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排球賽,初始
排球賽,初始
坐在排球場觀衆席上的德大寺久和陪着木兔光箋給牛島若利加油,牛島若利選手身材高大、身體厚實,比同齡人看起來更沉穩。
不過,一年級新生就能上場比賽,這個人有些厲害。
“師傅,今天若利他們和哥哥比賽。”木兔光箋看到旁邊對于的隊服,想起哥哥光太郎也是這個學校。
怎麽沒有聽哥哥講過今天的比賽呢?
既然哥哥有比賽,赤葦學長應該也在。
“你在找誰呢?”德大寺久和看着東張西望的光箋問道,她不是來牛島若利的比賽嗎?怎麽還約了別人?
“哥哥的比賽赤葦學長應該會來才對。”
“你往後排找找。”德大寺久和回頭和木兔光箋一起尋找赤葦京治的身影。
赤葦京治是光太郎的朋友,他見過很多次,記得那個人的長相。
赤葦京治看起來也很沉穩,比年長的光太郎更穩重。
“找到了,果然來了。”木兔光箋向赤葦京治揮了揮手,邀請他到前排來。
他們周圍還有一些空位置,比賽馬上開始了,現在還可以移動位置。
“師傅介意嗎?”木兔光箋突然想起來,這些位置都是師傅定下來的,她的行為算是僭越了。
“沒事,本來是給二條他們準備的,估計是還在忙。”這些位置其實只是德大寺久和不願意身邊多座人就多買了幾張票而已。
“謝謝師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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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于師傅的包容和寵溺,木兔光箋當然是心知肚明。
師傅的習慣,她當然記得。
“謝謝德大寺叔叔。”赤葦京治從後排上前後向德大寺久和道謝,前排可以更清楚地看見木兔學長的身影。
“不客氣,好久不見了,歡迎你和光太郎一起來家裏玩。”德大寺久和極少邀請別人去家裏玩,能讓他主動說出這些話的都是徒弟們的家人以及最親近的人。
木兔光箋突然覺得師傅是真的将自己看做是家人了,至少她從未聽過師傅邀請師兄們的朋友去家裏玩。
“師傅,比賽開始了。”
裁判吹響了哨聲,第一場開場只有牛島若利上場,木兔光太郎并沒有出現在賽場上。
“赤葦學長在擔心哥哥的狀态?”确實,貓頭鷹離開了他的飼養員還能保持它的猛禽特性嗎?
“不,木兔學長現在不會因為沒有首發這種小事影響自己的狀态。他已經成為了靠譜的王牌,只要他能夠站在排球場上,他就會吸引所有人的目光,包括對手。”赤葦京治的眼中滿是信賴和欣慰。
排球場是木兔學長的絕對領域,狀态全開的木兔學長在場上是無敵的。
縱使對面是牛島若利。不,就是因為對面是牛島若利,木兔學長才會更加興奮,保持更好的狀态。
“赤葦學長果然比我們都更了解哥哥。”
每一次木兔光箋都會想要感嘆一句:“有赤葦學長在哥哥身邊真好。”
“能陪着木兔學長身邊是我的榮幸。”赤葦京治看着賽場邊的身影,他的王牌準備上場了。
德大寺久和看了看赤葦京治,他的眼神真摯、平淡,這樣的感情對他來說已不再新鮮,早已融入血脈。
這孩子和日後的光太郎又會發生什麽故事?
“泷介宮,前面的是德大寺前輩吧?”绛谷染一行人坐在觀衆席中間的位置,她在環顧四周時看見了德大寺久和一行人。
德大寺久和是她心中的弓道偶像,但一般很難有機會和他近距離接觸。
沒想到今天能在排球場相遇。
“旁邊那個不是你小學妹嗎?”绛谷染見過木兔光箋和泷介宮雅明的合照,她記得這個被泷介宮反複提到的女孩。
“是,你要去搭話?”泷介宮雅明看到了绛谷染眼中的火花,這個弓道癡怎麽會放過這樣的機會。
算了,看在能和光箋說話的份,就幫幫她。
“等比賽結束再去吧。”對面是牛島若利和木兔光太郎的比賽,他們都是對光箋來說很重要的人。
暫時不要分散光箋的注意力。
“好。”
自從發現德大寺久和後,绛谷染的目光和專注再也無法集中到排球場上,她很擔心德大寺久和會不會突然離開。
“師傅,若利和哥哥的比賽是不是超級精彩,你說若利和哥哥誰更厲害一些?”木兔光箋像小孩子評選最喜歡的玩具一般要求德大寺久和給出答案。
德大寺久和想了想說出了木兔光太郎的名字。
他認為木兔光太郎的的球路更為刁鑽,排球在他手裏可以打向任何他想讓排球去的地方,對排球的控制光太郎更勝一籌。牛島若利則是左手、絕對的力量、穩定的得分讓他脫穎而出。光太郎如果具備他的這些素質說不定會比他做得更好。
“師傅果然更喜歡哥哥一些。”為什麽不是說師傅覺得哥哥厲害,而是喜歡哥哥?
木兔光箋一時間也沒想到自己為什麽會這樣說。
赤葦京治的眼神一直停留在排球場上。選手們致謝後,觀衆可以在賽場邊和選手們合影或者要簽名。
很多女孩子圍着木兔光太郎,她們很喜歡在賽場上發光的王牌。
“赤葦學長先去找哥哥吧,我和師傅去若利那邊。一會聯系。”
“好,一會見,注意安全。”赤葦京治拿好自己的東西離開觀衆臺,木兔學長笑得很開心,他很享受這場比賽,他很享受每一場比賽。
牛島若利一邊和周圍的女性觀衆合照,一邊望向木兔光箋的方向。
她身邊的人就是她時常提到的師傅。光箋的師傅是光箋重要的人,希望可以相處愉快。
“若利選手,可以和你合影嗎?”木兔光箋在排隊的人群中問道。其他女生都回頭望向這個不知輕重的觀衆,看起來年齡很小,大概是和家長一起出門看比賽的高中生。
剛剛若利已經拒絕她們了,小妹妹怎麽又會有機會。
“可以,你要幾張?”牛島若利笑着回應,果然還是愛玩的光箋。
和木兔光太郎一場的比賽,光箋能先過來找他,他很開心。
“不如我們一起合照吧?”木兔光箋挽着德大寺久和走向牛島若利,師傅肯定是沒有意見的。
“我找隊友幫忙拍照。”牛島若利将簽名的紙筆還給遞來的人轉身離開,跑向一位隊友。和那位隊友交談幾句後,兩人一同回來了。
“師傅,笑一笑。”德大寺久和的表情依舊很淺、很淡,他的表情本來就不多。
木兔光箋很擔心第一次見到師傅的若利會誤會師傅,師傅不是對他如此,而是對很多人都如此。
“好了,你們看看。”牛島若利的隊友将拍照的手機還給木兔光箋,眼中有着些許玩味。
“謝謝。”木兔光箋禮貌感謝,并非捕捉到對方眼神中的玩味。
但身後來人卻敏銳地捕捉到這一抹易散的玩味。
“您好,請問,您是德大寺久和前輩嗎?”绛谷染上前與德大寺久和打招呼,語氣激動,但她依然試圖與德大寺久和保持适當的交談距離。
“你好,我是德大寺久和。”德大寺久和大方承認自己的身份,沒有遮掩。
木兔光箋在看見绛谷染時情緒有些異常,畢竟之前一直偷看這位前輩射箭,這還是第一次如此近距離看見真人。
德大寺久和感知到自己小徒弟異常的情緒反應時并未多問,而是知道她會很快調整好情緒。至于為何情緒異常,她會慢慢講出來。
“泷介宮學長好。”木兔光箋發現除了這位弓道前輩,一同前來的還有泷介宮雅明。
對了,訓練館中二人也是一起訓練,二人本來就相互認識。
“光箋,你認識?”德大寺久和以為這二位都是小徒弟認識的人。
“這位前輩不認識,但我見過前輩射箭,很帥氣。這位是高中弓道部部長,現在已經退部在讀大學了。”木兔光箋将手機裝回自己随身的手袋中,向德大寺久和介紹對面二位。
“雅明,我認識。這位怎麽稱呼?”德大寺久和看向绛谷染身後的泷介宮雅明,上次見還是在雅明師傅的弓道場中,有一段時間了。
好久不見。
“您好,德大寺老師,我叫绛谷染。”
“請問你有什麽事嗎?”德大寺久和見周圍的人群開始将目光集中在這邊,有些不太舒服,想要離開。
“冒昧請問,德大寺前輩可否在弓道訓練上指導晚輩?”绛谷染向德大寺久和九十度鞠躬表示自己求教的誠意。
她一直沒有穩定的弓道老師,最近也遇見瓶頸了,她想要突破、再進一步,看一看跨過障礙的弓道世界是什麽樣子。
來看排球比賽也是希望能夠不同的體育項目中獲得一些她正在追尋的東西,沒想到能夠遇見德大寺久和老師。
既然是上天賜予的機會,她就不會讓它溜走。
“你和雅明在一起射箭嗎?”
“沒有,我們不在一所大學。我們之前在訓練館一起訓練。”
“今天不方便,改天安排好時間我會讓雅明聯系你。不過,只有一次機會,你要問什麽提前想清楚。當然,什麽都不問也可以。”
“謝謝德大寺老師。”
“诶,你們要合影嗎?我可以幫你們一起拍合照。”剛剛被牛島若利叫來拍照的人看見绛谷染對德大寺久和恭敬的态度想着這人是遇見自己的偶像了,不如幫她也拍一張。
“好呀,師傅一起拍?”木兔光箋很開心能和這位帥氣的前輩一起拍照,感謝這位前輩讓她看見了帥氣的弓道。
不知道師傅能不能幫助前輩更進一步?
師傅一定能做到,畢竟像她這樣的人都能從師父的教導中進步。
前輩這樣直接、執着、熱愛弓道的人更是能夠從師傅的教導中看到更多自己在尋炸的東西。
“好。”
德大寺久和、木兔光箋、牛島若利、泷介宮雅明、绛谷染五人一起拍了合照,這樣的照片對德大寺久和毫無意義。
但他偶爾也願意配合年輕人。
“可以單獨和若利選手拍照嗎?”绛谷染向牛島若利發出邀請。她在牛島若利身上感受到純粹的強大以及對排球的癡戀。
這點與她對弓道的愛很像。
總覺得這樣偶然的相逢能夠在未來很長一段時間裏作為她弓道事業上前進的精神支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