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聖誕夜

第三十九章:聖誕夜

談骁和聶朦大學遇見以後,聶朦經常搬出去和談骁住。

某公寓。

聶朦洗好澡,做完夜間精華按摩。手心剩餘的精華液全都塗到手腕上。

一開門,聶朦吓了一大跳。談骁手裏拿着一本書,靠在他為她精心布置的粉紅色兔子珊瑚絨床上。

他還穿着西裝,白襯衫上的領帶一絲不茍的系着。和這個房間格格不入的。

“你怎麽在這裏?”

“剛下班,你在洗澡。就在這裏看看書,等你一會兒。”

聶朦悄悄含着胸,她穿着長袖長褲的純棉睡衣。沒有穿胸衣。聶朦若無其事的走到小沙發旁邊,拿起小抱枕擋在懷裏。她試探地問:“你吃飯了沒有?不然你在客廳等我,我換個衣服,我們下去說話?”

“我吃過了。”談骁合上書道,他松松領帶,随意的把外套搭在聶朦床上。動作裏透着一絲危險的味道。

聶朦突然有些後悔答應他搬過來。

聶朦緊張的摳着抱枕,“談骁叔叔,很晚了。明天我還要上課呢?”

“聶朦同學。”

談骁從背後叫住她,他慢條斯理的問:“你還記得今天是什麽日子嗎。”

聶朦脫口而出,“聖誕……節。”

來了來了,終于來了。聶朦就知道躲不過,懷着悲壯的心情走到談骁身邊,做低伏小,先是殷勤的上前為他解領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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談骁淡淡的恩了一聲,看不出來高興不高興。任聶朦服侍,他靠在床頭裝二大爺。

聶朦想着吹枕頭風的精妙所在,先是趴在他胸膛上,對準他的耳朵吹口氣。

談骁痛苦的‘啊’了一聲,蜷着肚子推開聶朦。“嘶,小祖宗,你趴下來的動靜能不能小一點。胃都快要被你壓出來了。”

……這不是業務不熟練嗎。

聶朦又羞又惱的推了他一把,清清嗓子,也不幹自己沒經驗的事了。她認真道:“談骁,我先向你認錯。對不起,高二的時候不該不告而別。”

“恩,然後呢。”

“可是我當時真的有苦衷……”

“恩?”

“好好好,沒,沒苦衷沒借口沒理由。是我做錯了,都是我的錯。”聶朦道:“然後,去年聖誕節我沒來。真的是迫不得已。”

聶朦十分煽情動容的将父母如何阻攔,自己如何處心積慮赴約,最後還是沒達成所願。

聶朦發揮自己所有講故事的戲劇天分。談骁聽完這個狗血故事之後,深沉的摸了摸她的耳垂,摟住她道:“好了,都過去了。”

爬在談骁肩膀上的小姑娘,又對着他耳朵吹了口氣。談骁不淡定的摸摸耳朵,聶朦撒嬌問:“那這件事就翻篇了吧。”

談骁詭異一笑,“不。”他修長漂亮的手指敲着自己大腿,“你要還債。”

“還債???!!!”聶朦不滿地道:“我欠什麽債了。”

和談骁叔叔相認後的悲慘人生。

關于還債這件事,談骁叔叔讓聶朦還上她欠的所有身債,從1996年開始,有一天算一天。96年到2018年,按一天一次的頻率償還。

再聶朦的苦苦哀求,和精-盡-人-亡保重身體的勸告下。談骁勉強答應,從1996開始,一周兩次,一月八次。一年96次。

兩人分別18年,聶朦欠談骁1728次。

兩人從1996年元月一日開始做,聶朦扶着腰,開啓艱苦奮戰的還債模式。

那段時間談骁一直在朋友圈打卡。

1996.1√

1996.2√

1996.3√

談先生打卡打到1998.2的時候,朋友圈終于有人忍不住問他了:談總,你這是幹嘛呢?

談先生答曰:計數。

白镪深沉的看了眼這幾個數字,截屏去對面辦公室找金融才子奚哲。

奚哲對着幾個顯示屏副屏,沉吟許久,突然出聲道:“1996年有什麽特別值得計數的呢。”他翻了翻股市大拐點,又研究了下同行上市報表。

得,不用問了。白镪撕了紙條丢進紙筐裏,口袋微信提示,掏出手機一看。是老同學章明娃發來的鏈接投票。

章明娃的兒子今年上高二,學校歌唱表演有拉選票活動。

白镪不厭其煩的進去投了票,轉轉手機,想了許久問讓她:“你還記得咱們初中同學聶朦嗎?”

章明娃很快回複:記得,怎麽了?你和她還有聯系。她高二轉學走了之後,我就沒見過她了。你是在哪碰,

章明娃噼裏啪啦發了一大堆內容過來,最後一個逗號打完,似乎覺得這樣不過瘾。發了個時常1’33的語音過來。

白镪賣了個關子,你想見她嗎?

章明娃:想,當然想啊!我都快二十年沒見過聶朦了。都不知道她現在變成什麽樣子了。

白镪語帶玄機的回複了一句:“沒變什麽。”

A大,銀裝素裹的校園大道。章明娃推門下車,裹緊呢子大衣,高興的問白镪:“聶朦現在在A大教書。”

校園門口,談骁穿着黑色風衣、手織圍巾、黑色防霧霾口罩。他低頭隔着口罩碰了碰聶朦鼻尖,“下課提前給小丁打電話。今晚回家,記住了嗎?”

遠處章明娃興奮的要過去打招呼,“那是談骁,他們還在一起啊。”笑意收斂,罵了句髒話。“網上不是說談骁包了個女大學生嗎。和聶朦談着,還三心二意啊。”

白镪拉了她手腕一把,揚下巴道:“你再看看。”

章明娃不明所以的看過去。聶朦雙腿纖細,藏藍色牛仔褲越發纖瘦。明黃色面包羽絨服,明媚青春張揚的像個女大學生。

“聶朦身材還是這麽好,跟個小姑娘一樣。”

白镪淡淡道:“她就是那個女大學生。”觑着章明娃,“你敢上前相認嗎。”

“這有什麽不敢的……等等,你說什麽。”

章明娃怔怔的,“你是說,聶朦就是那個女大學生。她在這裏上學,不是教書?”

白镪點頭,笑着道:“是。還想見聶朦嗎?”

談骁送聶朦進學校,倒車時看見白镪的車。他按了下喇叭,降下車窗問:“白镪……章明娃?你們這是。”

章明娃跑過去,一把拉住聶朦,兩人踉跄的撞在一起。

遠遠的,白镪和談骁不知道她們說了什麽。只看見兩人站着說了會兒話,雙雙笑滾在雪地上。

談骁單臂搭在車窗上,笑着升起車窗。黑色的輝騰混入車流,校園廣播站的喇叭聲,操場上打籃球不怕冷的真漢子們。

嗡嗡,白镪手機亮了。消息提示上只有兩個字:謝謝。

“都是哥們,客氣啥。”

聶朦挽着章明娃的胳膊參觀學校和宿舍,程明明幾人都以為章明娃是聶朦媽媽。客氣的叫阿姨。

聶朦怕章明娃生氣,正欲解釋。

章明娃笑吟吟的拖着聶朦的手道:“我們是好朋友,忘年交。不過你們這群小娃娃,叫我一聲阿姨也是應當的。”

聶朦感動的不知道說什麽好。

章明娃摸着她的臉感慨道:“真好啊。你還這麽年輕。”

兩人一起到教室上公衆課,聊了很多。憶苦思甜至今,章明娃感慨道:“難怪你轉學之後,誰也不聯系了。我還以為你忘了我這個好朋友。”

兩人嘻嘻笑作一團。兩人互相翻着手機看照片,章明娃給聶朦看她兒子。小夥子長的十分帥氣,濃眉大眼的,特別有當兵的野氣和痞氣。

聶朦說一看這小子在學校就特別受歡迎。章明娃謙虛的說比談骁當年差遠了,不過還行吧。算是校草一枚。

章明娃說:“我現在看見帥哥都沒有心動的感覺。光想着,要是我兒子以後也這麽帥就行了。”

說着說着,就聊到談骁身上。從怎麽和談骁見面聊到談骁最近的朋友圈。

章明娃加了談骁微信,翻了翻問聶朦這些數字是什麽意思。

聶朦編了幾個謊話沒有圓過去,就實話實說了。

章明娃笑的眼淚抖出來了,問她:“你們做到幾幾年了。”

聶朦含淚道:“1998年2月。”

章明娃同情的拍了拍她的肩,“革-命尚未成功,同志還需努力。”然後掐指一算,兩個月做到98年2月份。

章明娃語重心長道:“得叫你家談叔叔保重身體啊。

聶朦大淚,嗷嗷叫道:“我也想啊!!!”

晚上,談骁下班回來。勾勾手指,讓聶朦過來幫他松領帶。

聶朦懷着英勇艱苦的心情,若無其事的把緩存好的iPad的放在談骁視線可及處的置物桌上。

iPad的播放着一則健康節目,關于男人如何保證身體。讓小蝌蚪的質量更高的問題。

聶朦裝模作樣的給談骁解下領帶,脫下西裝,挂在衣櫃裏。

回來發現,談骁端着平板,靠在床上,若有所思的看着平板,神情很是專注。

聶朦來了,談骁百般不解道:“聶小姐,我能采訪一下你。我是哪裏不夠讓你滿意了,讓你開始研究這種節目?”

聶朦争辯道:“我是想讓你保重身體!”

談骁幽幽道:“我倒是想保重身體。可誰讓有些人一走十八年呢。我這些年……”

“好了好了,打住。”

聶朦含淚扶腰上床,就這樣又過了小半年。

2015年6月4日,聶朦白天和朋友們去KTV過生日,晚上回來和談骁叔叔過二人小世界。

吹蠟燭的時候,章明娃突然想起什麽,對聶朦道:“不對啊。你今年才20歲。談骁讓你還債,怎麽着也得從你18歲開始還啊。”

聶朦恍然大悟,悲憤的握拳,“對啊!強-奸-未-成-年是犯法的啊。談骁這個無恥敗類,他得坐牢!!!”

晚上,聶朦理直氣壯的回去。打算和談骁讨個公道,聶朦現在還債已經還到千禧年了,她叉着腰指控談骁:“你無恥,你敗類!”

談骁詫異的望着她,放下手中的蛋糕。“朦朦。”

聶朦甩開他的手,氣呼呼道:“你個大騙子,就會欺負我。”

“我怎麽騙你了。”

聶朦和他算了一筆年齡帳。談骁聽完後,沉默了很久很久。聶朦得意的哼哼,“怎麽樣,說不出來話了吧。”

談骁點開打火機,一根根點燃蛋糕蠟燭,沉默片刻道:“可我真的等了你十八年。”

……好心酸。

媽蛋。聶朦哭着撲進談骁懷裏,心疼的親着他鬓角。

‘等待’是兩人之間最痛的話題。若非如此,聶朦也不會答應在大二就搬進他的公寓。兩人再也不想分開一分一秒了。

聶朦看不見的地方,談骁得意的翹起嘴角,寬厚的手掌搭上她的腰肢。

三年後。

聶朦終于還完了所有的債。

談骁邊抽皮帶邊道,“來,我們算算2015-2018的賬。”

聶朦欲哭無淚。你知道無恥兩個字怎麽寫嗎?

不知道,你教教我。

年底了,今天理了理明年的寫作計劃。最後還是決定按原計劃在42章結束這篇文√

與其無意義的灌水拉長戰線,不如好好完結寫新歡,呸,新文。

PS:還有三章,按照我之前的習慣,是寫完後統一在一天發。

暫定在1月5號這天吧。正好農歷臘月三十,2018尾巴的尾巴完結。

哈哈哈,愛你們,2018年的最後一天快樂。(我過農歷,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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