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占有欲
占有欲
不管是聞诃白還是王祁歡,單獨拿出一個人來,新聞熱度都能吊打許多人。現在她們一起上了熱搜,這個新聞的熱度攀升得非常快。
先是王祁歡車禍這個标題就足夠抓人眼球,然後又涉及到她的死對頭聞影後,最後聞诃白接送王祁歡,一起到機場的行為又破除了她們不和的傳聞。
不僅如此,還有轉發這條V博的營銷號十分不負責任地造謠:“聞诃白出軌王祁歡。”
他十分雞賊地卡在了500轉發評論這個點上,然後在聞家動作之前删博了。
但是沒有用,很多人都看到了,并且信以為真,加上粉絲出來護駕只護自家正主,紛紛拉踩對方,以至于局勢越發混亂。
而傾白CP的超話也有人在唱衰這對新婚夫妻。
要素太多,網友們就像是瓜田裏的猹,開始上蹿下跳:好多瓜,根本吃不完!
聞家這邊随時都有人在網上監控自家藝人的輿情,現在這個大瓜扯到了聞诃白的身上,他們更是行動迅速,從四方面下手,一面通知聞诃白,一面收集造謠她出軌的謠言相關的證據,一面組織粉絲和水軍引導輿論,一面發律師函正告那些依舊在造謠的人。
在晝與夜的較量之中,黑夜降臨得越來越早,越接近午夜,夜色越濃。
聞诃白回到家的時候,已經十一點多。
她起飛之前和落地之後分別給宴傾文發了一條信息,結果到現在都沒有回複,也不知道是不是已經休息了。
正這般想着,樓梯的聲控燈忽然亮了起來,沒一會兒,宴傾文的身影就出現在了樓梯轉角。
她穿着維密的短款緞面系帶睡袍,手裏端着水杯,俨然是臨睡前下樓喝水。
“老婆原來還沒睡呀,難道是在等我?!”聞诃白眼尾微翹,眼波流轉,已是悄無聲息地纏上那道倩影。
“別自作多情。”宴傾文走進廚房,倒了一杯溫開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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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诃白跟在她後面走了進去,似笑非笑地說:“你睡前不喝水的,因為臉會浮腫,今晚卻在我回來的時候下樓喝水,難道不是專程等我的?”
宴傾文的耳尖微紅,神情卻依舊冷淡:“你太普信了。”
“老婆這是在網上沖浪了,不然哪裏學的網絡用語?”聞诃白說着,擡手揉了揉宴總的耳尖,粉粉的,想咬。
說着,她便湊了上去,被宴傾文給擋開了:“走開,別碰我。”
聞诃白神色一僵,心裏頭多少有些不是滋味。
這才兩天沒見,宴總怎麽就這麽嫌棄她了?
宴傾文徑直回了房關上門。聞诃白想到自己風塵仆仆地趕回來,連個kiss都沒撈着,她阖眼自嘆……行吧,宴總本來就厭煩她,是她們最近妻妻夜生活頻繁了,所以給了她“宴總不嫌棄我”的錯覺。
她洗完澡,路過宴傾文的房間,嘗試扭了一下門把手,發現門竟然沒有反鎖!
這說明什麽?說明宴傾文并不抗拒讓她到這個房間來睡覺!想到這裏,她十分坦蕩地就進去了。
房間的燈早已關上,只有走廊的光洩了進去。
随着聞诃白将門關上,房間徹底陷入漆黑。
宴傾文房間的布局,聞诃白早已記得一清二楚,輕車熟路地摸到床邊,見宴傾文始終沒有開口趕她走,她底氣充足地鑽進被窩裏,挨着宴傾文側躺下來,又自然地搭上那平坦的腰腹。
指尖在絲滑的緞面打着圈,小腹的肌肉微微收緊,宴傾文在黑暗中睜開眼,腦海中浮現今天在熱搜上看到的新聞,一把揪住她作亂的手。
“你跟王祁歡……”宴傾文剛開了個頭,又把話給咽了回去。
她沒有立場過問聞诃白跟王祁歡的事,不是麽?
而且她不理解自己看到這個新聞時,為什麽會覺得憤怒。這比當初父母背着她,想讓她跟蔣雲韓訂婚,更令她心煩意亂。
“什麽?”聞诃白一愣,很快就想到了今天的熱搜。
她不确定宴傾文是打哪兒知道這件事的,但不管怎樣,她都不能放任宴傾文誤會下去,于是主動坦白:“我跟她的事都是狗仔胡說八道的,事實是她得罪了別人遭到報複,出于人道主義順路載了她一程而已。盧帖和她的助理都在車上,我們的關系比蒸餾水還要清白幹淨。”
“我知道。”宴傾文說。
她還不至于聽信營銷號造的謠,可即便如此,她依舊煩悶。
就好像一件屬于她的東西被好事者打上了別人的标簽,她清楚地知道所有權在自己的手上,卻仍舊會被對方的無恥行徑激怒。
更何況,這件“東西”還不一定是屬于她的。
可惜她沒有将這樣的心情表達出來,否則聞诃白必然會告訴她,這叫占有欲。
以聞诃白對她的了解,自然看出了她心裏還裝着別的事,可她不想說,誰都逼不了她。
聞诃白在她耳邊輕輕吹着氣:“那麽遠的事你都知道,那你又知不知道,近在咫尺的我,現在在想什麽呢?”
黑暗中,宴傾文看不清楚聞诃白的神情,自然無法從對方的表情中看出她的想法,但有時候身體語言足以說明一切。
宴傾文的眼眸更加深邃了,她翻身,将手中抓着的那只本來在作亂的手壓在枕頭上,另一只手解開了自己睡袍的系帶,嬌軟的身軀貼上另一具曼妙的軀體,紅唇熾烈,水波洶湧。
第二天,聞诃白發現宴傾文罕見的沒有按時去上班。
她待在書房處理着陳稚恩帶來的文件。
“老婆,你怎麽還沒去上班?”聞诃白穿着短款睡裙,赤着腳走到宴傾文的身邊,親了一下她的唇角。
好在書房裏鋪了地毯,沒有那麽冰涼。
不過陳稚恩這個橘外人依舊被她們的舉動給鬧得眼睛都不知道該往哪兒放了。
宴傾文淡淡地說:“上午沒什麽事需要到公司處理的,下午再去。”
聞诃白這才跟陳稚恩打招呼:“早呀,陳助理。”
“白姐早!”陳稚恩滿臉通紅。
“昨晚幹嘛去了,氣色好好哦!”聞诃白明知她為什麽臉紅,依舊調侃着她。
哪及你跟宴總的氣色好?陳稚恩這顆電燈泡不堪如此高壓,急忙道:“宴總,我先回公司了!”
“嗯。”宴傾文點點頭。
陳稚恩落荒而逃。
天呀,她看到了白姐胸口的吻痕,昨晚她們一定做得很激烈!
糟糕,腦海裏要有畫面了,身為宴總的助理,她不可以這麽亵渎她們!
聞诃白“噗嗤”一聲,笑了。
宴傾文掃了她一眼,說:“你怎麽穿成這樣就出來了?”
小陳的目光讓她剛才險些沒繃住,廢了老大的勁才壓下臉上的熱意。
“小陳又不是外人,況且在自己家,當然是怎麽舒服怎麽穿的啦,老婆你也很喜歡我這麽穿不是嗎?”聞诃白風情萬種地扭了下腰。
宴傾文臉頰微微抽搐:“少胡說八道。”
生怕聞诃白又得寸進尺說出更騷的話來撩撥自己,她從抽屜裏拿出一個飾品盒子,說:“這是你的。”
聞诃白看到盒子熟悉的商标,立馬就意識到這裏面是什麽了。
她打開盒子,裏面是一枚嵌了白色藍寶石的鉑金藍寶石婚戒。眼睛往宴傾文的手上一看,果不其然,在左手的無名指上,也有一枚同款的戒指。
這是一枚對戒,放在一起,藍寶石能契合地對上。
“幫我戴上。”聞诃白理所當然地提出要求。
“你有手有腳,自己戴。”
“交換着戴比較有儀式感。”
宴傾文凝視她:“我不喜歡我戴上的戒指被別人摘下,所以你自己戴比較好。”
聞诃白的心一突,笑靥如花:“我不會摘下,別人更是休想摘下。”
宴傾文沒想到她這麽執着,抿唇考慮了片刻,才将它接過來,替聞诃白戴上。
手指的尺寸都是在戒指設計之初就量好的,因為這對戒指并不會緊得勒肉,也不會松脫了。
聞诃白突然想到了什麽,問:“那老婆,我拍戲的時候,只好拜托你幫我摘一下啦!不過你放心,我會将它串在項鏈上,随身戴着的。”
宴傾文:“……”
倒也不必。
聞诃白讓宴傾文摘下戒指,然後自己一邊哼唱《婚禮進行曲》的bgm,一邊幫宴傾文把戒指戴在無名指上。
宴傾文轉了一下戒指,調整它的位置,然後問:“你下午的飛機?”
聞诃白的通告排到了下個月的月底,然後休息一個月又得進組了。原本經紀人是想讓她結束真人秀節目的錄制後,直接飛別市的,但她最終還是決定先回來一趟。
下次回來估計就是拍婚紗的日子,婚紗趕制出來後,還得讓人送去給她試一下。
“嗯,可惜你上班,不能去送我。”聞诃白故作憂傷地輕嘆。
“是不能去送你,但中午可以一起吃個午飯。”
如果是在家吃午飯,宴傾文必然不會這麽說,聞诃白會意一笑:“那我去化個妝。”
她出了書房後,宴傾文回撥個電話:“查到了嗎?”
那頭的人說:“這件事确實是有人在背後推波助瀾,似乎想通過造謠夫人出軌來敗壞她的路人緣,同時,也有可能會影響到宴氏和天聞集團的股票。”
宴傾文早在看到熱搜時就察覺到了不對勁,雖說現在同性婚姻的法案已經通過,但大衆普遍不會因為兩個女性同框就将她們的關系定義為情侶,更何況車上還有第三、第四人,她們也沒有任何的肢體接觸,出軌之說純屬滑稽。
若不是有人故意放大這一點,壓根就不會有人認為聞诃白出軌。
“一開始造謠的營銷號招認說是有人給錢給他,讓他故意引導,然後再買水軍刷的。我查過他的資金來源,也是海外的賬戶,查不到具體的賬戶信息。”手機那頭的人又說。
得,這八成又是莊易搞的鬼。宴傾文揉了揉太陽穴:“我知道了。中午拍照的人安排好了嗎?”
門外,折返回來的聞诃白腳步一頓,須臾,又悄無聲息地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