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第 25 章
聽到戛然而止的腳步聲,聊天的兩個人轉過頭,看到穿着立海大校服的三個人都是一愣。
諸伏景光和降谷零下意識對視一眼,他們可真的沒想到會在這裏遇到曾經的朋友們。
而且看着熟悉的三人組合,諸伏景光和降谷零不禁疑惑,為什麽伊達班長會和萩原和松田一起出現,他們在上警校之前應該不認識吧?
難道說……
萩原研二率先反應過來,帶着其他兩個人走進涼亭,明知故問地說:“我們是立海大的,你們是來看比賽的冰帝學生吧?”
諸伏景光點了點頭,自我介紹道:“是的,我是諸伏景光,這是我的好朋友降谷零。”
原來諸伏在國中的時候氣質就這麽讓人如沐春風了嗎?
萩原研二自覺地擔當起對外交涉的責任,笑吟吟地說:“我是萩原研二,這兩位是我的幼馴染松田陣平和伊達航。”
伊達航:……
降谷零:……
諸伏景光:……
就連松田陣平都不太适應這個說法。
看着不由得分出心神看向伊達航的諸伏景光和降谷零,萩原研二眨了眨眼睛,露出一個調皮的笑容,輕快地問:“小諸伏和小降谷也是幼馴染嗎?”
“你這個人也太自來熟了吧?”降谷零吐槽了一句。
諸伏景光睜着一雙溫柔的貓貓眼看着萩原研二,“萩原君怎麽知道我和zero也是幼馴染?”
萩原研二一本正經地說:“可能是因為我也有幼馴染吧,這就是幼馴染雷達!”
降谷零:……
諸伏景光:……
兩人哭笑不得地看着萩原研二,他們是不是對記憶中的好友們有些濾鏡,以前萩原有這麽古靈精怪嗎?
說不定還真的有。
五個人突然陷入了短暫地沉默。
他們自然地根據不同的校服分成了兩撥坐在涼亭裏。
萩原研二和松田陣平、伊達航三人坐在一起小聲說話。
萩原研二問:“你們覺不覺得小降谷和小諸伏可能也是……?”
“不會這麽巧吧?”松田陣平眉頭微皺,“我們五個人正好都回來了?”
當然不是因為不想見到曾經的好友們,而是因為他們都是死後才重生的,不願意相信好友們很快就步了他們的後塵。
雖然如果真的能夠重逢很好,但是好友能夠壽終正寝才更好吧。
萩原研二說:“不一定,我和小陣平還有班長的死亡時間都不一樣,但是重生的時間是一致的。”
也許諸伏景光和降谷零就是壽終正寝然後才重生的呢?
松田陣平也很希望萩原研二說的就是真的,但是,“你看他們像嗎?”
這兩個人哪裏像是七老八十的人啊!心理年齡是會表現出來的,二十幾歲的他們已經和其他同學格格不入了,要是這兩個人真的七八十歲了,怎麽也能看出來吧。
“不是有人說‘活得越老年紀越小’嗎?說不定小諸伏和小降谷就是這種情況呢!”萩原研二不甘心地說,“班長你說呢?”
“……也不一定。”伊達航說,“我死前收到了零寄給我的一個包裹,裏面是讓我轉寄給長野縣諸伏高明警官的,景光的遺物。只是我還沒來得及轉寄就出事了。”
他本來是想着寄出去的,但是眼淚把便簽弄花了,就想着再寫一張,結果沒來得及就因為車禍出事了。
萩原研二和松田陣平睜大了雙眼。
諸伏景光的遺物,還沒來得及把遺物寄出去就出事了的班長……
“那不是就只剩下小降谷一個人了嗎?”萩原研二心酸地說,“我們五個人也太倒黴了吧!雖然那我知道爆1炸1物處理班的工作很危險,但是沒想到班長和小諸伏、小降谷也會……”
“所以已經可以确認了吧?”松田陣平用肯定的語氣說。他看向另一邊坐着聊天的兩個人。
感受到他的視線的降谷零擡起頭看了過來,跟松田陣平對視。
松田陣平露出了降谷零熟悉的挑釁目光。
降谷零眯起了眼睛,拳頭硬了。
“噗嗤!”諸伏景光看着兩個人的互動,忍不住笑出了聲,“冷靜一點,zero,你還是這麽受不住挑釁呢!”
“明明是這個卷毛先挑釁我的。”降谷零不滿地說,“Hiro,你怎麽只說我?!”
松田陣平順口說:“怎麽,要打架嗎?”
只要打一架就能知道這兩個家夥是不是重生回來的了,就像是他不能改變自己打架時的習慣一樣。
萩原研二唯恐天下不亂地雙手圈成喇叭狀,‘好心’提醒道:“小陣平,小心你的牙,現在你的牙還沒換完呢,更脆弱哦!”
這次連降谷零都忍不住笑了。
五個人面面相觑,笑成了一團。
松田陣平一手肘打在萩原研二身上,惱羞成怒,“Hagi!”
“好痛哦!”萩原研二裝模作樣地喊道。他看向諸伏景光和降谷零,歡快地問:“所以的确是小諸伏和小降谷吧?”
萩原研二眼睛亮晶晶地看過來,臉上寫滿了故友重逢的驚喜。
諸伏景光和降谷零看着這樣的萩原研二都有些感慨,最早離開他們的好友啊……
諸伏景光笑着說:“萩原還真是一點兒都沒變呢!”不管是敏銳程度還是交際能力。
他相信就算他和zero不是重生的,也能在萩原研二的努力下很快和他們成為朋友。
降谷零也說:“萩原你不是發現了嗎?是故意說班長是你的幼馴染試探的吧?”
萩原研二無辜地說:“班長現在确實是我們的幼馴染啊!”
伊達航看着這兩個好友,扯開一個大大的笑容,調侃地說:“是啊,這次我也是有幼馴染的人了。”
諸伏景光感慨地說:“沒想到你們三個也……”
“我們才是真的沒想到呢!”死的最早的萩原研二心情複雜地看着他的好友們。
真是的,這不是全軍覆沒了嗎?
降谷零和松田陣平、伊達航分別對了個拳,對松田陣平說:“松田,你的試探方法也太直白了吧!”
松田陣平不以為意地說:“管用不就行了。”
“前提是管用。”降谷零微笑的臉在松田陣平眼中充滿嘲諷意味,“我現在的動作可不會帶着警校的印記啊!”
松田陣平:“……要打一架試試嗎?”
舊友重逢的喜悅?那是什麽?他現在就要跟這個金毛混蛋打一架,讓他感受一下自己的激動!
“可以啊!”降谷零也需要抒發一下自己的情緒,誰能想到只不過是心血來潮到網球賽場上懷念一下青春就遇到了以為上了警校才會遇到的人呢?
萩原研二提醒道:“小陣平、小降谷注意點,別打臉!”
諸伏景光也提醒道:“被發現打架的話是會被老師罰的,zero!”
他們完全理解兩個人的激蕩心情的,只是提醒了他們一下現在的年齡是會因為打架被大人制裁的,然後就放手不管了。
萩原研二&諸伏景光:小陣平/Zero有分寸的。
松田陣平和降谷零你一拳我一腳地在涼亭前面的空地上切磋,剩下的三個人裏伊達航自動承擔起照顧他們的責任決定去買水,讓萩原研二和諸伏景光坐在涼亭裏面聊天。
諸伏景光看着伊達航的背影,“班長還是這麽細心。”他看着萩原研二的臉,“萩原,你小時候這麽怕熱嗎?”
萩原研二摸了摸自己的臉,問:“還沒有緩過來嗎?”
諸伏景光說:“可能是因為你們走進涼亭一共也沒有多長時間吧。”
“感覺上已經很久了呢!”萩原研二想了想發現的确沒有多長時間,只不過因為心情原因感覺已經過了很久。
萩原研二好奇地問:“小諸伏,剛剛小降谷說的是你們的卧底技能嗎?”
諸伏景光臉上的笑容就沒有掉下來過,“是啊,要是在卧底的時候被發現帶着警校訓練的痕跡可就遭了。”
“很辛苦吧!”萩原研二注視着諸伏景光。
諸伏景光搖了搖頭,看了一眼跟松田陣平打得正歡的降谷零,“Zero才辛苦。”
萩原研二理解地點點頭,“我們之中居然是小降谷一個人留到了最後……”
“你還好意思說?!”松田陣平走進涼亭的時候正好聽到這句話,他一邊揉着自己的肋骨一邊翻了個白眼。
降谷零站到了松田陣平這邊,“萩原,你知道我和hiro知道你的死訊的時候是什麽心情嗎?”
如果不是因為情報來源過于可靠,他們還以為是有人惡作劇,才分別一個多月的好友居然就在任務中犧牲了。
他們一直以為卧底的他們的處境才是最危險的,降谷零垂下眼眸,結果居然是他這個卧底活到了最後。
萩原研二看着降谷零,眨了眨眼睛,故作輕松地說:“我只知道你們每年都去我的墓碑前聚會。”
降谷零下意識問:“你知道?!”
“當然是小陣平和班長告訴我的啊!”萩原研二看着降谷零的神情要笑死了,“小降谷你在想什麽不符合科學的事情?”
諸伏景光當然不能坐視自家幼馴染被嘲笑,“也不能怪zero,我們現在的情況就很不科學吧。”
“在聊什麽?”回來的伊達航把手中的水分給其他四個人,“看來我回來的正是時候。”
“謝了班長。”降谷零接過水喝了一口,說,“這個世界上總是會有科學無法解釋的事情的。”
“比如呢?”萩原研二睜大了雙眼,充滿求知欲地問,“難道小降谷還遇到靈異事件嗎?”
松田陣平感興趣地看向降谷零,“你這家夥見鬼了?”
降谷零白了他一眼,“誰見鬼了?!”
“不科學啊……”伊達航随口說,“說起來,我剛剛路過網球場的時候看到的網球比賽看起來就不太科學的樣子。”他看着其他人的眼神,補充道,“不過聽完他們的解釋就感覺還好。”
降谷零理解地點頭,“網球技術好的人打出來的球是容易讓人産生這種感覺。”
外行人看着只覺得一頭霧水,完全不知道怎麽能打出這種球,比如手冢領域、白鯨等等。
萩原研二把水貼在松田陣平的受傷的地方,一雙紫眸看向降谷零,“小降谷你是不是變相在誇自己?”他誇張地說,“我可是因為在關東各校網球社參賽成員裏沒有找到小降谷,都已經做好了連續三年都來看網球大賽的決賽的準備了。”
松田陣平靠在涼亭的欄杆上,把自己的水塞給萩原研二,自己按着放在傷口上的冰水,“就是啊,降谷你不是網球很厲害嗎?”
降谷零吐槽道:“有沒有可能你們找不到我是因為我這次沒有加入網球社?”
伊達航打趣道:“不愧是曾經拿過冠軍的人,真灑脫!”
“班長你也和他們一起調侃我。”降谷零看了松田陣平和萩原研二一眼,戲谑地說,“比不上你們拿的全國冠軍。”
松田陣平挑眉問:“你們也看到了?”
降谷零說:“電視換臺的時候看到的。”
萩原研二問:“不過小降谷就這麽換了社團不覺得遺憾嗎?”
諸伏景光回答:“別說社團了,我們連學校都換了一所。”
“我們也一樣。”伊達航說,“畢竟成績擺在這裏,一般來說都會上更好的學校吧。”
萩原研二做出松了一口氣的樣子,“原來小降谷不是冰帝的啊,這麽說來冰帝這次應該不是冠軍喽?”
降谷零看着萩原研二,輕描淡寫地說:“是啊,立海大全國冠軍兩連霸,開心了吧?”
“兩連?”萩原研二記得他們網球社的目标是三連霸,他算了算時間,“所以就是小降谷原本的學校打斷了我們立海大的三連霸?”
“上次你又不在立海大,誰知道這次會怎麽樣?”降谷零不甚在意地說,“冰帝的話,在我們國三的那年也拿下了全國大賽的冠軍。”
萩原研二有點遺憾地說:“所以立海大的網球輝煌只持續到今年嗎?”
跟網球社那些人相處的時間長了,看着他們為了目标奮鬥,現在陡然知道結局有些讓人惋惜。
“不知道,後來我升入高中就沒在關注過這些了。”降谷零想了想,“不過這一屆有很多網球社員都走上了職業道路。”
松田陣平問:“你們沒加入網球社的話,今天到這裏來是為了懷念賽場時光嗎?”
諸伏景光笑了,“松田的直覺還是這麽敏銳。”
降谷零的臉有點紅,反過來問:“你們加入了網球社嗎?難道是為了找我?”
萩原研二往伊達航那邊一晃,“我和小陣平是新聞社的,班長才是特意為了找小降谷過來的。”
降谷零說:“果然還是班長。”
伊達航無奈地說:“所以說,我早就不是降谷和諸伏你們的班長了啊。”
現在五個人齊聚的日子讓他回想起警校的時光,雖然只有短短半年,但是回憶頗多。
諸伏景光說:“特意把我和zero挑出來,班長你們不僅同校還是同班嗎?”
伊達航說:“是啊,我們上小學的時候就遇到對方了。”
降谷零很快回憶起來伊達航和萩原研二兩個人在小學時可能會有的交際,“是那次的搶劫案?”
萩原研二心中一沉,“小降谷的記性很好嘛!”看來小降谷的壽命也沒有太長。
不過嘛……他看了看松田陣平,又看了看降谷零,“這次打架是小降谷占了上風嗎?”
松田陣平不服氣地說:“是這家夥變得能忍了而已。”
降谷零得意地挑了挑眉,然後被諸伏景光制裁了。
“在我們面前沒必要忍耐。”諸伏景光掀起降谷零的衣服看了看他受傷的地方,只是青紫而已。
果然雖然看起來沖動,但兩個人也都是快三十的人了,還是有分寸的。
“這算是什麽上天的恩賜嗎?”萩原研二看着面前的同期好友們,納悶地說,“難道是我們五個人上輩子太慘了,所以老天又給了我們一次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