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006

“怎麽還沒見人，這都多久了，就算是午飯也該結束了。”

戈登局長在審訊室外來回踱步，他不停地看表，腦子裏亂糟糟一團。早在3個小時前何塞普就應該到場了，現在馬特什麽也不說，而何塞普怎麽搞定的那一隊人也不清楚，買家是誰也完全沒有頭緒，戈登心裏一萬個‘咯噔’。

就在這時，被派出去尋找何塞普的警員回來了，戈登趕緊迎上去詢問。

“找到了嗎？”

警員搖搖頭：“何塞普沒有回家，從現場離開後就沒人見過她了。”

戈登局長皺了皺眉：“她的車呢，不是有定位？”

“她沒開警車。”

“手機呢？”

“聯系不上，也定不了位。”

“哦——天吶，”戈登轉頭一拳砸在桌子上，“那——”

“順便，FBI的人來了。”警員小心翼翼插嘴說，“是之前來過的迪恩-溫徹斯特和薩姆-溫徹斯特，原本負責接待他們的是何塞普和馬特。”

“……我都快忘了他們還要來。”戈登揉了揉發痛的太陽穴，停頓了一會兒，頭疼地說道：“先安排別人接待，等何塞普回來……愣着幹什麽啊，接着去找啊！”

“是！”警員跑開，但跑沒兩步又回來了，然後小聲對戈登說道：“局長，這次事情有些蹊跷，你看是不是……”

戈登挑眉看他：“是不是什麽？”

“是不是應該找蝙蝠俠幫忙。”警員說，他注意到瞬間皺眉的戈登，趕緊解釋道：“我知道我們不應該依靠一個義警，但現在情況特殊，而且他确實找人比較快。”

戈登擡頭，目光變長。

警員接着說：“局長你肯定有白天也能聯系上他的辦法對吧。”

戈登沉思了一會兒，點了頭。

“确實有。”

……

古恩太太揮手示意雇傭兵上前，她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

「處理掉她。」

然而就在她話音落下的前一秒，何塞普腳底用力，整個人嗖的蹿了出去。

她等的就是這一刻。

慢了一步且沒想到何塞普還會反抗的死射趕緊舉槍，但也來不及了，他沒能将槍舉起來，何塞普沖到他眼前一掌豎着劈下來直接讓槍身斷成兩截。

“可惡！”

死射咒罵着順勢低頭，接着伸手去夠後背上的刀，而何塞普早就盯上了那把刀，她第一時間下蹲，腳下橫掃，在掃倒死射的同時，手往地上一撐從他身下貼地滑了過去，順勢從他後背上抽出了那把雇傭兵短刀。

何塞普動作一氣呵成，趁着死射沒反應過來手腕一轉，拿刀刺了過去。

“我贏了。”她嘴角勾起得意地弧度。

随着死射悶哼一聲倒在地上，她不再多待，趕緊朝通道跑去。

她的目的一直很單純——成功撤退。

所以不能戀戰，剛剛那一刀并沒有多深的傷到死射，他身上的護甲起了很大作用，所以拖住他是何塞普短時間想到的最好的辦法。

何塞普沒有絲毫懈怠，一口氣憋足了往門口跑，稍稍一停她就有可能喪命。

“嘶——”她低頭看去，用手捂着的傷口在她拼命奪過死射刀的時候就向更深處撕裂了，不過幸好沒有傷到內髒，“他媽的，alpha也不是刀槍不入啊。”

何塞普死死按着傷口，手指冰涼冰涼，她明白過來自己體內的血液正在一點點流失，如果再不離開這裏，即使不被死射追上，她也是要死的。

“見鬼的，傑森啊傑森，你這下可欠我欠大了，賣身抵債吧小子。”

緊張的時候自言自語有利于緩解心情，何塞普也那麽做了，她抱着一定要出去的念頭，嘴裏念叨着毫無邏輯的話。

等她出去，一定要叫兩個9寸…不，12寸的披薩，特意做成丁丁形狀的那種，然後叫兩個舞女，兩個舞男去她家，好好玩上一輪，來慶祝她死裏逃生。

死裏逃生——

何塞普想，她死裏逃生的次數可太多了。

從帝國最底層的戰士一路成為準将，還有哥哥姐姐們派來的殺手，她就是從死人堆裏爬出來的。

但在這個世界，這還是第一次。

啧——叫你不做足了準備，讓一個比你弱那麽多的人偷襲成功，最後還得用貫穿傷撕裂為代價逃跑，可真強啊，真不愧帝國第一Alpha準将，何塞普諷刺的想。

她從腦子裏分裂出無數個聲音對自己進行嘲諷，因為只有這樣她的注意力才不會集中在傷口上，那傷口太他媽疼了，也不知道死射往子|彈裏放了什麽東西。

邊想邊跑，何塞普馬上就要跑到門口了。

……

「讓她跑了。」那個男聲說，「她要是多說一句，你我都要被清理。」

“放心，我死射做事是專業的。”死射單膝跪在地上，竟又不知道從哪裏掏出另一把狙|擊|槍不緊不慢的組裝着。

古恩太太發出一聲嗤笑：「專業？你剛剛可是讓她突襲成功了。」

“這次不會了。”死射微笑着回答，“而且——”他說着架好了組裝槍，“那第一槍，也不是白中的。”

死射用狙擊木倉口對準了黑漆漆的通道，扣動了扳|機。

……

就在何塞普馬上跑到門口的時候，她聽到身後有什麽東西破空而來的聲音，并且帶着火花。一瞬間她如釘子一般定怔在原地，轉過頭，那東西已到眼前。

“見鬼！”何塞普瞳孔縮小，她下意識看向自己的傷口。

有追蹤器！

‘滴滴滴滴’時限到了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何塞普躲閃不及，那炸|彈在她身後落地，劇烈的爆|炸所産生的氣浪将她狠狠掀飛，撞在石門上。

“啊啊啊啊啊——”

何塞普大喊着摔下來，她的身體幾乎不能挪動，全身都要散架的痛，還有些碎石顆粒飛濺滑過她的臉頰留下血痕。

這下是真的要玩完了。

意識變得模糊，何塞普終于撐不住，暈了過去。

但在暈過去的前一秒，她身後的石門似乎被打開了，溫暖的太陽光灑在她的後背。

黑色的披風從何塞普眼前掃過，她擡手，還沒來得及抓住，那東西就成了她最後看到的物件。

何塞普陷入了昏迷。

……

戈登局長打開了自己辦公室的保險箱，從裏面拿出了一個通訊器，它只有普通手機的一半大小，卻比普通手機功能強上百倍。這是蝙蝠俠給他的，用于在緊急情況下聯系他的，這将是戈登局長首次使用它。

深呼吸，戈登按下了聯系的按鈕：“蝙蝠俠。”

蝙蝠俠回複的比預想要快，不到一分鐘，他就聽到了那低沉地聲音。

“吉姆，發現什麽了。”

“你說要到緊急情況打給你，我想現在雖然沒有十分緊急，但我實在沒有辦法了，技術科的半點也查不到相關——”

“吉姆。”戈登有時候緊張也會話多，蝙蝠俠打斷了他：“說事。”

“對，對。”戈登局長咽了咽口水說道：“是我警局的一個警員，她失蹤了。早上我們剛剛攪黃了一單人口走私犯罪，她是主要參與者，我想拜托你找到她。”

蝙蝠俠當然知道發生了什麽。

“她叫何塞普-格林。”他緊跟着說道。

戈登一愣：“你怎麽……”

“我已經找到她了。”蝙蝠俠說，“當我——”

蝙蝠俠的話還沒說完，戈登的局長辦公室闖進來一個人，正是剛剛那個警員，他氣喘籲籲，跑的時候還怕警帽掉下來用手扶住了它。

“戈登局長！我們接到報案！在古恩太太少年管教學校發現了死射！”

“——當我解決死射和他的雇主時。”蝙蝠俠補完了他的後半句話，“是我報的警，吉姆。”

“啊，呃，你們聊，我呃…出警去了。”警員見自己撞破了局長和蝙蝠俠的對話，尴尬的快步退了出去。

戈登嘆了口氣，用力捏自己的鼻梁。

“蝙蝠俠你——找到了何塞普，還解決了死射。”他總結道，随後他發問：“這兩者之間有什麽聯系嗎，何塞普失蹤是因為她惹上了死射？”

“情況有些複雜。”蝙蝠俠說，“她撞破了一起長時間的犯罪，我監視他們有段時間了。古恩太太利用學校做掩護進行人口買賣和武器走私，同時又有哥譚政|府的高管為她作掩護。”

“上帝啊。”戈登局長嘆着氣翻了個白眼，所以馬特不敢供出來的是他們。這合情合理，馬特是個罪犯，但他和老婆的恩愛和對孩子們的關心不是假的，他不會冒險說出去對她們造成威脅。

他繼續追問：“那何塞普呢，她現在在哪兒？”

“她傷得很重，撐不到醫院，我先帶她回去蝙蝠洞，等穩定下來再送去醫院。”蝙蝠俠熟練的撒謊，當然，何塞普傷很重是真的，但他帶走何塞普的目的并不只是治好她，可隐藏目的并不需要和戈登說清楚。

“好的，那麻煩你了。”戈登局長給他道謝，“我也替何塞普謝謝你。”

……

挂掉通訊，蝙蝠俠沿着蝙蝠洞的主路走向病床，何塞普正在上面接受治療，同時她身上貼滿了檢測儀被記錄數據。那上面通常趟的蝙蝠俠自己，有時候也是夜翼，很少的時候是阿爾弗萊德。

“她怎麽樣了，阿爾弗萊德。”蝙蝠俠摘掉頭套，露出下面屬于布魯斯-韋恩的臉，“傷的還重嗎？”

“何塞普小姐很穩定，布魯斯少爺。”管家站在機器旁回答道，随後他露出複雜地表情，“但我也發現了一個很大的問題——何塞普小姐的基因序列和我們不同。”

“基因序列不同？”布魯斯重複了一遍，“那是什麽意思？”

“意思是——何塞普小姐并非和我們一樣的人類，她擁有非同凡響的身體條件。”阿爾弗萊德解釋道，“并且她和普通人的生理結構有所不同。”他猶豫了幾秒，調整好自己的錯粗，盡量讓它們委婉又貼合實際，接着他說：“何塞普小姐擁有兩套繁殖器官。”

“你确定嗎，阿爾弗萊德。”布魯斯震驚的問道，“确定何塞普的器官确定不是畸形或者胚胎時期吞噬所造成的？”

“不是，但那是曾經。”阿爾弗萊德搖頭，“檢測顯示她的體質與地球産生沖突，目前只保留顯性特征，也就是女性。按照剛剛的結果，她的體力遠超正常人，甚至還有些別的能力——在進行全身ct的時候蝙蝠洞的磁場有2分鐘的不穩定。”

蝙蝠俠沉默了，何塞普這樣的，實屬罕見。

“而且，何塞普小姐似乎能産生一種生物信息素，作用暫時不得而知。”阿爾弗萊德看着實驗報告說：“何塞普小姐的身體更貼近鬣狗，但又不完全相同，或許在她醒來後您可以詳細詢問一下。”

“那可真是——讓人驚訝。”

布魯斯-韋恩看着靜靜躺在那兒的女人，眼神暗了暗。

何塞普-格林，你身上還藏着什麽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