪下聲音微顫:“宮主你來怎麽不先通知聲。”

“通知你好準備是嗎?”水澤之一腳踢上她的肩頭。她被踢扒在地。“沒用的東西。”

夏語咬咬牙往後退了一步。離水澤之遠些,生怕他一掌劈了眼前的女人把血濺到自己身上。

水澤之放下腳,扯回夏語,對地上的老鸨說:“帶她去洗澡,上藥。把人叫到書房商量對策。”

“是。”老鸨已習慣了水澤之的脾氣,起身應下。

夏語低頭默默的跟着帶路的人去洗澡。

水澤之去書房商量對策。

一個老鸨三四個門主加上水澤之,幾人在書房中研究了好半天的對策也沒研究個所以來。

對手太強大,攻勢太猛烈。水澤之決定深入敵後,晚上去鳳皓小的花船上做客探虛實。

燦爛的月亮升上了天空,江面上是燈火通明靡靡之音傳出,男人們開始了這溫柔美妙的一天。

為了不讓自己迷失在這一片女人的汪洋中。水澤之帶着身着黑色紗裙帶着黑面紗的夏語,來到了鳳皓小的花船上。

剛踏入花船眼前的景相把兩人驚呆了。夏語看着眼前身着短裙快露出屁股,圓滾的胸部露出半個的女人們,端着酒來回招呼上船的客人。以為是來到了女仆咖啡店。

水澤之心裏驚嘆這暴露的待客方式,臉上平靜如水。

“水宮主,你來啦。”鳳皓小搖着扇子,大搖大擺滿面春風的走來。他親熱的拉住水澤之的手。“還以為你不來。我準備了包間。”

水澤之客氣的抽回手,鳳皓小了解的笑笑。彎身做了個請的姿态。水澤之拉着夏語跟随鳳皓小來到了他準備好的包間。

包間的窗戶打開着,窗口立着一位身材修長書生打扮的男人。他聽到有人進門轉身看去。

“張兄這位就是我請的貴客。”鳳皓小恭敬對他說。

他面容清秀,透着股淡淡的儒雅氣質。“皓小這位就是水宮主。”他問。

水澤之見此人氣質不俗,暗猜他的身份。鳳皓小搶先介紹:“水宮主,他是張書軒張将軍。”

張書軒張将軍可是明國掌管軍權的将軍,水澤之早有耳聞。沒想會是文弱書生的模樣。心中暗叫不好,他倆聯手用武力把鳳皓小趕出南方可是難上加難。

水澤之表面平靜的沖張書軒皮笑肉不笑。“張将軍,久仰,久仰。”

張書軒淡淡一笑,眼看向了他身邊的夏語。夏語只露出一雙黑眼,睜得大大的看着眼前三個男人之間無聊的寒煽。手腳不知往那放。雙眼對上了張書軒的雙眼,她沖他微微一笑。

這美人只露雙眼的微微一笑勾了這張将軍的魂。他興奮的抓住夏語的手,聲音顫抖的叫:“小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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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叫,驚倒在場的三人。水澤之疑惑,鳳皓小緊張。夏語呆愣。

夏語偷偷看水澤之,見他臉色鐵青沉思。夏語趕緊扒開張書軒的手,哆嗦的說:“張将軍你認錯人了。”

“小嫣你這雙眼,哥哥怎麽認錯。”他死拉着夏語的手不放。

鳳皓小向張書軒解釋:“張兄,她不是嫂子。嫂子可是國色天香。她長得極醜。”

“不,她就是小嫣。這身形這雙眼我怎會認錯。小嫣……”張書軒認定了她。要拉下夏語臉上的面紗。

水澤之出手擋開。肯定的說:“張将軍她是我的侍妾,不是你口中的小嫣。”

“水宮主,請這位姑娘拉下面紗,我便能确定她是不是小嫣。”張書軒恢複鎮定好言相求。

鳳皓小不等水澤之應下,趁兩人說話的當口。手快的扯掉了夏語臉上的黑紗。紅腫的臉上斑點還未散去。五官與昨日相比來清晰許多。可以看出是個美人胚子。

張書軒看清了眼前的人。雖說臉上長滿了紅斑,但這長相他看了十幾年定不會錯。欲加的激動,突得撲上去抱住夏語,嗚嗚的哭起來:“小嫣啊,哥哥娶親時應該自己去,要不然你也不會遇上強盜。半年前你下落不明我以為你,你……”張書軒哽咽的說不出話,停頓會大聲有力的說:“明日我們成親。”

鳳皓小見這位統領大軍的将軍,找到自己“失散的妻子”哭成這樣,搖搖頭無法理解。想上前勸慰可又不知說什麽好,只得在邊上看戲。聽到這男人說明日成親,驚得張大嘴說不出話。

水澤之呆愣,慌張。娶親,強盜,半年下落不明。還有夏語口中的隔壁的張哥哥。人生處處有巧合,可這麽多巧合組合在一起那就是事實。

事實是夏語真是人家未過門的老婆,被自己強上了。現今好巧不巧給遇上了。

水澤之手握成了拳,心中無名的暴燥。他粗暴的扯回夏語,很不客氣的對張書軒說:“張将軍你認錯人了。她可不是你口中的小嫣。她是我幾年前買回來的侍妾。”

夏語在雲霧中行走,還沒理清這突如其來的事件。傻傻的看着眼前的兩個男人。

“水宮主,她是小嫣。我與小嫣從小長大,青梅竹馬我怎麽會認錯。”剛剛還在嗚咽的張書軒,堅定的與水澤之對質。

“她是我幾年前買回的侍妾,從未出過無憂宮。怎會與你青梅竹馬。人有相似你認錯人了。”水澤之死不承認,一口咬定她不是她。

這張書軒看着臉上有着淡淡的紅斑,面目不甚清楚呆愣的看着自己的夏語,一時語塞。但越看越能确認。她就是自己未過門的妻子。他不與水澤之争辯,轉向夏語輕聲溫柔的問:“小嫣,你不認識哥哥了嗎?我是張哥哥,我們從小就定了親。你十歲那年我棄文從軍,我答應你等你十五時娶你。你不認識哥哥了?”

夏語那啥,我不認識你的模樣。“張……”

“張将軍她不認識你。”水澤之打斷夏語的話。轉頭給夏語使眼色,說你不認識他。讓他死心。

夏語當然不知道這身子前主人是這個叫小嫣的女人。在水澤之的淫威下,不敢說不。她對張書軒說:“我不認識你,我叫夏語不叫小嫣。”

“你怎能不認識哥哥,你是在怪哥哥沒有親自去娶親嗎?當時臨危受命不得已才這樣。你半路遇強盜我在你出事的地方尋了好幾個月都沒消息,我以為你死了。沒想,沒想……”他說着又抽搐起來,手顫抖着去拉夏語。

夏語看得心裏陣陣的疼,不由自主的要去安慰他。“張哥哥……”

水澤之看着快要拉在一起的手。大手一揮扯過夏語的小手。“回去了。”轉身要離開。

鳳皓小閃身擋在門口,折扇搖搖晃晃。“水宮主別啊,剛來就走太不給面子。”

前有鳳皓小,後有張書軒。水澤之異常鎮定他微笑着問:“鳳少你以為你倆能攔住我嗎?”

“水宮主這次只想介紹張将軍給你認識。沒想你手上的女人。” 鳳皓小用扇子指指夏語。“會是嫂子,留下她我放了你。”

張書軒欲要拉回夏語。水澤之揮手擋住,兩個大男人手握手“親密無間”相約一同拼到黃泉路。

“她是我的妻。”張書軒看似文弱的身子骨與水澤之不相上下。

“她說不是就不是。若真是你未婚妻怎會不與你相認。”水澤之臉色平靜,不相讓。

夏語像個局外人似的看着兩個大男人拳腳上的明鬥。打了十多上回合,還沒分出勝負。站在門口的鳳皓小見張書軒略占下峰,按賴不住,出手相助。

三個男人打鬥拖着一個女人。轉來轉去,扭成一團。單打獨鬥他們兩人不是水澤之的對手。兩人連手水澤之有些吃力。一只手應付不來,他松開夏語雙手赤膊與二人打和火熱。

膽小怕死的夏語躲着三人打出的暗“氣”往窗口蹭。

水澤之正被兩個男人死死的拖住,一個攻他上身一個攻他下身,顧不上夏語。

眼觀六路的鳳皓小眼瞟到了夏語。趁水澤之對付張書軒疏忽自己的時候。閃到窗口抓住夏語。他舉起夏語的胳膊以勝利者的姿态,沖水澤之叫喧:“水宮主我贏了,抓到小貓了。”

夏語擺動左手,想要甩開鳳皓小。鳳皓小抓得更緊。他大喝聲:“來人。”

門口串出七八個勁裝高手手持長劍,圍住水澤之。張書軒退後幾步觀看形勢。

水澤之早就是有備而來,響哨出口。船中大廳裏的嫖客聽到哨聲,推開懷中的美女。直奔包廂。

兩隊人馬實力不相上下。打得不可開交。

水澤之走向鳳皓小:“鳳少,你與張将軍聯手就能除我?”

“我沒想着能除掉你,可這位是嫂子你得留下她。” 鳳皓小為張書軒堅持。

張書軒這才得空,他走向夏語想要弄個明白。她為何不認他。

水澤之自是知道他是她未成親的丈夫。而夏語好似的忘了他。但看剛剛她要拉他的手。如果兩人相認,誰知會是什麽樣。想到這,水澤之心頭一緊。緊接着上前去搶夏語。

兩個男人同時去搶另一個男人手上的女人。這情況在穿越小說狗血的橋段被夏語遇到。正想着誰會先碰到自己。可她忘記了她身邊還有一個男人。

鳳皓小也不是省油的燈,他見水澤之與張書軒同時撲來。抓着夏語欲要躲避。水澤之這時是心急如焚,提氣打向鳳皓小。一掌劈去被鳳皓小躲過他身後的木牆碎了一塊。他緊接着又發一掌。又沒打重。眼見着張書軒要與夏語親密接促。他迅速移動再發一掌。人在心急中總能超常發揮。這一掌擊中了鳳皓小的胸口。掌力太過兇猛打得鳳皓小撞上了身後的窗子。已是遍體鱗傷的窗子經不起這成年男人的撞擊,光榮的犧牲了碎成一塊塊。沒了這窗子的保護,鳳皓小被打出五米以外。

五米以外那可是寬闊的江面。黑夜深沉,江面洶湧,滔滔的江水向東流綿綿不斷。

“碰”“碰”鳳皓小帶着夏語雙雙落入水中。

夏語想,TMD這天天就只會XXOO的情節,好不容易到了不XXOO的橋段。竟被這三個不知所謂的男人拖下了水。我要喝水等死,重新投胎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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