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婚禮

第四十二章:婚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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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旦收假,聶朦頂着班導的雷霆怒火,在晚自習點名的時候報道。屁股剛坐穩,手機震了兩下。

聶朦看着兩條轉賬短信,吓了一大跳。趕緊給潘老板打電話,“你怎麽給轉了兩次錢呢。”

潘老板奇怪不已,會計查過勞務費彙款單,“只有一次啊。”

哪個倒黴蛋轉錯賬了,多給她轉了十萬。

潘老板一聽這個秒懂,委婉的告訴聶朦。之前游輪公司的趙先生向他們業務咨詢過聶朦主持年會的勞務費。

不過,潘老板沒想到趙先生居然直接照着他們的勞務标準被聶朦打錢,奇怪。

晚自習回宿舍,馮甜甜沉重的對程明明和洪悠說,“我覺得聶朦可能真的被人包養了。”

程明明罵道:“胡說什麽呢!聶朦不是說了,她男朋友是她初戀,初中一起談上來的嗎。”

馮甜甜氣紅了臉,“不是我胡說,是系裏大家都這麽說。好多人都看見了,聶朦經常被一輛黑色的輝騰接來送去。”

洪悠沉默了一下,“我也聽說了。還有人私下問我,聶朦是不是經常夜不歸宿。”

程明明緊張道:“你沒亂說吧。”

洪悠搖頭道:“我怎麽會。聶朦是我們宿舍的人,我怎麽可能向着別人!”

馮甜甜紅着眼睛低下頭,“我本來也不信。你們別說的我像長嘴八婆一樣,今天上課的時候。我看見聶朦的轉賬消息了,二十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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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麽多?”程明明咂舌了。

聶朦晚上回宿舍拿東西,談骁在學校門口等她。一進門,宿舍人都有點怪怪的。聶朦拉着門道:“我走啦,白白~”

程明明從游戲裏擡起頭,問聶朦:“又是男朋友?”

聶朦甜蜜的嗯了一聲。

程明明三人對視一眼,裝作若無其事。

“下樓了,下樓了。”洪悠刷的關上窗戶,程明明和馮甜甜穿上大衣,就往出跑,“記得鎖門。”

洪悠不滿道:“憑什麽是我最後。”抱怨歸抱怨,還是迅速鎖好門離開。

幾個人蹬蹬蹬下樓,一路鬼鬼祟祟跟着聶朦。

A大校門外果然停着輛黑色的輝騰,車停放的地點很心機,在校門二三百米處的十字路口拐彎角,你可以說它在等紅路燈轉彎,也可以說它在等人。

談骁今天西裝襯衫領帶格外正式,像是剛從某個經濟論壇回來。開車的是小丁,他按住耳機聽了一會兒,扭頭對聶朦道:“聶小姐,你室友好像在後面跟着。”

“我室友?”

“是。”小丁切了擴音,電話那頭是程少紅和一個男人的聲音,“……是上次超市見過的三個女孩。”

聶朦趴到後車窗去看,果然看見程明明馮甜甜洪悠三個人在街道上東張西望,靠路邊停車的車輛都被他們窺視了一遍。

談骁伸手繞過聶朦,按下車窗,對着車窗外喊了一聲:“聶朦。”

程明明馮甜甜洪悠三個人驀地看過來,暖黃色的路燈照着他和煦的俊臉,談骁對她們道:”上來吧,聶朦也在。“捏着聶朦一只手,對外面打招呼。

談骁自己下車坐在副駕駛座上。

後面坐着四個女生。

程明明馮甜甜洪悠三個人縮着脖子,像個鹌鹑一樣,恹恹的看着聶朦,用眼神控訴:這是怎麽回事。

聶朦道:“別這麽緊張,他又不是老虎。程明明,你不是最喜歡談教授了嗎。”

程明明當即坐直,用殺父仇人的眼神瞪着聶朦,舉着三根手指對談骁發誓:“我不是我沒有談教授你別聽她胡說!”

談骁覺得有意思,笑着回頭看了眼四個乖巧的女孩。他笑意滿滿道:“朦朦是胡說,原來你讨厭我啊。”

“我沒有!談,談教授,你就別逗我玩了。”程明明捂着臉,絕望不已。她沒兩天沒洗頭了,還穿的珊瑚絨睡衣直接套羽絨服。還沒化妝,她怎麽可以這樣見男神。

程明明靠在聶朦肩上,撓着她的腰問,“你不是說你男朋友是初中的初戀嗎。你什麽時候和老談勾搭上的?”

“我這不是怕你吃了我嗎。你天天在宿舍說……唔。”

“不許說!!!”程明明拼死捂着聶朦的嘴。

談骁聽見程明明和聶朦喊他老談,挑了挑眉毛,深沉的看了眼聶朦,一言不發。

回到公寓,四個女孩坐在沙發上看電視。談骁拆了盒速泡紅糖姜茶包,泡了四杯茶端上去。一個人坐在旁邊的單人沙發上,問其他三人:“你們今天怎麽跟出來了?”

分明談骁從來沒有給A大帶過課,程明明馮甜甜洪悠三個人緊張的像是小學生見到班主任。三個人你推我,我推你。

最後洪悠硬着頭皮說了前因後果。

馮甜甜急急道:“聶朦你別生氣啊。我們是不相信她們,才想跟出來看看究竟是怎麽回事。”

談骁沉吟片刻道:“原來如此。”他握住聶朦的手,對程明明三人解釋道:“我和聶朦并不是你們系裏傳的那樣的關系。這個暑假我們就準備訂婚見父母了。”

避開聶朦錯愕的眼神,談骁對其他三人道:“你們學校這件事好辦,我原本就打算辦兩場婚禮,老家一場,A市這邊一場。現在想想,辦三場也行。”

“三場?”三人異口同聲的問。

聶朦奇道:“還有一場在哪辦?”

“你從學校出嫁,讓你舍友為你送嫁。”

“好啊好啊好啊!!!!”程明明第一個蹦起來,她抱着聶朦肩膀嗷嗷大哭道:“我從來沒想過我身邊的人,真的有人會和老談近距離接觸。”她抹了把眼淚,勾着聶朦脖子得意的道:“還是我的人厲害。”

聶朦眼中閃過意外,她笑了笑,附在她耳旁道:“我還以為最接受不了的就是你了。”

程明明吸吸鼻子道:“沒事,反正我也不是第一次被野男人抛棄了。”

“诶?”

“去年我周董還娶了別人呢。我喜歡周董的時間和比老談長多了。沒事,不就是失戀嗎。緩緩就好了。”

野男人談骁咳咳嗆了口水,無奈的笑着。

晚上談骁主動留客道:“這個點你們回去,宿舍門也都鎖了,就在這住一晚吧。”

聶朦帶程明明她們去自己卧室,三個人叽叽喳喳的卧室說話。談骁靠在廚房的門邊問聶朦:“今晚你跟你同學睡還是跟我睡?”

聶朦白了他一眼,好聲好氣道:“跟你睡的日子天天有,我跟我舍友就住這一晚。”

談骁若有所悟的點點頭,“明白了。閨蜜如手足,男人如衣服。你去吧,我不在意。”

聶朦親了‘衣服’臉頰一下,“好了好了,別賴皮了。”

談骁拉住她的手腕,低聲道:“結婚的事,我是認真的。朦朦,今年暑假我陪你回家吧。”

聶朦問:“要是我爸爸不答應怎麽辦。”

談骁只比聶爸爸小八歲,這個年齡差,真不好說叫哥還是叫爸。

“不答應也要娶。”

談骁風輕雲淡道:“家裏人同意有同意的結法,不同意有不同意的結法。”

三個臭皮匠賽過諸葛亮。

聶朦在宿舍三個臭皮匠的支招之下,決定一瞞到死,先斬後奏。直接把談骁帶回去見父母。

七月炎炎夏天,聶衛國和聶媽媽在長途汽車站接女兒。看見女兒後有個身穿藍西裝白襯衫戴墨鏡的男人,推着個大行李箱,左手攬着女兒的腰。

聶衛國眉毛突突的跳,等女兒走近,試探的問:“這是誰。”女兒傻兮兮的咧着嘴,“我男朋友,談骁。”

談骁配合的喊:“爸。”

聶衛國鼻子‘哼’了一聲,“老弟,悠着點。咱兩誰比誰大還不一定呢。”

其實這話說的就有點違心了。談骁面容年輕,又特地換了高定西裝。在這個質樸的小車站裏,十分格格不入。他就像電視裏大明星。

聶朦提醒過談骁,不用穿那麽正式。大家都是一個小縣城的,簡單的休閑T恤就行了。

談骁卻堅持道:“這是我第一次正式見岳父岳母,必須正式。”

聶爸爸強勢的躲過談骁手裏的行李箱,雄赳赳氣昂昂的走了。

聶媽媽看着談骁陷入沉思,不知道為什麽,總覺得他有點眼熟。

聶朦挽着媽媽胳膊提醒他:“談骁上過致富經。你可能在電視上見過吧。”

“可能吧。”聶媽媽态度頗為冷淡。

她對女兒不吭不聲領個能當她爹的男朋友回來十分不滿。

客廳裏,聶朦抱歉的捏着談骁手背,父母的冷臉她這個親女兒都不好受,何況談骁呢。

談骁不以為意,捏着眉心,發愁怎麽打這場硬仗。

聶朦房間裏,聶媽媽抽出夾在A大海報後面的彩色素描,那是一張青春朝氣的臉,陽光帥氣。

和聶媽媽曾經在學校門口看見的那張臉一模一樣。那年,她從外地回來,去育才中學探望女兒。在學校門口,女兒慌張的拉着一個男生的手,男生遲滞的回頭,對上她的眼睛,陌生又疑惑。

聶媽媽拿出女兒初中時的精神癔症鑒定,拿出聶朦寫給她的保證書。想到13年的聖誕夜,女兒聲嘶力竭,哭着求她。逃課,翹掉考試,也要去隔壁市的堅持。

時空一晃,聶媽媽看到冥冥中年幼的女兒,掉着眼淚對她說:“媽媽我沒有騙人,我真的在過去的育才上學。”

其實,錯的是她吧。有癔症的也是她吧。

聶媽媽端着水果出去,看着女兒的眼裏,滿滿的心疼。

談骁給聶媽媽削了個蘋果,謹慎地道:“阿姨,你也吃。”

聶媽媽緩緩握住蘋果,笑道:“該改口了。”

“媽?”談骁試探的喊了一聲。

2017年6月4日,離授學位儀式還有八天。

談骁特地選在聶朦生日這天和聶朦去扯證。學校那邊都已經聯系好了。

辦結婚登記時,登記員問談骁,“四十了?”

“39,39。”談骁斬釘截鐵道。他很執着這一點,聶朦在一旁偷笑,和他咬耳朵道:“談叔叔要服老啊。”

兩人婚禮定在六月十一日,這天四月二十八日。宜結婚,宜嫁娶。

聶朦穿着婚紗從宿舍出嫁。程明明馮甜甜洪悠皆是伴娘,洪悠還是爬在窗戶上,看着談骁帶着伴郎團浩浩蕩蕩的開進A大校園。“來了,來了。”

一百多輛名車下來一水的全是西裝筆挺帥氣俊朗的年輕人,談骁公司什麽不多,就光棍多。這還只是挑了公司裏形象氣質最好的過來。

奚哲白镪當仁不讓的是伴郎,只是伴娘有三個人,又拉了分公司一個總經理過來。

都說女人在新婚這天是最美的女孩。男人何嘗不是,談骁頂着巨大的壓力,仍在顏值取勝。

校園婚禮其實在各方面都很不方便。首先,宿舍樓道很窄,談骁帶着伴郎團和攝像團隊爬了好幾層樓,終于到了宿舍門口,又被伴娘團所折騰。

不比在家,伴郎團想破窗而入還得叫消防車來幫忙。幾個人被折騰的又是唱歌,又是做俯卧撐。還被要求吃1314個蛋撻。

蛋撻這個東西,誰吃誰知道,一個好吃,兩個嫌膩,三個就犯惡心了。宿舍裏吵吵嚷嚷的,非說這是新娘和伴娘親手烤的,代表甜甜蜜蜜的祝福。

最後以談骁方吃了521個結束戰争。

六月時夏,燦爛的陽光普照着A大校園。談骁被折騰的一身冷汗,終于抱得美人歸。還得抱着聶朦下樓梯,還好談骁事前有準備,健身房加練了半年,才沒有被大家看笑話。

禮花彩蛋碎紙屑鑽到聶朦禮服裏,她小聲對談骁說,“鑽到胸衣裏面去了。”

談骁安慰她:“等上車我幫你拿出來。”

因為天氣好,路上婚車大家都開了敞篷頂。迎風吹着薄紗巾帛,最囧的是,因為載的都是同級學生,明明是結婚,大家卻都像春游一樣高興。

居然從車裏站起來唱起了校歌。

聶朦又好氣又好笑,連婚禮拍攝團隊的人都笑的直不起腰。絕了,誰結婚唱校歌!怎麽不唱國歌呢,哈哈哈哈。

談骁則很淡定,對着打電話過來嘲笑的奚哲道:“第一次結婚沒經驗。大家高興就好。”

奚哲罵道:“你還想結幾次婚,打算讓老子行幾次份子錢?”

談骁氣定神閑道:“三次。還有兩次,你不想來我伴郎就換人了。”

“去-你-媽-的。我看誰敢跟老子搶伴郎,剁碎他!”

挂了電話,談骁對聶朦道:“咱兩下次結婚,就聽不到校歌了。只有教堂的祝福歌。”

聶朦不解的問:“咱們兩都不是天主教徒,為什麽還能在教堂辦婚禮。”

談骁捏着眉心道:“因為爸媽想辦綠地婚禮,宴席儀式都安排在那邊。我沒法子,只能租個教堂了。”

“為什麽不能租個城堡?”

“那就租個城堡。”

聶朦:“……”她撲哧笑道:”你态度好随意啊,怎麽這麽好說話。“

談骁瞥了她一眼,淡淡道:“只要是跟你結婚,什麽形式又有什麽關系。”

是啊,形式又有什麽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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