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想你
第四十章:想你
元旦佳節之際,趙先生打電話過來問聶朦,“聶小姐什麽時候有空來我們郵輪上玩?”
彼時,聶朦正穿着晚禮服,在潘先生公司後臺,準備晚會事宜。
趙先生公司之前遇到些麻煩事,郵輪啓航推遲了一個月。正好和潘先生的元旦年會撞上了。
聶朦抱歉不已,連連致歉。
沒想到趙先生卻道:“哎,哪能怪聶小姐呢,是我們失約在先。哪聶小姐那天有空過來玩?”
聶朦想了想,“元旦我們學校放三天假。今晚之後都有空。”
趙先生高興的說好,那時間就定在明天。
潘老板元旦年會過的極其盛大,抽獎活動層出不窮,歌舞表演很是費心思。年末總結互動的時候,還擡了一大座水晶臺,裏面裝滿了毛爺爺。大家争先上臺搶答,按業績曲線排名抽獎。
每個人只準抓一次,抓多少算多少。
當夜最好壕氣老板還上了微博熱搜。主持人聶朦肌膚勝雪,深藍色的長裙晚禮服更顯白皙。吸引了不少網友的目光。
大家都在扒這個年會主持人是哪個十八線。最後發現聶朦不是圈內人,A大金融系高才生。
聶朦玲珑五官,容光煥發,又是深陷愛河的小姑娘。整個人身上充滿說不上來的靈氣。硬照還好,主持視頻時,神态眼神,說不上來的優雅似水,溫柔眷致。
網友賊能說:腹有詩書氣自華說的就是這樣的女孩子吧。
-美少女硬:我有個想法……
關注我另優惠券:我就替大家說出心聲,想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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窮的只啃窩窩頭:XX省的高考狀元也叫聶朦,該不會是一個人吧?701分诶,高考狗羨慕了23333
潘老板在辦公室笑的合不攏嘴,最壕老板撒錢+A大美女兼才女主持吸引了不少媒體熱點。
潘老板頭上也被扣上儍大憨的的帽子,成為年度良心老板。化身成了‘把員工當家人,員工才能把公司當家’的代言人。
潘老板又趁勢聯合公關部,買了一波水軍。要請自己以前的客戶拍照曬圖,宣傳自己曬自己家裏的裝潢設計和酒店大堂內裝飾。
潘老板的合作商們也不甘示弱,各大官博玩起了梗,實力宣傳了一波自己的燈具裝飾,牆料軟包,家具等。
聶朦晚上回到家,家裏燈是黑的。談骁還沒回來,她捶着腰爬在沙發上邊看電視邊嗑注會和六級。12月的時候,聶朦就報名考了四級,估計過425沒問題。能不能更高就只能聽天由命了。
盡人事聶朦已經做到了。要是考不高……只能重考呗。還能怎麽辦。
最近聶朦真的有種被掏空的錯覺。自從談骁開啓了讓她還債模式,聶朦每天走路都是虛浮的,還要備考四級,準備期末重點。還有潘老板公司年會。
聶朦感覺自己就像個陀螺,一刻也不得停歇。
聶朦有點理解談骁公司都已經做到那麽大了,人還那麽忙。和一個中年老狗談戀愛其實不太爽。
尤其是情侶間到了戀愛中期,有一種無時無刻想要黏糊在一起的心思。但他們兩個人,一個社畜,一個學生。時間八杆子湊不到一起。好不容易到周末,還有各種各樣的人情往來。
談骁這幾天就參加了不少圈內大人物的紅白喜事。要不是聶朦請假請的都快挂科了,談骁其實每場正式宴會都想帶上聶朦。
談骁手下分公司多,各個分公司的總經理年末聚會都想請談骁去吃飯。這時候就是拼分公司老總在談骁心目中地位的時候了。
比如高慶,他邀請談骁去吃飯。談骁十次九次半都不會拒絕。還有半次是實在有事去不了,但至少也會讓小丁開車去接送高慶,表示自己的重視程度。
再比如走白镪的路子請談骁。白镪和談骁算是患難見真情,自小長大的情分先不說。單08年金融危機時,談骁的互聯網公司幾近破産,名下房産還沒有露出能力挽狂瀾救命的時候。
白镪一聲不吭的給談骁拿了八十萬,其中三十萬是他從銀行貸款的創業基金。白镪之前端的是老師的鐵飯碗,事業編,被談骁給挖來了。
風光了幾年,就要頹敗。白镪一句怨怪的話都沒有。
最後就是奚哲這樣的革-命-戰-友。奚哲和談骁算不上患難見真情,但也算革-命-戰-友。在金融戰這個戰壕裏是一起扛過槍的‘生死之友’。
之前奚哲家裏出事,談骁給奚哲買了套房子,讓他安置家人。還在醫院附近買了套單身公寓,讓他暫時有個落腳的地。最後還給奚哲放了三個月假,帶薪。
奚哲這個人什麽都好,就喜歡玩刺激。之前在華爾街做操盤手時屢戰屢勝,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他敢賭。
或者說,他家裏有礦,出多大的事都能給他兜住。以至于奚哲這個人到三十歲還安定不下來,他就像風火輪,之前還想給談骁請一年假,去參加無國界救助。
被談骁黑着臉給打了一頓。真打,就拿挂在辦公室櫃子旁的雞毛撣子。打的奚哲上蹿下跳,扯着喉嚨喊談骁虐待員工,要進行人事訴訟。
律師都請好了,被奚老爺子一拐杖給打趴下。事後,奚家還敲鑼打鼓給談骁送了一面錦旗,上面寫着:中國好老板。
聶朦每次看見這面錦旗就樂。
門外傳來鑰匙開門的時候,聶朦立即坐起來,撒着拖鞋去開門。
談骁滿臉紅暈,被小丁和奚哲一左一右架着。他領帶微松,襯衫淩亂。西裝上還有一大灘紅酒漬。奚哲也兩眼賊光,亮的不正常。
他笑嘻嘻的給聶朦敬了禮,打着酒嗝道:“小嫂子,我把你老公送回來了。請指示!”
聶朦啐他一口,“瞎說什麽。”
奚哲靠着門,從口袋裏掏啊掏。從西裝內袋掏到襯衫口袋,再由襯衫口袋掏出到褲子口袋,拿出兩盒花花綠綠的英文盒子,“小嫂子……嗝,這是談總。談哥剛剛專門停車去,買的。他說要數數。”
聶朦尴尬的想找個地縫鑽下去。
小丁裝作什麽都沒聽見,奪過盒子放在玄關櫃上。急急忙忙對聶朦道:“聶小姐,我先送奚哲哥回家了。你記得給談總洗個澡,他今天吐了不少。”
聶朦問:“什麽事啊,喝這麽多。”
小丁半攙半抱着奚哲道:“不知道,談總也沒說什麽事。”奚哲在一旁插嘴道:”高興,就是高興。“
“什麽事這麽高興啊。”聶朦順着話頭問。
奚哲道:“替談總高興。這麽多年了,談總身邊總算有個知冷知熱的人了。我和老高、老白都怕他瘋了。你不知道,你不懂。”
聶朦不止一次聽過這樣的話了。
送走小丁奚哲,聶朦擰了個帕子在床上的談骁擦臉。談骁臉上潮紅未褪,呼吸間充滿酒臭味,并不好聞。他緊閉着眼睛,熱的很不舒服。
聶朦趕緊替他解了領帶,又敞開西裝,解開西裝的紐扣。雖然是冬天,還好屋裏有暖氣,并不是很冷。
談骁五官淩厲硬氣,越來越有威嚴。他不笑的時候,看起來越來越不和善了。一點不像小時候,只要站在那,就明媚耀眼的像個小太陽,青春陽光的少年,肆意的盛開。
聶朦偶爾會很懷念少年時期的談骁,他就像向日葵花地裏,舉着風筝對着太陽而笑MV少年。
現實中談骁從未這樣做過。可每每聶朦試圖從記憶中撈出談骁清晰的眉眼,總會浮現出這樣一個場景。
現在的談骁冷峻精英,清淡禁欲,依舊美好的像是電視劇裏走出來的完美男人。可聶朦還是會懷念……少年時的他。
大家都說談骁那幾年快瘋了。
是因為這個他才會變成現在這樣不茍言笑的樣子嗎?
聶朦摸着他的側臉,昏暗的房間,窗外的燈光璀璨,車流不息。談骁像個小怪物一樣睜開眼睛,他呆滞滞的看着聶朦,樣子有點呆萌。
聶朦忍不住捧着他的臉親了一口,誘哄着問他:“談骁,你在看什麽。”
談骁忽的站起來脫了褲子,他只穿着黑色內褲和白色襪子,叉着腰在屋子裏走來走去。
聶朦去拉他,“談骁,你怎麽了。”
談骁抓着頭發坐下,“我沒錢了!”
“沒錢了?怎麽了,你公司出了什麽事。”聶朦忙上前抱住他,“談骁,沒事的啊。你別急,怎麽回事啊。”
談骁看着牆道:“我還不上貸款了。”
“你欠多少錢啊?發生什麽事了。”
談骁抱着頭,慢慢将頭埋下去,“我還這麽年輕,怎麽就被錢給逼死了啊。朦朦,我要怎麽辦!”
聶朦懵了,她掏出手機想給高慶奚哲打電話。談骁突然從身後抱住她,将她整個人壓在落地玻璃窗上。他向只巨型哈士奇一樣在她脖側亂嗅。
聶朦感到臉上有一道不屬于她的淚痕。談骁邊親她,邊罵一個叫‘葛曦’的人,是不是這個名字聶朦不确定。他講葛曦是怎麽坑他的,又講他的企劃案是怎麽別人踩在腳下的。
然後又閉着眼睛說他車禍後,從病床上醒來,半身麻醉,看着頭頂的手術燈。
醫生一直在和他說話,什麽話都問。反複确認他的名字,他的年紀。問他家裏還有什麽人,結婚了沒,要不要打電話請人來照顧他。
談骁還罵了很多人,甚至包括那天酒會上和她聊的很來的那個地中海書記。
聶朦從來不知道談骁罵人這麽LOW,他罵罵咧咧的像個油膩的中年老狗。聶朦又好笑又心疼。
慢慢的,她也聽懂了。談骁訴說的是他那些年無處發洩的苦悶。十幾年的壓抑。
談骁在聶朦後背一個個落下吻,他從1數到365,然後又從頭開始親,從頭開始數。數着數着忽然懊惱道,“不對,這是閏年,有366天呢。”
強硬的把聶朦掰過來,按在玻璃窗上,對着她的紅唇親下去。他眼睛露出好看的笑意,“366!”
聶朦環住他脖子,輕輕靠在他的肩上,“談骁,我知道你想我了。”
談骁捧着她的臉,一寸一寸的看,像是看不夠般。他深情的說,“有段時間,我都想不起來你的臉了。”
“那你現在好好看,我以後天天讓你看。”
談骁按住她的紅唇道:“可你一直在我心上。”
聶朦笑着問他:“因為這麽多年得不到,所以才念念不忘嗎?”
意外的,談骁道:“有可能。”他雙手陷進聶朦胳膊的軟肉裏,“我不知道。”
“這些年我腦子裏只有一個念頭。”
“就是,得到你。”
“不擇手段的,得到你。”
談骁臉上第一次露出陰鸷和危險,他眼睛閃過一絲茫然,“但我很意外,你居然也一直在等着我。十八年了,你也在等我。”
聶朦剛想解釋是兩年,然後意識到。人以及推人的習慣是刻在骨子裏的,就像她每次都要反應一下,談骁和她分別不是兩年,是十八年。
談骁從後面進去,他抓着聶朦胳膊輕輕的弄着。他抓着她的指頭教她數數,一個月一個月的數,一周一周的數,然後一天一天的數。
聶朦被弄的渾身發軟,緊緊攀附着談骁,哭着說,“我不敢了,談骁我不敢了。”
他響亮的親她一口,拆着英文盒子,把包裝一個一個拿出來。繼續教她數數。
聶朦學了一晚上數學。
不要再說我不是親媽了。我很親的!
SO,為了證明自己。原計劃再加兩章日常,結合原本的三章主線番外。
就是五章了。
很肥了。今明兩天各更一章。5號直接三章大結局連環放松,好不的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