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第22章

卿喬喬:“有話好好說,你這是做什麽,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在欺負你。”

有幾個豪車,已經慢慢停下了。

韓均然仿佛沒聽見,依然哭哭啼啼:“我也沒別的辦法,他是我弟弟,我不能眼睜睜看着他坐牢,求求你,求求你救救他。”

卿喬喬臉色鐵青,想松手放開她,卻發現自己的手臂被她用力地抓着,指甲都陷進了肉裏,她有些怒了:“韓均然,你弟弟這叫自作自受。再說了,你求我有什麽用?要求也是去求警察,或者那些被他欺騙的受害者!”

“喬喬,我們是閨蜜,我求求你……”

“你是聽不懂人話嗎?”卿喬喬被這種雞同鴨講的感受氣的夠嗆,她用力把手臂抽回來,後退兩步:“那些警察又不是我家的,我能對他們下命令還是怎麽的?韓均然,你真是不可理喻!”

這時候,車道盡頭一輛低調的黑色邁巴赫緩緩駛了過來,卿喬喬沒有注意到,而她旁邊的韓均然餘光卻是瞥到了,她忽然沖上來抓住卿喬喬的手臂,臉上淚痕斑駁,哭得更我見猶憐了。

“喬喬……”

卿喬喬脾氣上來了,再次用力抽回手,但之後發生的一幕,讓她有些目瞪口呆。

韓均然痛苦地叫了一聲,然後跌倒在地上,看起來就像是被卿喬喬狠狠推倒似的,但卿喬喬很清楚,自己只是抽回手臂,根本沒推她。

“啊,好痛,我的肚子……”

韓均然臉上的表情非常痛苦,她兩只手都捂住肚子,整個身體蜷縮起來,弓成了蝦形。

卿喬喬:“……”

這時候,遠處的黑色邁巴赫已經開到她們身邊,下一秒,車門打開,卿喬喬聽到動靜,回頭看了一眼,發現下來的人是熟人。

“發生什麽事了?”他問卿喬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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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随意瞥了地上的韓均然一眼,就收回了視線。韓均然的頭發擋住了大半張臉,又捂着肚子,路寒一時沒認出她是誰。

再說了,他睡過的女人那麽多。

雖然韓均然很美味,但還不至于讓他印象深刻,何況,那件事已經過去了這麽久,他身邊出現了新鮮的女人,早就忘了這回事。

“我的孩子,我的孩子……”旁邊韓均然痛苦的哭喊聲越來越凄慘。

卿喬喬心裏微動,不會真的出事了吧。

“你……”

她正要上前,就見韓均然瑟瑟發抖起來,擡起了頭,驚恐地盯着她:“別過來,我錯了,求求你,求求你放過我的孩子……”

卿喬喬嘴角抽動:“……”

她已經很确定,韓均然就是在碰瓷了,就是不知道,她這番戲是演給誰看的。卿喬喬冷笑了一聲,偏頭瞥了旁邊的路寒一眼。

這時候,韓均然整張臉都露出來了。

路寒看到她的臉,怔愣了一秒,有一股微妙的熟悉感,但一時沒想起在哪裏見過她。

“是你?”韓均然看到他,似乎很愕然。

她像是忽然想起了什麽痛苦的事,又聯合之前的一切,頓時痛哭了起來:“卿喬喬,我自認沒做什麽對不起你的事,你居然這麽對我。那次在酒吧,你是故意的,對吧?”

卿喬喬皺眉:“你到底想幹什麽?”

韓均然抽泣了一陣,慢慢冷靜了下來,她抹掉臉上的淚水,神情冷然:“那天,我喝了你遞給我的酒,迷迷糊糊進了洗手間,後來進來了一個男人,我不信你不知道他是誰!”

卿喬喬:“???”

韓均然目光一轉,憤然盯着面前的路寒,指着他,一字一句問卿喬喬:“你早就跟他在一起了,對不對?你當初還騙我,騙我說你一直在追他。真沒想到,你居然是這種人,你居然讓你的男朋友,對我做那種事,卿喬喬你真無恥!”

說着說着,她又捂住肚子哭得肝腸寸斷:“你們真惡心,太惡心了,我的孩子……”

卿喬喬:“……”

她是真的沒想到,在酒吧裏跟韓均然颠鸾倒鳳的人,居然是路寒。不愧是男主女主,這種巧合都趕上了,佩服佩服。

路寒這時候想起了她是誰。

他皺着眉,盯着韓均然的肚子,懷疑地問:“你懷孕了?是我的?”

韓均然淚眼汪汪看着他,咬牙切齒:“你現在在這裏裝什麽,這一切不都是你跟她的計謀嗎?”

“先送醫院吧。”卿喬喬道。

路寒遲疑了一下,然後上前把女人抱了起來,起初,韓均然還有些抵抗和掙紮,但由于力氣小,很快就被路寒抱進了車裏。

去醫院也好,看看這女人說的是真是假。

卿喬喬也坐上了車,關上車門。雖然她心裏也懷疑這一切都是韓均然自導自演的戲,但書裏的确有寫,她肚子裏的孩子是真的。

萬一真出了事,她也有責任。

來到醫院,一系列檢查下來,醫生給出的診斷結果是動了胎氣,讓孕婦好好調節心情,作為丈夫的路寒,得多照顧妻子。

路寒聽到囑咐,一臉複雜。

看到病房裏安靜躺着的那個女人,他思緒萬千,一會兒想到家族企業,一會兒想到家庭。他從來沒想過要跟一個普通女人結婚。

他要的是籌碼,聯姻也是他的一個計劃。

以前,他故意吊着卿喬喬,其目的就是讓卿喬喬對他死心塌地,然後自己跟她結婚,得到卿家的支持,鞏固自己的事業。

如今,這條路已經走不通了。

但他還是确信,卿喬喬是愛着他的,就算沒有正式結婚,也沒什麽大不了,做不了夫妻,不是還有情夫這一條路可以走嗎。

她的那個廢物丈夫,可給不了她性福。

想到這裏,路寒勾了勾唇,只要把她哄開心了,到時候她一樣為自己效力。

這件事只能從長計劃,他決定就這樣做,一邊勾着卿喬喬,一邊尋找其他的家境不錯的名媛,反正對他來說,有利無弊。

卿喬喬得知韓均然已經安然無事,便打算離開。

這時,門外的路寒忽然攔住了她,他盯着她的眼睛,輕聲道:“喬喬,你是不是生氣了?”

卿喬喬:“……”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生氣了?

她有些無語,覺得路寒這個人真是太自我了,不管別人怎麽解釋,他都一概不相信,此時,再說多餘的話,也是沒用的。

“沒有。”她幹巴巴地說。

“那次真的是意外,我不會娶她的。”路寒的眼神非常認真和堅定,就差舉起手掌對天發誓了。

“這跟我沒關系。”卿喬喬有些不耐煩了,推開他,打算離開。

路寒卻一把抓住她的手,定定看她:“我喜歡的人,一直都是你。抱歉,我現在才看清楚自己的心,讓你受了這麽多委屈。”

卿喬喬挑眉:“喜歡我?”

“嗯。”

真是好笑,病房裏還有個被他搞大肚子的女人,他卻毫不關心,甚至态度冷漠,僅僅隔着一扇門,就對着另一個女人說喜歡。

卿喬喬沒想到,這世上真有這樣的渣男。

“你喜歡誰,那是你的事。不過我得好心告訴你,單戀的滋味可不好受,更何況,我是你哥哥的女人,我希望你能想清楚。”卿喬喬聲音冷冷的,一臉諷刺地看着他。

“想不清楚也沒關系。”

“因為最後,丢的都是你們路家的臉。”

路寒臉色鐵青,手握成拳。

這女人,真是給臉不要臉!

這時候,旁邊病房門忽然打開了。

卿喬喬無意間擡眼,整個人就傻住了。旁邊的病房門打開後,一個坐在輪椅上的清俊男人被推了出來,他神色淡淡,看不出情緒。

輪椅的後面,侯英俊慢悠悠地推着椅子,他臉上一副看好戲的表情,目光在卿喬喬和路寒拉着的手腕上停留了幾秒,眼睛眨了下。

卿喬喬反應過來,猛地抽回了手!

卧槽!

路淵怎麽會在這裏!

她想起來了,今天早上她起的晚,發現路淵居然不在家裏,于是問了王姨,王姨告訴她,大少爺很早就去醫院了,讓侯英俊陪着。

王姨告訴她,路淵每個月都定時去醫院檢查,複健什麽的,主要是怕腿部的肌肉萎縮,所以不得不去。

卿喬喬的視線跟路淵撞在了一起。

卿喬喬有些心虛,她仔細回憶了一下,剛才自己好像沒說什麽太出格的話,于是松了口氣。但又想到剛才路寒抓着她的手……

“回去了。”路淵淡淡說道。

這句話,他是看着卿喬喬說的,卿喬喬乖乖地走到他身後,接替了侯英俊的工作。

她一邊推一邊小聲嘀咕,路淵側耳,貌似聽到“狗血”“倒黴”之類的詞語,他随口問了句:“你說什麽?”

卿喬喬微笑:“我念大悲咒呢。”

最近運氣超級不好,黴運纏身,所以念念大悲咒。

路淵偏頭,淡淡看了她一眼。

另一邊,路寒看着卿喬喬推着那個廢物離開,盯着他們的背影,許久,他才表情淡漠地走進了病房。

病房裏,韓均然已經醒過來了。

她神色冷冷的,帶着一股倔強,看着他進來,頭偏向另一邊。路寒見她柔弱裏帶着一股倔勁兒,不像之前那麽哭鬧,神色緩和了些。

“身體好些了吧?”他問。

“跟你有什麽關系?你跟卿喬喬是一夥兒的,你們聯起手來欺負我,現在假心假意,以為我還有那麽蠢嗎?!”韓均然眼睛通紅,把眼眶裏的淚水逼了進去,手也握成了拳頭。

路寒語氣軟了些:“是我的錯。”

韓均然似乎被他的話怔住了,一時沒反應過來,然後,她聽到路寒繼續說着:“你也很清楚,這個孩子來得非常意外,我們沒有任何感情,他的出生,只會給我們彼此帶來痛苦。”

盡管早就想到了,韓均然心裏還是一抽。

某醋壇子打翻了。

路淵一臉木然:我看見你跟他拉手了。

卿喬喬:我在給他算命。

路淵慢吞吞攤開手掌:那你也幫我算算。

卿喬喬:……

沒想到,打臉打得這麽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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