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祝少瞎玩
第11章 祝少瞎玩
祝宗寧安安穩穩在賀蘭牧這住下了。
他一個謊撒出去,靠無數個謊圓回來。
于是他一個花錢如流水的小少爺,直接淪落到每天穿着和賀蘭牧同款的大背心和大短褲,靠着賀蘭牧給他發零花錢過日子。
賀蘭牧給的那點零花錢是真不夠祝宗寧平日裏開銷一個零頭的,但是現在他沒法出去鬼混,倒也沒什麽花費,直到一個禮拜之後,沉浸在新釣到的小情兒溫柔鄉裏的趙虔回過味來了,給他打來電話。
他不像是祝宗寧,還在公司挂了個職,能處理個難度不太大的小項目,趙虔是個十成的敗家子,每天想的也都是吃喝玩樂,他們圈子裏其實很多二代公子哥都不樂意跟他玩,只有祝宗寧不怎麽嫌棄他。
但趙虔雖然游手好閑,但也還有點自知之明,沒有祝宗寧的局他也不樂意去,省得鬧笑話。
他在電話裏喊祝宗寧:“你最近怎麽回事,都不喊兄弟出來玩了。”
祝宗寧望了下自己身上的背心短褲,又看了看面前的一貓一狗,心累地說:“忙項目。”
“扯淡。”趙虔直接拆穿他,“你哥早把電話打來我們家了,問你去哪了,你離家出走是不是?是不是兄弟了,這還瞞着我。”
祝宗寧心說就你個漏勺,我怕告訴你的下一秒我哥就上門抓人了。
他喝着手邊的桃汁,怼趙虔:“那你也沒說找找我啊。”
對面趙虔“嘿嘿”一笑:“這……兄弟那幾天才是真的忙,诶喲你不知道,就上次在那個健身房約的那位,床上是真猛啊,弄得我都下不去床,忽略兄弟你了哈,哈哈。”
他最近都要素死了,誰要聽他那點子破事的細節啊!祝宗寧深吸一口氣,打斷對面的話:“你打電話到底什麽事?”
“哦哦。”趙虔被拽回正題,沒繼續說些床上二三事荼毒祝宗寧的耳朵,“約你出來玩呗,西城區新開了一家溫泉會所,裴家二少爺攢的局,去不去?”
最近圈子裏關于這位裴家二少爺的八卦特別多,傳得風風雨雨的,祝宗寧這些天忙着躲他哥,幾乎斷網,正好沒吃到這口完整的瓜,于是欣然應允:“去,地址發我?”
趙虔開心地應了一聲,剛要挂電話,又被祝宗寧喊住了。
“等會兒。”祝宗寧答應完了又有點後悔,“這地方是誰家旗下的?我可躲着我哥呢,你別坑我。”
“沒事沒事。”趙虔打包票地說,“你放心,不是咱們圈子裏誰家旗下的資産,你哥摸不到這裏來。”
祝宗寧還是有點不放心,可他以前玩慣了,現在已經憋了十來天了,也想出門透透氣,糾結一下,又确認道:“包間嗎?都誰去?”
“包間!”趙虔又報了幾個人名,“就咱們幾個,你還不放心啊。”
祝宗寧稍微放心了點,應下來:“那成,你把地址發我吧,我晚點過去。”
挂了電話,他從沙發起來,先去洗了個澡,回卧室把身上的背心短褲換了,套回他自己那件騷包的花襯衫,拿上車鑰匙出門去了。
怕他悶着,賀蘭牧最近把車鑰匙留給祝宗寧了,讓他沒事出去溜達溜達,不過今天是他第一回把車開出去,越野他自己也有兩臺,賀蘭牧這臺比他自己那兩臺都還要霸道一點,開出去還挺拉風。
他高高興興按趙虔發來的地址開過去,本來是奔着去八卦裴家小少爺去的,結果一到場,自己卻先成了被八卦的那一個。
趙虔那貨纏上來,一臉興致盎然:“剛電話裏都沒聊,你最近住哪呢啊?”
又擡了下下巴,示意門外:“還有那車,新買的嗎?我以前沒見你開過啊。”
祝宗寧才不會把自己的住處供出去,含糊道:“住一朋友那,車也是他的,诶——裴老二,你可來晚了,罰酒罰酒!”
裴淵一來,衆人的注意力自然而然就都落到了裴淵身上去了,大家開酒起哄,就剩下趙虔一個人還在苦苦思考。
朋友?他怎麽不知道祝宗寧還有他們這個圈子以外的朋友?
想着想着,他那沒什麽時候靈光的腦袋忽然靈光了一回,一把抓過正在猜拳的祝宗寧,掰着他肩膀問:“我說,你不會是談戀愛了吧?”
越想越對,除了男朋友,誰這麽遷就祝宗寧這少爺啊,別人可能不知道,他作為祝宗寧的摯友,對祝宗寧那事兒逼的性格可是太知道了,一般人受不了。
祝宗寧一臉莫名其妙地看着趙虔,談戀愛?他?和誰?
電光火石之間他腦袋裏飄過了賀蘭牧的臉,吓得手上動作一抖,輸了這一局,被起着哄端起來酒杯來罰酒,氣得簡直想揍趙虔。
偏偏趙虔一臉天真的八卦,祝宗寧把他掰着自己肩膀的爪子拍下去:“談什麽戀愛,你瘋了吧?”
趙虔一副“我懂”的模樣:“哦——我就,就問問呗,你怎麽還急了呢。”
玩到晚上十一點多,是他們平時最荒唐的夜場開始的點。
一屋子人都喝了不少酒,有人的手已經不老實地摸進了來陪酒的男孩女孩的衣服裏,趙虔身邊又是個肌肉猛男,他整個人都紮人懷裏去了。
燈紅酒綠,光怪陸離,酒氣混合着煙味兒,房間裏彌漫出來一種祝宗寧最習以為常奢靡淫亂。
這才是他應該有的夜生活,而不是穿着幾塊錢的破背心,酒沒得喝、歌沒得唱,窩在個小破沙發上撸貓撸狗,還特麽得裝窮。
祝宗寧有日子沒有放縱了,剛就有點沒收住,喝了不少酒,此時那點兒最原始的心思也開始蠢蠢欲動,身邊陪酒的一個小男孩作勢靠過來,他也沒推出去,順水推舟地接受了對方往下摸的手。
他一般不會把這種不知來歷的人帶上床,睡起來嫌髒,但這沒妨礙他把手摸到人家褲子裏面亂摸亂碰。
一塊出來的玩的那幾個已經有人拉着身邊作陪的出去單獨開房間去了,祝宗寧身邊的小男孩十分賣力,胸口衣服全散了,挂在他身上喘得一起一伏,挺着往他手裏送,也暗示他想要去開房間。
祝宗寧嗤笑一聲,這些日子裝窮裝習慣了,差點都忘了自己不是真窮,但這回出來沒帶卡,就随手把手腕上那塊價值不菲的表摘了:“送你了。”
懷裏那小男孩立即眉開眼笑,喘得更賣力了,但祝宗寧的手機卻在這個時候響了起來,摸出來一看,來電顯示賀蘭牧。
祝宗寧是真懷疑這人對自己是不是做了什麽手腳,怎麽每回他想找個陪睡的,他都能準确地掐着時間來橫插一腳。
他呼出口氣,把懷裏那個橡皮糖似的黏着他小東西扒拉出去,起身到包間外接電話:“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