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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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上有諸葛孔明借東風,現有水澤之等東風。水澤之等了三天終于等來了一場東北風,風不大但已能辨出方向。
水澤之拿出早就準備好的藥包,分給了春風閣的姑娘們,讓她們用布捂住嘴巴。去樓上房間點在香爐中,靠在窗邊拿扇子把煙扇到窗外。
很簡單的事情,春風閣的姑娘們機靈的照做了,一人捧着個香爐,拿着把扇子站在只有一條縫的窗戶邊。不停地扇動。春風閣內三十多個姑娘,占了十五扇向東的窗。細煙如涓涓細水般慢慢地混入到空氣中。
正是下午時分,夕陽西斜朦胧的天空中夾雜着細煙,沒引起任何人的注意。無味的細煙順着東北風吹到了春風閣正門駐紮的士兵前。半個小時的功夫,生龍活虎做晚飯的士兵,噗通,噗通倒下不醒人事,橫七豎八地躺在地上成了一群死蝦魚蟹。水澤之站在樓上觀察了好一會,只見張書軒從帳篷裏出來大驚失色,搖晃着地上昏過去的士兵,沒搖上兩個接着也倒下了。
水澤之見時機成熟,提劍帶着幾位門主一些手下解決前門的百十來人的主力軍。
地上的人如死豬般昏睡過去,一劍便能解決一個,輕而易舉像是宰籠子裏的雞般,叫聲還沒哼出都已經上了西天。
水澤之沒去理會腳下的人,提劍單獨走向張書軒。張書軒臉朝下躺在地上,一身青衣靜得有些可怕。水澤之沒有确認他是不是張書軒心急地提劍向他刺去。
劍快要刺上背部時,地上的人突然轉身殺了個措手不及直刺水澤之胸部。水澤之反映極快,往後跳出一步躲過了這一劍。
這時周圍卧倒的人忽得跳起圍住水澤之使得他無法逃走。
地上還未被刺死的十幾人,同時跳起與水澤之的人打鬥起來。
水澤之這才看清了對面的人不是張書軒。
請君入甕,調虎離山,這張書軒可真不簡單。
水澤之意識到自己中計了,并未慌張鎮地自若沉着應對,冷笑道:
“哼,對付我你們差得遠。”
裝成張書軒的那位,不緊不慢開口道:“将軍說過,你是不要命的打法而我們的命是将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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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下之意,我們都是來玩命的,沒什麽好說的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水澤之沒有預料到,他張書軒會有這樣的號召力能讓手下甘心賣完命還給數錢。心裏吃緊,被這幾十人拖得死死的分身無術。
另一邊張書軒帶着十幾人潛進了春風閣後院,來過一次的他熟門熟路,直接奔向夏語睡的房間。剛走出幾步,突然從平坦的草地中串出八九個人,他們扔掉僞裝的草皮攔住了張書軒的去路。
張書軒失算了,他沒想到這看似平坦無一物的草地會成為最好的隐蔽場所。兩幫人馬一時間打得不可開交。
然而夏語在水澤之走後起了床,水澤之自信滿滿的模樣讓她不敢有什麽行動。呆在房間中等着水澤之回來,大半個小時後她聽到了院內激烈地打鬥聲。夏語輕手輕腳來到門口偷偷地張望屋外的情景。
張書軒帶着十幾人正與水澤之留下的人拼死打鬥。兩幫人馬不分上下,夏語心想平時院中空無一人,這一出事就冒出這麽多人來,看來水澤之早有準備,這次誰勝誰負還不好說,先不出去再觀察,觀察。
屋外兩幫人馬在打了幾百回合後。水澤之的人死傷的只剩下二三人,張書軒這邊還有五六人。勝利的曙光照耀在張書軒這邊了。
這麽大動靜的打鬥,水澤之還沒回來定是被張書軒算計了說不好已經死了。夏語滿心歡喜地準備出去投靠張書軒。
這時,如小強般堅強的水澤之一頭血紅的頭發回來了。手提長劍步履穩健,灰白的長衫沾滿了血漬,白色的眼珠竟泛起了微微的紅色,殺氣盎然夕陽映在他身上,身後拖出一片血紅像索命的羅剎兇狠嗜血,身上的戾氣讓張書軒的人倒退幾步。
“怎麽?怕了?”他冷冷地嘲笑,不把張書軒幾人放在眼中。
張書軒清秀的臉孔,透着些許的驚訝,“你幸好是我明國人。”
水澤之答非所問,厲聲喝道:“我的東西,誰也別想搶走。”
“是嗎?可她不是你的。”張書軒身後幾人,不要命地撲了上去困住了水澤之。
張書軒不管身後的殺戮,徑直走向夏語所在的房間。
五人圍困住水澤之剩下的兩三人不是張書軒的對手,阻擋不了他,一一落敗。眼看着張書軒要打開房門。水澤之心裏大急,扯住被自己刺了一劍的人扔向張書軒。
張書軒快速地閃躲開,扔來的人撞在了門上。
“啪”門被撞飛,人壓在了夏語身上。夏語吃力地推開身上半死不活的人,摸摸屁股單純地問:
“你們在争什麽啊?”
張書軒趕緊拉起夏語,拽着她便跑。夏語拍打他的手,掙紮道:“放手,放手,放手。”
張書軒以為她對以前的事懷恨在心,解釋道:“先跟我走,你以後想去那,想做什麽我都不攔着你。皓小他……”
“誰是鳳皓小,我不認識放開。”夏語腳踢向張書軒的下半身。
張書軒沒有防備,正中下身重要部位。
“啊。”他大叫聲,捂住下半身叫疼:“你,你……”
夏語趕緊跑開,藏到屋裏伸出個腦袋,指着張書軒大聲罵:“神經病,我不認識什麽鳳皓小,你別拉着我跟你走,我不叫小嫣,我叫夏語我不認識你。”
張書軒呆愣了下,不解地問:“你真不認識我?那皓小呢?你連皓小也忘了?”
夏語眨巴着眼睛裝不知,不說一句話。
張書軒不死心地向她靠進。
圍攻水澤之的五人只剩下兩人,攔不住他了。水澤之疾步來到門口攔住張書軒:
“她說她不認識你,死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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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書軒見夏語躲在水澤之身後,緊拉着他的衣角,膽怯地看着自己。他疑惑不解,水澤之提劍向他刺去。張書軒跳出了一米外不再戀戰,打了個手勢活着的三人緊跟在他身後,躍牆出了春風閣。
張書軒與水澤之鬥的兩敗俱傷。雙方損失慘重,折了不少人馬。張書軒帶着餘下的幾十人暫時先撤離了春風閣,躲在暗處。
水澤之指揮着手下處理院中的屍體,半個小時的功夫院中草皮綠油油的一片煥然一新,生意盎然。春風閣的姑娘們站在樓上目睹了樓下的一切,心驚得躲在屋內不敢出門,晚飯都沒吃早早地上床捂着被子睡覺了。
夏語在張書軒走後,故作驚吓緊粘着水澤之。水澤之無法去那都帶着她。
這次的拼鬥春風閣內只剩下了六七人,水澤之面對這極少的人一點也不慌張,從容地安排部署。夏語把他人員的分配牢牢地記在心裏了。
處理完一些事情,夜已深。夏語緊抓着水澤之的胳膊撒嬌道:“晚上睡我那,我怕。”
水澤之有過很多女人,但從不在女人那過夜。夏語受驚小鹿般的表情讓水澤之拒絕不了,他答應了夏語:
“那我洗澡了過來。”
夏語撥弄他被血染紅的頭發,高興地說:“我也去給你洗頭發吧。”
水澤之有些疲憊,夏語的熱情讓他很開心,他滿臉笑容地拉着夏語去了澡堂。
春風閣說是妓院,但實際占地面積很大,裏面一應俱全。由于人手的不足澡堂內的水是涼的,水澤之脫光了衣服便跳下去。夏語摸摸冰涼的水縮了回去,她皺眉關心地說:“真涼,會感冒的。”
水澤之笑笑說道:“不會,冬天都用涼水洗澡。”
夏語擺擺手示意水澤之轉過身去,水澤之照做了坐下背對着她。夏語提起他及臀的長發在水中慢慢地搓洗,凝固的血漬很難搓洗,夏語專心地一點點的洗。水澤之清洗着自己身上的大小傷口,皮肉外翻深淺不一。他好似是在清洗被去了毛的豬肉,沒一點痛的感覺。
夏語洗的很細心很慢,她從發尾洗到肩部時水澤之累得睡着了。
精壯的胸部半露在水外,胸口的傷疤舊的新的加起來有十幾條,夏語手慢慢地伸向他的脖子,水澤之好像感應到了什麽,突然張開眼問道:“我睡了多長時間。”
夏語心裏一驚,手中的頭發散落了。她趕緊摸上了水澤之胸前的刀疤,溫柔地問:“你以前也這樣。”
水澤之沾了些水打在自己肩上,不在意地說:“都過去的事了,這些傷疤不算什麽。”
夏語揀起頭發,接着搓洗起來,她邊洗邊探聽水澤之的口風:“那你跟我說說以前的事吧。”
水澤之極不願意,但又不好拒絕輕描淡寫地說:“過去的事,提起來只會傷心,提它做什麽。”
水澤之委婉平和的口氣讓夏語松了口氣,她膽子大了些,嬌媚地搖晃水澤之的肩膀:“說說,說說。”
水澤之被搖得心神蕩漾,把持不住了他故作生氣地答應:
“好了,好了,跟你說我以前的事,別搖了別搖了。”
“那你說。”夏語不再搖晃問道:“你以前做大夫的?”
水澤之點點頭沉思了會說:“是做大夫,救人從不殺人。有一天我救了一人連累了師傅。師傅為了救我死了,而我也就這樣了。”他比劃着身上橫七豎八的細條,朗聲說:“留下了這些傷疤陪我。”
“就這麽簡單?”夏語不信地問:“你師傅是個什麽樣的人?”
水澤之仰起頭,臉上露出了少有的平和微笑,向往地說:“是個很好的人。”
夏語不想再問了,她安靜地搓洗着剩下的頭發,兩人懷着不同的心思不再說話。
夏語很快地洗幹淨了水澤之的頭發,兩人像多年的夫妻般親密無間,夏語體貼自然地拿着衣服披在他身上,用毛巾拭幹他及臀的長發。
水澤之問夏語,怎麽不洗。夏語笑笑說太冷了。兩人手牽着手開心地回到住處。
房間的門已裝好,裏面的東西沒有變動。兩人脫光了衣服上床了。
水澤之今天特別高興,像是遇到了三大喜事之一,洞房花燭夜。把夏語抱在懷中用臉在她身體上摩挲,最後把臉埋在她胸前閉上眼,蜷曲着身子抱住夏語的細腰,安靜地像個小貓。這時身體的欲望沉睡了,他就這樣抱着。夏語手輕撫着他的頭發,說道:
“還是濕的,等幹了再睡。”
水澤之輕哼聲:“好。”
夏語不想睡,屋外的東北風略過屋頂,發出呼嚕呼嚕的聲音。屋內跳動的燭火讓她有些煩燥,她手停不住地摸水澤之的頭發,過了會她定下神來問:
“平時看春風閣裏都沒多少人,今天怎麽冒出這麽多人。”
水澤之沒睡着,貪戀着夏語身體帶來的安定,動了下說:“建春風閣時,挖了條地道直通城外。”
夏語心裏一驚,沒想水澤之還留了一手,她佯裝驚愕誇贊道:“好周全啊。”
水澤之依舊閉着眼,教導夏語:“不管做什麽事,開始時就要把後路想好,做好最壞的打算。敗都在預料之內,還有什麽事情辦不了。”
夏語為水澤之細密的心思折服,她扭動身子低下頭吻了下水澤之高挺的鼻子。癢癢的讓水澤之睜開眼,夏語像泥鳅一樣往下滑去,兩人胸部貼在了一起。夏語雙手抱住他的頸,在他唇上又輕輕點了下,身體不停的扭動,大腿在他身下摩挲。
水澤之有些累,抱緊夏語讓她不能動彈:“別鬧,今天累了。”
夏語不再動,在水澤之臉上狠狠地親了一口,頭靠在他的臂彎上,手數着他胸口上的傷疤:
“這些傷疤以前都沒注意。”
輕柔的觸摸在水澤之身上,摸得水澤之血氣上來了,沖走了剩下的睡意。身下了了反映開始回應夏語,手從身後摸到了前面。
夏語有一搭沒一搭地問:“你那地道在那啊?”
水澤之雙手捏住了夏語堅挺地胸部,正準備吻上去,他停下回道:“我房間床鋪下。”說完,吻了上去,夏語輕哼了聲,主動攀上了水澤之把他壓在身下。
水澤之一怔,心想她這是要做什麽?夏語坐在了水澤之身上,讓那根東西慢慢地進入,溫暖潮濕的地帶讓水澤之不由得往上頂。頂到了夏語深處,微痛讓她扭動着身子,口中不斷地呻吟叫喊。水澤之對她扭動的頻率不滿,她抱住夏語,一個翻身兩人的位置對換了下。
粗大的物具在夏語身下,快速地抽/動。夏語“嗯,嗯,啊,啊”叫C的聲音,刺激着水澤之。
水澤之玩心大起,想逗逗夏語突然停下。夏語搖擺着頭,抓住他的胳膊求他:要,要……
水澤之在她身下摩擦,挑逗就是不進入。夏語一個翻身将水澤之坐在身下了。水澤之一驚,心想她那裏來的那麽大力氣。兩人緊貼在一起,夏語扭動着腰肢,不停地叫着呻/吟着,扭動出了一套淫、蕩的舞蹈。
高/潮一浪浪地沖擊着夏語。水澤之被這一撥撥的緊縮夾得欲、仙、欲、死。兩人在對方的高、潮中不斷地推波助瀾,瘋狂的做/愛想讓對方都臣服在自己身下。讓兩人抵達了全所未有的頂峰,水澤之閉上眼享受着飄落的美感。
夏語眼神突變,溫柔不再果斷地拿起床邊的剪刀刺向水澤之的喉嚨。
水澤之還在沉浸在高/潮帶來的快/感中,沒有一絲防備。剪刀正中喉嚨,血如泉水般咕嚕咕嚕往外冒。
水澤之捂住流血的傷口,不敢相信地看着夏語,發出“唔,唔”絕望地吶喊。呼吸困難,大力掙紮。拉住夏語,好似要問個明白。
夏語拿着剪刀沒有一絲憐憫地刺向水澤之的胳膊,一刀,兩刀,三刀就如當初刺小碧時那般,決絕狠厲。血順着胳膊滴在了床單上,同一個傷口被戳得越來越大,水澤之死死地抓着不放手。呼吸困難,全身無力他躺在床上,睜大着眼看着夏語,眼淚順着他沒有焦距的眼中流下。他想問,為什麽?可發出的是唔唔悲泣的聲響。
夏語放下剪刀扳他的手指,一根兩根,三根,連聲哭着說道:“我恨你,我恨你,你殺了皓小,你殺了皓小,你真以為我忘了嗎?我都記得,我記得你逼我殺人,我記得你打我,我記得你任由別人欺負我而不幫我。你說的沒錯,這世上誰都靠不住,只能靠自己。為達到目地什麽都可以利用,自己能掌握自己的命運才是真正的強者。”
水澤之的手指被夏語扳開來,他不想放手可又能怎樣?一切都晚了不是嗎?他不再堅持不再掙紮,絕望地閉上了眼睛。
他看見了雪地上母親走時留下的腳印,一個,兩個向遠處延伸,四周白茫茫的一片看不到邊際。安靜的雪花飄落在肩頭,好似一個個微小的精靈安慰着自己。他對自己說母親會回來的,母親不會抛下自己。雪安靜地落下掩蓋了母親的腳印。他依舊等着,雪花蓋在了他身上,可愛的精靈化成了魔鬼慢慢地吞噬他。黑夜撲了上來,眼前昏黑看不見一點亮光。他在心底堅持,母親會回來,母親會回來……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他感覺到了溫暖,是母親回來了嗎?眼微微地張開,一個二十歲左右的男子慈愛地看着自己,他問:
“你怎麽睡在雪地裏。”
他絕望了,他說:“母親抛下了我走了。”
“那你就在雪地中等她?”
“嗯。”
男子笑笑問:“你怎麽不去找她?世上的人總覺得等待寂寞,還在等待。如果把等待的時間拿去尋找,那不就是多一份希望。人生啊,就是在一個個絕望中堅持尋找,最後總能看到希望。”
人生啊,就是在一個個絕望中尋找堅持,最後總能看到希望。
水澤之見到了與他師傅相遇時的情景,那時他不懂他話中的意思。二十年了他終于明白了。
這次奇跡般的醒來了,他歪歪扭扭地包紮好脖子上的傷口,琅跄地來到隔壁房間,跳進地道去追夏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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