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番外:人生哪有如初見二
番外:人生哪有如初見二
You make millions of decisions that mean nothing and then one dayyour order takes out and it changes your life.
你每天都在做很多看起來毫無意義的決定,但某天你的某個決定就能改變你的一生.
李新哲升研究生最後一年的時候,郝馨已經畢業回了D市。
那是午後陽光充實的一天,她站在青泥窪橋的十字路口,左看看右看看。在報攤上買了一份招聘報紙,突然就覺得,不想呆在這個連自行車騎起來都費勁的城市。于是,她在網上投了十二分簡歷,給報紙上的七家公司打了電話。
有媒體gg公司,有商務咨詢公司,有外貿公司。有私企,有合資,有外資。可是,她最終選擇了一個S市的本地酒店,不為別的,只為面試時老板的一句話。
那個眼神淩厲的男人說:“我的助理沒有性別,不會因為你是女人,就格外照顧。你覺得可以勝任,我願意給你機會。”
轉眼間,她在尚昧工作已經兩年了,從助理做到高級主任,除了職位級別和工資有了變化,實際的工作內容還是羅陽的高級助理。
這天老板吩咐,去接個人,她也樂得睡個大懶覺。
起了床,對鏡梳妝。這些年,她的變化還是很大的,從一個高傲激憤的學生,變成了一個成熟犀利的白領,氣質是完全不同。
而變化的遠不止她一個。若不是深刻的記得那場浪漫又悲傷的離別,她是真的認不出眼前這個男人。
已經沒有了當初那種斯文又憂傷的氣質,轉而是睿智和成熟的結合體。她伸手,說:“你好,我是羅總的助理,郝馨。”
他伸手輕握,“你好,李新哲。A大應用經濟03級本碩連讀班,李新哲。”
郝馨挑眉,說:“你認識我?”
“在機場門口有幸聽見過學姐對中文教授的犀利評價,”李新哲微笑:“關于蛆和糞池的那一段。”後來在學長們的畢業典禮上他再次看見這個女生,一眼就認出來了。她得了三等獎學金,站在臺上,是臉最臭的一個。
“那個呂什麽的?”郝馨打量他,瞬間就想起了機場上的那個擁吻,也想起奠定了自己半年電源專座的另一個應經本碩的男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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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重,我上鋪的兄弟。”
她點頭,作請的手勢,似有似無的問:“你那個女朋友呢?”
李新哲一愣,随即想到,她也許在機場看見了什麽,“她在國外結婚了。”
郝馨不無遺憾的感嘆了一句:“果然,距離産生的不是美,是小三。”
郝馨雖然不承認自己是個完美主義者,但是她确實就是。
見面之初,李新哲就說出了自己在機場門口那難得的發飙壯舉,這無疑讓郝馨覺得自己被人知道了短處。然而,對于本碩連讀班,她存在一種酸葡萄心理,又加之那個叫呂重的倒黴孩子,居然跟他是一上一下的關系。郝馨實在沒幫對李新哲和顏悅色。
本來一個月完成的計劃框架,郝馨一看見李新哲,就決定二十天之內一定要弄出來。
李新哲本來是有點莫名其妙的,以為郝馨是個典型的女人當男人用,男人當機器用,機器往死了用的女領導,但時間一長,他就覺得,這是有一定針對性的。難道是老處女心理?
他轉着脖子,思考人生哲理。郝馨端着咖啡出現在他桌前,問:“累嗎?”
李新哲用眼神示意電腦裏上萬字的文檔,心說,你覺得呢?
郝馨立刻理會,笑着說:“累就對了,舒服是留給死人的。”
李新哲這次眉毛都沒動一下,平靜的說:“如果羅陽是周扒皮,你就是半夜裏的那只,雞。”
“你是在用一語雙關的方式罵我嗎?”郝馨好整以暇看着他。
“圖書館還真是沒白去。”李新哲回望她。
郝馨攤攤手,“沒關系,你要是不想當被臨時趕上架子的,鴨,就好好的工作吧。”
“我很想告訴你一個事實。”李新哲站起來,高出她一個頭,“我是羅陽的合夥人,不是他的雇員。也很有可能成為你的老板之一。”
“我知道,”她轉身走開,“等領了營業執照在給自己加官進爵吧。我現在還是尚昧的企劃部高級主管,是公司啓動計劃的——監工。”
選址的工作已經開始,郝馨在報上來的三處備選中決定不下,打算親自跑去看看。好巧不巧,酒店的車一輛拿去修理,一輛出了外勤,她自己這兩年光掙錢給爹媽買房子了,還沒混上四個輪子。
正在想要不要幹脆打車去,就見李新哲晃着車鑰匙進來。郝馨眼睛一亮,微笑的說:“新哲,車能借我一下嗎?公款給你加油。”
李新哲一貫溫和的微笑着說:“我不缺油錢。”
“但我需要用車。”
“我為什麽要借給你?”
“你剛回來,休息休息,我想用一下。我回來了,也就到下班時間了,你再用。我還幫你加油,這不是挺好嗎?”
“是好。我覺得你想的太美好了,計劃的太完美了,就是,不太現實。”
郝馨點頭,狠狠的點頭,拿起包包就往外走。
李新哲把車鑰匙扔了出去,正砸在郝馨後背上。在她開口大罵之前,他說:“你,這麽賣命,不是喜歡我陽哥吧?”
“有句話你聽過嗎?”郝馨撿起車鑰匙,說:“男人是條狗,誰有本事誰牽走。羅陽,算起來那是藏獒,我自問冒不起那個生命危險。”
李新哲撇撇嘴。
郝馨又笑嘻嘻的說:“你呢?也就是只京巴,出了龇龇牙,沒什麽真本事。”
李新哲上前幾步,“把鑰匙還我。”
郝馨擡腿就往門外跑,“沒門!”
他們就在這樣的互鬥中愉快的工作着,而生活呢?也喜感的進行着。
話說現在的年輕人,在公司裏忙死忙活,家裏人在後面也是忙死忙活。這不,郝馨眼看就二十七奔三十了,家裏那七大姑八大姨急的上蹿下跳。
當郝馨第四次被遠在D市的父母遠程遙控着相親失敗後,她決定在公司加班,以慰藉自己受傷的心靈。
李新哲從樓下買了兩個聖誕,遞給郝馨一個,問:“你今天又相親去了?”
郝馨拿起聖誕吃了一大口,只拔得牙疼,“今天碰見一個假日本鬼子!”
“願聞其詳。”
看李新哲坐下,郝馨的氣就一下子湧上了腦門,滔滔不絕的講:“剛開始,他跟我說他在日企。我覺得挺好,就順着他唠了一會兒。結果後來你猜他說什麽。”她順順氣,坐端正,拿腔拿調的學:“你們中國人現在都削減了腦袋往日本跑,真是多此一舉。要是早先,東三省真的成了滿洲國,我現在早就是日本國籍了,享受日本待遇,那還用得着還簽護照還辦移民的。經濟肯定比廣州發達的多,早就脫掉發展中國家的帽子了!”說完她還氣得臉通紅。
李新哲也皺眉,問:“你揍他了?”
“我他媽真想一盤子菜湯全扣他頭上。”郝馨現在回想,沒這麽做真後悔,“我跟他說,日本是挺發達,尤其是AV。他還跟我符合,說是啊是啊,日本是個性開放的國家。我說,除了AV,日本的動漫業也特別發達。我就愛看日本動畫。他問我是什麽,我說柯南你知不知道。他說知道啊知道啊。我說,我最愛看的不是柯南,而是火影忍者。他還誇我新潮。我就說,因為柯南每集都只死一兩個日本人,但是火影裏面,一死就是一村!”
李新哲微笑,問:“這就完了?”
“哪能!”郝馨微微一笑,“他說我這是毫無用處的階級仇恨,抗戰已經成為歷史,我們不應該讓後人去背負前人的仇恨。你這是典型的中國主義思想,婦人之見,無知愚昧。”她喘了口氣,氣憤的說:“我都沒動手,他還激動上了。我禮尚往來,送了一杯可樂給他當面膜,還給了他一句免費的忠告。我告訴他,您趕緊移民去大日本帝國,尚可安然幾年。因為歷史的教訓告訴我們,漢奸都是沒有好下場的!”
“說的真好。別激動,消消氣。”李新哲給她倒了杯水,笑呵呵的問:“也就是說,你的相親又玩完了?”
“萬惡的新社會啊,為什麽你就沒有包辦婚姻了?”她苦悶的喝水,看看李新哲,問出個心中早有的疑惑:“你女朋友也走了這麽多年了,你不是說不等嗎?怎麽還不找呢?”
李新哲搖搖頭,說:“緣分來敲門的時候,我好像沒在家。”
他們就在這樣好似冤家,好似戰友的關系中,共事了一年,順利的幫助羅陽成立了自己的gg公司。只不過這都是後話。
至于二人是如何做成了堆,配合正文故事的進展情況,我們下次再行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