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做嗎

做嗎

宴傾文想找個理由拒絕,聞诃白在這件事上卻跟她沒有任何默契,十分乖順地應了下來:“聽爺爺的。”

宴良辰臉頰的肌肉抽了抽,到底是認下了她這個孫女媳。

宴蘇見老父親似乎接納了聞诃白,便趁熱打鐵,再次詢問聞诃白受傷的事。

之前在客廳只有她關心聞诃白,現在再提此事,目的自然是為了替她争取宴家人的同情和關心。

聞诃白不清楚宴傾文對莊易和蔣雲韓有什麽布局,她輕描淡寫地說:“誤入打鬥現場,被誤傷了。”

在自家人面前,宴傾文沒打算替罪魁禍首們遮掩,說:“是穆榮跟小月起了沖突,餐廳的人出來解圍惹怒了穆榮,他動手的時候誤傷了阿白。”

宴家人皺起了眉頭。

二嬸海逅捂着胸口:“穆榮現在都這麽無法無天了嗎?”

宴日天霸氣外露:“處理他們了嗎?”

聞诃白一臉甜蜜地看着宴傾文,說:“當然,有阿文親自出馬,他們都道歉了,也賠償了。”

宴傾文:“……”

雖然知道是在演戲,但還是忍不住冒雞皮疙瘩。

一直沒說話的蕭白嬅忍不住對宴傾文說:“如果是你爸,他肯定會讓穆家破産的。”

“那是必然的,沒有人能在傷了你後,卻只有一句簡單的道歉和微不足道的賠償。”宴傲天深情地看着嬌妻。

宴傾文扶了下額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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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也是她不太想住在家裏的緣故。

這對夫妻無時無刻不在上演霸道總裁愛上我的狗血戲碼,而她就像是言情小說的番外裏,被塞狗糧長大的男女主的孩子。

飯菜上桌,宴良辰開口中止了這個話題。

衆人心思各異地吃過晚飯,或在客廳坐着消食,或到莊園的花園裏散步。

沒什麽娛樂活動的莊園無法讓人久待,宴日天和海逅便找個理由回了他們的家。

宴蘇見二哥一家子都走了,也提出了告辭。

蕭白戀作為在場之人裏,唯一一個既不姓宴,又不是宴家兒媳的人,自然也沒有理由在這兒過夜。

于是很快,宴家莊園裏便靜了下來。

在宴家人的眼皮子底下,宴傾文自然不可能讓聞诃白去客房睡,所以領着她回了房,從衣櫃裏找出一套睡衣和宴家客房常備的一次性內衣給她。

“沒有睡裙嗎?穿睡衣不方便抹身體乳呢!”聞诃白光明正大地躺在宴傾文的床上,目光挑剔。

宴傾文将睡衣扔她身上:“你不能塗了再穿衣服出來嗎?”

聞诃白輕笑了聲,到底是接受了這個提議。

宴傾文要洗頭,便讓聞诃白先洗。

本以為自己洗澡洗頭再吹幹頭發要幾十分鐘,等她出來的時候聞诃白應該睡了,沒想到她出來的時候,聞诃白還在玩手機。

側卧着的聞诃白脫去了睡衣套裝的那件絲綢上衣,只剩裏邊的蕾絲吊帶小背心和睡褲,露出了她勻稱沒有一絲贅肉的上臂和漂亮的蝴蝶骨。

聽到動靜,她撐起上半身,鳳眼眼梢微挑,姿态妖嬈,聲音充滿了誘惑:“老婆,這是你幾歲的睡衣?有點緊呢!”

宴傾文莫名地理解了她說的緊是哪裏緊,視線不自覺地被她帶偏,剛瞥一眼就立馬收回。

聞诃白度量了下,說:“這個尺寸,有點像是你二十歲左右的睡衣。”

宴傾文生怕她的嘴裏又吐出什麽騷話,讓她沒法睡個安穩覺,急忙制止她:“你大晚上不睡覺,就是為了跟我說這些?”

“作為一個合格的妻子,當然要等你一起睡。”

宴傾文:“……”

大可不必這麽入戲。

她站着一動不動。

聞诃白拍了拍身側的空處:“老婆,你在想什麽呢?是不是想到了一些羞羞的事,所以不敢過來睡?”

宴傾文險些破功。她轉身就走:“我去安排一下明天的工作。”

在她打開門之前,聞诃白已經從床上滑了下來,來到她的身後,一手摟腰,一手覆在她開門的手上。

“大晚上的,別去打攪屬下過她的夜生活了。我們也有我們要過的夜生活,不是嗎?”

熱氣打在脖頸上,宴傾文瞬間酥了半邊身子。

聞诃白貼着她,一點點地将她抵在門後,呵氣:“老婆,你身子怎麽這麽燙,是發燒了嗎?”

“你才發騷。”宴傾文咬着牙根反斥。

“老婆,我只是在關心你是不是病了。你果然在想羞羞的事。”

宴傾文尴尬得腳趾抓地,好會兒才穩住心神,找回主動權,低聲斥她:“聞诃白,別到處發情。”

聞诃白松開她,說:“你可真不經逗。”

宴傾文偏過頭睨了她一眼。轉過身的時候,臉上的溫度已經降下去,表情也恢複了鎮靜,任誰都看不出她方才的眼神出現過短暫的迷離。

啪地關了房間的燈,打開床頭的夜燈,宴傾文沒再搭理聞诃白,翻身上床,閉上眼睛将所有雜念摒除。

然而,有些念頭并不受控制。在感覺到床的另一側微微塌陷,被單一角被掀開,有另一具身體出現在這個隐秘的空間內時,她的身體繃緊了,仿佛所有的細胞都在叫嚣着。

這些年,她從未跟人同床共枕,縱使身下的大床有1.8米,兩個人各據一方不會打擾到對方,她也還是不太習慣。

好在聞诃白很安分,沒有靠過來,只是笑着跟她說了聲晚安。

夜燈的光被調成了暗淡助眠的橘色,宴傾文卻沒有一點睡意。

昏黃的光将燈罩的形狀印在天花板上,她數着上面的燈孔,不知怎的,聞诃白摟着她在她耳邊說着那缱绻旖旎話語的畫面在腦海中重新浮現,攪亂了她的心神。

雖然有些難以啓齒,但她不得不承認,那時候她是有感覺的。

只是一想到涉及那些情情愛愛的事太過麻煩,也會占用她的精力消耗她的精神,她就不太想去應對。

尤其,對方是聞诃白。

倒不是她厭惡聞诃白,而是過去她們那些對峙、交鋒、互相戳心窩子的事她不能當沒發生過。

就像發泡的牆面,雖然不會危及牆體,但到底不太好看。

她沒有重新刷牆的打算……說到底,心裏還是沒法做到完全釋懷和不在意的。

忽然,身旁伸過來一條胳膊,在她反應過來之前,右手便被牽了過去。

她轉頭發現聞诃白依舊閉着眼,呼吸卻重了些許。

聞诃白嗓音低沉:“宴傾文,介意履行一下妻妻義務……”

“做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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