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第 18 章

尤想站着笑,尤金輝整個人倒在地上,臉朝地看不清,身體在奇怪地抽動,這副場面看在尤家人眼裏怎麽看怎麽奇怪。

“想想,別站在哪裏,快去喂豬。”張秀紅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但也不能放尤想在這裏被打,只能用借口将人拉開。

尤想躲開張秀紅的手:“媽,我沒事,你沒看到嗎,有事的是尤金輝。”

張秀紅落空的手停在半空,她眼神極複雜地看着尤想,最終什麽都沒有說,至于尤金輝?她懷疑這人是在裝,所以想的是接下來怎麽應付尤奶奶等人的胡攪蠻纏,半點沒發現尤金輝在抽搐。

不單是張秀紅這樣覺得,尤家其他人也是這麽想的,都以為尤金輝在演。

陳翠花自認為最了解自己兒子,思前想後,立刻明白兒子是打算做什麽,這可是給了他們拿捏二房的好把柄啊,頓時偷偷在心裏笑了,面上卻是義憤填膺:“娘,你瞧,尤想這丫頭不知做了什麽,竟然打倒了金輝,她肯定又像是打王有福那樣耍了詭計,你可得給金輝打回來!”

婆媳倆眼神一碰,就知道開始打配合,尤奶奶虎着臉:“老二老二家的,這就是你們教的好女兒,瞧她把人打成什麽樣了,我寶貝大孫子站都站不起來,尤想打傷了金輝,金輝要吃些好的養身體,他又要相看對象,準備彩禮,尤想還敗壞了金輝的名聲,她怎麽都得賠償,你們當人叔嬸的,怎麽都得給個兩三百塊!”

尤想:“你怎麽不去搶!?”兩三百塊!老東西可真是看得起她家的荷包!

尤奶奶瞥了尤想一眼,沒理她,看着張秀紅,說:“沒現錢可以,你娘家不是有個做醋的方子嗎,有人看得上眼想買,人家願意出一百五買斷,剩下的錢你們慢慢攢着,以後慢慢還給金輝。”

張秀紅臉色緊繃:“方子不是我的,是我媽的,就這點事你們還要我們賠償,以前國民為他兄弟姐妹出了那麽多錢,你們是不是也要還給他!”

尤奶奶嗆聲:“什麽錢?!老二那是自己願意給他兄弟姐妹花的錢,這是兩碼事,你們就說答不答應,老二!”

尤國民這些天都是渾渾噩噩過來的,那次張秀紅反對他,給他帶來很大的打擊,他到現在都沒緩過來,現在又被尤奶奶這麽一逼,愣是說不出話來。

張秀紅:“你問他做什麽,方子又不是他的,也不是我的,誰也不能做我媽的決定,我媽不願意買,誰也不能強迫她!”

尤奶奶氣得跳腳,不斷咒罵尤國民,越罵越難聽,尤家只剩下她的罵聲和到處飛的唾沫。

尤想盯着她爸的表情,她很好奇,為什麽老東西經常這麽罵他,他也能當老東西是為他好,明明老東西的惡意那麽明顯,濃得要将全家溢滿,她爸卻視而不見,為什麽呢,稍微正常一點的人,都知道老東西不可能對他爸好,尤其老東西不像尤國強這些人能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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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爺爺雙眼沉沉地看着尤國民,然後撇開眼,磕了磕手裏的煙杆,肅着一張臉,以着不容置疑的大家長語氣說:“老二家的,你不交出方子,那就讓尤想出嫁,正好她的嫁妝也能稍微填補。”

張秀紅:“不行!”

尤爺爺臉色頓時陰沉如水,張秀紅的反對就是在挑戰他在尤家說一不二的地位:“由不得你,老大之前就有看好的後生,過兩天人家就上家裏,見了面,對方同意了,尤想就嫁過去,你不嫁尤想,那就拿方子出來,不然,我只能讓老二将你休了。”

張秀紅緊緊咬着牙,這是完全不打算給她選擇的機會,他們就是要錢!

尤想:“媽,你幹嘛忍他們,錢我們是不會給的,要是他們趕我們走,我們正好就離開這裏,再也不受氣!”

張秀紅搖頭,離開,她沒想過嗎,這些年她不知道想了多少個日日夜夜,可是,哪有那麽容易?

“要是我爸不同意——”尤想頓了頓,“要麽他留在這裏,讓這些人繼續折磨他,要麽我們強硬帶走他!”

尤奶奶:“老二是我生的,你們誰能帶他走!?”

尤想:“要不是我爸跟老煙鬼長得像,我都要說我爸不是你們親生的,同樣是親生的,我爸到底做了什麽,讓你們恨不得榨光他,讓他活成現在這樣,但凡你們對我爸有一點親人的感情,都不會這麽冷血無情!”

被罵老煙鬼,尤爺爺臉上青筋暴起:“不成樣子!不成樣子!這個家容不下你!”

“想想,你這話說得就太不懂事了,這些年我們兄弟相互扶持,一起撐過了這麽些年,所以大家的日子才越過越好,你不能因為你家裏欠債,就将責任推到我們身上,你也十七了,該學着懂事了。”尤國強搖頭嘆氣,好像尤想是個三歲小孩。

尤想冷笑:“我就想問,當年我爸做木工,賺了錢,全家一起用,你拿着我爸賺的錢跟人學了會計,從地裏刨食的成了現在的大隊會計,我爸盡心盡力幫你,可你現在做了什麽,光說不做,你面上對我們好,半點沒落到實處!互相扶持?這就搞笑了,我爸倒是扶你起來了,可你沒幫回來!”

“你要讓我相信你,行啊,現在就拿出你的存款,将我家的債還了,當年你花了我爸多少錢,現在幫忙還債,很公平吧?”

陳翠花立刻跳出來,擋住尤國強:“行啊你個死丫頭,原來惦記上我家的錢了,就說你心思多,不是個好對付的,國強,你現在相信了吧,以後你還要幫她?真是喂不飽的白眼狼!”

尤想:“呵呵,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你們夫妻倆打配合幾十年,厲害,不過,年年這麽唱,你們就不累嗎?我的好大伯,你再怎麽裝,誰還不知道你內裏都黑透了?啧啧,竟然躲在女人背後,真不是個男人,不,你真不是個人。”

尤國強第一次被尤想氣得一時想不出說什麽。

尤想一張嘴,不斷往尤國強身上噴毒.液,确實是有效果的。

不過,尤國強顯然功夫了得,被罵成這樣還能保持笑容,嘆氣搖頭,一副長輩包容的模樣:“你這孩子不了解內情,這不是你爸不願意我幫他還債嗎,所以我只能……”

尤想:“嘔——”

尤國強:“……”

沒人去管尤金輝,因為關心他的人都惦記着怎麽弄錢,而尤金輝痛得不斷呻.吟抽搐在他人看來,就是演得真實,他都要絕望了,冷汗一陣接一陣,內髒好像全部不在正确的地方,意識越來越模糊,嘴角黏黏糊糊的,他肯定流血了。

尤金輝小聲哀嚎:“來個人,救……救我……”

“大哥,你這回演得真夠逼真的,你什麽時候弄了血過來,也是,為了彩禮,你是該多拼一下,盡量多弄點錢,以後才好吃香喝辣。”尤香梅見到血的時候有點驚訝,不過立刻又自己想通了。

尤金輝一聽,嘴角的血又多流了一些出來,氣的:“我真……傷……了……”

尤香梅:“大哥你跟我還演什麽,尤想他們可顧不上這邊,大哥你多躺一下,我還想讓爸媽他們将尤想嫁出去,這樣她的嫁妝到手了,人也離開了,之後我們還可以再想辦法将張家的醋方子拿過來,哪樣都不漏,一舉多得。”

尤金輝白眼一翻,直接氣暈過去。

尤香梅一看,就說:“大哥你肯配合就好,畢竟這次你得利最多,是該多出點力氣,我過去幫忙,尤想別想過了今天這關。”

徒留重傷昏迷的尤金輝撲在地上。

嘴炮有點過瘾,這個詞是從景君那裏學來的,尤想拿來用了,不過,她現在一身大力,為什麽要跟畜生們講道理?畜生都是聽不懂人話的。

“尤想,你不準走,事情還沒完!”尤香梅過來發現尤想轉身要逃,立刻伸手攔住。

尤想上下看看尤香梅,沒有聽,前進,尤香梅被撞得往一邊歪去,慘叫一聲,側着身撲街了。

“我的臉!流血了!”尤香梅摸到臉上的擦傷,頓時吱哇亂叫,哭得跟死了爹媽一樣。

不就是個小擦傷,值得這樣?

尤爺爺:“你去哪裏?站住!”

尤想沒回答,直接進了堂屋,走到鎖着的櫃子前,手按在櫃子門上:“我只是餓了,來找點吃的而已。”

說着話,她拉開門,“砰”,是鎖被強力掰斷的響聲:“哼,沒想到老東西你藏了不少好東西,現在,它們都歸我了。”

這話讓被尤想徒手掰斷鎖驚到的尤家人猛地回過神來,目瞪口呆地看着拿起一塊紅糖糕就大口大口吃的尤想。

“安安,愣着做什麽,有好吃的第一時間吃進肚裏。”尤想塞了一塊紅糖糕到木呆呆的尤安嘴裏。

尤安沒反應過來,嘴卻下意識開始動起來,甜甜的香味使她眼睛驟然亮了,她也不用尤想喂,自己動手,大口大口開吃!

“好吃!好甜!”

尤想贊同:“以前虧大了,以後我們就這樣,想吃什麽,就自己動手。”

“我的糧食!!!”尤奶奶最先有反應,餓狼撲虎一樣跳過來抓尤想,尤想往旁邊避開,沒了阻擋物,尤奶奶剎不住腳,就往木櫃撞了過去,好大一聲響。

肯定很痛,尤想邊吃邊想。

誰動了吃的,就等于要尤奶奶的命,經歷過吃樹根草根的苦日子,尤奶奶将吃的看得很緊,就算撞痛了,她也只擔心木櫃裏的吃的,一袋紅糖糕,被尤想吃了一半,她頓時心如刀割:“尤想!”

可能是因為吃了大力丹的緣故,尤想覺得怎麽吃都不飽,吃完手裏的,她伸手穿過尤奶奶,輕輕松松又拿了一塊啃:“幹嘛。”最後覺得一塊一塊拿很麻煩,幹脆将袋子整個提了起來,一塊接一塊吃。

尤奶奶:“!”

“我忙着吃飯,可沒心思再跟你們吵了,”尤想避開尤奶奶的巴掌,一嘴叼着紅糖糕,一手提着袋子,空着的那只手揮開尤奶奶,然後,一掌拍在木櫃上。

“咔嚓!”

木櫃裂開了,尤想為了保護裏面的食物,沒有将木櫃弄碎,只是讓木櫃多了幾條裂縫而已。

尤香梅不敢置信地大喊:“怎麽可能!?”

“說起來,還是因為你不知道對我做了什麽,所以我現在的力氣越變越大了,我要謝謝你,尤香梅。”尤想靈光一閃,半真半假說。

尤香梅不願意相信:“不不不……不可能!”

尤想握住木櫃的一角,手捏緊,然後,所有人眼睜睜看見那塊角碎成了木屑,尤想一松手,那些木屑紛紛揚揚飄落在地,還挺好看。

尤香梅吃驚地瞪大眼:“!”

這個木櫃尤奶奶老寶貝了,全家人都知道,這是實木的,就算是個大男人都不可能捏碎,尤想是怎麽做到的?

“安安,拿袋子裝吃的。”尤想像個守着寶藏的猛獸,牢牢霸主了木櫃,誰也動不了分毫。

尤安立刻照做,全程眼睛亮得跟燈泡一樣,她姐好厲害!

“尤想,你不能這樣做!你這是剜我的心啊!”尤奶奶這次是真的痛了,全身哪哪都痛,尤其是心痛。

尤想:“我能,大伯說得對,之前我想錯了,我們是一家人,所以,互相扶持吧,總不能你們時不時能加餐,我們一年到頭喝稀粥吃番薯,有福共享喽。”

尤國強臉色頓時跟便秘了一樣,他這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要是平時,他還能規勸尤想,可尤想什麽都不願意聽,任性至極,更不在意人家怎麽看她,老二夫妻倆壓根管不住她,他倒是想勸,但卻顧忌着尤想的拳頭……拳頭?!

“你把金輝怎麽了!”尤國強想起撲在地上的尤金輝,臉色猙獰。

尤想:“我還以為錢比你兒子重要呢,原來你還會擔心他哦,我沒怎麽他,就是輕輕打了他幾拳。”

輕輕幾拳?尤國強想到尤想一捏就能将實木捏碎的力氣,完全不敢想尤金輝到底怎麽樣了。

“要是金輝出了事,我絕不放過你。”放下狠話,尤國強當即出去找尤金輝。

尤爺爺等人也即刻跟了出去,尤想樂得這些人不在她面前晃。

“尤想,你到底是怎麽回事?”尤香梅對現在的尤想感到一陣陣恐慌,尤想為什麽突然就有了這麽大的力氣,真的是因為她原因,還會因為尤想……不是尤想?

尤想:“我還想問你是怎麽回事,我救了你,卻被你當成傻逼,尤香梅,恩将仇報說的就是你吧。”

尤香梅卻自有她的一番道理:“就算你沒有救我,我也不會死,所以你對我算什麽恩人?”

“也對,跟畜生有什麽恩情可講。”

“你!尤想,我問你,你到底是不是尤想?”尤香梅探究地看着尤想,似乎想要看穿尤想皮下的靈魂,“我不管你是誰,但你不能跟我搶人!”

“哦,搶男人?誰?”

“你別給我裝蒜,陳……鋒,你不就是想抱金大腿嗎,可他本來就是屬于我的,是你搶了我的,我要回自己的東西根本沒錯!”

尤想為那沒見過面的陳利鋒默哀一秒,這家夥真慘,又是被看成金大腿又是東西的,尤香梅明顯将這人當成未來的保障了。

“男人靠得住,母豬都能上樹,婦女能頂半邊天這話你可真是完全忘了,尤香梅,你丢不丢臉?”

尤香梅慶幸她剛沒說出陳利鋒的名字,看來尤想雖然力氣變大了,但卻一問三不知,而且還有着“婦女能頂半邊天”的愚蠢想法,簡直就是思想不開化的老古董!

“你懂什麽,男人征服天下,女人只要征服男人,什麽都有了。”

尤想翻了個大大的白眼。

“記住你說的話,尤想,不然我還能讓你做傻事。”

“慢着,我是你挑刺完就能拍拍屁股走人的人嗎?不是,我沒那麽大度。”尤想按住尤香梅,尤香梅再也動不了半步。

“你敢打我,你就死定了!”

“我不打你,我就是幫你松松骨,讓你放松一下,很快的。”

尤想扭了一下尤香梅的胳膊,尤香梅眼淚頓時飙了出來,痛呼,尤想下一秒又幫她骨折了的手正回去,又是一陣劇痛。

“看,這就是松骨,說了很快就很快。”尤想捏捏手指,一臉和善。

魔鬼!尤想就是魔鬼!

尤香梅踉踉跄跄跑了出去,即使手沒事,但那種痛楚刻在了她身上,叫她連頭都不敢回一下。

“姐,你好厲害!”尤安啪啪鼓掌,“所以王有福不是崴腳,是姐你揍的?”

尤想:“對啊。”

“姐你以後會一直這麽厲害嗎?”

“會的。”

用完大力丹,那時候她肯定已經喝了基因藥劑,改造後的身體力氣可能沒這麽大,但肯定也不小,聽景君說,她能輕松撂倒五個大男人,一個人夜游或者旅游壓根不帶怕的。

至于她忽然力氣增大這個異常,雖然奇怪,但也不是不可以解釋,畢竟人的身體潛能并沒有為人類完全所知,世界上總有些奇奇怪怪的人,不止她是特殊的,扛得住查。

前兩天景君說她忽然被請去喝茶,還做了個身體檢查,結果當然是什麽異常都沒檢查出來,很快就被放出來,但也因此了解了國家一些特殊人群,比她們更奇怪的都有,所以,她讓尤想放手大膽去造作,根正苗紅的,又不是特.務,怕啥啊,又不是一夜突變,當然有些人确實有這種情況,還說早知道這樣,就讓尤想早早喝下基因藥劑,完全不用糾結嘛。

但因為先喝靈泉水更好,所以尤想還是決定循序漸進,她直覺這樣對她更好,景君的話确實給了她一顆定心丸,原來世界上還有這樣的人啊,

“姐,你好像變白了點?”尤安猶豫地說。

尤想摸摸臉:“是嗎?”

“不過也不明顯。”

“難得有這麽多好吃的,我們炒臘腸吃!”尤想掂掂手裏兩根臘腸,提議道。

尤安:“那我幫忙燒火!”

“走。”

尤奶奶等人送尤金輝去看病,就尤金輝那情況,肯定得癱好幾日,沒了老東西壓着,尤想拿了大米熬粥,一點番薯都沒加,老東西存貨真不少,現在全都歸尤想了。

姐妹倆幹活都是一把好手,很快就煮好了大米粥,炒了青菜臘腸還了個蒸鹹魚,過年都沒這麽豐盛的菜色。

尤想:“好了,小毅的我留出來了,剩下這些我們幹完,不過安安你少吃點肉,多喝粥養胃。”尤安不像她,肚裏沒油水,猛一吃肉,可能半夜要鬧肚子了。

尤安乖乖點頭:“爸媽那裏……”

“他們絕對不會吃,所以,我們別浪費了。”

“好。”

尤想胃口大開,在尤安停下筷子後,飛快開始光盤行動,沒一會兒,連汁都被她到來撈粥吃了。

尤安目瞪口呆,艱難說:“姐你吃這麽多都去哪了?”肚子也沒撐起來啊,幾大碗粥呢。

尤想摸摸肚皮:“力氣大了,可能消化也快吧。”

“也對哦,不吃多點姐你也不會有那麽大的力氣了。”尤安頓悟。

飽餐一頓後,尤想心滿意足:“這才是過日子嘛。”

尤安憧憬:“要是天天下工回家都能吃飽就好了,也不要肉,有青菜就可以了,大米粥很好喝。”

尤想聽過景君描述的未來,所以輕快着道:“要求不用這麽低,到時候我們能餐餐白米飯,吃肉喝湯,還有很多其他好吃的。”

“真的?!

“嗯,真的,努力工作就會有了。”

“那我肯定努力上工多賺工……媽?”

尤想扭頭去看,張秀紅站在門口,尤安一叫她,她就走了過來,在一邊凳子上坐下。

尤想努努嘴,沒有說話,實在是不知道可以跟張秀紅說什麽,越長大,她越不願意跟張秀紅說她的心事了,寧願憋在心裏,也不想告訴張秀紅。

尤安左右看看,慢吞吞挪到了尤想身邊,挨着尤想,手指不斷動啊動的。

張秀紅看了眼清空的碗碟,問:“吃飽了?”

尤想:“嗯。”

“你,怎麽回事?”

“問我一身力氣啊,不知道,我很生氣,然後突然就變得很大力了。”

張秀紅知道尤想在說謊,不過她只想問:“對你身體有沒有壞處?”

尤想重重吸了口氣:“……沒有!”

“那就好,不早了,收拾完早點回去睡,明天還要上工。”

尤想一哽,脫口而出:“媽,我想知道,你為什麽這麽順着爸?”

入v啦,謝謝大家支持(づ ̄ 3 ̄)づ

推薦我的預收文《穿成年代文真千金》文案:

方悠悠為救孩子死亡,睜眼卻穿成一本年代文的炮灰真千金,有丈夫有兒子,人生幸福美滿。

然而,真千金只是假千金的對照組,這本年代文寫的是假千金團寵幸福一生的美好故事。

才五歲的兒子在未來是大反派,不得好死,知青丈夫是假千金的舔狗,她這個炮灰真千金被知青丈夫灌農/藥死翹翹。

方悠悠:拳頭硬了!別攔我!

只是,等着被灌農/藥抓人現行的方悠悠卻發現知青丈夫不對勁,這個弱雞竟然挑水不喘氣,一拳能打死野豬?還對她跟崽崽很好?兒子表現得也不像個五歲小崽崽??

某日,丈夫陸易行不小心喊了一聲“娘子”。

方悠悠立刻盯着人:哦豁,終于被我逮到了!

周曉雅被團寵一生,壽終正寝,再沒有更好的人生,她是含笑閉眼的,睜眼卻重回人生最美的年齡,雖然妨礙她的方悠悠還在,但她知道,方悠悠自己會作死,而她,未來一切順利,仍然是所有人捧在手心的寵兒。

只是周曉雅等啊等,等來方悠悠和陸易行相知相愛,兩人雙雙考上大學,成就一段佳話,兒子被贊為百年難遇的神童,後來方悠悠更是開創事業,成了首富,愛情.事業雙豐收,俨然是人生贏家。

而她,養父母埋怨她,親生父母吸血她,丈夫厭煩她,兒女不喜她,她就是個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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