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指導,勉強

指導,勉強

木兔光箋沒想到弓道部合宿的最後一天就是師傅與绛谷學姐越好的指導日,更沒想到的是思徹師兄和大禮師兄還有泷介宮師兄都來了。

這可是德大寺師門和西園寺師門第一次全員見面。

真是值得紀念的日子。

“光箋,那就是你的師兄們?”淺山明美一早就發現了今天弓道場上多出來的兩個陌生人。

他們和泷介宮學長都認識,本想上前問問泷介宮學長二人是誰。

沒想到光箋來之後,直接稱呼他們為師兄。

“對,我來介紹一下。這位是我的大師兄二條思徹,這位是我的二師兄鷹司大禮,這位是我的最好的朋友淺山明美。”木兔光箋牽着淺山明美的手給大家介紹她。

這樣,對她來說重要的人,明美就都認識了。

“你們好,我是淺山明美。”

“經常聽光箋提到你,謝謝你對光箋的照顧。”二條思徹還是一如既往的溫和。

今天是個特殊的日子,不僅和西園寺叔叔見面,還同時看見了泷介宮和他的未婚妻。

倒是少見,不,應該說除了訂婚儀式那次,這是第二次見到泷介宮和他的未婚妻同場。

“原來泷介宮的未婚妻也在枭谷弓道部,真是高手如雲。”二條思徹盯着融入衆人的成山千秋,她現在看起來還不如旁邊的女孩子搶眼。

這可和訂婚那晚的人完全不一樣。

最關鍵的是,為什麽她和泷介宮之間會流露出彼此完全不認識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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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徹師兄,你說學長的未婚妻在弓道部?哪一個?”聽到消息的木兔光箋非常震驚,雖說她不是泷介宮學長最好的朋友,但也不至于這麽重要的消息她一點都不知道吧?

“诶,你不知道嗎?”二條思徹望見小師妹吃驚的樣子,看來是真的不知道。可泷介宮又是出于什麽原因沒有說呢?

不管什麽原因,看來是他多嘴了,說了不該說的話。

“喏,就是那個人。”鷹司大禮指了指成山千秋。

淺山明美也感到萬分震驚。

難怪從一開始見到成山千秋時就覺得氣氛總是不對勁,原來問題出在這裏。

“光箋,你還好吧?”淺山明美握住木兔光箋的手,卻只能感覺到一片冰涼。

千秋和泷介宮學長竟然已經訂婚了?這件事情無論是千秋。還是泷介宮學長都沒有絲毫透露。

雖說這是二人的隐私,可木兔光箋只覺得自己被欺瞞了。

那一次,千秋還略微鬧脾氣說自己疏遠她,可現在看來千秋不也是在疏遠自己嗎?

只是千秋這樣做肯定有自己的理由,理由又是什麽呢?

“沒事,我去熱身了。”木兔光箋勉強地笑了笑,自己默默在一旁開始熱身。

現在是在弓道場,其他的事情等訓練結束再說吧。

不可以不尊重弓道場,以及道場中的前輩們。

“喂,大師兄,小公主沒事吧?”鷹司大禮一臉戲谑地望向二條思徹,終于能看見大師兄疑惑的樣子了。

“沒事的,光箋畢竟不是小孩子了。她會理解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故事和秘密。”這件事還和光箋無關。

如果是和她切身相關的事情,她又會怎麽處理?

“好期待能和大家一切射箭。”鷹司大禮興奮地握住弓箭,果然最喜歡的還是師門一起訓練了。

很懷念三人都還小的時候,每周都會一起訓練。

後來,大師兄因為學業和家裏的安排調整了訓練時間,只有他和光箋兩個人一起訓練。

再後來,他也因為家裏的原因不能和光箋一起訓練,就這樣他們三人分別在三個不同的時間段訓練。

雖說每個月會有一次集中訓練,但這些也都只是在他們上大學之前的事情。

上大學之後,師傅就不再強制他們一定要去訓練場。

德大寺家中的訓練場就只有光箋一人了。

今天能和這麽多人一起訓練,真的很開心,尤其是師傅、大師兄和小公主都在。

希望大師兄不要在說什麽不合時宜的話,讓小公主難過了。

“光箋,你真的沒事嗎?”淺山明美還是有些擔心木兔光箋。

她聽到成山千秋是泷介宮學長的未婚妻後狀态很不好。

“明美,你有什麽事情瞞着我嗎?”木兔光箋擡起頭眼含淚花。

她讨厭欺騙,很讨厭,非常讨厭。

即使知道真相是痛苦的,她也只願意清醒地痛苦。

“沒有,不管光箋問什麽,我都會說出我自己的想法。”淺山明美本以為木兔光箋在意的是泷介宮學長,沒想到她在意的只是欺騙。

說實在,成山和泷介宮學長訂婚的事算不得完全欺騙或者隐瞞。

畢竟,沒有人會大肆宣揚自己已經訂婚、未婚妻或者未婚夫就是自己的部友這種事情。

不知道也算正常。

但現在和光箋說這些事情也無濟于事,她肯定聽不進去。

還是等光箋冷靜下來,等訓練結束再好好談談。

“真的嗎?”

“真的。我不會刻意隐瞞,只要是光箋問的我一定說最真實的想法。好了,快點收心,準備訓練。”淺山明美為木兔光箋擦掉從眼眶中流出的淚水。

怎麽像小孩子一樣會在這種地方哭泣?

一點都不像平時的光箋。

“謝謝你,明美。”

小脾氣來得快、去得也快,這倒是很像平時的光箋。

泷介宮雅明在一旁早已關注到木兔光箋的變化,只是現在他還要将绛谷染介紹給師傅和德大寺久和。

沒能在第一時間弄清楚,光箋是怎麽了?

稍後一定要問問。

“雅明,那邊你的學妹好像狀态不好,你不用去看看嗎?”绛谷染自然是敏銳地鋪捉到泷介宮雅明未能集中的狀态和他一直試圖看向木兔光箋的眼神。

果然,那個學妹就是泷介宮雅明口中經常出現的女孩子。

他總是會帶着各種關于女孩子的疑問請教她,現在看來都是為了她。

這個學妹又正巧是德大寺前輩的弟子。

說起來,她和雅明應該更熟悉才對。畢竟德大寺前輩和西園寺前輩就很熟悉。

記得還有一位前輩是誰來着,他們三人一直都很熟悉。

那位記不起來的前輩大概已經完全退出弓道界了,不然她不可能一點印象都沒有。

“失陪一下。”泷介宮雅明向自己的師傅和德大寺久和表示歉意後徑直地走向木兔光箋。

果然,還是很在意她。

現在光箋有男朋友,舉動絕對不能僭越。

“是不是和你很像?有時候我會在想,我這個徒弟怎麽一點也不像師傅。”西園寺二義看着離開的泷介宮雅明打趣德大寺久和。

德大寺久和卻怎麽也笑不起來。

雅明的行為和他所在的位置開始不匹配了。

“光箋,怎麽了?剛剛看你好像狀态不太好,身體不舒服嗎?”泷介宮雅明一眼就看到木兔光箋紅紅的眼眶。

剛才一定是掉眼淚了。

“沒事的,泷介宮學長。光箋沒事,剛才是想起之前看過的傷感電影了。”這個時候真的不确定光箋能不能和泷介宮學長好好說話。

“真的嗎?如果身體不舒服,或者因為其他原因不能訓練,千萬不要勉強。”光箋在自己上前時下意識地躲在淺山身後。

肯定不是淺山所說的原因,但現在也不是追問的時機。

“泷介宮你不去關心你的未婚妻在這裏找我們小公主的麻煩嗎?”鷹司大禮和二條思徹慢慢上前隔開泷介宮雅明和木兔光箋。

這氣氛真不算好!

“列隊。”德大寺久和威嚴的聲音在弓道場上響起。

泷介宮雅明看了看木兔光箋,沒有多說什麽便回去列隊。

果然是有其他原因。

接下來,該怎麽和光箋解釋?

“喂,泷介宮,集中精神訓練。”绛谷染可不舍得浪費這麽好的機會。

德大寺久和并沒有直接對绛谷染進行技術或者言語上的指導,只是将她放在隊伍裏,不斷地變換位置、不斷地射箭。

整支隊伍由德大寺久和、泷介宮雅明、鷹司大禮、二條思徹和绛谷染五人組成。

至于為什麽沒用選木兔光箋。

自然是因為今天的表現太差。只是高中生而已,難免會因為情緒影響弓道,現在不能強求。

雅明倒是成為了靠譜的大人。

一直以來都是穩定發揮。

绛谷染換至落位時,無論怎樣射箭都無法命中箭靶。

就像是每一支箭都有自己的想法想要表達,不受執箭者的控制和幹擾。

德大寺久和見狀接過绛谷染的弓,射出一支自己的箭。

正中箭靶。

德大寺久和将弓還給绛谷染,要求各位按照當下的順序再射一輪。

這一輪,落位的绛谷染箭無虛發。

她能感受到德大寺久和前輩的在弓上留下的精神。

縱使德大寺前輩沒有過多的言語和技巧指導,可她仍舊收獲了很多。

接下來,只需要訓練、訓練、訓練就好了。

“绛谷同學,你有什麽話要同我們講嗎?”德大寺久和在練習結束後問绛谷染。

“謝謝德大寺前輩和各位的指導。今天收獲很多,各位都是個性十足的弓道選手。縱使不能在弓道場上遇見各位,但今天能和優秀的弓道選手一起射箭是我弓道生涯的寶貴財富。我會永遠記得大家的指導。最後,特意提醒雅明,不要勉強自己。我都能感受到你在射箭時波動的精神力,其他的弓道高手也是可以的。有什麽事不如坦誠地告訴想要訴說的對象。你總是勸大家不要勉強,有時候也該勸勸自己不要勉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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