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換藥

換藥

離開醫院,宴傾文先去見了跟拍聞诃白的狗仔。

據他們所說,聞诃白今天出了門後,便驅車直奔奧瑞斯餐廳,中途沒有跟任何人接觸過。

由于奧瑞斯是高級餐廳,不是這裏的會員根本進不去,所以在聞诃白進入餐廳後,他們只能在外面偷拍。他們沒拍到穆榮動手的畫面,但是拍到了聞诃白受傷出來的畫面。

宴傾文買了他們手中拍到的照片和視頻,又給奧瑞斯餐廳的幕後老板打去了一個電話。

奧瑞斯餐廳是法式西餐廳,老板卻是K市有着餐飲大王之稱的李京磊。

李家主要經營餐飲、酒店等,旗下五星級酒店和餐廳并不少,而且李京磊本人是特級廚師出身的,曾擔任過好幾年的國宴主廚。現在退下來了,常常化身為美食老饕,上美食節目、點評各地美食等,也算是一個大名人。

宴傾文跟對方不熟,但宴家的宴席一般都是外包給李家五星級酒店的廚師團隊負責的,所以能說得上話。

雙方寒暄過後,宴傾文便開門見山地詢問李京磊是否知曉今日發生在餐廳的事。

李京磊并不知情,但聽說聞诃白在餐廳受傷之後,他立刻重視起來,不僅喊來了正在打理該餐廳的自己的侄子,還喊來了餐廳的經理。在看過監控記錄,一切都清晰明了後,才給宴傾文回了個電話。

“今日的事我非常抱歉。不管怎樣,宴總的太太都是在我們餐廳受的傷,我們會負責到底的。”

宴傾文道:“李老先生,我今日打電話過來不是來問罪的,我只是想詢問,莊易是該餐廳的員工嗎?”

李京磊對莊易的印象深刻,說:“他的确是我們餐廳的員工。”

說起他跟莊易的關系,這還得從半個多月以前說起。

衆所周知,李京磊是個美食老饕,即便身家過億,是餐飲大王,也從不嫌棄民間的餐飲還有餐館環境,常常在大街小巷挖掘美食。

然後在K市的一間蒼蠅小館裏,他遇到了莊易。莊易對美食的辛辣點評讓他有種找到了知心好友的感覺,尤其是莊易不僅有美食家的味蕾,還有着一手好廚藝,做出來的菜叫他贊不絕口。他與莊易惺惺相惜,遂成為了忘年之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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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他打算邀請莊易到李家的五星級酒店擔任主廚,但被莊易拒絕了。莊易說自己年輕不能服衆,所以從最底層的服務員開始做起就行了。

于是,自稱在國外擔任過米其林餐廳主廚的莊易就在他的安排下進入了奧瑞斯餐廳打工。

李京磊原本打算過三個月就提拔莊易為餐廳經理,再逐步培養他成為李家的一員大将,沒想到今天出了這種事。

接下來該怎麽處理這件事,有哪些人要挨罵、被開除,那就是李家的內部事務了,宴傾文沒有過問。

不過她讓人去調查莊易的事,也有了眉目:“莊易是三個月前回國的,直接在K市落腳,并沒有離開過K市。在受邀進入奧瑞斯餐廳工作之前,他沒有正式的工作,但住的是月租三萬的中檔公寓,而且身邊的人員關系有些複雜,也會跟一些社會青年往來。”

“沒查到他的社會關系嗎?”宴傾文問。

“查不到,只有他回國過關的記錄,他在外國,以及出國之前的一切都是空白的。這只能說明一個問題——他的信息被人刻意隐藏了。”

宴傾文之前讓人查莊易,并沒有透露莊易有可能跟C市的勢力有關系,因為一旦查到C市那邊去,很容易打草驚蛇,招來不必要的麻煩。

但莊易的信息被人刻意隐藏,并不一定是他被舍棄放逐的緣故,還有可能是有人在保護他,避免他被C市那邊的人追查到他的蹤跡。甚至莊易這個名字也可能不是真名。

與其被動地接受一切,還不如主動出擊。

宴傾文安排了新的任務:“繼續低調調查,再多派一些人去C市幫我調查一下C市的莊家……也許不姓莊,只要是近幾年出現過權力交替的家族,有一個查一個。”

……

穆家和李家的動作都非常快,不僅給聞诃白道了歉,該賠償的款項也都打到了她的賬上,甚至還願意花高出聞诃白商業價值一倍的價格請她拍gg,不過被聞诃白拒絕了。

而聞家是在這件事處理完之後才知曉聞诃白受傷的消息。

聞诃古趕到醫院,卻得知聞诃白早就回她跟宴傾文的家了。

于是在家坐等宴傾文幫忙上藥的聞诃白就接到了來自親姐的“親切問候”。

“受傷了都不跟家裏說,要不是我從底下的人那裏聽到這則消息,是不是要等明天上頭條,才能知道這件事?你說這像話嗎!”

聞诃白将電話塞給宴傾文,給她遞眼色。

宴傾文無語地接過電話:“聞總。”

正在罵人的聞诃古立馬切換得體的語言:“是傾文呀,你跟小白都結婚了,跟她一樣喊我姐姐就行了。”

宴傾文喊不出來,只能硬着頭皮轉移話題:“阿白她沒什麽事,我也會照顧她的,你們不用擔心。”

聽到這話,聞诃古便熄了來探望聞诃白的心思,又跟宴傾文唠了兩句才挂斷電話。

聞诃白豎起拇指:“還是得你出馬。”

她大姐會打她、罵她,可不會罵宴傾文,因為宴傾文打小就是個乖寶寶,是她大姐眼中最優秀的K市大家族繼承人。

宴傾文洗了手,套上一次性手套給聞诃白上藥,當掀開那層浸了血和碘伏的止血紗布,露出發絲下的傷口時,她的目光和神情有些許凝重。

“怎麽不把傷口附近的頭發剃了?”宴傾文先用棉簽将發絲附近沒清理的血塊給擦拭幹淨,再給她上碘伏消毒。

“不剃,禿一塊多難看。”聞诃白可是很注重形象的,萬一剃了長不回來,那以後豈不是都要禿着了?

“萬一感染了傷口,那才真的有可能禿了。”

“嘶——疼疼疼。”碘伏沾了傷口,聞诃白疼得倒抽了口涼氣。

宴傾文頓了下,動作放輕了許多,嘴上說:“小時候爬樹,被尖刺劃出一道口子,都沒見你喊痛,現在耐痛的能力倒是下降了。”

聞诃白沒想到她還記得那麽久遠的事情,嘴角微翹,滿不在乎地嘀咕:“那不是怕你哭,沒敢喊疼嘛!你小時候哭起來,可難哄了,甚至還需要我犧牲給你當老婆,你才止哭。”

“閉嘴!”宴傾文紅了臉,給她蓋上新的紗布,包紮時也加了力道。

那些童年黑歷史拿出來說,是存心要羞辱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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