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專注授課
專注授課
金手指帶來的異能,正确使用方式就像與她隔着一層紙。
項影沒找對方法的時候,努力了一整天也只是進步了一丁點,突然勘破的時候,能調動起來的能量瞬間就大了起來。
魏峋的半邊衣服被雷光炸碎,被嚴密包裹其中的寬肩窄腰,便隐隐綽綽露了出來。
他倒下來的身體整個覆住了項影,腦袋砸在她臉側,有些粗重的呼吸貼着她的耳朵頻頻發散着熱氣。
“……很厲害。”他貼着她的耳根誇獎,聲音低沉,帶着點磁性。
項影是初次無意中釋放出這種具有殺傷力的雷光,沒能調整好力度,那雷不僅炸碎了他的半邊衣服,也灼傷了他的臂膀。
她的手指從他受傷的皮膚邊緣輕輕撫過,給疼痛的部位帶來了些許麻酥酥的癢意。
“疼不疼?”她問。
魏峋還沒來得及回答,那靈活的手指已經轉移了位置,慢吞吞地沿着他身體流暢的肌肉線條打了個轉,這才戀戀不舍地游離開。
雷擊帶來的強烈麻痹感過了幾秒才逐漸褪卻,魏峋并未第一時間起身,而是等着她不安分的指尖玩弄夠了,這才撐着雙臂微微擡起身體,目光沉沉地看着她,問:“喜歡嗎?”
項影笑了一聲,就被他直接吻住了。
魏峋接受了她有“前夫”的設定,因而半分沒覺得她的不夠矜持,他只覺得這女人很會撩撥,讓他一個原本克制的人逐漸沒了分寸。
魏教授不是那種迂腐的教師,他的教學理念便很有達者為師的意味——學習不分先後,只要在某方面達到一定的程度或境界,都可以做別人的老師。
由于“前夫”的存在,他自覺項學生在床笫之間更有做老師的能力,便試圖将教鞭轉交于她,讓她好好為自己補一堂課。
可惜項學生曾掌握的那些知識也是來自于魏教授的另一化身,她才稍稍施展本領,魏教授的身體就記起了曾經的那些熟練,當即反客為主,再度拾起了老師的身份。
Advertisement
末世的月光泛着微微的血色,房間裏也還留存着被雷電灼傷皮膚後,引出的微微血腥的氣息。
只是這血腥氣沾染上兩人呼吸交織在一起的熱氣,便統統都化作了某種暧昧不清的氣息。
魏教授在這氣息中嚴格執教,先是慢條斯理地上了一節生物課,身體力行地為這不安分的學生講解了人體的奧秘,随後又是一節實驗課,試圖用自帶的試管教會學生更進階的東西。
這一節實驗課卻在剛開始的時候就遇到了意外。
魏峋動作頓住,他額上微微出了汗,低頭看見一抹血色,眼底瞬間溢出了瘋狂。
“前夫?”他咬着牙貼近了說謊的女人。
項影皺着眉緩了片刻,手臂便再度攀上了他寬厚的背。
“我說有就是有。”她這麽回答。
這個時候她還敢挑釁。魏峋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立刻将嘴硬的學生拎進了火熱的實驗課堂。
“前夫?”他重重地敲了下黑板。
“你說你有前夫?”他再度揮動起教鞭,語氣随着動作的加深而加重。
“說話啊,嗯?怎麽不回答?”他一邊授課,一邊沉着嗓音逼問。
魏教授在授課的時候很有自己的一套方法,他并不一味反對填鴨式教育,甚至偶爾還會強行使用這種方式,将大量的知識一股腦地塞到項學生身體裏。
等到她快要受不了的時候,又突然慢下來節奏,春風化雨般變得溫柔,緩緩地将自己廣博的知識僞裝一番,看到她終于适應了,這才又一次開始狂轟濫炸的魔鬼教學模式。
項影是個不安分的學生,總是試圖在課堂上尋找老師的錯誤,希望借此對他象征權威的身份發起攻擊。
她屢次三番地努力,卻總被對這門學問研究得極為精深的魏教授打敗,往往處于千鈞一發之際,便又被他棋高一着的技巧猛然擊倒。
兩人都是異能者,身體素質比普通人強了不知道多少倍。好的身體自然能為研究學問提供更足的動力,他們反反複複地研讨着學術,直到天邊将亮未亮,一整晚火熱的研讨會這才宣告結束。
項影的嗓子已經啞了,卻直到最後都還在堅持着要給嚴先生一個“前夫”的身份。
魏峋撫着她的背,終于無奈道:“好吧,你說有就是有。”
他心裏猜疑那“嚴崎”其實是她死去的情人,因此她才這樣堅持。活人不和死人較勁,他已經在這個女人身上留下了自己最深的印痕,怎麽看都還是他贏過了那個“嚴崎”。
他眼底流轉着冰寒的光,她若是忘不了這所謂的“前夫”,他便用自己的方式來讓她忘了。
一天一天,每日每夜,她聽到的是他的聲音,聞到的是他的氣息,觸到的是他的身體。總有一天,他能把那個人留給她的記憶,一點一滴全都抹擦幹淨。
兩人歇了片刻,天邊逐漸迎來了朝陽。明亮的光堪堪劃破天際,還未能将光明徹底帶給大地,魏峋就已經翻身下床,開始做出門的準備。
項影慵懶地靠在床頭,看着他把自己健碩的身材一點點藏進衣服,只有一雙長腿還能隐約看出輪廓,勁瘦的腰和有力的臂膀全都看不見了。
魏峋又取出一副眼鏡,細細的金絲邊更是有着極濃的書卷氣。他緩緩地将鏡片擦亮了,這才将它架上鼻梁,掩住了那雙眼睛裏幽幽的寒光,讓人乍一看還以為他真的是個瘦弱無力的書生。
“魏老師近視?”她笑着發問。
魏峋眸光一閃,卻不知為何沒有追問她是從哪裏得知的、“他曾做過教師”這件事,只深深地又看了她一眼:“平光鏡,以前出門總要戴的,習慣了。”
半個月的教師生涯為他養成的習慣,直到半年後的末世他還保持着。
魏峋心裏也不清楚,這舉動是為了讓他銘記那天救人卻被抛棄的憤恨,還是為了時刻提醒他自己:你曾做過教師,師者仁心,哪怕在兇殘的末世,也別忘了自己首先要是個人。
他穿好了衣服,又翻出了一套類似的,拿過去遞給了項影。
“我這裏只有男款的衣服,你先穿着,回來我想辦法替你買。”
他的衣服寬大,項影穿在身上晃晃蕩蕩的。她把深色的上衣紮進褲腰裏,長袖挽起,褲腿直接剪下一截,腰間用一根同色系帶一紮,便成了格外英姿飒爽的模樣。
魏峋沒有指責她毀壞衣服的行為,反倒看着這樣她有些移不開眼。
“我準備好了。”項影下了床,将柔順的長發往後一攏,直接挽了起來,“走吧。”
魏峋皺了下眉:“你真要去?”
她昨晚便說過要陪他出任務,可末世兇險,外面到處都是吃人的喪屍,他實際并不想讓她出去冒險。
項影冷靜地看了他一眼:“魏峋,我問你,光輝基地的主人能信嗎?”
魏峋一怔,眉間蹙得更緊。
當然是不可信,就連她的來歷,他也是想過的。但那也只是想想罷了,不管怎樣,這個人他都是要定了。
項影又說:“那我再問你,在基地的人眼裏,我是什麽身份?你離了基地,這家就沒了主人。你猜會不會有蠢貨覺得,我只是一個女奴而已,他哪怕玩玩……”
她的話還沒說完,魏峋渾身的氣息就已經寒了下去:“你跟我去。”
光輝基地對外自稱是“末世裏的極樂淨土”,就是因為這裏将弱肉強食的規則貫徹到了極致。
強者為所欲為,弱者卑賤匍匐、連為人的資格都被剝奪了。
這裏的規則對女人來說尤為殘忍,沒有異能、又無人庇護的普通女性,很容易被無辜捕捉,随後便在高臺上被某個強者或者某個小隊買走,随意踐踏折辱取樂。
光輝基地的人甚至為這行為套上了合理的外衣,聲稱強者為保衛基地出力,弱者便應當付出相應的代價來報答強者。光輝基地的女性異能者極少,就是因為這方面的緣故。
項影這身體的原主曾有個異能者父親,在父親的庇護下,她在光輝基地過得也算不錯。但後來她的父親在一次任務中被喪屍襲擊喪命,被她父親救下的隊友曾旭陽痛哭流涕,發誓要替他照顧貌美柔弱的女兒,卻在回來後轉頭就将她拖出去賣了。
項影跟在魏峋身後上車,剛進車廂便看到了她将要尋仇的對象——曾旭陽。
魏峋不知道內裏的隐情,見她身體有些僵硬,便低聲對她說:“放心,我一定會保護好你。”
項影卻知道這次出行将要遇到一次極為可怕的喪屍潮,她眼睫顫了顫,轉頭對他說:“無論遇到什麽,我都會和你同進共退,你也放心。”
曾旭陽看着女人說話時溫柔的模樣,從腮幫子爬上去的酸意引得他整張臉都僵了。
“魏爺倒是好福氣,出任務還要帶着自己的俏女奴,難道還打算在路上給大家表演一下,當場來一發?”
他說這話的時候純粹是出于嫉妒,因為他當初一眼就看上了這女人的嬌媚,哄騙不成便想霸王硬上弓,這女人卻寧可自殺都不願讓他得逞,他惱怒之下才把她給賣了。
現在她倒是乖順了,果然就是欠調.教,他說着話一雙眼便冒出了淫.邪的光。
曾旭陽說話的時候沒怎麽過腦子,說完才發現整個車廂都靜了。
他這才醒過神來,有些慌張地去看魏峋。
魏峋分明還在原處坐着,就連手指都未曾動過。一柄冰刃卻倏爾破空而來,在一片寂靜裏直挺挺地抵上了他的脖頸。
曾旭陽看着魏峋波瀾不驚的那雙眼,額間的冷汗便嘩嘩地順着臉流了下來。
他居然忘了!
魏峋是怎麽來了三天就有了“魏爺”的名號——他三天出了四次任務,所到之處喪屍無一逃脫。
漫天的飛霜裹着鋒利的冰刃,一個席卷過後,便只剩下了滿地掉落的頭顱。他雖然還沒親眼見過,卻已經從許多人嘴裏得知了魏峋的可怕。
并且他不只是對喪屍狠,對人類也是同樣的狠!上次出任務,他就直接打斷了一個異能者的腿!聽說那人再也站不起來,已經徹底廢了!
脖頸間的冰刃涼得刺骨,魏峋的聲音緩緩地響起,也帶着致命的寒:“繼續說。”
嚴崎:并不想要“前夫”身份謝謝:)
喜歡拖堂的魏教授:還沒忘他?我們再上一節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