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第 8 章

尤想一心二用,她完全能做到一邊低頭幹活,一邊在紅包群裏說話。

【尤想:你們好,請問昨天給我發退燒藥的是哪位姐姐?藥錢是多少,等我攢夠錢再發給你?】

【蔡玉:藥錢不急,你可以慢慢還,我是醫生,需要什麽藥可以找我。】

【尤想:謝謝,我肯定很快還你錢的。】

【景君:尤想你是什麽時代的人?我是二十一世紀,2022年,小玉跟我一樣,不過我們是平行世界的,我是一名作家,你可以叫我小君或者姐姐,随你怎麽叫。】

【尤想:1975年,你可以叫我想想。】

【景君:啊啊啊太好了,我正在寫那時候的文,想想有空可以跟我說說那時候的事嗎,我想參考一下,給你發紅包!】

【尤想:可以。】

下一秒,尤想發現景君給她發了紅包三連,然後,蔡玉也發了個大紅包。

【尤想:?】

【蔡玉:新人進群發紅包,我發的是藥物大禮包,想想你應該用得上,上班時間到了,回頭再聊。】

【景君:小玉好好工作哦~想想收下吧,我當初進群也收到了小玉的藥物大禮包,效果非常好!我發的是我的大作加零食大禮包,嘿,你可以一邊吃零食一邊看我寫的小說,爽歪歪~】

【景君:群裏還有四位姐姐潛水,她們平時都很忙,群裏就我比較閑了,想想有什麽問題可以問我哦~】

【尤想:好的,謝謝,不過我沒有紅包發給你們。】

【景君:我剛進群那會也沒有紅包發,窮到吃土,就靠群裏仙女們救濟,跟其他姐姐比我的紅包也沒那麽厲害,所以放心吧,等你有了再發紅包也不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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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想:沒有,有吃的很厲害。】

兩人在群裏聊了很久,尤想從景君那裏了解更多,對女配紅包群多了一份安心感,好似她有了後盾一樣。

尤想含着嘴裏的大白兔奶糖,這是景君大力推薦的零食,說尤想一定要試試,又甜又多奶,确實是這樣。

小時候尤想在外婆那邊吃過大白兔奶糖,長大後再沒吃過,原來是這樣好吃的味道啊。

尤想第一次上工到中途不用餓得前胸貼後背,飽腹的感覺太好了,可惜她只能自己一個人吃,零食太精致,拿出來她解釋不了來源,反倒會讓人懷疑,尤其是她爸那,一旦拿出來絕對會被她爸送到她奶手裏!

得想想辦法。

尤想算是自得其樂,都沒發現大家看她的奇怪眼神,也發現人們在悄悄議論她,反正說她的人一直都不少,習慣就變得自然了。

“想想,難道你就不覺得害羞嗎?”尤香梅出門發現沒人說她壞話,大家都在說尤想又作妖,一整晚沒安穩的心定了,昨晚的情況,可能是意外,尤想腦袋不可能突然就變靈光了!

所以,尤香梅又來大膽嘗試,她還沒嫁給陳利鋒,尤想必須繼續聽她的話才行!

尤想轉頭,眼睛跟探照燈一樣上上下下研究尤香梅,想看出尤香梅到底哪裏比較特殊了,別的沒看出什麽,但有一樣,眼睛。

這雙眼睛,怎麽說?一股滄桑感撲面而來,顯得人很老氣。

尤想勾起唇角:“我有什麽好害羞的?尤香梅,我今天才發現,你的眼睛好難看。”

尤香梅一噎:“你說什麽?!”

尤想諷刺笑笑。

尤香梅随身帶着小鏡子,為了時刻保持形象,她當即拿出來照照鏡,什麽難看!她明明很漂亮,眼睛又黑又亮,誰能比她漂亮?一定是尤想嫉妒她。

但尤香梅看着尤想,總有一種不妙的預感,預感從哪裏來,她說不準,是因為尤想不再聽話?尤想為什麽突然就不聽她話了呢?一定有什麽變化發生在尤想身上,有沒有可能,尤想跟她一樣是重生……!

“尤想,你也是重生的?”尤香梅眼睛緊緊盯着尤想,不錯過尤想的任何反應。

尤想嘲諷笑兩聲:“哈!哈!”

也對,如果尤想是重生的,一定會去找陳利鋒,尤想怎麽可能錯過陳利鋒這麽個未來金大腿?不可能。

尤香梅:“手機?網絡?直播?高鐵……”

“夠了尤香梅,你不幹活我要幹活,誰要聽你叨叨叨了?你很煩很讓人惡心,我請你滾蛋,現在,立刻!”尤想“啪”地丢下手裏的鐮刀,不耐煩道。

尤香梅尖叫一聲,往後面躲去,引得周圍的人直往這邊瞧,還有人要來勸架。

“沒事沒事,想想跟我說笑呢,別耽誤大家幹活了啊,”尤香梅糊弄過去,繼續盯尤想,“尤想,兩年後……你有沒有打算學習?”

尤想重新撿起鐮刀:“我一直想上學,可是沒錢,怎麽,你要送我上學?求之不得。”

尤香梅:“開什麽玩笑,你都十七了,該嫁人了,還上什麽學?”絕對不能讓尤想上學,她這輩子休想當上大學生,一輩子在農村最适合尤想了。

尤想:“那你十九還沒嫁人,且輪不到我。”

對啊,她可以先給尤想找對象,讓尤想嫁人,這樣尤想以後有拖累哪還能參加高考?

可不是人人都跟陳利鋒那麽好的,這次尤想別想有人會供她上學!這個主意好,她以前怎麽沒想到呢?尤香梅為自己絕妙的主意叫好,嫁了人的尤想不可能再嫁陳利鋒,陳利鋒以後的妻子只會是她尤香梅!

“尤想,我會說服阿爺阿奶,讓他們為你找個好對象的,你找了對象,還能幫二叔分擔一下,這事很好,你可以準備嫁啊啊啊——”

尤想手裏的鐮刀擦着尤香梅的耳朵飛過去,血一下子流了出來。

“一時手滑,沒拿穩,也就耳朵邊冒了點血,有什麽大不了的?至于鬼哭狼嚎嗎?”尤想攤攤手,一副沒什麽大不了的語氣,好像尤香梅大驚小怪很奇怪一樣。

尤香梅驚魂未定,一雙眼瞪得大大的,驚懼交加地看着尤想:“你你你……你想殺了我!”

尤想再一次将鐮刀握在手裏,聞言,轉了轉手裏的鐮刀,還挽了個漂亮的刀花:“殺人?哈?哈!哈哈!就是手滑了下,誰都有沒拿穩鐮刀的時候,不是嗎?”

尤香梅捂住刺痛的耳朵,摸到了血:“手滑?你就是故意的,我流血了!我流血了!”

尤想掏掏耳朵:“你至于嗎,誰剛拿鐮刀的時候手沒被劃傷幾下?割禾不小心的時候還能被葉子劃出血痕,很正常,不是嗎?”

尤香梅憤怒:“那我跟你能一樣嗎?我的手不是用來幹活的!”

尤想忽略後一句:“不都是有兩只耳朵,難不成你耳朵還能比我多出一只不成?”

“尤想你……”

“吵什麽吵什麽?上工呢!不要工分了?”

尤香梅拉住記分員:“你看我的傷口,尤想要殺我!她将鐮刀沖我面扔過來,她是殺人兇手!我要告她,我要讓她去勞改!”

尤想:“我沒有,就是一時手滑,誰讓我幹活的時候,她一直找我說話耽誤我幹活的,我氣不過,推了她一把,鐮刀正好蹭到她耳朵而已。”

“殺人?”記分員奇怪地看着兩人,又專門看了看尤香梅露出來的傷口,立刻生氣了,“不就是一條小劃痕,有什麽大不了的,誰上工沒有點磕磕碰碰了?不想受傷就別耽誤別人幹活,這麽點小傷口連藥都不用擦就好了,去去去,還不回去幹活我就扣分了。”

尤香梅不敢置信地瞪大眼,指着周圍幾個人問:“他們肯定看見了,看見尤想拿鐮刀傷我!”

“我們沒看見啊,幹活呢,誰有空盯着別人。”

“可不麽,之前尤香梅跟尤想發生了争吵,我們還說要不要勸架,尤香梅說沒事,我們就沒盯着看。”

“不過确實是尤香梅特意過來找尤想說話的,尤想趕她她都不走。”

尤香梅傻眼,她滿心以為能借這個機會敲打一番尤想,要是真的能将事情鬧大,幹脆将尤想打壓死,最好不再出現,沒想到竟然沒人看見尤想殺她!

尤香梅是真覺得尤想那一下要殺了她!

“為什麽你們都沒看見?你們是不是包庇尤想?說實話,你們快說實話,不可能沒看見的!”

真沒人看到,任尤香梅怎麽叫嚣都沒用,大家覺得自己被懷疑了,很不高興。

記分員覺得尤香梅不想幹活,所以故意找茬,還耽誤她盯人幹活,她可是公私分明的,誰耽誤幹活誰就是罪人,管你是誰呢。

記分員一臉嚴肅訓斥尤香梅:“胡言亂語什麽,誰敢殺人了?殺人是要槍.斃的,尤想,好好幹活,尤香梅,你再過來找尤想說話,我就扣你分。”

尤香梅一直說尤想要殺她,可沒人相信,大家都說尤想不敢殺人,全大隊都沒人敢殺人的,她除了認栽,只能認栽。

“你以為我一直都是傻的?扔鐮刀之前,我特意看了四周一圈,傻蛋。”尤想走過尤香梅身邊時,小聲說。

尤香梅:“啊啊啊!尤想!我要殺了你!”

尤想嘴角揚起嘲諷的弧度:“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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