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20
水澤之眼眯得狹長看着夏語,過了會他探問道:“你早有這打算?”
夏語咬住嘴唇輕笑道:“也就跟你進了春風閣後有的打算。”
水澤之拿起床邊的皮鞭站起,在手中大聲地玩弄:“你拿什麽跟我談條件?你的命都在我手中,還有什麽不是我的。”
夏語吃力地坐起,順着胸前疼痛的血印慢慢往下摸,摸到腰尾,摸到了下身光潔的丘壑,像是自/慰似的揉弄了下。柔媚地沖水澤之說:“這身體是我的,縱使你強迫我跟你交/配可我不會發出一聲響。你喜歡嗎?你喜歡你就來。”夏語張開雙臂迎接水澤之。
水澤之軟下的東西又硬起來,他吞吞口水。猜不到夏語是什麽用意,疑惑地問:“你這是投懷送抱嗎?”
“你說呢?”夏語反問道:“投懷送抱這詞不錯,不過我的命都掌在你手中。還有什麽不能拿去,你若想要現在就強上再痛我都不會叫出一聲。只是有了這次後,我想也不會再有多少次。一個人活不容易,一個人想死很容易。”
水澤之看着她胸前的那道血印,心中一緊嘴上死硬地說:“多你一個不多,少你一個不少,你死死看。”
夏語毫不猶豫使上全力向身後撞去。眼見快要撞上牆壁,水澤之這才相信她真的是要尋死。急忙去抓夏語的胳膊,光滑的胳膊在他手中滑過,他沒來得急拉住。夏語撞上了牆壁,咚咚作響牆壁叫疼,夏語叫娘後腦勺起了個大包。
水澤之見夏語沒出血吐了口氣,摸摸額頭這才發現出了一身的冷汗,他喊叫道:“你真尋死。”
夏語趴在床上“嘿嘿”地笑了。
水澤之心裏發怵,抓住夏語的肩使勁搖晃,吼道:“你瘋了?”
夏語被搖擺的像沒了骨頭,笑嘻嘻地問他:
“你信了吧!”
“信了,算你狠。” 水澤之算是服了。
夏語接着堅定地說:“我狠不過你,但我狠得過我自己。你以後別想像上廁所一樣的上我。”
Advertisement
夏語的恨像一把劍直刺水澤之,他心裏一陣刺痛煩躁無比,擡手想打夏語但看着她倔強的樣又下不了手。只得光着身子摔屋裏的東西。摔了花瓶,摔了桌凳,把自己穿的衣服摔出了幾朵花來還不解氣。屋內能摔的都摔光了漆黑一片。水澤之見夏語嘴角含笑鎮定自若,原本平靜點的心又起波瀾。他快速地走到床邊抓住她的短發搖搖,咬牙問:
“你眼瞎了能辦什麽事?我治好你眼睛,你乖乖的服侍我怎麽樣?”
夏語對水澤之深惡痛絕,她溫和地拿掉水澤之的手,甩甩頭發不以為然地說:“你不是說給我解藥嗎?現在就用那個換我的眼睛吧。”
水澤之吃了一驚,抑起臉問:“你是不是女人?”
夏語掩住嘴呵呵地笑起來,邪魅地說:“女人,我當然是女人。自己都無處安身,要孩子也是累贅。”
水澤之眯眼打量身在黑暗中的夏語,心想她的翅膀長得可真快,越來越難琢磨。這才幾天時間跟自己講條件是心不慌,手不跳,聲音不打顫,笑得還挺歡。自己都快治不住她了,心中氣悶,他冷冷道:
“我是答應給你解藥,可我沒說什麽時候給你。”
夏語聽他耍賴,臉色一下子白了過了會又恢複正常,破罐子破摔:
“不給就不給,不治就不治。你想上就來上,等着我咬舌自盡,絕食絕水,氣絕身亡吧。”
水澤之聽這話心裏慌得不行,嘴上死硬地頂着:“把你綁起來天天灌你東西,我看你怎麽死。”
夏語不怕死地挺起胸脯,發狠地說:“你來啊,你現在試試看。估計我還不想尋死,就跟上次一樣被你用皮鞭抽死了。”
水澤之看着在眼前晃動的兩塊白花花上面帶點粉的胸脯,又吞了吞口水咽下了身體的欲望。煩躁地說:“明天給你治眼睛,治好了眼睛我看你怎麽對付鳳皓小。對付不了別怪我抽死你。”
夏語松了口氣,拿出穿越人的自信:“我怎麽也是在香港三級片下生長,日本AV文化熏陶下發育的,不需要你擔心。”
水澤之聽不懂她口中的三級片,AV看着她自信滿滿的樣。心想死女人等着你弄不過鳳皓小再來整治你。
他粗暴地扯出夏語身下的床單披在身上,撸撸胸前的長發輕佻地說:“我等着看好戲,戲不精彩你乖乖地在我身下叫吧。”
夏語從鼻孔裏冷哼聲,不把他的話放心上,摸摸身上的血印向水澤之讨要藥:“給些膏藥。”
水澤之譏笑她:“你也知道痛啊。”
“那是,誰像你一樣跟個畜生似的。”
水澤之怒火中燒,咬牙切齒地擡手扇過去,快要落到夏語臉上時下不手了,收回氣力輕輕碰上她的臉,使着勁地揪:
“畜生,畜生好稱呼,你以後就叫我畜生好了。不叫我畜生我就把你當畜生養。”
胸前的印加臉上的疼讓夏語淚打轉,她口齒不清含糊地驅趕水澤之:“畜生,你好滾了。”
水澤之推倒夏語故意惹她:“今天你就疼一晚吧,明天給你膏藥。”
夏語捂着臉忍住痛,蓋上被子不再理會水澤之。
水澤之原以為夏語會再跟他擰下去。站在床邊沒打算走。結果人家閉上眼不再理他了,心裏失落郁郁不歡走來走去。過了好一會她聽夏語的呼吸聲平穩,好似睡着了。 心中更加憤然無處發洩,只得無趣地提着床單出房間,去找別的女人降降火。剛出門口他想起了什麽,又轉回房間,快步的走到床邊壓在夏語身上,夏語一聲驚叫。水澤之用嘴堵上她的嘴,舌頭往裏伸。夏語嗚嗚地掙紮沒一點用,反而引來水澤之下身更加挺硬。夏語不敢亂動又如死魚般躺在床上。水澤之頓覺無趣,推開夏語心滿意足地說:
“剛剛表現真好。”
“呸!”夏語憤恨地向他臉上吐了口唾沫,“滾。”
水澤之臉色鐵青,抹掉唾沫欲要發火,張口卻像個孩子:“不就親一下,親一下。親一下又不是做,親一下又不會懷孕,親一下也不行啊。”
夏語厭惡地打了個比方:“照你這麽說,我TMD脫光了衣服睡在一幫男人身邊任由他們怎麽弄,只要不插/進/去我就一點虧都沒吃,是不是,是不是啊?”說到這夏語趕緊用被子包住身子,不讓水澤之碰。
水澤之想到夏語光着身子被一幫男人圍着的情景,心裏苦哈哈的不是個滋味,竟說不出一句話來。
夏語藏在被子裏,警惕地提醒水澤之:“你別碰我,再碰我,我死給你看。”
水澤之狠不過夏語,灰溜溜地下床,凄慘地往門口走。
夏語見水澤之這次太好說話了,得寸進尺地叫住他:“站住。”
水澤之心中竊喜,轉過身冷冷地問:“什麽事?”
夏語命令道:“把床單留下,睡棉被上紮肉。”
水澤之原以為她會說點好聽的,結果來了這麽句。再次火冒三丈憤憤地返回到床邊,扯下夏語的棉被大手揮揮,只剩下了棉絮扔在夏語頭上,“床單,床單,我讓你這輩子都睡單棉被,在夢裏睡床單吧。”
夏語躺下蓋上棉被不再理他,嘴裏嘀咕:“睡就睡,不給就不給,不稀罕。”
水澤之賭氣道:“你就睡吧,我呆會找幾個女人過來就在隔壁,我看你還睡得着。”
夏語捂上被子當沒聽見。
水澤之拖着床單再次出了房間,說到做到讓下人找來幾個姑娘,在隔壁房玩起了NP。
剛開始時夏語聽到隔壁房的叫/床聲,嗯啊起伏心裏有點癢癢,聽着聽着成了催眠曲把夏語送入了夢鄉。醒來時叫/床聲還在繼續,夏語雖沒了白天與黑夜的區別,但屋外的鳥叫提醒她已天亮了。心想一晚上了還沒停下來,這男人比畜生還要畜生應該叫牲畜比較貼切。
伸了個懶腰,打了個哈欠大小姐似的叫了聲:“有沒有人……”
屋外的人聽到叫聲,拿着梳洗的衣物進屋服侍起夏語,她們按水澤之的吩咐給夏語臉上身上塗了些特制的藥膏。穿戴好後水澤之出現在房門外。他擺擺手示意下人下去,下人識相地帶着東西離開關上房門。
水澤之打量夏語一身黑色紗裙,滿意地說:“還是黑色好看。紅色太刺目了。”
夏語坐在床邊手撐着下巴随意地問他:“今天給我治眼睛?”
水澤之皺眉詢問:“你就不問問我昨天的情況?”
夏語不把他當回事,漫不經心地回道:“聽見了,做了一晚上。你可真行比畜生還要畜生。”
水澤之本來心情不錯的,被她這麽一攪和好脾氣沒了。雙眼啪啪地閃電,嘴上呼哧呼哧地吐氣,陰陽怪氣地問:“你就一點不在意?”
夏語呵呵笑,“別自做多情,你真以為你是我生命的主角啊,最多也就是個不痛不癢的配角。”
水澤之氣得咬牙拿無比淡定的夏語沒辦法。他沒好氣地說:“現在治,拖一天機會就少一點。”
夏語驚喜地問:“聽你口氣好像很有把握?”
水澤之搖搖頭,自信不疑地說:“這點毒,根本不算什麽。”
夏語高興地下床,約摸地找到了水澤之,迫不及待拉着他在屋內轉:“走,現在就去冶。”
水澤之被她瞎轉的樣逗笑了,歡喜地任由她拉着打圈圈,夏語走了幾圈感覺不對,回頭質問:“你欺負我是瞎子。”
水澤之臉上笑眯眯,故作不高興:“是你欺負我要跟着你。”
夏語甩開他,惡毒地問:“你是不是想反悔?人無信而不立,做人別太離譜,小心天天踩狗屎。”
水澤之脾氣又上來了,大聲叫道:“喝,踩狗屎你可真惡毒。”
夏語陰森森地看着水澤之,見不到一點好臉色的跡象。水澤之跺跺腳拉着她出門去了準備好的藥房。
藥房雲霧缭繞湧桶內散發出陣陣刺鼻的藥草味,水澤之關上門扒光夏語的衣服,夏語眼瞪得滾圓,抱住胸膽顫地問他要做什麽。水澤之拿她的話嘲笑她:
“別自作多情,我對你沒性/趣。”
夏語松了口氣,爬進了藥桶。溫熱刺鼻的藥水包圍着夏語。她不适應地大口喘氣。水澤之用清水洗洗手,不緊不慢地擦幹,攤開案幾上的銀針。粗寬的手指拿起細長的銀針後像是換了個人。身上的暴戾冷酷之氣被溫和取代。他溫柔地撫摸夏語的腦殼,指尖在她腦皮上按捏,夏語全身放松不再大口喘氣,他找到穴位迅速地紮下,緊接着又是一針,二針,三針,四針像四根天線似的紮在夏語頭上。夏語沒感覺到痛,有點癢,她搖頭晃腦地問:“好了?”
“好了。”水澤之溫和的回答,神情像個大夫。
“那我可以起來了?”夏語問。
水澤之清洗下手和開始一樣慢慢地擦幹,輕聲說:“要泡上兩時辰。”
夏語不耐煩地尖叫:“兩個時辰,不就是四個小時一個上午。”
水澤之好聲教訓她:“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忍得靜中寂方能成大事。”
水澤之一時的溫和讓夏語倍感舒心,她雙手趴在桶檐邊,頭搭在手上敏銳地問水澤之:“你以前是大夫?”
水澤之悠然坐下,喝了口剛送進來的茶,看着窗外郁郁蔥蔥的綠蔭,傷感地說:“很久很久以前是,師傅死後再也不救人了。”
夏語好奇心來了,緊接着問:“為什麽?”
水澤之放下茶杯,雙手負手而立看着窗外停留的兩只小鳥。往事在眼前回放,一幕幕的殺戮與背叛讓他悲憤交加。他抽出兩根銀針射向窗外的小鳥。活蹦亂跳的小鳥頓時沒了生氣,去地下陪他師傅去了。他身上的戾氣回來了,兇狠地回夏語:
“問這麽多幹嘛?不想活了?”
他變化無常的脾氣讓夏語心驚肉跳,不敢再說話。無聊地靠在桶上睡回籠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