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試婚紗

試婚紗

“宴總,Vera那邊已經将婚紗送過來了,您是要現在試穿,還是先送到家裏去?”

陳稚恩敲開了總裁辦公室的門,心中忐忑。

托狗仔的福,整個宴氏集團都知道了宴總跟聞诃白吵架的事。她身為宴總的助理,更是能明顯地感覺到宴總的心情不好。

——宴總公私分明,從不會将自己的情緒帶到工作上,也不會将下屬們當成出氣筒,但會對自己的工作要求更加嚴格,比如,原本有些工作只需在兩天時間內處理完就行,她會加班趕在一天就處理完。

這使得她這個助理,齊簪歌等五位秘書也不得不跟着加班——大老板都加班了,你們好意思不加班嗎?

總之,她和秘書辦都很關心宴傾文的感情生活,希望她們妻妻倆早點和好,這樣,大家就能少加一點班了。

“放進休息室吧,我空了再試。”宴傾文頭也不擡地說。

你最近都沒進過休息室!陳稚恩覺得,婚紗放進休息室後,宴總轉頭就會忘了它。

唉,這樣下去,辦婚禮的日子只怕是遙遙無期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腹诽被聽了去,宴傾文突然改變了主意:“算了,都送過來了,現在試穿能讓她們早點拿到修改意見,不用再多跑幾趟。”

“好的!”陳稚恩重新打了雞血,立馬讓Vera的人将婚紗拿進來。

宴傾文及聞诃白的婚紗是Vera的主設計師親自操刀設計的,按照宴傾文的形象和氣質,設計了一款既能展現她身材,又能體現她女王魅力的裹胸雪紡婚紗,象牙白的布料之上是一層刺繡,只有在光影交織的瞬間,才顯現出來。

雖然聞诃白的那款婚紗會直接送到了本人那邊去,但宴傾文也看過設計圖,是一款魚尾線條的薄紗裹胸婚紗,和她的這款不露腰的婚紗相比,聞诃白那款幾乎将整個後背和腰都露了出來,只有一條帶子将裹胸部分固定。

當初聞诃白看了設計圖後,還跟宴傾文炫耀,說只有她這樣的身材,才能很好地撐起這款婚紗,不至于滑落。

“……”意識到自己又忍不住回想跟聞诃白有關的事後,宴傾文疲憊地按了按太陽穴,将聞诃白的身影從腦海中摘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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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紗是按她的尺寸定制的,穿在身上剛剛好。

“宴總,你太美了!”陳稚恩一邊拍照,一邊驚嘆。

雖然平常就覺得宴總很好看,可是看到穿婚紗的宴總,誰又能不羨慕嫉妒聞诃白呢?

“謝謝。”宴傾文的臉上露出了一絲最近難得一見的笑容。

看完照片,提出幾點自己的意見後,宴傾文就回休息室換衣服了。

陳稚恩先将照片發給宴傾文,然後又悄咪咪地轉發給聞诃白,這才将它們從手機中删除。

宴傾文換完衣服出來,見陳稚恩還沒走,便問:“你還有事要彙報嗎?”

陳稚恩委婉地說:“宴總,我今天生日,想準時下班。”

“嗯?”宴傾文一愣,“你生日不是過了嗎?”

“之前那是我新歷生日,但是在我老家一般是過農歷生日的,我爸媽專程過來給我過生日,我今晚想早點回去跟他們去吃飯。”

宴傾文恍然大悟,說:“那給你放半天假,多陪陪他們,還有,生日快樂。”

“謝謝宴總!”

陳稚恩出去後,宴傾文看着日歷,突然想起還有一個多月就到聞诃白的生日了。

聞诃白生日正好是年尾,農歷是冬至前夕,新歷則是在十二月中下旬。

“她生日那天似乎還沒進組。”給聞诃白準備生日禮物的念頭剛升起,就被宴傾文壓下。

她做什麽要浪費情感去給聞诃白慶生?!

不過,陳稚恩的話似乎提醒了她,她最近加班有點狠了,連累了助理和秘書陪自己加班。

到了年底,還會有更忙的時候,她還是先讓手底下的人好好地享受一陣正常上下班的日子吧!

于是今天,她在秘書們期待的目光中,準時地下班了。

原本她爺爺想讓她回家吃飯,但她知道回去後少不得要被父母長輩打聽她跟聞诃白吵架的事,就找了個不舒服的理由推了。

回到別墅,她意外發現鞋櫃裏多了一雙鞋。

蘭姨出門買煲湯的材料去了,她一時半會兒找不到答疑解惑的人,只好先按下心頭的疑惑,徑直上了二樓。

果不其然,她在衣帽間看到了正在試穿婚紗的聞诃白,腳下是她剛脫下來的衣服和內衣。

宴傾文抿了抿唇,正要退出去關上門,聞诃白突然伸手攔下她:“老婆,幫我,我一個人穿不好。”

宴傾文的太陽穴突突地跳,她冷眼看過去,想看這人又有什麽把戲要上演。

随着聞诃白大幅度的動作,原本裹着她胸部的婚紗便脫落了,宴傾文別過臉。連乳貼都不戴,就不怕在拍婚紗照的時候出糗嗎?

聞诃白騰出另一只手,拽了一下婚紗裹胸,又說:“我這件太難穿了。”

宴傾文忍不住怼她:“你不是說只有你這樣的身材,才能很好地撐起這款婚紗的嗎?”

“可我最近瘦了,連胸都縮水了,不信你摸摸看。”聞诃白抓着她的手往自己的身上蹭。

宴傾文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的人,羞惱之下,臉色漲紅,呼吸也急促起來。她急忙收回手:“你要點臉!”

聞诃白撇撇嘴,不以為意地說:“你又不是沒摸過。”

宴傾文:“……”

她調整了一下心态,掃了聞诃白一眼:“你怎麽回來了?”

“回來試婚紗呀!”

這并不是宴傾文想要的答案,她只是想知道,聞诃白明明要到拍婚紗照的那天才有時間,怎麽會提前回來?不過,宴傾文也不想尋根問底,否則會顯得她很在意聞诃白。

宴傾文緘默地轉身,準備離去,聞诃白又将她攔下,語氣有些哀求:“老婆,我一個人是真的穿不好。”

穿不好就別穿了。宴傾文腹诽,但到底沒有将這些怨嗔之言說出口,而是冷着臉,替她調整好那根帶子,又将拉鏈給拉上。

聞诃白照着全身鏡,又托了托自己的胸,真情實感地感到惋惜:“真的縮水了,尺寸得改了。”

宴傾文沒忍住,說:“是你忘了貼乳貼!”

“那老婆幫我貼一下?”聞诃白拉開抽屜,裏面有十幾件不同款式的內衣和乳貼。

宴傾文丢給她一個“你做夢”的眼神,走到放了自己家居服的那邊換衣服。

她剛脫下衣服,身後便貼了一具香軟的身子過來,聞诃白溫熱的手臂摟着她的腰,呼吸噴灑在耳際:“我明早還有一個訪談節目要錄制,本來不應該回來的。可是看到你穿婚紗照的樣子,我知道我必須回來,因為我太想你了。”

宴傾文的呼吸一滞,輸送到心口的血液滾燙似岩漿,胸口似乎有一座活火山正待噴發。

“你發什麽瘋?”宴傾文咬着嘴唇,克制而內斂。

“你就當我是想你想得發了瘋吧!”聞诃白深吸了一口氣,雖然那天和宴傾文不歡而散,此後誰也沒有提及那件事,但她并不想這麽不明不白地跟宴傾文冷戰下去,所以她找陳稚恩了解了一下,原來宴傾文在拿到戒指,确定她的行程之後就已經讓齊簪歌去定餐廳了,安排人拍照發通稿,那是當天早上的事。

也就是說,宴傾文本來就打算跟她一塊兒去吃午飯,但因為熱搜的事,為了消除影響,不得不匆忙做出這個安排。後來更是不知道出于什麽顧慮,又取消了。

她對此一無所知,只沉浸在被當成營業和作秀的工具人而憤怒失望的情緒當中。她太着急了。宴傾文的心腸會這麽硬,是她一手促成的,她早就清楚,這顆心不是那麽容易得到的。

這些天,她的心都被這件事壓得沉甸甸的,為此還險些砸了她“影後”的口碑。

直到婚紗會在今天送上門的時候,她就聯系了陳稚恩,倘若宴傾文不願意試穿婚紗,又或是試穿之後一點修改的意見都沒有,那就說明她已經不重視拍婚紗照這件事了。

所幸,她等到了宴傾文将婚紗穿在身上的這一刻。

她等不到拍婚紗照的那一天了!

她匆匆地跑回來,就是想告訴宴傾文,她想她了。

“……”那種陌生的、不一樣的情緒再度充斥宴傾文的心房,她很想用理智壓下這種感覺,但它就是這般蠻橫不講理,肆意地攪亂她的思緒,讓她變得不再像她。

這些日子,她審視了自己與聞诃白的關系,認為自己之所以會對聞诃白産生不一樣的感情,是受情-欲的控制。

因此,她告誡自己,她跟聞诃白之間,只是有着合法的婚姻關系的床伴而已,倘若她陷進那些旖旎迷離的愛戀當中,那天發生的事将還會繼續上演。并且,處在那樣的關系中,她們會理所當然地對對方寄予太多的期待,一旦對方沒能達到那種期待,就會感到失望。

與其繼續這麽不清不楚地糾纏,還不如趁早将話說明白。

宴傾文說:“聞诃白,我不知道你現在跟我說這些的目的是什麽,但是我給不了你想要的。倘若時光倒流,回到那一天,我依舊會那麽做。”

奇怪的是,即便她已經把心裏話說出來了,可心底的沉悶卻并沒有消失,反而更加苦澀了。

擁着她的手臂更加用力。聞诃白的眼眶已經蓄了淚,她吻上宴傾文的脖頸,不複昔日的水到渠成,而是帶着一絲小心翼翼的試探。

宴傾文抓着她的手臂,嘴唇也仿佛褪了色。

“我知道,我知道的。”聞诃白吻着她,唇邊洩出稀碎的呢喃軟語。

理智上,宴傾文是想要拒絕聞诃白繼續下去的,但她太熟悉聞诃白了,她的身體也很熟悉聞诃白帶來的感覺,只是一個吻,便能勾起她身體深處的欲望。

她轉過身,将聞诃白抵在衣櫃門上。

還沉浸在試探沒有被拒絕的竊喜中的聞诃白,腦中出現了一瞬的空白,直到她身體失衡跌坐在換衣凳上,宴傾文壓着她的腿坐下,像個女王一般居高臨下。

她仰着頭,雙手抱着宴傾文的臉,在那唇落下時,指縫擦着發絲,将它們捋至腦後,避免在她們親吻的時候垂落,攪了她們的好事。

換氣的間隙,聞诃白提醒:“老婆,婚紗,別弄髒了。”

宴傾文的理智回籠,她從聞诃白的身上起來,轉身去拿家居服。

聞诃白迅速解下婚紗,從她的身後将她壓在衣櫃裏。

逼仄的空間讓宴傾文的視野一下子狹窄幽暗起來,衣櫃裏的香薰灌入鼻中,讓本就不太清醒的腦袋更加昏昏沉沉,身體也比在床上時更加敏感,旁邊衣服的布料摩挲都能激起一層雞皮疙瘩。

“洗澡。”宴傾文用僅有的理智阻攔着那雙手。

“我洗過手了,而且老婆,我剛才戴了這個。”聞诃白揚了揚手指。

借着衣帽間的射燈,宴傾文看清楚了那是什麽,她不理解:“你什麽時候……”戴上的?

“剛才拿乳貼的時候。”聞诃白欺身壓來。

宴傾文竟不知道她那個抽屜裏竟然還藏着“手機配件”?!

狹窄的空間裏,香薰萦繞,噴薄而出的熱氣将香氣攪動,空氣中多了一絲绮靡的氣息。

“聞诃白,夠了,蘭姨要過來喊我們吃飯了。”宴傾文靠着櫃壁,身後是被她壓着的衣服,身下更是原本疊放得整整齊齊的家居服,此時已經亂成一團。

她雙眼迷離地望着頂上的射燈,明明是暖白色的,可她偏偏看出了幾分豔麗璀璨。

聞诃白略微喘了喘氣,埋在陰影中的眼眸閃過一絲狡黠的光芒,她故作遺憾地說:“那行吧,只要你肯再親一親我。”

宴傾文心道,這并不是什麽難事。

只是……她動了動發麻的腿。沒能掙開。

“你先松開。”

聞诃白不動。

宴傾文意識到在這種情況下,自己要想親她,就必須要以一個極其羞恥的姿勢,這令她的氣息愈發不穩。

“聞诃白!”她不禁開口,試圖用威嚴的語氣來令聞诃白屈服。

“老婆,親我,或者繼續。”方才還在卑微地乞求能得到原諒的人,這會兒态度無比堅定,讓宴傾文氣得擡腿就想踹她。

然而,她完全被鉗制了。除非她能辦到聞诃白所提的要求。

在衣櫃裏做已經是她的極限了,這麽羞恥的姿勢,她是打死都不願意做的。

“那繼續。”聞诃白微微一笑。

宴傾文氣急敗壞地罵她:“聞诃白,今晚過後,你休想再碰我!”

“老婆,雖然我想跟你做到天亮,但我半夜就得飛回去了呢!”

居然還想做到天亮?無恥!

小陳:為了傾白CP的幸福生活,我可以天天都過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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