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分手了
分手了
在聞诃白的房子那邊住了兩天,宴傾文已經好得差不多,就回公司,趕在過年之前安排了人手去N市調研考察産業園投資項目,她特意讓人壓下消息,帶隊的是陳稚恩。
陳稚恩早就到戰略投資部報道了,在莊易面前上演的大戲演完後,陳稚恩就順理成章成了該部門的老大。産業園對宴氏集團而言也是一項投資,這項任務就落到了陳稚恩的頭上,也必須落到她的頭上。宴傾文另外交給了她一個任務,借着這次投資的機會,摸清楚N市的政局。
陳稚恩本來換崗位之後,就常常到處飛,鮮少能在宴氏集團大樓見到她的人影,如今又領了一個這麽重要的任務,她只怕不會留在K市過年了。
得知此事後,齊簪歌上班都恍惚了不少。
“你這是得了假前綜合征嗎?”大秘詢問她。
“什麽假前綜合征?”
“放長假之前的幾天,無心工作,內心躁動不安,無時無刻不在倒數着假日來臨的日子……”
齊簪歌回過神,有些尴尬,自己在工作時間發呆摸魚,還被上司抓了個正着,希望別傳到宴總那兒去,不然宴總該以為她歸副門主的心似箭了。
她沒打算找什麽借口,而是說:“我會認真工作的!”
大秘倒不是在批評她摸魚,畢竟年前的事說多不多,說少不少,她們身為秘書,工作量也是取決于宴總忙不忙。宴總大概是病了一遭後,意識到高強度的工作會拖垮身體,所以最近她們的工作量都減少了許多。
大秘略八卦地說:“我說,你跟陳經理是不是……吵架了?”
當初為了演戲給莊易看,陳稚恩跟齊簪歌在一起的事都傳遍宴氏上下了,大家原本還擔心宴總會不會反對辦公室戀情,結果沒多久陳稚恩就被調去了戰略資源部。大家就尋思,宴總的意思是不反對公司裏有夫妻檔,但是只要不在一層就沒關系?
也有人打賭陳稚恩跟齊簪歌多久會分手。因為兩人不在同一層後,在公司碰面的次數都少了,陳稚恩又經常出差,公司的人都猜得到她們聚少離多。有多少情侶扛得住“聚少離多”這個debuff?
最近更是有傳言說在樓梯間看到過她們,不過她們不似當初那麽親密,頗有些疏離,疑似已經分手。
現在,齊簪歌又在上班時間發呆走神,大秘聯想到那個傳言,問得稍微委婉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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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吵架。”齊簪歌嘆氣。
大秘便說:“那就好。”
“我跟她都分手了,想吵架都吵不了。”
大秘一個趔趄,感覺一個頭兩個大,不知從何安慰起,畢竟她當初都看不出陳稚恩與齊簪歌有苗頭,之後對她們的事更是不清楚,如今不知她們為何分手,又是誰先提的分手,分手的過程可難看?
大秘有心八卦,但也知道現在是工作時間,于是安慰了她兩句,就先回了工作崗位。
下了班,齊簪歌仍留在公司加班至九點多,才直奔藝起酒吧。
她在酒吧沒看到熟悉的身影,情緒一下子低落起來。酒保笑着跟她打招呼:“喝點什麽?”
因為陳稚恩的關系,她現在也成了藝起酒吧的熟面孔了。
她點了酒,剛想掏出手機詢問陳稚恩在哪裏,突然想起手機沒在身邊,而且她也沒什麽立場去打聽陳稚恩在哪裏。
“這酒怎麽苦了?”齊簪歌抿了口酒,頓時皺起了眉頭。
酒保笑說:“酒的口感和風味沒變,只是你的心變了,你覺得它苦,所以它才會顯得更苦。”
齊簪歌沒有找藝起酒吧的茬的意思,她輕嘆一口氣,趴在吧臺上。
突然,旁邊傳來一道聲音:【奇怪,她怎麽會在這裏?難道黑玫瑰被神機門盯上了?是莊易還是莊袂?】
齊簪歌本來只是覺得這道聲音有些熟悉,但聽到後面的內容後,她脊背繃直,整個人也都坐直了,危機感彌漫至全身,扭頭不動聲色地搜尋這道聲音。
很快,她就在吧臺與她相隔兩個位置的地方看到了蔣雲韓。
很顯然,蔣雲韓在喝酒,壓根就不可能含着酒說出這麽清晰的話來。
是心聲,她上次就聽到過的,後來她想過設法接近蔣雲韓,卻因為宴傾文安排的工作,與莊袂吩咐下來的任務,而忙得忘了蔣雲韓此人此事。現在再度遇到他,又從他的心底聽到心聲,齊簪歌心中警惕。
【她看我幹什麽?莫不是覺得我俊美風流英俊潇灑?不過,這女人我還是躲遠點吧!】雖然莊易不成氣候了,但他也沒信心能将所有“女主”都搶過來,因為齊簪歌背後還有一個莊大boss呢?由于他的幹涉,現在也無法判斷齊簪歌到底有沒有被莊易策反……
齊簪歌翻了個白眼。旋即眸光一沉,蔣雲韓之前那句心聲是什麽意思?神機門什麽時候盯上了“黑玫瑰”?難道不是“黑玫瑰”先盯上她們副莊主的嗎?
作為莊袂的親信,她自然是知道“黑玫瑰”的,“黑玫瑰”一開始是一支特戰隊的名稱,曾參與搗毀金三角大毒|枭的制|毒、販|毒窩點,因此在J國那邊頗有威名。不過後來“黑玫瑰”的隊員退役的退役、轉職的轉職,這名字就逐漸被冠在了當初的隊長、特種兵王的頭上。
神機門查了這麽多年都沒查到對方是誰,直到前陣子,莊易背後的那些勢力被官方和莊袂分別打壓清理,莊袂才收到消息,疑似“黑玫瑰”參與了這次的行動,并且盯上了莊家。
盡管莊袂上位以來并沒有幹過違法犯罪的事,但神機門的五老會,與五老會各家,甚至莊袂的手下,都不敢保證一點違法的事都沒幹過,都是良好市民。
就連齊簪歌她自己都不幹淨,若是身份洩露,難保不會被前東家起訴,說她竊取商業機密。
因此,神機門最近都風聲鶴唳草木皆兵,副門主也忙得不可開交,肉眼可見地消瘦了,之前的神情看着像是對世間的一切都厭倦了,現在的神情看着像是要毀滅世間。
這一瞬間,齊簪歌又産生了殺意。
雖然不清楚蔣雲韓是怎麽知道那麽多機密的,但是絕對不能放任他威脅到副門主!
陳稚恩和将要一起出差去N市考察的下屬開了個會,這個會議一直開到九點半才結束。
下屬問她要不要去喝兩杯,她原本想拒絕,但不知道想到了什麽,又同意了下來。
近十一點,忽然接到宴傾文發來的信息,她的瞳孔一縮,旋即抿了抿唇,對下屬說:“宴總給我安排了任務,我先走了,今晚我請客……”
下屬們倒是沒攔着,而且上司不在,他們會放得更開一些。
陳稚恩匆匆趕到藝起酒吧,正巧看到齊簪歌跟着蔣雲韓出來,聽他們的對話,似乎是蔣雲韓要送齊簪歌回去。
齊簪歌正要說謝謝,冷不丁看到了不遠處的熟悉的身影,她身子一僵。
蔣雲韓順着她的目光看去,似乎有些意外陳稚恩也在這裏。
“蔣三少。”陳稚恩走了過來,面上無甚表情。
蔣雲韓下意識以為宴傾文也在這裏,後知後覺地想起陳稚恩早已經調職了。而且他也隐約聽說過齊簪歌與陳稚恩有關系,但他十分确定她們之間是假的,齊簪歌一定是為了刺探宴氏的商業機密才色誘陳稚恩的。
而陳稚恩真不愧是宴傾文的心腹大臣,好的不學,學宴傾文喜歡女人?蔣雲韓心裏惋惜。
齊簪歌沒能聽到蔣雲韓腹诽陳稚恩與宴傾文的事,且她此時的心思也不在他身上,而是盯着陳稚恩,又有些心虛,她虛張聲勢地問:“你怎麽會在這裏?”
她故意接近蔣雲韓,并且順勢讓蔣雲韓送她回家,其實都是為了打聽出更多情報,誰曾想,陳稚恩會趕來?而且陳稚恩就算來藝起酒吧喝酒,也不會挑這個時間來。
齊簪歌聞到了陌生的酒味,她十分确定是從陳稚恩的身上傳來的,想到這裏,她心頭“噌”地冒火:“你去別的地方喝酒了?”
這話頗有“你在外頭有人”的意思。
陳稚恩反問:“我不能去別的地方喝酒?你什麽時候成藝起酒吧的酒托了?生什麽氣?”
齊簪歌心想,她能不生氣嗎?她在這兒等陳稚恩等了好久,陳稚恩都沒來,難道是知道她在藝起酒吧,所以故意避開她的?
不過她還沒糊塗,陳稚恩孤身趕來這裏,顯然不是為了喝酒,要麽是為了她,要麽是為了蔣雲韓。若是為了她,就不存在故意避開她的情況了。
蔣雲韓插話問陳稚恩:“陳總助,哦,該改口了。陳經理是有什麽事要來這裏辦嗎?”
陳稚恩耐着性子說:“我是來找齊秘書的,有些公事要處理,蔣三少可以先去忙自己的事。”
蔣雲韓說:“我答應了她要送她回去的,我在這裏等着吧。”
陳稚恩注視着齊簪歌,後者更心虛了。
良久,陳稚恩才說:“那蔣三少順便送我一程吧,我回宴氏集團大樓,齊秘書也要跟我回去處理公事,蔣三少願意等的話,可以一直等着。”
蔣雲韓心裏早就吐槽了:【什麽玩意兒?又不是我主動送這女人回去的,是她主動湊過來的!老子才不當舔狗呢!】
蔣雲韓不爽地走了。
齊簪歌雖然被陳稚恩壞了事,但心頭并無多少怒意,她問:“我跟你還有什麽公事要一起處理的?”
“我們的事。”
“我們的事怎麽就是公事了?”
“當初我們是拿着公費談戀愛的,所以,當然是公事了。”陳稚恩說。
齊簪歌目瞪口呆。
卧槽,陳稚恩好生無恥,合着她們分手都要拿到宴總面前去裁決了?
這幾天,先是頭疼,然後連着兩天晚上都疼,發現是感冒了,好不容易感冒好了,結果扁桃體炎,導致有些發燙o(╥﹏╥)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