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27
027甜蜜一刻鐘
一周馬上過去,星期四晚上。
冷月又好幾天沒回家吃晚飯了,明天就是去遼城的日子,梨花以為他又不回來,就只準備了自己的那份飯菜。
剛坐在餐桌前,冷月的房間就有了動靜。
二人卧室之間的那道門緩緩移開。冷月拎着一包東西進來。
梨花豎起耳朵傾聽,聽出是冷月的腳步聲,她連頭也沒擡,自顧自的吃自己的飯。
冷月将袋子放在桌上,拉過一把椅子,挨着她坐下。
“花花,看我給你買什麽了?”一說話,一股酒香撲上梨花的臉。
“離我遠點兒,一米以外……”本來,梨花就他晚歸已經不滿了,再聞到他身上有酒味兒,就更不高興了。明天就出差,今天了,還出去鬼混,也不着急準備一下明天要帶的東西。
冷月不在乎,共更湊近她,打開紙袋,捏起一塊熏餅,先咬了一口,不忘贊嘆一番:“好吃,真好吃……”
淡淡的肉香飄進梨花鼻端,她喉嚨動了幾下,咽了幾口口水。
“來……花花……咬一口……”說着,将自己剛咬過的,遞到梨花面前。
梨花很不給面子,白了他一眼,“我嫌髒,竟是口水……”
“以前,你可沒少吃我的口水!”冷月微眯着眼,笑着說道。
說着,還不忘伸出手臂環上她的肩,唇貼近她耳垂兒,叼住下端,有一下沒一下,輕輕撕扯着,含混不清問道:“你說是不是?”
轟的一聲!
像是有一股電流擊中梨花!
這個登徒子,這不是在用男色誘惑她呢嗎?
不行,他們現在離婚了,不能再做膩膩歪歪的事了,再着說了,她也要給孩子們做個好榜樣呀。
刻意忽略冷月帶給她的震撼。裝作無動于衷,咬牙不理他。
為了轉移注意力,心裏不停念叨着:她沒志氣,她嘴饞,她是在忍不住肉香的誘惑。
于是,她伸手,拿了一塊,放到唇邊,咬了一小口。
咦?這味道?
這是哪家的熏肉大餅,味道怎麽變了呢?變得更好吃了。
梨花轉頭想問冷月,一側臉,與冷月貼近的唇不期而遇。
冷月像是有預謀似的,伸出舌尖兒,舔着梨花嘴角的餅渣兒,聲音裏帶着笑意,數落她:“三十歲的人了,吃東西也不注意……”
動作那麽自然,那麽流暢,仿佛他們之間不曾有幾個月的分離,仿佛他們還是在離婚前的那段歲月裏,靜靜守候着彼此。仿佛像熱戀中的每一天,他們眼裏只有彼此,任何人任何事都影響不了他們的深情。
心裏湧上一股酸澀,梨花推開冷月的臉,扭頭,使勁兒吸了一下鼻子,然後,轉過頭,問他:“哪買的餅?”
“好吃嗎?”冷月伸出拇指,擦去她嘴角的餅渣,問。
“嗯!”梨花确實餓了,再愛上想轉移對冷月的注意力,只有大口大口的吃。
“還是那家餅店,只不過,我知道你喜歡辣味兒,就讓做餅師傅放了一點點兒新鮮辣椒炸出的鮮汁……”
“怪不得對我胃口……”心裏已經溢滿溫暖,可還是不肯承認,“以後,就吃這個口味兒的……”
“好……這個要求,老公還能滿足……”
“前夫……”這個時候,嘴裏塞得滿滿的,心裏也熱乎乎的,可梨花還不忘澄清彼此的身份。
“好……好……前夫……” 前夫就前夫,反正不影響他當老公該行使的權利就行。
冷月又在梨花頰畔輕啄一下,不解相思之苦,又咬着她耳垂扯了幾下,在梨花要橫眉立目時,才肯作罷。
“對了,你跟誰喝酒去了?”看他回來很高興的樣子,她忍不住好奇地問。
冷月也不再粘着她,坐直身子,胳膊仍然搭載梨花肩上,另一只手拿起一塊餅,遞到梨花唇邊,喂她吃,回道:“路璐,葉流景,嚴謹,你都認識的……”
梨花“哦”了一聲。又是他們四人幫。
突然想起什麽,興奮問道:“那個嚴謹,就是被小姨子打了個五指山的那個?”這三人中,她就對嚴謹生疏。
“怎麽,你還記着呢?”五指山的事都過去多久了,她還記着,這女人吶,就對一些緋聞八卦,芝麻花生大點兒的事感興趣!
“哎……哎……”梨花用胳膊肘捅捅冷月,“你與嚴謹熟悉,他是不是與他小姨子有故事了?”
冷月眉梢挑起來,有些吃驚。嚴謹的事,他從未與梨花談起過,她怎麽就知道了?
梨花眼尖,從他眼中看出幾分端倪,遂緊追不舍問道:“哎,說說,說說,嚴謹與他小姨子怎麽樣了?”
“別人的事,你操什麽心?”
“冷月——”
梨花不高興了,難得她有一件感興趣的事,他竟然不配合她,至少也得透露一下嘛!每天上班,不是死屍就是勘驗報告,她的生活無滋無味,單調死了,聽聽別人的八卦,也是調劑嘛!
見梨花秀氣的眉頭擰緊,櫻桃似的小嘴兒也嘟起來,冷月有些于心不忍了,說道:“嚴謹為她建了一座海上皇宮,還買了一輛兩千多萬的房車,可是,都白置辦了,他小姨子走了……”
冷月說着,舉起三個手指,沖着梨花比劃一下。
“一座海上皇宮,要三千多萬?媽呀,大手筆呀!”梨花的眼,緊盯着冷月的手指,亮晶晶的,就像冷月手指挑着的真是人民幣。
“傻丫頭……”冷月又趁機湊近她的臉,在她臉頰上偷香一口,說道:“三個億!”
被驚得一口氣沒上來,噎得梨花幹咳起來。三個億?這手筆也太大了吧?
“嚴謹還花兩億多定了一家私人飛機,結果,他只有自己乘坐了……”
冷月拍着梨花的後背,有些怨念,“人家花錢,你怎麽那麽吃驚?好像是花在你身上似的!”
梨花坦然承認:“那當然,哪個女孩子心裏沒有一個白馬王子?誰不希望愛的人對自己深情體貼?尤其是,男人要大度,在心愛女人身上花錢,要不心疼,拿錢當報紙似的花……那才能讓女孩子的虛榮心,得到滿足呢!”
這女人心真是海底針,難猜呀。
冷月不解地問:“那我給你買車時,想買一輛三百多萬的。你不要,非得要那輛便宜的?還有,那次,情人節,我們在街上走,碰着賣花的,我要買給你九十九朵玫瑰,你還罵我腦袋大,說什麽‘你腦袋進水了?有買玫瑰的錢,夠買一個星期的菜了……’我記得,這都是你說的……”
“那不一樣!那是結婚了,結婚後,要以柴米油鹽,過日子為主,談戀愛時,才玩兒浪漫呢!”梨花嘴裏叼着餅,雙手托着腮,想象着嚴謹那座海上皇宮的樣子,金碧輝煌,美輪美奂,如入仙境,一定很美!
“他們一定能成的!”
“你說哈?”梨花突然蹦出來的話,讓冷月愣了一下。花花的思維是跳躍式的。一般人跟不上。
“我說,他們——嚴謹和他小姨子一定能成的……”
冷月未置可否,女人的胡言亂語怎能當真?
不想把花花這點兒興致打消,他沒話找話地說:“原來,我們四人之中,他們最羨慕的是我,嬌妻在懷,事業順利。如今,我也成了一條老光棍,可把他們樂壞了,打麻将不用三缺一了……”
“今天沒摸幾圈?”梨花吧嗒着嘴問。要是他敢說摸了幾圈回來的,她一定會把嘴巴裏嚼碎的餅渣吐在他臉上。明天出差,今晚還忙着打麻将,不該吐咋的?
“今天我找嚴謹有正事……”
“不是給他介紹女朋友吧?”’梨花挑眉問。
“嚴謹不缺女人……”想起梨花剛才的話,冷月反問她,“你說嚴謹和他小姨子能圓滿,根據是啥?”
“沒根據,女人的直覺!”
“那你說我們呢?”這回,輪到冷月興致上來了。她不回答,他也知道,他們注定要圓滿的。
我們?你和我?梨花指了指彼此,嗤笑出聲。
“你冷二少爺也不缺女人……”還想刺激一下,她繼續說道:“哎,把我介紹給嚴謹如何?”
“花花……”冷月仿佛被激怒了,一把抱起她。
梨花驚得大叫,雙手摟緊他脖子:“冷月,你幹嘛?快放我下來……孩子……孩子……”別吓着孩子!
冷月不聽她的,抱着梨花,大步流星進了他的卧室,
“輕點兒……輕點兒……”梨花嚷着。
冷月輕輕把梨花放在床上,身子也緊随着壓過來,眼裏噙着薄怒:“花花,我警告你,以後,有的沒的,別亂說……”
梨花不知冷月怎麽突然就這麽大火氣,雖然沒發作出來,但從他起伏不定的胸膛還是可以感覺出來。
看着冷月的臉,想起來那日,他衣領上的唇印,梨花也不樂意了:“我為什麽不能說?你與齊丹丹糾纏不清,反過來訓斥我?你沒這個資格!先把自己管好了再管別人!”
他都與別的女人親上了,還不許她說說了?
“花花,我跟丹丹沒關系!”冷月不想讓二人剛剛緩和下來的關系再次冰封,解釋道:“這話,我只說一遍!我與任何女人沒關系!我的女人只有你一個,這輩子,你也只有我一個男人!”
“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梨花不滿。不過,聽了冷月霸道的表白,她心裏還是有些甜絲絲的。
可是,都有別的女人對他投懷送抱了,自己可倒好,還沒任何一個除了冷月外的男人抱過呢!這麽說來,還不是她吃虧?
“又走神了!”見梨花魂游天外的樣子,冷月拍了拍她臉,把今晚晚歸的緣由又解釋了一遍:“我找嚴謹,打算借他的房車用……”
“你自己不有房車嗎?”
“路途遠,我尋思着,嚴謹的車能更舒适些……”
“你打算開房車去遼城?”
“沒決定,聽你的意見。我們有三種選擇,一是飛機,二是自駕車,三是做火車或汽車……”
梨花思忖着,回道:“做飛機快捷,自駕車能看沿途風景,但是累。至于火車,直接PASS……還是坐飛機吧,行嗎?”主要是,若是自駕車,路途遙遠,肯定得帶着司機,她可不想多個電燈泡,她還要搞偵查呢,少個人,就少個麻煩。
“聽你的……”冷月捏捏她鼻尖兒,摟着她,給嚴謹打了個電話,告訴他,不用他的車了。
聽冷月這麽一說,梨花冰封的心又暖了幾分。他竟然纡尊降貴,為了她去找別人去借車,他,真的開始關心她了麽?
躺在床上,繼續往嘴巴裏塞着肉餅,含混不清說道:“謝謝啊!”
冷月的臉不斷在她眼前放大,直到他咬上她唇瓣,輕吻着,回道:“管說謝謝可不行,要來點兒真格的!”
說着,大手扶正她腦袋,真就動起真格的來。
“嗚嗚……嗚嗚……”花花嘴裏本來就滿滿的,他的舌頭在擠進來,就更顯擁擠。
梨花不敢劇烈運動,怕閃着胎兒,只有不停地發出嗚嗚聲以示抗議。
死冷月,不嫌她嘴巴裏有食物啊?
冷月眉眼笑得彎彎的,一只大手開始不規矩起來,掀開梨花的衣襟下擺,順着圓滾滾的肚皮就爬了上去。
大手覆蓋上那座小丘,才滿足地嘆息一聲,這神聖之地,他又近半年沒光臨了!
“嗚嗚……嗚嗚……”這壞蛋,還真動真格的?
梨花伸出雙手,用力掰着冷月的頭。
冷月見她臉色憋得通紅,他舌尖兒一挑,在梨花嘴裏打了個轉兒,就把她嘴裏食物卷出一部分,進了自己嘴裏。
“髒!”梨花終于得以有說話的機會,她喊了一聲。
“不髒,以前不是吃過你腳趾嗎?”
“去——”梨花被說得臉色通紅,這種話也說得出來。親熱時,做就做了,還非得說出來幹嘛?
見梨花沒有劇烈反抗,冷月逐漸轉移陣地,頭顱下移,埋在她胸口,一下一下舔舐起來,還不忘問呢:“花花,這裏比原來大了有一倍了呢”‘
梨花被臊得臉色更加紅,像沖了血似的。雙手推拒着他:“起來……”
冷月雙手摁住她的手,不讓她動彈,嘴巴在她胸口,銜着一顆飽滿的紅草莓一下一下撕扯着,舔食着,這樣還不解幾個月來的思念,便含在嘴裏,開始吸吮起來。
一股股熱流順着小腹毫無預警地升起,随着冷月的動作,瞬間傳遍全身。
梨花咬牙挺着,不讓自己發出羞人的聲音。
左側一陣兒,右側一陣兒,心裏的空虛少了一些,冷月才擡起頭來,拉住花花的手,來到自己小腹之下,眼裏含着壓抑的激情,聲音暗啞,“花花,看,想你了,我們都想你了……”
手指尖兒觸上一個硬邦邦的,火燎燎的東西。梨花怎麽會不明白那是什麽!
觸電般地縮回手,聲音顫抖着:“冷——冷月——”不止臉頰,全身都火燎燎燃燒起來。
心,一下子空虛起來,仿佛急需什麽來填滿。
“冷月——放開——”梨花身子微微發抖,她和冷月有半年沒肌膚之親了,他身上的一切既陌生又熟悉,要說對她沒誘惑力是假的。當她觸上他身體,某些記憶一下子複蘇過來。
冷月仍然緊扣着她的小手,包裹着自己的陽剛,聲音更加暗啞,連眼神也迷離起來,他緊貼着梨花的耳畔,撕扯着小巧的耳垂:“花花——想死你了——我們——想得生疼——好疼——真的——”
說着,硬是拉着梨花的手上下移動起來。
“冷月——”梨花聲音細弱,像是呢喃,身子瑟瑟發抖:“不要——”
“花花——”冷月轉移陣地,沿着耳垂,來到頰畔,再下移,來到梨花的鎖骨處,一下一下輕舔着。
對花花,他知道她敏感處在哪裏,知道哪裏能撩撥起她的熱情。
果然,梨花忍不住發出一聲吟哦,氣息也越發不穩起來。光潔的鼻尖兒,柔軟的鼻翼,随着急促的呼吸,也起起伏伏個不停。
“哥——不要——”梨花噙着哭音兒,眼裏也蒙上水霧。他怎麽還不停下來?老天,快停下來,她就快受不了了!心裏有個聲音在吶喊。
冷月手腳并用,怕傷着胎兒,他将長腿将花花下半身固定,雙手探到花花胸前那片肥沃原野不停揉捏,然後,大手下移……
唇卻沒離開她的頸項,不停地吸吮,舔舐,那裏,已經一片濡濕。
“哥——放開——”梨花忍不住,哭泣出聲。太難受了,太難受了!
“花花——花花——”冷月不停地輕喚着,“寶貝兒——摸摸,這裏,好疼——好疼——”說着,再次拉着梨花的手,來到下腹處,那裏,已經火熱剛硬無比,比剛才還甚。
“給我——寶貝兒——好不好?”
冷月的低聲乞求,像是燃情劑,梨花下腹也越發空虛起來。
她哼哼唧唧,輕聲啜泣,一個勁兒的搖着頭。
冷月絲毫沒有放棄的打算,他不停地吸吮着,輕聲在她耳邊喃喃:“沒事的,不會傷着胎兒,我會小心,我保證——”
身體空虛,心靈空虛,可花花還是不停地搖頭。心底的兩股力量在不停地較勁兒。不答應,他們還是現在的關系,答應了,關系就有了微妙的變化。
冷月堅持不懈地誘哄着:“寶貝兒——想死我了——”
咚咚的心跳,如鼓聲一般,激蕩着梨花的耳膜,他額上青筋蹦起,豆大的汗珠滴滴答答順着下颌流到花花的頸項,很快濕透了枕巾。
梨花終于忍不住發出一聲呢喃,氣喘噓噓,并且聲音越來越大,一聲 變成一串,吟哦,輕吟,底喘。可是,嘴裏還在抗拒着,“不要——”
“寶貝兒——給我——我們半年沒在一起了——可憐我——可憐我——給我——”
冷月埋首在梨花頸項間,乞求着,渾身緊繃,就像一彎拉直的弓,箭在弦上。下身的疼痛,已經讓他頻臨崩潰邊緣。
一句“可憐我”,梨花終于放棄堅守。
他想她,她知道,從他身體的反應,她能感覺到。
她也想他,可她不能說。夜裏夢裏,她幾乎天天夢着他,他抱着她,親吻着她,那甜蜜日子,多好啊!
可是,她不能說,無法說。先說了的,注定會是先輸掉的那一方。她已經輸了一次,輸了婚姻,丢了丈夫,失了愛情。她不想再輸第二次,她輸不起,她無法承受體無完膚的痛。
可是,埋首在她頸間的冷月,一句“可憐我”,卑微的祈求,讓她卸下心防,卸下所有的僞裝。
冷月,多高傲的一個男人?事事做主宰,翻手為雲,覆手為雨,從小就沒向誰低過頭,就為了這一次魚水之歡,竟然在求她,卑微地如一個乞丐。他身邊不乏女人,可是,他竟然來求她。
她,梨花是幸運的吧?不知道!既然,她也想他,那就順其自然吧!退一萬步說,他們是獨立的男女,成年男女,這種事,你情我願,互不承擔責任!這樣也好,就答應了吧!
“寶貝兒——”冷月臉上的汗水如水流,沿着下颌,流淌不停。
梨花低垂睫毛,看着他脖頸上突突跳動不停的青筋,還有和血管混合在一起的汗水,晶瑩剔透,就要成溪。
“嗯——”
梨花輕微的發音,對冷月來說,如獲重寶,他騰出大手,迅速挑開二人的衣衫,急不可耐。很快,二人就坦誠以對。
“我在上——”梨花低聲要求。這樣,才對孩子傷害最小。她低垂眉眼,不敢看冷月的下半身,那裏已經頻臨爆發邊緣。
“好——”冷月赤果果的眼裏,噙着滿足。說着,又開始親吻起來,沿着梨花的脖頸往下,做着最後的熱身活動。
花花的羞澀,讓他想起了他們新婚第一夜的那個晚上。
想着,對花花便有更加痛惜愛憐幾分。
“好了嗎?寶貝兒?”冷月平躺下來,扶着花花。
“嗯——”梨花點點頭,不敢直視他。
“有我在,不怕——我保證不傷着孩子——”冷月明白花花的顧慮。
“嗯——”在冷月的幫助下,梨花騎跨上冷月的下腹。
冷月蓄勢待發,下身更加昂揚。
梨花試探着坐下去,冷月微微挺起腰杆,他終于如願以償,以解相思之苦了!
他挺起腰,迎接她的到來!如今,他們全身毛孔都已經張開,房間裏彌漫着情欲的氣息。
就差臨門一腳,就在這關鍵時刻,就聽梨花“哎呦——”了一聲!
“花花——”冷月一把提起花花,将她平放在床鋪之上。
他一個翻身,躍起來,跪在她身邊,眼裏是掩飾不住的擔憂:“花花,怎麽了?”
梨花臉頰更紅了,小聲說道:“孩子踢我,踢得好疼!”
嗨!
一屁股,冷月頹廢的坐在梨花身邊,惡狠狠瞪着花花的肚皮,不用摸都看得出來,花花的肚皮上,有好幾處在不停地動,此起彼伏。
臭小子,壞了老子的好事!
冷月好想把這兩個娃娃拎出,來沖着他們屁股打上幾巴掌。
冷月失望無比地看着花花圓滾滾的肚皮,暗啞着聲音說道:“我去洗澡!”
說着,就要蹦下床,奶奶的,總不能在花花面前濕身吧!
梨花摁住他胳膊,拉着冷月躺下來,小手探到他腫脹之處,“我幫你!”說着,摁着冷月的腦袋,埋在自己肩窩處,她開始上下移動小手,幫着冷月解決起來。
冷月身子顫抖不止,埋在她肩窩處,随着梨花的動作,發出一聲聲低沉的喘息。終于,一聲悶吼之後,僵硬的身體放松下來,下身一片濕濡。
“洗洗去吧——”梨花推推他。
過了幾秒。冷月才擡起頭,眼裏還有些未得到滿足的哀怨,抱起梨花說道:“我們一起去洗——”
梨花猜到他又要重提剛才的事,打掉他的大手,澄清道:“不關我的事,是寶貝們不讓,你不能再動歪心思哦!”
心思被看穿,冷月有些不甘,可也沒辦法,只好抱着梨花又親吻愛撫了一番,再次濕身後,才悻悻起身,自己去洗澡。
卧室寬敞的大床上,看着冷月有些狼狽的背影,梨花捂着嘴巴,偷偷笑。
看來,這壞事,不是什麽時候都能做的,也不是想做就能做的哦!
冷月一個電話,飛機票就搞定了。
二人睡了個懶覺,醒來時,已經是次日九點多種。洗漱完畢,将一些換洗衣物裝進皮箱,打車到機場,吃了一頓便餐,在中午,就坐上了飛機。
有了昨晚的甜頭,冷月更加喜歡粘着梨花。昨晚,煮熟到嘴的鴨子飛了,怎能甘心?
他們做的是頭等艙靠最前邊位置,安靜隐蔽,除了空姐,基本不會有人經過。
梨花坐在靠窗的位置,看着窗外朵朵白雲,想着昨夜羞死人的事,臉頰還一陣陣發燙。
冷月将梨花的偷搬過來,靠在自己肩上,握着她的雙手,緊貼着她耳邊,小聲問:“想昨夜的事呢?”
“滾——”被人猜中心思,梨花嘟囔着罵了一句。在這事上,他怎麽像是肚子裏的蛔蟲呢!
冷月呵呵笑了幾聲,不顧她反對,将那雙握慣了解剖刀的小手抱在自己掌心。
“昨夜沒睡好吧?睡一會兒,醒了就到目的地了……”拍拍她的手,安撫着讓她休息。
梨花真有些困倦,由着他半摟半抱着,眯上眼。
冷月喚醒她時,飛機已經着陸。有人來接他們。
冷月沒把花花介紹給那些人,那些人也沒問,就連正眼看一眼梨花也沒有。
梨花嘴上沒問,眼睛可沒放松觀察。透過太陽鏡,暗暗打量那些人。她樂得別人把她當做透明空氣。
冷月與他們仿佛很熟悉,不停握手寒暄。然後,上了一輛轎車。
住處時事先安排好的,是當地的工會酒店,酒店外表看起來不起眼,可裏邊卻頗為氣派。
冷月拎着梨花進了一件套房。這裏,俨然一個小家,冰箱彩電,各種生活用品一應俱全,還有一個小廚房。
“花花,累了就一眯會兒,我去給你放洗澡水……”
眯一會兒,眯一會兒,要不然就是躺一會兒,除了這些,還會說些啥?梨花多多少少有些怨念。
“這幾天,我們就在住這裏?”眼睛咕嚕嚕轉着,打量着房間內的擺設問道。
“嗯,大概三天,然後,我帶你和羊湯,吃羊肉……”
冷月介紹着遼城特有的風土人情,各色小吃,飲食文化。等他說得口幹舌燥,想聽到花花的回應時,一陣輕微的鼾聲傳進耳朵。
低頭,看着背對着自己,側身而睡的梨花,冷月心疼地笑了。都是兩個寶寶惹的禍,不然,花花可沒這麽貪睡。
把花花搭在胸口的手移開,扯過一條被子搭在她下半身,俯身,寵溺地看着她的睡顏。白皙的臉蛋兒,掩飾不住旅途的疲憊,微蹙的眉頭,昭示着她有不開心的事。
以前,是他冷落花花了,有多久沒見到她開心的笑了?以後,他會試着把心思多放在她身上些,他想在她臉上看到消失已久的笑容,是那種發自內心的,毫無拘束,沒有任何心芥蒂的笑。
想起兒時,她那風鈴一般清脆的笑聲就在耳邊:“小哥,你過來,你過來搶啊——”花花頑皮地笑着,懷裏抱着沾滿泥土的足球,站在不遠處沖他招手。
“小哥,路璐要是再跟你搶球,你告訴我,我還把他追進廁所裏去……”花花拉着他的手,認着地說,俨然一副保護使者姿态。
“小哥,我錯了,下次再也不了——”花花哭哭唧唧,委屈地看着他,每次做錯事,她都先哭,不停地流眼淚,直到他不忍心看下去,擡起手,主動給她擦,她才破涕為笑。
兒時,他就認定她是他的,只是他的。可是,在這個過程中,他是不是忽略了什麽?
低頭湊近花花額頭,親昵親了一下。
就在這時,一陣不大震動聲響起。
冷月警覺起身,拿着手機去了客廳。
這時,花花已經睜開眼,豎起耳朵聽着外邊的動靜。
冷月聲音不大,可她還是隐隐聽到幾句。
他嗯啊地答應着,聽的多,問的少,終于,梨花聽清他問了一句:“蒼蠅終于現身了?那好啊,那我們就快收網了!”聽起來,頗為愉快輕松。
然後,聲音又低了下去,任梨花耳朵豎得多長,也沒再聽清一句完整話。倒是“蒼蠅蚊子”的聽了好幾遍。
又過了十幾分鐘,冷月終于挂了電話。
聽見腳步聲往卧室走來,梨花趕緊閉上眼。
冷月一推門,像是碰到什麽,發出一聲動靜,借着這個機會,梨花趕緊翻身動了動,老天爺,要是冷月再不回來,她都無法保持這個姿勢了。暗地搞偵查,這活兒可不好幹!
“你幹嘛呢?弄這麽大動靜?”梨花翻過身來,面對冷月,眼裏是不滿和埋怨。
“剛醒?”冷月問,看似無心。
“要不是你弄出這麽大動靜,我還能睡一會兒呢!”梨花抱怨着,慢騰騰爬起來。
冷月邁開大步上前,扶着她坐起來,哄着問:“晚上吃啥?”看似心情很好。
“沒有狐朋狗友請你嗎?”想起接他們的人,梨花裝出一副很好奇的樣子問:“接你的是誰呀?怎麽目不斜視的?”
“幾個朋友……”冷月輕描淡寫。
“看那樣子,像是黑社會……”梨花嘟囔,見冷月不願深談,她也适可而止,反正她有還幾天時間呢,就不信發現不了蛛絲馬跡。
“什麽黑社會?就是幾個朋友……”冷月寵溺地捏了捏她鼻尖兒,淡笑道:“小說看多了吧?”
梨花打掉他的打算,皺起小鼻頭,說道:“天熱,想吃米線!”
“看你那點兒出息!”冷月起身,“吃米線道雲南。到遼城來,不吃羊肉喝羊湯,不是白來了嗎?”
看梨花興致缺缺的樣子,他道:“出了城,有一家羊湯館,我們去嘗嘗……”
“很貴嗎?”梨花從來不認為,有錢人就可以浪費,可以肆無忌憚擺排場。相反,她一直認為,冷月有錢是他的,自己并沒有幫他賺過一分錢。所以,她從不為自己嫁個有錢老公而沾沾自喜,也從不為自己是有錢人的少奶奶自居。
“不貴,五十元一位,如果不喝羊湯,不吃羊肉,還免費。野菜,苞米面大餅子,本地雞蛋等随便造……”
“有沒有大草原?是在蒙古包裏吃嗎?”所有吃的,都激發不起梨花的興趣,也不怪她,在飛機上,冷月把自己的那份兒飯也給了她,她怕浪費就都吃了。
如今,她想玩兒。
“傻丫頭,這裏哪有蒙古包?真正的大草原離這裏還有一百多裏路呢!”
梨花發出一聲喪氣的“哎呀”聲,一屁股坐回床裏,“我不吃了,你自己去吧!”
晚上,他還有事要出去,不知道什麽時候回來,怕梨花寂寞,冷月想帶她出去走走。
所以,他極力慫恿:“花花,陪陪我,好吧?我們一家四口,走在大街上,多讓人羨慕?是不是?”
四口?
梨花差點岔氣兒。
實在忍不住,她笑出聲來:“冷月,你想孩子想瘋了吧?”大白天的說鬼話。
說着,緩慢站起身,說道:“走吧,我看看你那一家四口在哪?也讓街上人看看四口人在哪兒?你可得領着那兩口啊!”
冷月一個勁兒的笑,見梨花起身,他牽着她的手,乘電梯下了樓。
冷月對這裏輕車熟路,拉着花花來到停車場,打開一輛車,扶着梨花坐進去。
梨花打量着車內的布置,看了一下标示,再次揚起唇角,問後坐進來的冷月:“什麽時候喜歡十多萬的車了?由奢入簡了?”
“低調……低調……我不是怕被打劫嘛!”冷月揉揉她發頂,貼近她臉頰親了一下,才發動引擎。
車子緩緩駛出停車場,彙入車流。
梨花對這座城市很陌生,雖然沒有她居住的城市大,但也算繁華熱鬧。于是,她原本懶懶靠在椅背中的身子坐直,眼睛盯着從車邊掠過的風景。
冷月的車子開得并不快,他騰出一只手,握着梨花的,也頗顯悠閑。
沿街,有很多店鋪,寫着賣牛肉幹,奶糖,還有民族服飾的。
見到一家店鋪,人流頗多,還有旅游團進進出出,梨花好奇,拉着冷月,非得下車看看去。
冷月沒聽她的,輕斥道:“怎麽別人都誇你聰明呢?我看是呆瓜一個!”
梨花不解地看着他。
“看什麽看?沒見過美男啊?”
冷月又揉了揉她發頂,解釋道:“這些旅游團頻繁進出的的地方,東西能便宜嗎?都是糊弄外地人的……”
梨花煥然大悟,可還是梗着脖子,嘴硬回道:“懷孕後,我才變傻的……”
冷月斜睨她一眼,安撫道:“等辦完公事,我領你去一個地方,都是地地道道的特産,還不花錢……”
一說不花錢,梨花來了精神頭,“真的?”
“君子一言驷馬難追……”
于是,車裏的氣氛又活絡起來。
車子在一十字路口處停下,梨花側頭看着窗外。
突然,一張熟悉的臉出現在視野裏。
梨花一把拉住冷月,指着外邊說:“快看,快看,是王濤……”
冷月警覺,順着梨花手指方向看過去,右側的人行道上,一個白色的身影拉着一個皮箱,步履匆匆。
掃了一眼,冷月收回目光,不明白地反問道:“誰是王濤?你朋友嗎?”
看他鎮定自若的神态,梨花開始懷疑其自己的判斷來,胡亂說道:“是一個朋友,你也見過,那次在商場門口……”
冷月想了幾秒,拍了一下腦門,道:“是他呀,不就是那個穿白衣服的男人嗎?”
這次輪到梨花疑惑了。。
他是真不認識王濤,還是裝的?抑或此王濤非彼王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