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第 34 章
一個假期過去,學校一個接一個地開學,五個人組成的假期小分隊暫時解散。
不過已經交換了聯絡方式的五人不以為意,他們又不是要手拉手去上廁所的小女生,畢業之後天南海北不知去向的都有,何況現在只是分隔在東京和神奈川這兩個坐車半小時就能到的地方。
開學後,萩原研二臨陣磨槍地把網球社的社員們采訪了個遍。新聞社的社長對這篇新聞稿滿意至極,拍着萩原研二的肩膀誇他是可造之材,差點揚言要把新聞社社長的衣缽傳給他。
萩原研二敬謝不敏,他只是一個來混日子的人大可不必。
萩原研二察覺到了香取社長字裏行間似乎要對他重點培養的苗頭,連忙勸服了她,跑回班裏的時候還心有餘悸。
“怎麽了?”松田陣平看着回來的萩原研二,疑惑地問,“有人追你?”
“不會吧?”伊達航往萩原研二身後看,“萩原人緣這麽好。”
“比有人追我還可怕哦!”萩原研二把事情說了,“幸好我比較敏銳才能逃過一劫。”
松田陣平幸災樂禍地說:“哈,你也有翻車的時候!”
“我每次翻車小陣平不是都知道嗎?”萩原研二坐在座位上幽幽地嘆了口氣,“這就涉及幼馴染的煩惱呢!”
伊達航說:“萩原在這方面的優勢的确得天獨厚。”
那篇報道他們也看了,從幸村精市與外表不符的霸氣宣言到真田弦一郎的座右銘再到柳蓮二嚴謹的數據分析,最後用來收尾的切原赤也的宣言也是一如既往的狂傲。
——是一篇非常吸引人眼球的報道。
萩原研二擺了擺手,“只是我比較清楚大家想看什麽而已。”
要是想看網球技術這種東西就去買網球期刊了,裏面把各種招式分析得條理分明,還比校刊的速度快。校刊裏受歡迎的內容當然是有關風雲人物了。
這個年紀的孩子,崇拜對象說話比家長和老師說話還管用,看看切原赤也就知道了。
對方連補考都是網球社的三巨頭壓着學習,這麽想想這三位也夠累的,連社員的學習都要管。
“運動類社團都有這個問題吧。”萩原研二說,“畢竟學習成績不行的話就不能參加比賽。”
松田陣平說:“不過像切原一樣每科都不及格的人應該也不多。”
伊達航贊同地說:“大部分都是學習和比賽兩把抓,這群孩子真厲害啊!”
萩原研二好奇地問:“班長,你有要參加劍道比賽的打算嗎?”
伊達航果斷地說:“沒有,總覺得像是在欺負人。”
“體力方面的運動還好吧。”萩原研二說,“以我們的情況要是參加各種知識競賽才是欺負人呢。”
“經驗豐富也算是一種財富嘛。”伊達航擺了擺手,示意自己真的沒有這方面的打算,“你和松田還準備參加什麽比賽嗎?”
松田陣平說:“不想,麻煩。”
萩原研二補充道:“小陣平從來都沒參加過比賽,他都是跟叔叔的拳館裏的大人們交手的。”
他們已經過了想給學校争光的年紀了,現在比起比賽,他們更偏向于利用各種時間鍛煉身體、獲取知識、發掘更多的興趣愛好。
學校生活還是那麽平淡,三個已經上過一次學的人每天上課混日子,下課自習起來倒是很努力。
萩原研二和松田陣平兩個國中生在萩原家的修車廠裏如魚得水,伊達航在自家父親上班的警所裏也混得很好,警官們都誇他是當警察的好苗子。
在東京的降谷零和諸伏景光也一直在為了共同的目标奮鬥,按部就班地鍛煉身體、繼續和黑羽盜一接觸。後一項的進展一直不錯,不然上次他們也不能把孩子抱出來,就算當時還在表演廳內附近都有人,還是得有一定信任才能讓父母把幼小的孩子交到其他人手中。
降谷零看着手裏拉着乖乖巧巧的小男孩,想想他以後會成為讓警視廳頭疼的國際大盜就覺得真是世事無常。
黑羽快鬥含着兒童吃的牛奶棒,好奇地睜着圓溜溜的藍眼睛跟降谷零對視,含混地喊他,“零哥。”
被萌到了的降谷零摸了摸他的頭,開始套話。他們不知道貝爾摩德是什麽時候學會的易容術,但是目前網上還沒有莎朗溫亞德拜師黑羽盜一的消息,每次雙方見面的時候,降谷零都會跟黑羽快鬥
兩三歲的孩子還沒有什麽保密意識,降谷零又是熟悉的人,黑羽快鬥可以說是知無不言。
降谷零問的也很有技巧。沒有保密意識是雙刃劍,對他沒有對父母更不會有。黑羽快鬥天生聰明,他得注意說話方式,別在黑羽快鬥回家之後的複述中被兩位家長發現端倪。
諸伏景光習以為常地看着自家幼馴染套一個還沒上幼稚園的小朋友的話,在一旁默默放風。
得知最近沒有什麽漂亮姐姐來拜訪黑羽宅的降谷零又問了幾個魔術相關的問題轉移小朋友的注意力,注意時間差不多了就把黑羽快鬥還回家長手裏。
降谷零和諸伏景光與黑羽夫婦告辭後走在回家的路上。降谷零說:“看來目前為止貝爾摩德還沒有打上黑羽盜一的主意。”
“遲早的事。”諸伏景光半是開玩笑地說,“Zero,你要是比貝爾摩德早入門的話就是她的師兄了,以後進入組織是不是也算是關系戶?”
“唔……”降谷零還真的思考了一下,“有實行的可能性。以我對貝爾摩德的了解來看,她對工藤有希子還是很照顧的。”
就是不知道這種照顧中有多少是因為工藤有希子跟她的關系,有多少是因為對工藤新一的愛屋及烏了。
諸伏景光面露沉思,“刻意接近她的話……你有多少把握?”
“我對她的了解可比她對我多多了。”只是讓兩人關系好一些,降谷零還是很有把握的,“那樣的話,這次加入組織就不能用安室透的身份了。”
他現在可沒有用假身份跟黑羽盜一學習的資本。不過也不是行不通,對于公安來說重新塑造一個身份比改造一個身份方便,但也不是不行。
“也不一定就能碰到。”諸伏景光把兩種選擇在腦子裏轉了轉,還是覺得保守一點好,安全為重,“我們注意一些應該可以避開。”
莎朗溫亞德一個大明星,不可能跟黑羽盜一學習很久的。
降谷零也點點頭,“易容的本事我沒打算讓組織知道。”
對于一個卧底來說,這算是可以保命的底牌了。
兩人又就這個問題商量了一會兒,先做出決定到時候遇到什麽狀況才好随機應變。
十幾年的時間太長,他們重生可能産生的蝴蝶效應太多,降谷零和諸伏景光不可能算計到所有事,只能盡可能地多拿些籌碼。
讨論完有關組織的事,兩人轉移到比較輕松的話題,比如——
降谷零說:“要是這麽下去的話,我可能要舍不得抓怪盜基德了。”
他說的怪盜基德當然不是黑羽盜一,對方出事的時候他才剛上大學,黑羽快鬥才是他操心的對象。
想想怪盜基德的一身本事,看着這麽一個孩子誤入歧途是件讓人痛心的事。
諸伏景光說:“也不一定,要是這次能避免黑羽先生的死亡,說不定怪盜基德的身份也輪不到快鬥繼承了。”
但是這件事也有難度,他們只知道黑羽盜一在魔術中失手死亡,除非降谷零能在那個時候成為黑羽盜一的助手,不然他們連插手都困難。
他們只能盡力而為了。
諸伏景光說:“反正有搜查二課在,怪盜基德的案子還輪不到我們。”
降谷零想起某位追着怪盜基德抓了十幾年的警官,無奈扶額。
第一次知道黑羽盜一和中森銀三是鄰居的時候,降谷零都震驚了。
中森銀三知道他一直追捕的國際大盜就是他溫文儒雅的鄰居嗎?
降谷零看着報紙上刊登的怪盜基德的預告函。
周圍的同學們也在讨論有關怪盜基德,雖然還沒有後來那麽狂熱,但是也有了粉絲的雛形。
東京人見多識廣,跟搶劫殺人相比,一個不傷人的怪盜頂多只是茶餘飯後的話題而已。
神奈川的治安比東京好些,萩原研二三人的大部分精力還是放在各種活動上,包括學校和家庭。
萩原千速比萩原研二大了兩歲,現在正在為了考入更好的高中努力。
而萩原研二學校生活中目前最大的新聞就是網球社社長幸村精市生病入院了,這對于立海大的網球社是個很大的打擊。
立海大全國大賽捧杯就是從幸村精市入學開始,這位網球部長不止是他們的強力選手,還是他們的精神領袖。
看着蔫噠噠的切原赤也,萩原研二三個人都安慰了他幾句,周圍的同學們也來跟他打聽幸村精市的情況。
畢竟網球社的全國冠軍是全校的榮譽,他們也都很關心幸村精市的身體。
切原赤也在衆人的詢問中信誓旦旦地說:“就算幸村部長在醫院裏,我們也能把冠軍捧給他!”說完背着網球包就跑去球場訓練了。
新聞社那邊還提議給幸村精市做一期專訪,被萩原研二拒絕了。幸村精市是個驕傲的人,不會願意把病弱的一面展現在別人面前的。
網球社并沒有因為幸村精市的缺席而産生混亂,副部長真田弦一郎擔起了這副重擔,在幸村精市的支持下一手凝聚了網球社,沒有耽誤任何一次訓練。
在一次又一次的訓練中,網球社的社員們的心穩定下來。萩原研二三人看着恢複了精神的切原赤也也為他高興。
切原赤也看着萩原研二,苦惱地問:“萩原君,你說我帶什麽去探望部長比較好啊?”
萩原研二給出了最保險的建議,“探望病人的話,送花吧。”
只要病人沒有花粉過敏,送花就是最安全的選擇,而且他記得幸村精市喜歡植物。
切原赤也深以為然地點頭,最後給幸村精市送了一盆盆栽。
知道了這件事的立海大三人組:……
萩原研二無語地說:“據說是因為覺得盆栽活的時間比較久。”
“這可真是……”伊達航哭笑不得地說。
松田陣平說:“從表面上來看,他的理由也沒什麽問題。”
“畢竟是約定俗成的規矩嘛。”伊達航無奈道。在日本給病人送盆栽的寓意就是不好,還是應該注意一下。
“幸好幸村君本人不介意。”萩原研二說,“網球社的其他人都教育過他了。”
因為送花是他的建議,萩原研二也去醫院看了看幸村精市,給對方帶了一大束矢車菊。
兩個人在陽光充足的病房裏聊了一會兒,松田陣平、伊達航和真田弦一郎一起聊着劍道。
等萩原研二告辭的時候,伊達航還和真田弦一郎約好了周末去對方家裏的道場切磋一下。
雙方分別之後,伊達航關心地問:“幸村君的病怎麽樣?”
萩原研二無奈地搖了搖頭。
幾個月前幸村精市還在網球場上揮灑汗水,把對手打得落花流水,現在就在病房裏不能輕易運動,真是世事無常。
松田陣平說:“Zero不是說國三時候網球的全國大賽幸村還參加了,那時候他的病肯定已經好了。”
知道幸村精市病倒的那天,萩原研二就給降谷零打了電話,問對方還記不記得幸村精市的身體狀況怎麽樣?該不會對方之前說立海大在全國大賽只拿了兩次冠軍是因為第三次的時候幸村精市身體不好退出了吧?
降谷零否認了他的猜測。他不記得幸村精市的病,但是記得他在全國大賽中出過場。那是一場硬仗,他的印象還挺深的。
萩原研二得知之後松了口氣,比賽輸了無所謂,身體好了就行了。
降谷零從腦海中搜刮了一些邊邊角角裏的記憶,告訴萩原研二,幸村精市之後還參加了國家隊,當時的降谷零還看過比賽為曾經的同學們加過油。
萩原研二說:“多虧了小降谷的情報,我安慰起幸村君也更有底氣了。”
“原來幸村精市病的這麽重嗎?”降谷零皺了皺眉,“我只知道他病過……”他有點無奈地說,“不過這一屆的網球選手都聽多災多難的。”
“我聽說了,青學的那種手冢部長據說手上有傷?”萩原研二說,“小降谷,你這麽拼不會就是打網球的時候跟他們學的吧?”
“咳咳咳!”降谷零被水嗆到了,一時沒辦法說話。
倒是諸伏景光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地說:“Zero從小就很努力,但是國中的時候好像是更努力了。”
降谷零終于把氣順平了,解釋道:“大家都很努力地想要拿冠軍,我當然不能拖後腿啊!”
“好在後來得償所願了。”伊達航笑着說。
降谷零也笑着點頭。雖然他只拿過這麽一次網球冠軍,但是當時那種驕傲和滿足讓人記憶猶新。
五個人現在周末時不時就聚一聚互通有無,實際上除了生活瑣事之外也沒什麽可交流的,真的就只能像是國中生一樣比比成績。
萩原研二百無聊賴地趴在桌面上,“為什麽我們不能跳級呢?”
“讓跳級用處也不大,身體條件達不到。”降谷零理智地分析道。小孩子的身體素質就是不行,這是先天性的。就算是那位變小的江戶川柯南想要破案也要依靠各種道具。
單純只是學習知識的話,跟在學校上幾年級沒關系吧。
萩原研二看着一板一眼的降谷零,笑着說:“真是小降谷會說出的話呢。”
“你之前不是還說我變了嗎?”降谷零挑眉道,“現在就又改口了?”
“有的地方變了,但小降谷還是小降谷嘛。”萩原研二說,“不信你問小陣平和班長。”
松田陣平說:“這個混蛋金毛嗎?大概是變得更欠揍了吧。”
“我覺得萩原說的有道理。”伊達航說,“不過最了解降谷的還是諸伏。”
“Zero一直都是這個樣子。”諸伏景光接話道,“萩原覺得zero哪裏變了?”
萩原研二深深地嘆了口氣,擡起眼睛看着他們,一雙水汪汪的下垂眼可憐兮兮地說:“比如以前在警校的時候被圍攻的比較多的明明是小降谷,現在就變成我了。”
降谷零幸災樂禍地說:“可能是因為萩原你現在年紀最小吧。”
“所以可憐的研二醬就變成了食物鏈最低層嗎?”萩原研二裝模作樣地捂住心口,“研二醬好可憐!最小的難道不是應該得到保護嗎?”
降谷零問:“之前我被圍攻的時候你怎麽不這麽說?”
萩原研二吐了吐舌頭,做了個鬼臉,“因為逗小降谷很有趣嘛~”
降谷零翻了個白眼,“你招惹松田也是因為他逗起來很有趣吧?”
萩原研二鄭重地否認道:“是因為小陣平不止有趣還很帥氣!”
其餘四個人一個接一個地痛斥道。
“顏控!”
“顏控!”
“顏控!”
“顏控!”
萩原研二不可置信地看着松田陣平,悲傷地說:“連小陣平都不站在研二醬這邊了嗎?”
“這不是很正常嗎?”松田陣平理直氣壯地說。
萩原研二“吧唧”一聲又趴回了桌面上。
松田陣平把裝死的某人拎起來,“你別占飲料的地方。”
諸伏景光煽風點火地說:“我們的菜也該來了,要不然萩原你趴在松田身上吧。”
松田陣平震驚地看向諸伏景光,“諸伏你出的這是什麽主意啊?!”
伊達航好奇地跟降谷零打聽道:“降谷,你那邊的進展怎麽樣?”
他們目前比較正經的事也就是降谷零這邊了,大家都挺關心的,時不時還會給降谷零出出主意。
降谷零說:“還好吧。”
雖然黑羽盜一一直沒有松口收他做學生,但是偶爾指點一下他的魔術手法是沒問題的。
只不過降谷零想學的不是魔術,而是易容變聲,他目前正在朝着這個方向努力。
降谷零突然問:“你們有興趣去怪盜基德的現場看看嗎?”
有興趣啊!
國際大盜的偷竊現場,尤其還是怪盜基德,據說他的現場有時候很有可觀賞性,聯想到他的真實身份……所以說警察們每次都是免費看國際知名大魔術師的現場魔術表演嗎?
但是……
松田陣平問:“我們是要抓他嗎?”
萩原研二問:“我們的小胳膊小腿也抓不到人吧?”
伊達航問:“警察會封鎖現場,我們怎麽進去?”
降谷零:“……就在外面單純做個觀衆而已,你們都想到哪裏去了?!”
我回來了!從今天開始更新就會穩定起來了,謝謝大家這兩周的等待和體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