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撒嬌

撒嬌

不過很快,宴傾文就調整了表情,目光掠過蔣雲韓,看向莊易:“莊先生,你這次是以什麽身份過來的呢?”

莊易眸中閃過一絲陰鸷,該死,竟敢瞧不起他,等将她拿下後,他一定會讓她後悔的。

掩下所有的情緒,他擺出了一副溫文爾雅的模樣,還遞上了名片:“我是代表我們奧瑞斯三星餐廳過來的,今天發生這種事,是我們處理不當,我們也一定會負起責任的!”

蔣雲韓在一邊瘋狂吐槽:【龍王文真是無腦打臉爽文,一個小小服務生,竟然可以代表一家米其林三星級餐廳過來處理這起事故,太無厘頭了吧?作者寫文時就不考慮邏輯的嗎?一切都是為了讓龍王男主展現他的個人魅力呗!】

宴傾文沒有被蔣雲韓的心聲給帶跑,她神色淡然地說:“你們都先回去吧,該怎麽處理,我會在我妻子醒了後,聯系相關的責任方。”

蔣雲韓有些意外:【這時候女一難道不應該關心龍王男主為什麽會在餐廳打工嗎?】

宴傾文沒理他們,再度進了病房,将聞诃白那件沾了血的衣服收進袋子裏,然後在沙發上坐下,說:“劃破一點皮而已,有必要包成這樣嗎?不知情的還以為你做了開顱手術。”

床上的聞诃白睜開了眼,似在撒嬌,又似在控訴:“你都不關心我!”

宴傾文瞥了她一眼,說:“我不關心你,我為什麽要來?”

聞诃白說:“你人來了,心沒來!你都不問問我痛不痛。”

宴傾文一噎,起身站到床邊輕輕碰了碰她頭上的繃帶,問:“痛不痛?”

“痛!”聞诃白趁機摟着她的腰,“我還以為我要毀容了!”

宴傾文問:“買保險了嗎?”

聞诃白:“……”

一旁不好意思當電燈泡的蘇錦月,本來要給她們留出獨處的機會,聽到這個問題,立馬來了精神,說:“還沒來得及買呢!哎呀,白姐,你虧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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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诃白松開宴傾文,輕輕一推,略冷淡地說:“就算我沒買保險,他們也得賠我醫藥費、精神損失費、誤工費,還有因傷沒法出席活動所産生的違約金等。”

“你先休息,小月跟我出來一下。”宴傾文說。

聞诃白轉過身去不理她。

蘇錦月剛才可是聽到了宴傾文罵穆榮的話,仔細回想,這件事其實跟她也有關系,要不是她沒忍住跟穆榮吵架,莊易也不會出現替她抱不平,穆榮也就不會動手,從而誤傷了聞诃白。

她擔心宴傾文要找她算賬,心裏有些忐忑不安。

莊易、蔣雲韓和穆榮已經走了,聞诃白的助理也被打發去買午飯,走廊裏靜悄悄的。

宴傾文走到盡頭的窗戶邊,問蘇錦月:“你今天跟他們在一起時,有沒有發生什麽異常的事?”

蘇錦月愣了下,旋即松了口氣,原來不是要找她算賬呀!

她下意識就想将自己能聽見蔣雲韓心聲的事告訴宴傾文,然而突然想到自己很難證實,萬一被當成神經病怎麽辦?

她問:“異常的事……穆榮動手錯傷了白姐算異常麽?”

宴傾文點點頭:“算。他好歹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大庭廣衆之下對別人施以暴力,這跟他平日裏的花邊新聞不一樣,會對穆家的公司形象造成非常大的影響,他雖然纨绔和蠢了點,卻不是這麽沖動暴力的人。”

她将穆榮的行為理解為受到什麽的影響,被強行降智了。

宴傾文的話說到蘇錦月的心坎上去了,她急忙附和:“對,難怪我覺得他今天怪怪的,聽宴姐這麽一分析,就明白了到底哪裏不對勁。”

宴傾文問:“還有什麽不對勁的地方嗎?”

蘇錦月絞盡腦汁,嘗試把話題往蔣雲韓身上引:“還有蔣雲韓,他、他說了些莫名其妙的話,什麽龍王贅婿,還有宴姐是什麽女一……我不太理解他那些話是什麽意思。”

更讓她生氣的是,蔣雲韓竟然罵她是戀愛腦,還會跟宴姐搶男人?開什麽玩笑,宴姐是白姐的,她是她們的CP粉,才不會幹出搶宴姐男人這種事好吧!

雖然這些是蔣雲韓的心聲,但她相信宴姐是不會去向他求證的,所以她就放心地說了出來。

宴傾文明白了,蘇錦月果然聽到了蔣雲韓的心聲。

蘇錦月沒有将這事挑明,宴傾文也不好多言,為避免這個丫頭會陷進去,她說:“不用在意他說了什麽,要想知道一個人是怎麽樣的,得看他言行是否一致,有時候心裏所想,也未必是真的。”

蘇錦月感覺這句話怪怪的,像是擔心孩子早戀而跟孩子探讨人性的家長。

她笑嘻嘻地挽着宴傾文的手臂撒嬌:“知道啦宴姐。對了,還有那個餐廳的服務生,宴姐認識他?”

宴傾文将昨日的事告訴了她。

蘇錦月頓時對莊易生出了一絲好感:“他還挺正義熱血的,今天也出來幫忙制止了穆榮。”

宴傾文不好評說昨日的事是否為莊易一手策劃的,也不能故意抹黑他,但蘇錦月這麽容易就對他産生好感,令她有些擔憂。

“小月,那是他的本職工作,而且他在處理這件事上,有失偏頗。畢竟發生争執的是你跟穆榮,他卻只制止了穆榮,這必然會激怒穆榮,使得矛盾進一步升級。如果我是老板,我會讓他先去接受培訓,什麽時候合格了,才能繼續上班。”

蘇錦月讪讪地說:“宴姐,你好嚴格哦!”

聞诃白的話突然插了進來:“我贊同。”

宴傾文和蘇錦月回頭才發現聞诃白不知道什麽時候走出了病房。

“嘻嘻,白姐也覺得宴姐嚴格。”蘇錦月樂了。

聞诃白看了她一眼,說:“我贊同我老婆的話,你就是太蠢、純潔純粹了,那男人分明就是沖你來的,你居然這麽容易就陷進去了。”

宴傾文沒想到聞诃白會将她所擔憂的事如此直白地說了出來,而且,聞诃白怎麽看出來莊易是沖蘇錦月去的?

蘇錦月被罵得一愣,略迷茫:“沖我來的?”

“當你頻繁地遇到一個人的時候,那一定不是什麽緣分,而是設計好的。你如果不相信,那聽我的,接下來一個月不要主動去那家餐廳,就這樣你們都能遇上,那肯定是他在故意接近你。”

“我知道了,白姐。”蘇錦月也不是真蠢,聞诃白都把話說到這個份上了,她要是還沒有一點心眼,那就枉為成年人了。

蘇錦月還得回去上班,她離開後,聞诃白沖宴傾文翻了個白眼:“你不跟她直說,她聽不明白。”

“偷聽我們說話,你還有理了?”宴傾文睨了她一眼。

“我只是出來看看小盧去買飯了沒,我快餓死了。”

宴傾文說:“餓了先吃點水果。”

“不想動手。”

宴傾文看在她是病患的份上,幫她洗了一串葡萄,又切了個橙子。

聞诃白得寸進尺:“幫我把皮剝了,我不想弄得滿手都是橙汁。”

“我幹脆喂到你嘴邊?”宴傾文反諷。

“那再好不過了。”聞诃白真就翹着手,張嘴等吃。

宴傾文可不慣着她,切好橙子,洗了手後,說:“我還有事要去處理,你想住院的話,晚上我讓蘭姨給你送飯過來,再将你換洗的衣物一并收拾了過來。”

聞诃白立馬坐起來:“誰說我要住院了?吃完飯我就回去,晚上你早點回來替我上藥。”

宴傾文:“……”

你的算盤珠子都崩我臉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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