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第4章

卿喬喬沒上樓,在院子裏站定。

卿承扶着老爺子進了屋,回頭看了她一眼,見她背對着他們,正在通電話,他淡淡收回視線,把老爺子扶到沙發上,倒了杯茶。

“我為什麽要生氣?”卿喬喬問。

路寒放輕了聲音,像是在哄着她:“我知道,你是在怪我這幾天都沒去看你,我是真的很忙,公司裏,多少人等着看我的笑話。”

他在公司裏,算是空降兵,因為父親的關系,輕而易舉就得到了許多人坐不到的位置,那幾個老家夥,明裏暗裏都在針對他。

他得做出一番業績,才能站得住腳。

卿喬喬知道,能讓路寒這樣軟下語氣來哄她,簡直就是天下紅雨,千年難見。

這也從另一方面說明,路寒迫不及待需要卿家的扶持。

卿喬喬從書裏的情節收回神,冰冷了聲音:“我的确很生氣,但不是因為你不來看我,路寒,你自己做了什麽事,你自己清楚!”

說完,她啪嗒一下挂了電話。

卿喬喬盯着黑屏的手機,嘴角勾起一抹壞笑。

演戲誰不會?

大灰狼為了捕獵到小綿羊,會特意披上羊的皮來迷惑獵物。

她又不傻。

她住院的這幾天,路寒根本就沒有想到過她,而是跟幾個女的玩得不亦樂乎,在他眼裏,卿喬喬除了身材和美貌,其他一無是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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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超級迷戀他。

只需要他勾勾手指頭,她就願意為他赴湯蹈火。

卿喬喬在院子裏站了會兒,就進了客廳,她看見爺爺和大哥都在,想了一下,便坐到了對面的沙發上,卿承看了她一眼。

“喬喬,你老實交代。”

卿老爺子的一句話,讓卿喬喬的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不會吧,她演戲這麽差的嗎?這才過幾天,就被老爺子看出來了?

她面上故作鎮定:“爺爺,你說什麽?”

卿老爺子重重放下茶杯:“丁家女兒的事,你還要瞞着我嗎?如今她母親都鬧到了醫院,你大哥也受傷了,你說說這是怎麽回事?!”

卿喬喬松了口氣。

原來爺爺說的是丁家的事。

老爺子越說越氣,指着她:“以往都是你大哥給你收拾爛攤子,我也就睜只眼閉只眼,可現在你越長大越無法無天了!你看看你幹的都是什麽事!”

“扒人衣服!還拍裸/照!”

卿喬喬原本只是慫慫地坐在那裏,見爺爺氣得臉色通紅,胸口起伏不定,她立馬起身,手忙腳亂幫他順背:“爺爺,你別氣到身體了,我錯了,我改,我下次一定不這樣做了!”

卿老爺子瞪她:“你這話都說了八百遍了!”

卿喬喬:“……”

卿喬喬也有些委屈,嘟囔道:“這事也不能怪我一個人,是我的小姐妹她告訴我,說路寒跟丁章章玩暧昧,都玩到床上去了。”

書裏有寫到,卿喬喬之所以扒了丁章章的衣服,還拍照,是因為背後有人慫恿,以卿喬喬的暴躁性子,肯定是忍不住的!

而且,洩露照片的,也不是卿喬喬。

卿老爺子眸色暗沉:“你那小姐妹叫什麽名字?”

“我給忘了。”卿喬喬無辜地眨了眨眼睛:“爺爺,你也知道,跟我玩得好的小姐妹有十幾個,如果都記名字,那多費腦子。”

卿喬喬的那些朋友都是跟她一樣,喜歡胡吃海喝,到處玩樂,而給卿喬喬透密的那個人,只是個小小的配角,書裏連名字都沒有。

所以,卿喬喬怎麽可能記住她名字。

卿老爺子氣得吹胡子瞪眼,站起身:“一天就知道瞎闖禍,這半個月,你就待在家裏好好反思,沒有我的允許,不準出去!”

“那半個月後呢?”卿喬喬問。

“半個月後,你跟淵小子結婚!”

卿承扶着老爺子慢慢上了樓,留下了一臉懵逼的卿喬喬,她嘆了口氣,懶懶地靠在沙發上,家裏的阿姨端了一盤切好的水果過來。

她拿着牙簽,戳了一塊放進口中,忽然想起什麽,她轉頭對阿姨說:“阿姨,你待會兒溫一杯牛奶,然後送到我房間去。”

她還不知道自己房間在幾樓,可不能露餡了。

“行。”

晚上,卿喬喬去浴室洗了個澡,出來時,用幹淨的白毛巾正擦着頭發,她的頭發是那種柔軟又帶了點自然卷的,看起來清純又妩媚。

這時候,她手機響了。

她走到床邊,随手撈起,發現是個陌生的電話,卿喬喬神色疑惑,但還是接通了:“喂,你好。”

電話那邊很安靜,沒有人說話,卿喬喬心裏感覺怪怪的,正要挂斷,就聽見電話裏傳來一道幽幽的女人的聲音。

“喬喬,你之前答應過我的。”

卿喬喬心頭猛然一震。

她想,她知道電話那邊的人是誰了。

韓均然。

書裏,韓均然家境貧窮,父親長年酗酒,又愛賭博,家裏因此欠了不少債,他每次一醉酒,都會把韓均然和她母親打一頓。

母親成天以淚洗面,弟弟成了小混混。

韓均然意志堅定,仍舊靠自己的努力考上了大學,大學裏,她跟卿喬喬分到了同一個寝室,兩人意外成了好姐妹。

實際上,卿喬喬的目的不純。

她之所以跟韓均然成為朋友,是發現周圍很多男生都喜歡柔柔弱弱的韓均然,韓均然每天都能收到情書,起碼三五封。

韓均然底子不差,她的氣質單純又生動,性子天生軟糯,又極其愛笑,容易害羞,各科成績都接近滿分,是個妥妥的學霸。

男人都有保護欲,特別是對柔弱的女人。

卿喬喬長得比她漂亮,按理說,追求她的人應該更多,但她的性格飛揚跋扈,脾氣又極其暴躁,身上透着一股傲氣,讓一些原本為她美貌着迷的男生止步不前,到最後,她幾乎沒收到過情書。

她非常嫉妒韓均然。

跟韓均然成為姐妹後,她常常帶着她混跡自己的圈子,給她畫濃妝,教她穿暴露的衣服,帶她去魚龍混雜的酒吧……

韓均然屬于傻白甜那類,她一直沒發現卿喬喬對她的嫉妒,反而十分感激,感激她不嫌棄自己,還帶着她融入大家的圈子。

這次韓均然打電話來,讓卿喬喬想到了書裏寫到的情節,半個月前,發生在酒吧裏的一件事,幾乎改變了韓均然的一生。

那天,卿喬喬帶着韓均然去了一個叫“尺度”的酒吧。

舞池裏群魔亂舞,女人們衣着暴露,盡情地展露傲人的身姿,搖着臀,像只魚兒一樣扭來扭去,讓一群男人眼冒精光,如饑似渴。

卿喬喬遞給韓均然一杯紅酒,誘惑她:“如果你能喝下這杯酒,我就給你十萬,均然,我們玩點兒刺激的,敢不敢?”

平時,卿喬喬也喜歡帶着她玩游戲,都是一些猜拳或者打牌的游戲,所以,這次韓均然也沒放在心上,更何況,十萬真的很誘人。

尤其是對她這樣的家庭來說。

她喝完之後,卿喬喬眼神極其詭異:“十天之內,我會把錢打到你的卡上,祝你今晚玩得愉快,我的寶貝兒。”

韓均然坐了一會兒,她發現身體有些熱。

她腦子單純,不明白發生了什麽,只覺得越來越羞恥,夾緊了腿,結結巴巴:“喬……喬喬姐,我有點不舒服,先去躺洗手間。”

“去吧。”卿喬喬微笑。

韓均然頭暈目眩,感覺身體越來越燙,身體就像是要爆炸了一樣,而且,身體湧出一股從未出現的感覺,讓她十分羞恥。

急急忙忙間,她闖進了男廁所。

隔間裏,她難受得抱緊了自己,嘴裏忍不住溢出了奇奇怪怪的聲音,她臉一紅,立馬捂住了,眼睛濕漉漉的,水光潋滟。

路寒正在包廂裏跟朋友唱歌,這時候,兜裏的電話響了,是公司裏的人,路寒跟朋友打了個招呼,走出了包廂,把手機放在耳邊。

電話那邊的人急急道:“路總,東航這邊的一個建設工地出了大事兒!今天上午,有一個工人摔下來了,當場死亡!”

“項目的負責人呢?”路寒冰着臉。

他記得,他當時把這個項目交給了手底下的人,并再三叮囑,一定不要出差錯。

“你是說吳總?”電話那邊的人苦着臉:“除了開工那天來過,其他時候,連影子都沒見着,打了電話,也總是搪塞過去。”

路寒:“行,我明天過去。”

項目的建設工地在另一個城市,離這裏有一段距離。

路寒給秘書打了個電話,讓她訂明天早上的機票,再把這個項目的資料發給他一份,包括負責人的名單,項目的進度。

挂了電話後,他有些煩躁地抽了根煙。

妖嬈女人從包廂裏出來,瞥見角落裏被煙霧包圍的男人,她抿嘴一笑,立馬纏了過去,若有若無地蹭着男人:“寒少爺,你心情似乎不太好,要不要莎莎幫幫你降火……”

路寒這時候急需發洩,他粗魯地把女人拉到了洗手間,随便撞開了一間隔間,就要辦事,忽然聽見了一聲像小貓一樣的叫聲。

他動作一頓,發現隔間裏已經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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