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005
就在正義聯盟暫時将何塞普列為疑似亞馬遜人的時候，她正在悄悄潛入古恩太太的寄宿學校。
5分鐘前他當着她的面開車離開，然後在一公裏後轉彎兜了個圈子重新回到剛剛的地方，并在不遠處停了車。
有種玩真人刺客信條的感覺，何塞普雙手扒在突出的磚塊上調侃地想道，她靠手臂的力量吊在那裏，緩慢移動着。
這所學校人不多，古恩太太全權負責，沒幾個教學的老師，倒是廚房的幫工看見了不少。
何塞普仔細觀察着不同尋常的地方，這地方不對勁，非常不對勁。
她之前作為皇室alpha也在學校上過學，她知道學校該是什麽樣。何塞普可以肯定的說，這裏比帝國的監獄還要壓抑。
這是學校嗎，這簡直是罪犯的溫床。
想想看，傑森昨天還拿着槍出現在警局門口，并表現的理所應當，很明顯這些孩子的認知已經出現了問題，他們把犯罪的一切當做理所應當。
古恩太太的這所學校究竟是怎麽一回事，何塞普狠狠皺起了眉。
犯罪要從娃娃抓起？
……
就在這時，古恩太太從下面經過。
「我很快就到。」她說道，「是的，我見到她了。」
‘她’？何塞普皺眉，這個‘她’指的是自己？
随着聲音的接近，古恩太太出現在了何塞普的視線範圍。老太太很謹慎，她向四周張望，等到确認周圍沒人走動的時候她才靠近牆壁掰動上面天使雕像的翅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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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噠一聲，古恩太太身後出現了一道暗門。
高處的何塞普眯了眯眼，沒白等，這不就露出破綻了嗎。
……
幾分鐘後，何塞普從樓上悄悄下來，趁着沒人學古恩太太的樣子掰動天使翅膀，成功溜進那道暗門裏。
裏面是一個通道，無數旋轉的石階通往更下面，領邊的石壁上有人工的痕跡，昏暗的燈光只能照亮面前幾步。
何塞普天不怕地不怕，最怕蟲子，尤其是甲殼類，蟑螂一樣的玩意永遠是她心裏的痛。
還記得她沒穿越前曾進過一個蟲洞，差不多也是這樣的黑乎乎的通道，進去之後滿牆滿壁的蟲子，爬動的時候‘嘩啦嘩啦’的聲音讓人不寒而栗。
何塞普打了個冷顫，強迫自己不去想。
“這裏不是蟲洞，不是。”她對自己說道，“這裏沒有惡心的蟲子。”
這是為了傑森，為了無數和他一樣的孩子們。
當何塞普踏進更深的石階後，下一秒，身後的石門轟隆一聲自動合上了。她猛的轉身看去，只看到了一片黑暗。
行了，後路沒了。
那就只能往下走了。
或許是作為将領帶領軍隊那兩年磨煉的結果，又或者是alpha天生的優越感，何塞普從來只是嘴上說說心裏想想，實際上她還真沒在怕的。
就算是當年惡心她快惡心死的蟲洞，也沒怎麽實際性的傷到她。
僅僅是惡心而已。
這麽想想那些搞人口生意的家夥和蟲子也沒什麽兩樣，何塞普眼神暗了暗。
他們一樣的讓人惡心。
……
越往下走越寬敞，頂也越來越高，何塞普在嘗試了很多次确定自己可以無聲攀在頂上後，放心的繼續往下走。而再往下走，就開始能聽到模糊的對話聲了，她很确定其中之一是古恩太太。
Alpha放輕了腳步，很快，何塞普到達了這個暗門的最底部，她提前跳到了上方便于潛入。
明明是地底，這裏卻意外的明亮，那讓何塞普的活動空間大大減少。
突然有種蜘蛛俠的感覺是怎麽回事？（誤）
「……那女人是個麻煩…我好不容易逃出來……」
「辛苦你了，我會安排人盡快解決。」
前聲音一個不太熟，是個男人，後一個是古恩太太，為了不暴露自己何塞普只能靠在後面純聽聲音，她想，前一個聲音說的‘那個麻煩的女人’，大概率說的就是自己。
「哥譚是時候改變了，将權力移到我們手上。」
「敬未來」
哦吼，這麽聽來他們還有酒。何塞普翻了個白眼，想不到壞人們還挺潇灑。
不管在什麽作品裏，壞人們商量做壞事時總會搭配各式各樣的酒。這個慣例從何塞普還在星際帝國的時候就見識過了，到了這個世界還是一樣。
聽着壞人們對話，何塞普抽空觀察這個地方。
肉眼可見的地方顯示這裏有些年代了，粗壯的六根支柱立在那裏，上面的浮雕頗有哥特式風格，和石壁緊緊挨着的屋頂也雕刻的很華麗，而下面那一大塊空地則被包裝成了大殿，連接着一個類似羅馬走廊的地方。
大殿入口有火盆吊着，周圍一圈都有火把，何塞普數過了，有六個。
難道是六芒星？這是個邪|教？還是說這是什麽聖殿騎士的聖殿？真就刺客信條那一套？說實話，何塞普不太喜歡血條，盡管他們的戰鬥系統做的不錯。
「那個小鬼，該處理掉了。」
「不行，他有可能成為我們得力的部下。」
「但這次是他告訴的那個女人，幸虧我躲得快，不然和那愚蠢的警察一起被抓了。」
「哦，是他？」
「沒錯。」
「那就提前讓他成為利爪」
「不，年級太小，訓練時間太長」
「不着急，我們又不急需」
何塞普聽着，好像明白了，又好像不明白。
根據男聲說的‘那女人’是自己，被抓的愚蠢警察是馬特，那說話的一定是在現場而沒被自己發現的人，那麽‘小鬼’說的就是傑森？
他們要把他培養成‘利爪’？
‘利爪’又是什麽？
「那随你，處理掉好了。」
他們要處理掉傑森。
聽着壞人們做出的決定何塞普呼吸一緊，管它什麽情報什麽陰謀，她得趕快出去，傑森有危險。
然而這時她卻沒了離開的機會。
一發子|彈不知從什麽地方射來貫穿了何塞普的腰側，血噴濺出來染紅了她抓住的岩壁。
“嗚啊！”
Alpha控制了自己，但還是沒忍住在那瞬間悶哼出聲。血色迅速在她衣服上暈染開，何塞普抽着氣低頭看向傷口，試圖将彈頭徒手摳出來。
但她失敗了，子彈有可能是特殊制成的。
何塞普眼前一花，接着手上稍微松懈，她從高處掉了下來。
就在她松手滑下的瞬間，剛剛何塞普心髒位置的岩壁上多了一個彈|孔，岩石崩出一小片煙塵。
何塞普瞳孔瞬間縮小，第一發是警告，第二發就要命了。
啧——
問題相當棘手了啊。
在砸落地面之前，何塞普如是想。
……
‘哐當’
重物落地的聲音吸引了交談的兩個壞人，他們快步向這邊走來，當他們看清掉下來的是何塞普後，同時倒吸了一口氣。
「她是跟着你下來的？」男聲氣急敗壞的發問，「你怎麽敢！」
後一句也不知道是在沖誰說。
“我為什麽不敢，有個髒兮兮的小老鼠偷跑進來了，我打下來看看。”
經過電子合成的聲音響起，接着是繩索的聲音，一個渾身黑色铠甲的魁梧雇傭兵從上面滑了下來。
“你們認識？”他說着走到了兩人身邊。
何塞普捂着不斷冒血的傷口艱難的站起來，她這下看清了跟古恩太太對話那男人的面容，是當時站在馬特身邊的家夥，原來他逃來了這裏。
那男人身邊是古恩太太，何塞普看着她蒼老的臉狠狠啐了一口。
再旁邊是打自己下來的雇傭兵。
“打下來看看？”何塞普挑眉說道。“是準心不夠沒殺死吧。”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腎上腺素激增而導致她瘋狂嘲諷對方，絲毫不管自己的命就握在對方手中。
“哼，油嘴滑舌。”雇傭兵舉木倉對準了何塞普，手指放在扳|機上，“抱歉，這可不是私人恩怨。”
就在他扣動的一剎那——
「等等，死射。」古恩太太呵止了雇傭兵，「我還想再跟格林小姐再聊聊。」
“嗯哼，所以這就是大名鼎鼎的死射。”何塞普記下了這個名字，她有印象在哥譚的黑名單看到過。
“我知道你。”她說道。
死射攤手：“我只拿錢幹活。”
何塞普垂眼，這次是她犯了錯，不應該放松警惕以至于沒注意到還有別人在場。她想，如果自己注意到了，這雇傭兵絕對不是她的對手。
那麽問題來了，眼下自己有傷還是貫穿傷，手上沒有武器，近戰遠程一件都沒有。
怎麽辦。
何塞普快速的思考對策，她擡頭看向古恩太太。拖時間分散注意力，或許她有機會抓住死射松懈的瞬間重新跳上高處的岩壁，那樣自己還有一線生機。
“古恩太太，我的感覺果然沒錯，你不是個單純的校長婆婆。”何塞普找了個姿勢恢複力氣，邊套情報邊分散注意力，“你們和馬特是一起的？”
「他不過是棋子。」古恩太太洋洋得意，「随時都可以抛棄的。」
“所以你們不是單純的人口生意，”何塞普用肯定的語氣接着說，她堅持分一半注意在死射身上，“告訴我，你們到底在謀劃什麽。”
「那不是你這種人能知道的。」古恩太太笑的陰險，「我們是有遠大計劃的，哥譚安穩太久了，是時候換個主人了。」
何塞普：……
你這不就等于說出來了嗎。
「慎言。」那男人目光犀利，「走漏消息我們都沒有好結果。」
「我知道。」古恩太太揮揮手，「她就要死了，怕什麽——現在我沒什麽要說的了。」
收到指令的死射上來。
「處理掉。」
……
這邊蝙蝠俠從正義大廳出來剛剛坐上蝙蝠車，頻道裏收到了管家的呼喚。
“阿爾弗萊德？”他詢問道，“怎麽了。”
“我不想麻煩你布魯斯少爺，但是……”管家的聲音不同尋常，蝙蝠俠察覺到什麽事情發生了。
“出什麽事了。”他又問了一遍。
“是何塞普-格林小姐，我找不到她的定位了。”
打算回家的蝙蝠俠立刻掉轉車頭。
“給我她最後出現的地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