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第 31 章
對于我男朋友的這句提議。
我 :...........
他在說什麽啊——
我下意識就躲開了他的手，“......我不要。”
是身體本能的反應，剛剛經歷過一場可怕的運動鍛煉，來自菜雞刻在骨子裏的畏懼——
我的手指仍舊停留在我的小腹上，肚臍的位置。
他也看見了，目光始終沒有移開，還一直在看那裏。
我 :......
他這個眼神，讓我莫名。
我下意識躲了躲，“......不要。”
不二周助被我揮開手，也不生氣，反而還笑了一下，“你才知道我很壞嗎。”
他的目光始終沒有移開。
一片淩亂中，躺着被王子扛回巢穴的公主。
還有雪地裏被洞開的玫瑰，色澤很漂亮。
...還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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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二周助垂眸。
她柔順的粉發早已變得亂糟糟，不二周助記得這些香槟粉發絲顫巍巍飛揚起來的美妙弧度，會讓人着迷不已。
雖然亂的不像話，但此刻還是漂亮的一塌糊塗。
只是這麽看着，就感覺很糟糕了。
他的美梨乃天生就很白，屬于曬不黑的體質，被嬌養出來的皮膚常年都白的像潑了牛奶，又像絲綢，随便一碰就會變，此刻膚色泛着淡粉，上面還多了許多。讓人感到遺憾的是，雙腿也緊緊并攏——明明不久前，他是被歡迎的。至于原因，當然很明顯。她是全世界最可愛的人，暈之前含着淚驚恐地對他說好害怕，要被頂|破了，要炸掉了，她要死掉了，這種話，也真的很可愛。是一個各個方面都绮麗無比的人，可惜此刻像幼小的貓一樣，正發顫，不願意看他。
可即使是這樣，他也好想把事情變得更糟糕一點。
男人果然是世界上最糟糕的生物。
還有。
美梨乃的聲音一直都很好聽。
平時嗓子很清脆曼麗，像荔枝一樣甜，現在（）後，她的聲音，聽起來又多了點別的東西。
讓人想繼續做點什麽。
“你......別過來了，不要——”
嗯。
她用這種聲音，對他說「不要」。
某種程度上來說，沖擊力更大了。
我 :......
我退到了枕邊。
我下意識看着不二周助的喉結。
在動。
明明他什麽都沒說，但我就是迷迷糊糊理解了他的意思。
他還沒吃飽。
還想再吃點。
我臉紅了，就。
明明......最親密的事都做過了，對上他，我卻還是會這麽容易就臉紅。
對上他笑眯眯的眼睛，我心頭慌亂，無措，又莫名有着茫然若失的雀躍。
因為我突然意識到，在今晚，我們已經徹底把對方都交付給了彼此。
偶然中，夾雜着鄭重。
我的眼睫顫了顫。
突然就想起來許多畫面。
我記得，我蜷縮進不二周助的懷裏，他下意識将我摟的更緊。
我恍惚記得最後時刻，他說他愛我。
我記得好多好多。
兩顆心早已密不可分。
好像永遠都不會再分開了。
又有什麽東西在悄然發生着變化，破繭而出。
我好喜歡，好喜歡這樣。
這個姍姍來遲的認知，讓我有些茫然，又止不住的觸動。
心底的聲音告訴我，我其實好幸福。
——因為終于睡到了我喜歡的人。
但是——
這也不是他又将手伸過來的理由吧！
“我好想抱你。”
“不抱。”
“好想親你。”
“...唔......不親。”
“想*你。”
“......不給*，呃啊...”
春夜，窗外又開始下雨，窗棂被敲打，發出悅耳的聲音。
盡管今天晚上已經不知道親了多少次了。
但我下意識就開始回應他——這已經是一種本能。
就像剛出生的貓貓幼崽下意識就會想去尋找貓媽媽的乳——
“等一等，先停一下。”不二周助放開我，呼吸清淺，他微笑，“雖然很可愛，但這個比喻用來形容我們，似乎并不恰當。”
我 : “.......對不起，好像确實很奇怪...”
我也不知道我在說什麽鬼東西，腦子要壞掉了 ，被他親的。
啊，我真的，要瘋了。
我男朋友笑了一下，“反過來倒是有些像——”
啊？
我還沒反應過來他說的什麽意思，（）就被他掂了掂。
我 :.........
懂了。
雨聲越來越大，我聽見小熊在門外的呼呼聲。
它大概睡着了。
我 :“周助，你好（）。”
他大言不慚 :“是因為美梨乃，我才會這麽（）的。”
我 : 啊......啊？啊？啊？
然後又是他 :“怎麽感覺，好像又大了一些。”
我 : “.........哥哥，可不可以不要說了，我真的......”
我受不了了。
這個人的恥|度怎麽比我還。
他持續放招 :“嗯，不說了。”
他直接吃。
大概過了十幾分鐘的樣子。
不二周助摸着我的臉，嘆氣，“.....美梨乃你，還是沒有任何長進呢，不管親什麽地方，你都。”
我 :.........
确實是這樣，但你別說了！
我不要面子的嗎。
我啊，在這種事情上，各個方面都很菜雞——
“看着我。”不二周助低頭，語氣堪稱溫柔的命令，手入，“今天上午你和姐姐約在咖啡店見面，是要說什麽重要的事嗎，為什麽要刻意避開我？”
我 :.........
我靠他到底。
他到底知道多少事啊啊啊啊啊——
不二周助順手撈起枕頭，墊在月要下，“你再亂看金魚，不看我，我明天就把魚缸給扔了。”
我 :.........
我靠啊啊啊啊啊啊這個人瘋了。
我還不是害羞嘛！——
“說呀，你和姐姐說了什麽，為什麽要避開我。”
這個人掌控欲真強。
吃過苦頭，有豐富吃苦經驗的我這一次很快滑跪，“嗚......是，是給你的驚喜。”慢|送。“找姐姐要了溫泉酒店的邀請函......還有，找她參考，你會喜歡什麽樣的泳衣......現在好了，驚喜沒有啦...”我大哭。
而且，我第一反應就是，月要下墊枕會更深這種知識.........我真的沒救了我沒救了沒救了沒救了沒救了沒救了沒救了沒救了沒救了沒救了沒救了。
斷斷續續的，我解釋清楚了。
我期盼地看着他——
不二周助确實很意外，他稍微停頓幾秒，又繼續，“原來是這樣。”聲音裏布滿喜悅的笑意，卻顯得更（）了，他說，“我好感動，美梨乃，我要獎勵你，好不好——”送了送。
我 :.........
好你個鬼啊，啊啊啊啊啊去死啊！
終于。
我被他抱着。
“是什麽樣的的泳裝，為什麽不直接問我，我現在可以看嗎？你放在哪裏了......我怎麽沒發現？”身下汩汩落。“不過，裕太為什麽也在，你和姐姐聊什麽泳衣适合你，他為什麽也要在？”
......好吵哦。
而且，為什麽連弟弟的醋都要吃......哦我忘了，他連狗的醋都吃，跨越種族了都。
“美梨乃，美梨乃，美梨乃，美梨乃....”
好吵。
我暫時餍|足了，懶洋洋地翻身，想捂住耳朵。
他的聲音輕飄飄的，“真可愛......”
嗯？我這樣也很可愛嗎。
就問在他眼裏，我哪樣不可愛。
當然，我整個人都像散掉的零件，腦袋是漿糊，完全聽不見不二周助後面在嘀咕什麽東西。
“美梨乃，美梨乃，不能你吃飽了就丢下我一個人，用完就扔不是好習慣哦——”
不理。
“美梨乃？”
縮進被子更深處，不理他。
“美梨乃——”
揮開他的手，還是不理。
“笨蛋......”他嘆氣，拍了拍被子下面我的腦袋，“我什麽都不會做的啊，出來，我要抱你。”
我 : “.........那你先把手拿開......不要（）啊啊啊........”
這就是什麽都不做嗎。
你的不做和我的不做好像不太一樣哦？
我含着眼淚到處躲，終于被他成功地揪出被子。
不二周助 : “它自己忍不住就...我也沒辦法哦。”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魂淡！
等我回過神，不二周助已不知何時就摟緊了我，正湊過來，一下一下親吻我的眼睫。
屋子裏的燈關掉了兩盞，散發着昏黃的光暈。
剛才洗過的浴室也氤氲出熱霧。
這些都不重要。
他閉着眼睛，睫毛比女孩子的還要纖細漂亮，這樣一下一下地啄吻我的額頭，讓我有些意亂。
不行，要堅守住底線——
“......還要不要？”
他的聲音溫柔又含笑。
我 :.........
看起來好像是在詢問，問題是我能真的拒絕你嗎大哥。
我下意識看一眼我的肚，便紅着臉拒絕他的提議。
“我真的會死的，周助。”
當年我看過的本子不計其數，但自己親身經歷這些的時候，才知道。
啊。
那個地方，是難以想象的。
就像喜馬拉雅山，珠穆朗瑪峰，乞力馬紮羅。
亂七八糟的，我在說什麽。
至于不二周助前一段時間耿耿于懷的小玩具——
比起我尚未嘗試過的那些玩具，好像還是他更。
當然了，因為玩具不可能主觀操縱我。
我在英國的女伴們比我早熟的多，她們的男友一茬接着一茬的更換，在這方面更是熱情開放的多，她們用的玩具各色各樣。當然了，玩具不會惡趣味地控制我，不會拽着我的月退，我的那些女伴們她們曾樂此不疲地告訴我有哪些樂趣，而玩具不會掐住月要，女伴們笑我可愛單純，玩具不會一遍一遍地問，美梨乃你怎麽|淌|了這麽多。已經快到深夜，窗外的車輛聲在慢慢減少，霓虹燈依舊閃爍着光亮，早春的夜晚，即使下起了雨，也依舊有行人在路上抵禦着寒風，艱難行走。
對我來說，目前吃起來，也還是十分艱難。
還有很長的一段路，需要我繼續前進，開拓。
對上我的目光，他意味深長地說 : “啊......不會死的，頂多再尖叫着暈一次。”
......我張了張嘴，臉突然紅了。
死去的尴尬記憶再一次開始攻擊我。
我好想縮進被子裏，想傷心地躲開他蠢蠢欲動游走的手，想變成害羞自閉的蘑菇。
“...........走開。”
後知後覺。
暈倒這件事，感覺要一輩子都甩不掉了。
靠。
靠靠靠靠靠！
美梨乃大人的一世英名——
我推開他，悶悶的拒絕，“我不要...你好讨厭...”
“啊，可是小美梨乃又哭了。”
我 :.........
他空閑的那只手還在揉着我的手腕，随意放在嘴邊親了親，我新做的美甲被他細細摩挲，欣賞。他此刻如此溫柔，明明不久前還在攥着月要狠|撞，這種反差讓我止不住的心跳。新做的美甲是淡粉色的，鑲嵌着漂亮的水鑽，可是他的眼神卻讓我有些退縮，仿佛下一秒就會将我的指尖放入口中，細細品嘗——畢竟我男朋友其實是個不折不扣的手控。“美梨乃的手真的很小，剛才推我的時候，明明好像很使勁了，卻還是一點都推不動，只能任由我壓下來，真的好可愛。”
我 : “.........”
真、真是個可怕的抖s。
為什麽要笑着說起這種可怕的事啊——
這有什麽可愛的！
“之前暈倒的時候也很可愛，明明上一秒你還在（）......”
我的臉色爆紅。
我現在不想聽這些。
他一定是故意的。
我重重拍了一下他的肩膀，“不許說了啊啊啊——”
他突然嘶了一聲。
随後，我便看到他肩膀上有被人咬過的傷口。
還流血了，好像。
我 :......
啊這.........
“是我嗎？”
不二周助看了我一眼，忽然笑了一下，“......不是皆月小姐，還是誰。”
說的也是。
“啊......我居然，居然咬了你嗎？......”
什麽時候的事 我怎麽一點都不記得了！
媽耶。
我......真棒！
不二周助暫停了動作 : “.....你看起來好像一點都不內疚啊，很興|奮嗎。”
我 : “對不起，很疼嗎。”
不二周助的喉結滾了滾，像是想到了什麽（）的事，他的聲音突然也沙啞起來 ：“你全忘記了嗎。”
他是不會承認，他其實很喜歡。
我 :........
對不起，我真的不記得了。
那個時候好混亂，腦袋早就被他攪的變成了一團漿糊。
直到這個時候，我才慢吞吞想起來許許多多的小細節。
我記得，當時痛到失語時，眼淚一直在蔓延，而他，好像一直在我耳邊溫柔告白。
他說喜歡我，愛我，永遠不變。
回憶起這些的我 :......
莫名的感動。
我慢慢捧起他的臉，“周助，我也好愛你哦。”
終于，我也這樣回應了他的告白。
聽到這句話，他沒有再親我的臉，而是停下來，眼睛睜開，裏面全是可愛的笑意，閃爍着星星點點的光芒，“嗯，我也是。”
他笑了一下，“不過，除了咬人，美梨乃還說了很多話哦。”
我 :.........
不，你還是別說了，我不是很想知道。
床頭擺放着不二周助給我送的香水——從高中開始他每年都會給我送很多香水，漂亮精巧的小瓶子，玲珑剔透，盛着柔柔液體。而不二周助已經開始舉例 : “太多了。我記得都不太清楚了，比如「太重了」，比如「好舒服」，比如「好喜歡」，比如「還想要」，比如「這裏不可以」......”但我最喜歡的那款香水，果然還是高中那年他送我去考試，随後拿出的那一瓶，那是第一瓶，也是第一次親他臉蛋的開始。
我在少女時代的心動，一直延續到了今天。
我是個很幸運的家夥，對吧。
但是聽完他的這些話，我 :.........
啊.........我，我居然說過這麽糟糕的話嗎。
啊啊啊啊啊啊啊。
“我不信。”
不二周助嘆氣，“我就知道你不會認的，早知道錄下來了。”
我 : “.........”
就這樣。
因為咬傷他肩膀，我多了一些莫須有的愧疚和心疼，一時放松了警惕——
等我反應過來，已經。
啊，偉大的工程又開始了。
我 :.........
我的眼睛始終看着天花板，要麽就看着魚缸裏那兩條游弋的小金魚，紅色魚是我的，金色魚是他的，它們也是一對，雙月退從手臂滑落，我想起回國那天不小心在機場被風吹走的那條絲巾，再也找不回來了，又被他不滿地拽回。不二周助額頭上有許多細細密密的汗，他垂着眼看我，樣子很漂亮。窗外的風聲搖晃着樹枝，樹葉被搖散，不容置疑地将兩條月退擡高，樹枝又阻止不了夜風穩而重的攻擊。搭在胳膊上，折起，風聲更大了，窗臺的植物飕飕作響，繃緊腳背，月光如水，哭着求他退不要那樣深，月光皎白幹淨，除了仙人掌，房間裏的其他綠植都是我選的，他難|耐着低|喘着，還會分心安慰我，當然，我房間裏的綠植也是他選的，不二周助向來很會把握分寸，擅長徐徐圖之。
當然，他真的沒有騙我。
我摸着肚|臍。
下意識丈量。
.....果然，他說的是真的。
我 :。
真是一個，一個，一個難以容納的男人。
不二周助悉心教育我 :“這樣嗎，這種時候不要說這種話，會讓我更（）。”
當然，他正細細安慰着我，“抱着我，美梨乃，寶寶，聽到了嗎。”
聽不見，真的一點都聽不見。
我只記得他一直在說這句話 :“我愛你，很愛你，不哭了。”
于是，我的心底會開始沸騰，冒泡，發酵出可愛的甜味。
會一步一步，慢慢重新接納他。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我男朋友真的很會。
好比我翻來覆去地說“我要死了”這句話。
他只是笑了笑，漫不經心地，“會死掉的人其實是我吧。”
我 : ？
“你哪裏會死啊......”我無了個大語。
我就像是拆後重組适應期的機器零件。
而他。
這個罪魁禍首看起來神清氣爽。
雖然現在依舊流了很多汗——
誰是會死的菜雞，一目了然。
不二周助低頭，澄淨的藍色眼睛此刻卻依稀看得見暗流湧動，“......你才是真的要我死了。”盛開的花，藤蔓般的根筋，流動的血液，急打飛濺的水花，吹散樹葉的夜風。他繼續鑽研，“我會死在你裏|面，真的。”花總要依附荊棘而生長，山谷崖底總要去容納巨石，努力上下而求索，咬唇，艱難，吞，沙灘也總要去迎接一陣陣浪潮。萬事開頭難，天旋地轉，日月噴清晖。
不二周助輕吻我額頭。
月退軟綿綿落，腦袋昏昏沉沉。
“......周助，我明天不想上課了。”
他睜開眼睛看我，“...嗯？”
我無力地抿唇，“我不想上課了。”
只有自己經歷過，才知道，原來本子裏描述的那種三天三夜腳都不能沾地的這些情況，居然是騙人的！是虛構的！
我只是身上酸|痛，并沒有到不能上課的地步。
但是我覺得，這是一個翹課的好機會——
不二周助 : “.........我都讓你少看那些了，不對，你很期待三天三夜？”
他這個重點抓得真好。
......而且他這種語氣。
仿佛只要我一點頭，他就會立馬将這個三天三夜變成現實。
太恐怖了。
我 : “.........啊啊啊我才沒有說這種話！你也不許想...”
面紅耳赤了，又。
他笑眯眯的，“哦哦，這樣啊，做都不能做，我想想也不行嗎。”
我 :.........
我紅着臉看他。
他笑眯眯回看我，“嗯？”
我急中生智 :“......三天三夜，你會被我榨|幹的！”
牙白。
我在說什麽。
不二周助的眼睛彎成了危險的弧度，忽然笑了一下 : “.........榨|幹......忽然好期待。”
我 :.........
裝死。
四周一片靜默，我心裏毛毛的，感覺不二周助好像從剛才起就一直在看我，眼神也怪怪的，我心中下意識有些微妙，又覺得古怪，抓不到任何頭緒，下一秒，手指突然間就被人套上了一個冰冰涼涼的東西。
我 :
啊.........
努力睜眼去看。
啊......是鑽戒。
很漂亮的梨形鑽。
閃的人眼睛都要瞎掉了。
我呆若木雞。
不二周助捧着我的指尖，輕聲說，“很好看。”
我呆呆的，“......啊...”
他失笑，把我摟緊懷裏，親了一口我的臉，“喜歡嗎。”
我還是呆呆的，“......啊......”
“是你喜歡的品牌。”
我呆呆的 : “.........啊......”
不二周助嘆氣，“就知道你會是這個反應，果然還是太早了嗎。”
他捧起我的手，作勢要拿走。
我下意識就把手藏到了背後，“不！不要拿走嗚嗚嗚嗚啊啊啊啊啊啊！不早！我願意！！！！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不二周助 :......
這個反應也是他預料之中的。
我依舊恍恍惚惚 : “嗯...戒指的尺寸居然這麽合适。”
不二周助 : “我們哪裏的尺寸都很合适。”
我 :.........
我忽略了他無形之中的飙車。
我快要不能呼吸了——
我 : “我，我要，我要告訴爸爸媽媽！！我要訂婚了！不對，我想直接結婚——”
不二周助彎了彎眼睛。
美梨乃的表情可愛到讓他失笑，“好。但是，你倒是等我先求一下？儀式不可以免掉哦，一輩子一次的東西。”
我 :......
也是。
“...哦，那你說吧。”
我繼續尖叫。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不二周助看着我，忽然笑了一下，“剛才（）的時候，你好像都沒有現在叫的厲害，是我沒有撞|對地方嗎。”
我 : “.........”
......不愧是他，都這樣了他還要飙車！
美少年低頭莞爾。
“原本打算去法國再拿出來的。結果，還是提前了。”
我忍不住插嘴 : “所以你本來是打算在法國對我做壞事嗎，哼哼哼——”
“是啊。”
不二周助微笑，漫不經心的，“不過也不一定，也有可能這次你不回來，我就會飛去英國，直接在那裏對你求婚，誰知道呢。”
我下意識張了張嘴。
總感覺他不是在開玩笑啊......這個家夥，不會連去英國的機票都早定好了吧——在我遲遲不回來的情況下。
我的眼睛突然有點酸澀起來。
在我發愣的時候，不二周助朝我單膝跪地，細細親吻起我的手。
我的少年。
已經是男人了。
“首先，我愛你，很愛你，全世界只愛你，以一種我從未對別人有過的情感——就好像今晚，是我情不自禁，對不起，和你在一起，我好像總是在克制忍耐。”
“聽起來似乎有些狡猾，在這種時候對你求婚，像不像作弊，一開始我有這樣的憂慮，但果然，還是不想再等下去了。在你去英國的第一天，我就買了戒指，等到第十天，我飛去了倫敦，別驚訝，也別生氣我為什麽不告訴你——你當時很忙，我知道，你沒有這個時間和我見一面，我遠遠地看了你一眼，那天你淋了一點雨，對嗎。我當時想，今後絕對不要再讓她淋雨了，啊，今後也絕對不要再讓她一個人待在一個沒有不二周助的地方——很快，我回來了，一個人。”
飛機起伏，騰空，高空的雲朵上都是美梨乃的臉。
回來以後，閑暇時刻，在房間裏，撫摸着她曾經最喜歡的那些地方，他焦灼的內心會得到一絲平靜。
優等生不二周助也會開小差，他緩慢地在工整的結課筆記上寫滿名字，美梨乃，皆月美梨乃。
“在你回國的前一天，我已經準備第二次去倫敦，我申請了交換生名額，審批早已下來——先收回你美麗的腿，不要踢到我的胸口，你的腳會很疼——請別生氣，我只是想告訴你，你在哪裏，我就要在哪裏。如果可以，我不想再聽到你對着跨國電話偷偷掉眼淚的聲音，一切都是我情不自禁。”
啊.........又哭了。
“在我動身的前一天，你回來了，我以為我在做夢，然後對你...啊，這個暫時先不提，每天早上，你在我懷裏醒來，我都會覺得沒有什麽時候比這種時候更幸福，但果然，第二天的我會更加幸福。”
“這是美梨乃為我展現的奇跡。”
窗外的霓虹燈停止運行。
異國戀痛苦的血肉在飛快愈合。
東京的春夜，隐約可聞街邊的音樂聲。
還有。
強烈的心跳。
如枝頭春雪消融。
“你以前總說，害怕我會孤獨，天才的通病就是孤獨，但你不知道，我從來不覺得孤獨，因為我的世界裏有美梨乃。”
“在你身上，我早就找到了所有。”
“所以，你願意用餘生和我一起環游世界嗎，當然，也用我的餘生。”
啊.......哭的更厲害了。
“可以讓我抱抱嗎。”
“可以留着眼淚，等婚禮的時候再哭，好嗎。”
啧，眼淚更多了。
最後正式的提問。
“所以，皆月小姐，你現在只有兩個選項。”
“一：答應不二周助的求婚，接受他的戒指。”
“二：答應他的求婚，接受他的戒指，再和他做三天三夜。”
我哽咽 : “我兩個，都想選......”
正文結束了，就這樣吧，番外會慢慢寫的，但是應該也不多。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小挫菇涼、略略略、卷卷 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追文真的傷不起 30瓶；漆燈風飐 22瓶；雲繞 14瓶；二蘇舊局 12瓶；阿苔 8瓶；Awowo 6瓶；案山亭 5瓶；禾筱夙 3瓶；嘀，傑西卡！ 2瓶；雲冉、樾魚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