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第 32 章
有關于王子和公主求婚成功後的故事一角。
01.《他行不行》
求婚成功了。
如願将她抱進懷裏,擦去她的眼淚。
...很幸福。
幸福的想死掉了。
這就是不二周助那一刻的想法。
直到美梨乃一邊抽泣着,一邊還不忘在他耳邊小聲提醒,“....不要....忘了...三天三夜....嗚...”
不二周助 : “.........?”
本意只是想讓她止淚,順嘴逗她一笑的诙諧玩笑。
她還真敢當真啊——
不二周助面無表情地捏了捏她的()。
他嘴角扯了扯,“沒忘,當然沒忘,夢裏什麽都有——”
來不及捂胸的我 : 啊啊啊啊啊啊壞蛋他居然偷襲!
躲開他蠢蠢欲動捏來掂去的手,我難以置信,眼淚汪汪 :“......哥哥你是不是不行......區區三天三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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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二周助緩緩打出一個問號。
“你再說一遍?”
我 : “區區三天三夜。”
他逼近我。
“不是這個,是前面那句。”
危險。
我下意識張了張嘴,又飛快閉上。
牙白。
不二周助皮笑肉不笑,“說啊,怎麽不說了。”
......汗流浃背了。
視線向下,是雪白的月退。
方才纏在他月要間。
我企圖用冷笑話蒙混過關 : “哈哈哈哈,是這樣的呢!有一天我在跑步,我沖上去就把你絆倒了。你站起來繼續跑,于是我又把你絆倒了,你問我“你想幹嘛?”我對你大喊 : 我礙你!我礙你!——”*
看完腿的不二周助始終面無表情。
我 : “...對不起,我錯了。”
“嗯,什麽錯。”
“愛你愛到不知所措?”
不二周助 :.......
他真的要生氣了。
我連忙 : “我不該說你不行!”
不二周助 : 氣到想笑。
就是說,她完全沒必要再把這句話第二次說出來的,滄桑笑。
很快,我男朋友看着我,語氣忽然意味深長,“我行不行,你應該最是知根知底。”
知根知底。
簡簡單單的四個字。
此刻卻多了層不明的意味
我 :......
我無端臉紅。
看着這樣的我,不二周助緊繃的面容終于和緩了一些。
他伸出手我,忍不住笑了笑,“好了,我不說了,臉紅成這樣......”
啊,從某種程度上來說,我男朋友好像特別容易自我攻略——
我被他抱進懷裏。
随後還是忍不住小聲提醒,“...那個...三天三夜....”
不二周助額角狂跳。
對上美梨乃希冀的目光。
不二周助頂不住這樣的目光。
他忍了忍,又忍了忍 : “先暫停。這個問題我們明天再說,好嗎,先去清理一下,馬上要流出來了——”
我 : “不要,你明天就會當做什麽都沒發生嗚嗚嗚嗚嗚嗚嗚我好可憐好悲慘我只是想要而已。”
不二周助 :......
他面無表情地擦去我臉頰上的淚珠,語氣克制着不拔高,意有所指,“等你的月退什麽時候不抖了,再給我說這些——”
她對自己似乎沒有什麽清晰的認知。
一夜她都受不了,還三天三夜
不二周助冷笑。
小小美梨乃,簡直狂妄至極。
我 :...........
啊,好兇哦。
我下意識低頭,看一眼自己的月退。
臉紅了紅,又白了白。
就是說。
合不攏了。
嗯,慣性呢,是物質自身的一種屬性。不久前,被撞,呼吸不到氧氣,如上岸瀕死的魚,這種慣性記憶再次回爐。衆所周知,物體保持靜止狀态或勻速直線運動狀态的性質,就被稱為慣性。月退因慣性而形成的模樣,宛如一種邀請的姿态。
顯然,他比我更懂得這些。
不二周助的視線還會不經意地掃過。
宛如巡視領地,思考該怎麽飽腹的雄性獵豹。
後知後覺發現,他這目光很危險,我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下意識想躲開他的視線。
我的男朋友很溫和,但某些時候,他也總讓人忍不住想後退。
溫和中包裹着侵略。
不二周助 :“怎麽樣?”
我委屈巴巴地擡頭 : “......你說的好像确實很有道理。”
不二周助略感欣慰 : “嗯,”
“可是我好寒心,真正的寒心,不是大吵大鬧,真正的失望,不是淚流滿面,而是不再主動,不再談心,我的話你平淡冷漠,我的事你不再過問。區區三天三夜,你都不願意給我,好,我懂了,有一種傷害叫忽冷忽熱,有一種失望叫心知肚明,如果你讓我來說,我三天三夜都說不完,別讓在乎你的人變得不再主動,三天三夜,別讓對你好的人覺得不值得,三天三夜,失望是離開的前奏,沉默是無奈的選擇——三天三夜......”
不二周助 : “......閉嘴,過來,洗澡去。”
拳頭硬了,硬了。
02.《浴室見聞》
很快。
在他的哄慰以及教育下,懷中人終于漸漸收起眼淚。
也終于不再頻繁地提那四個字。
不二周助松了一口氣。
松了一口氣的他欣慰地摸了摸美梨乃的腦袋。
往下,斑駁的紅紫交錯。
喉結滾了滾。
“先清理一下,然後睡覺,有什麽話明天再說,反駁無效。”
求婚成功,兩個人都有一肚子話要講——但美梨乃今晚被他折騰到有些...她必須要休息。
嗯。
某人現在真的很糟糕。
高中時候,她有一段時間每天都要吃草莓奶油千層糕,現在她自己卻變成了它。
笨蛋對自己的處境一無所知,還在用這種語氣,在一個男人面前說着這種話,“還是好奇怪,總覺得像()了東西...”
忍耐忍耐再忍耐。
“我記得我沒有()的很..”
“你就有!”嬌聲嬌氣的。
不二周助低頭,心甘情願地,“好,是我的錯,下次不會再——”
又被她飛快打斷,“不行——下次還要你這樣!”
“要我哪樣?說清楚些。”聲音啞了啞。
艱難地坐起,雙月退依舊顫巍巍的,合不攏,像是在邀請他。欣喜又羞澀的表情,就像高中時候,第一次在青春學園見到她,對美梨乃來說那是兩人第一次見面,但對不二周助來說,卻是渴盼已久的重逢——她扭扭捏捏抱住他,“可以再()一些,我不介意..嗯...就這樣,我不會再說第二遍了。”說完這些話,她臉紅了,又。不二周助只能假裝沒看到——否則她又會跳起來,不,現在大小姐已經沒有力氣再跳了。
總之不管是哪樣,都讓人難以招架。
不二周助回抱她 : “好。”
就是說,要炸了。
但今天絕對不可以再繼續——
直到抱着她進入浴室前,不二周助都是以上這樣的想法。
但。
果然。
還是。
十分鐘後。
浴室裏漸漸又。
斷斷續續的——
燈光柔黃,美梨乃的粉發有種油畫般的質感。
漂亮的發絲在水中搖曳,像顏色奇異的水草。明明他只是溫柔掰|開,想看看月中沒月中。卻讓不二周助想起自己曾經拍過的一組野外粉色天空,白色的雲朵很柔軟,野外的櫻桃樹綴滿鮮嫩果實,汁水豐沛,能包容急切的齒,這讓檢查變了質。
“你是不是故意要做這麽大的浴室?”
“嘛,随你怎麽想哦。”
水面的清圓逐漸變大,直到晃出分外激()的水波。
水溫明明在冷卻,其他地方的溫度卻在直線攀升。
不二周助 :.....
他一開始真的只是..
想幫她簡單清理一下,順帶洗個澡而已。
不可以,從現在開始,立刻馬上停下吧。
但說出口的話卻是——
“都不躲一下嗎...哦,我忘了,你現在沒力氣。”真惡劣。
不二裕太曾評價自己哥哥是“披着溫和外皮的狐貍”,事實上,他也确實對弟弟做過許多無傷大雅的惡作劇,對自己親近的人,他總是會忍不住去逗弄,性格裏的沉穩溫柔并不足以遮掩他骨子裏愛的玩鬧的個性,“嗯,是這裏嗎?反應很大呢。”真的不可以,明明腦子裏是這樣的想法——但雙手做出的舉動卻是...溫柔的惡劣,在此刻不就體現的淋漓盡致嗎。
又哭的不像話了。
只是這麽點程度而已。
所以到底是怎麽敢對他說*天*夜的——這樣想着,不二周助面無表情地繼續掰|開。啊,确實好甜。像她喜歡吃的那款千層葉蛋糕,杏仁片和奶油的甜味充盈。好似被霧氣蓋了一層的這面鏡子,白茫茫一片,一切都不再清白。
清水初上,漫出,再慢入。
是圓形的浴缸,能同時容納好幾個人,所以不必憂心洗澡時是否會施展不開,水很快就髒了,又重新換。
如此循環往複。
浴缸邊還有幾只小黃鴨玩具。
壓|腿。
是前幾天,美梨乃買的。
買的時候她問他喜歡不喜歡,不二周助是怎麽回答的?
“喜歡。”
非常的喜歡。
因為随便一捏一碰,它就會發出各種可愛的聲音。
就像美梨乃一樣。
親吻她發,心中舒緩,喟嘆。
所以說。
......男人,真的好糟糕。
等終于躺下。
抱着早已陷入沉睡的美梨乃。
不二周助 :.......
【三天三夜什麽的,在夢裏去實現就好,禽獸才會真的這樣吧。】
不久前,他明明還是這樣的想法。
......啊,真的。
有點禽獸。
03.《老公》
我一塌糊塗地醒來。
随後,昨夜的記憶湧入。
嗯。
.........在初夜我被求婚了。
我要結婚了!
腦子裏第一個想法就是這個。
嘿嘿嘿嘿嘿嘿嘿嘿嘿嘿嘿——我垂死睡中驚坐起。
......然後,沒坐起來。
腰要斷了。
腿合不攏。
手也擡不起來。
要死掉了。
昨天晚上,求婚前求婚後,雙重暴擊——
或許,求婚成功後都會很興|奮嗎,他一直不停,總之在我還清醒時,我記得浴室裏就已經不能看了。
我 : QAQ......淚汪汪。
不二周助 :........
他看着我,嘆氣,又忍不住想笑。
“小心一點。”
他和我是極致的反差——似乎早早就起床了,并沒有吵醒我,還去廚房煲了湯,做好了早餐,滿滿的人夫感。
人夫現在正在換衣服。
單手打領帶什麽的,也很那個。
對上我灰暗無神的表情,他好笑地俯身,剛準備朝我伸出手,大概,似乎是想摸摸我的臉——
然後。
我脫口而出 : “...老公早安.........”
我們的關系有了質的飛躍,改稱呼也要提上日程——
他 :.....
他吓(?)得把手收回去了。
我睜大眼睛,無辜地看着他。
他也盯着我。
随後他若無其事(四肢僵硬)地起身,繼續整理領帶。
仔細看——他的手指在微微顫抖。
我 : “你領帶打反了,老公。”
不二周助 : “........”
他不理我,收斂表情,重新拆掉繼續打。
随後拿起背包和電腦課本,四肢僵硬,語氣也是,“再睡一會,記得吃早飯,牛奶不準偷偷倒掉,我會檢查.....等你睡醒了,就能看見我。”
雖然被我喊出來的那個稱呼給弄得猝不及防,但他最後一句話的語氣裏,還是下意識就湧出層層疊疊的柔情。
不過,他想當做什麽都沒聽到嗎,呵呵,我不允許。
“謝謝老公老公老公老公老公老公老公老公老公老公老公老公——”
啊,不愧是我,不二周助居然都奪門而逃了。
他好像還同手同腳了——
04.《酒吧搖花手》
如你所見。
對老公這個稱呼,不二周助目前正處于水深火熱的适應期。
但求婚成功後不到一個星期。
不二周助突然發現,身邊所有人都知道了。
不二周助 :.........
不是他。他一個字都還沒來得及往外透露。
那就只能是。
啊......
美梨乃。
在某種意義上也媲美活體廣播。
(頭疼)
(但是這樣也很可愛)
“聽說要結婚了?還缺伴郎嗎。”
“美梨乃真的有寶寶了嗎?她說要保密——”
“?不是明天就要結婚嗎,你為什麽人還在這裏...”
“啊,我要當孩子的幹爸。”
“滾,我們青學的還什麽都沒說,立海大的死一邊去。”
這都是什麽亂七八糟的東西。
怎麽就傳成這樣了。
啊?啊?啊?啊?啊?
莫名其妙喜當爹的不二周助 :......
他風中淩亂了一會。
算了,懶得解釋。
随後眯眯眼睛,溫和地嗤笑 :“不如你們直接叫我幹爸爸?”
這下終于沒人說話了。
眯眯眼滿意地笑了笑,随後一愣。
我正在酒吧分享我的感情史。
原本不想來的,但我的同學們實在太熱情了——
随後,我突然收到了不二周助的短信。
【不二周助 : 怎麽不在家,去哪玩了呢?】
當然不能讓他知道我在鬼混。
【我 : 我剛從圖書館出來,寶寶,我現在就在回家的路上啦!】
有時候,善意的謊言能使感情生活更和諧——
【不二周助 : 圖書館個鬼——我現在就在你後面的卡座,給我過來。】
我 : ?!
一回頭。
我男朋友正在後面的卡座裏。
面無表情地看着我。
是死亡凝視。
但是好帥......
我笑嘻嘻告別了我的幾個同學,跑到他這邊,一猛子紮進他懷裏。
“好想你呀!”
他拍了拍我的背。
被他一碰,我莫名就有些顫栗。
說起來,很遺憾。
浴室那次過後,我們就沒再做過壞事了,一次都沒有。
這一星期,相安無事。
上次合不攏腿的慘狀歷歷在目。
所以不二周助板着臉教育我說,這種事必須要節制。
他以身作則,晚上只抱着我睡覺,什麽都不做。
嗯,忍耐力确實很強。
我老不大情願。
真想搖着他的衣領吶喊,整天清醒克制又有什麽用jpg——
但現在,在酒吧的氣氛烘托下,不二周助坐在沙發最中間,穿着淺紫色的襯衫,整個人貴氣溫潤,冷靜淡然的氣質獨樹一幟,襯衫袖口卷到手臂中間,露出漂亮的筋脈。
這手臂,看起來就很...
我依稀記得,它是怎麽推高我的月退。
有一種叫多巴胺荷爾蒙的東西,在我心頭急速上升。
明明我沒有喝酒...卻又開始心猿意馬。
這個卡座裏,在場的全是熟人。
不二周助雖然依舊笑眯眯,但我聽得懂他的冷笑。
“圖書館?”
我看着他好看的臉,腦子裏嗡嗡嗡的,“......啊,對,圖書館,就是說啊,也可以三天三夜呢......”
不二周助 :.......
這幾天他耳朵快被美梨乃吵到起繭。
都快對這幾個字ptsd了。
跡部景吾看着我,表情一言難盡 : “...你都來酒吧了還喝什麽牛奶,本大爺給你點一杯酒——”
不二周助 : “不要給她喝酒。喝牛奶是我叮囑的。有什麽問題嗎。”
跡部景吾 : “...行,沒有,你們開心就好。”
他服了。
而我,我顫抖着将手指上亮晶晶的戒指展示到跡部景吾面前,語氣顫抖,“我啊,我只是想證明,就算是這樣的我,也終于有能靠自己的雙手就可以得到的東西——”
跡部景吾 :......
大少爺手端紅酒杯,始終面無表情地看着我,大有一副“你再敢說一句試試看”的意味。
切。
我只好遺憾地把手收了回來。
忍足侑士 :“你這頭發卷了?挺好看的,你看我的頭發,嘻嘻嘻。”
我 : “嗯嗯,看到了,很好看!你快看我的手嘛,快看快看快看嘛,有沒有什麽不一樣呀。”
忍足翻了個白眼,“鑽戒......我看到了,你TM別搖花手了,我要瞎了——”
我深沉地笑了笑 : “別愛我,沒結果,除非花手搖過我——”
桃城武終于忍不住插嘴了 :“在制杖這一方面,你确實無人能敵。”
我張了張嘴,剛準備反擊。
我男朋友一臉核善地拍了拍桃城武的肩膀,“你閑着也是閑着,陪我打把臺球?輸的人買單。”
桃城武瞬間由晴轉陰,表情崩潰。
在場誰打臺球能打得過不二周助啊!
我一秒振奮 : “啊啊啊啊哥哥好棒T T,躲得過初一躲不過你!哼!花會謝,人會呆,哥哥的愛 never say goodbye——”
他好愛我,嗑到了!
全體人 : “滾吶——!”
再一看不二周助,拿着球杆的手居然沒有顫抖了。
......6。
不二周助冷笑。
就這麽一點程度,有什麽好崩潰的,這群人還差得遠。
總之,我在每個人的耳邊奔走相告 : “我要結婚了哦,我要結婚了哦,我要結婚了哦,快點給我送上祝福!你們幾個單身處|男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衆人 : 好想打她一頓,但是...
算了,怪可愛的,就這樣吧。
再說了,不二周助還在呢。
越前龍馬 : “...我不理解...結婚就結婚呗。”
我冷笑,“你個未成年來什麽酒吧——你不理解,姐也不理你。”
......越前龍馬好崩潰。
美梨乃和大家相處的時候總是這樣。
讓人痛苦又愉悅,欲罷不能,上瘾......不對,這TM是什麽奇怪的形容,跡部景吾飛快住腦,表情痛苦。
被她傳染了,就是說。
“你還是回你那桌吧。”忍足侑士有氣無力地推搡我,“快走啊——我想替越前打你,趁我出手之前。”
我低落一笑 : “...這樣嗎,我知道了,我們之間終于到了這一天呢,我這麽可愛......你的手忍心嗎,你從背後捅我一刀,我不怪你,因為我把你當朋友,你從背後捅我第二刀,我也不怪你,因為我已經被捅死了。”
忍足侑士 : “好吧,确實不忍心,你別說了,我要瘋了。”
桃城武拿着球杆,欲言又止 :“不二前輩,你剛才那一球好用力啊——”
......感覺不二周助是把那顆球當成了忍足的頭。
某人眯了眯眼睛,目光始終放在美梨乃和其他人的距離上。
“哦。”
桃城武 : “吃醋了嗎。”
“是這樣。”
清清淡淡地繼續打出一球。
優雅的姿态,獨一無二的氣質,吸引了數不清的目光。
但他只會看向不遠處的那個人。
桃城武 :“唉,也是沒辦法的事,他們當中絕對有人喜歡過她——”
“啊,我知道。”
又是一杆進洞,瞄,快狠準。
桃城武 :......
真可怕啊......居然什麽都知道。
感覺他是把這球當成了那邊所有男人的頭,想打爆。
不二周助不再透露什麽,只面無表情地打球,優越的臉和手臂在燈光下顯得有些漫不經心。
但桃城武似乎隐約知道一點點——當年,忍足侑士似乎給美梨乃寫過幾封情書。
...雖然是小學時候的歷史,捂臉。
在立海大,美梨乃和幸村精市也曾傳過緋聞。
自然不用提跡部景吾——差不多算是青梅竹馬的關系。
就連越前,偶爾都會看着美梨乃出神,也從來不願意規規矩矩地喊她學姐。
桃城武這樣想着,不經意就對上了不二周助的目光。
他這位看起來溫和,但絕對不能招惹的前輩對他露出了一個莫名的笑,“momo你對她不也很好嗎。”
桃城武 :.........
啊啊啊真可怕啊啊啊!
媽媽他要回家——
我對我男朋友的打球氛圍一無所知。
幸村精市 : “美梨乃,想要留住男人的心,光靠搖花手是不行的哦。”
我 : “看來你對我的花手很有意見了。”
我繼續對着幸村精市搖花手。
幸村精市沉默一秒,“沒有,只是覺得,不二應該不會喜歡看到你這樣......”
和溫和無害的外表不同,不二是一個占有欲極為強烈的人。
就連美梨乃搖花手,他也要獨占的說。
看,從臺球桌那邊,眯眯眼的死亡凝視,又開始了——
...而美梨乃還在對着他搖。
可愛是真的可愛,沒救也是真的沒救。
對于幸村精市說的這些話。
我 : “誰說的,之前在床上,他明明說過,不管是什麽樣子的我他都很喜歡......”
其他人一臉“啊這是我們能聽的嗎”的表情。
我 : “嗯嗯嗯,三天三夜,三更半夜,搖晃的紅酒杯......”
不遠處,不二周助把球杆一扔,打完了大概。
他笑眯眯地在背後朝我過來。
危險逼近,我還一無所知。
越前龍馬 :...啊,某人終于坐不住了。
05.《三天三夜》
我中途突然被不二周助帶回了家。
“牛奶都沒喝完——”
他自己開的車,一只手摸了摸我的臉,剮蹭出一陣奇異感,好癢。
我 :......
他很快收回手,“回家喝。以後再去酒吧,帶上我。”
“哦,好呀。”
雖然他語調平靜,也沒有任何強迫的态度,但卻是不容拒絕的語氣。
我也不知道他怎麽突然就不太高興了(撓頭)
應該是在不高興吧?
也許男人每個月都有那麽幾天。
幾乎是被抱進房間的。
被放在床上。
然後,他鎖了門,不緊不慢靠近我。
解下襯衫上的領帶,手指慢慢将它揉成一團。
我下意識往後縮了縮。
腳背繃緊,心底莫名期待 :“......做什麽?”
不是約法三章說過,這個星期不那個嗎...
他把領帶團住,輕輕塞進我嘴巴,堵起來。
語氣沉沉。
“做你。”
但是。
由于我強烈表達自己想要說話的欲望,領帶很快又被他拿開。
不二周助耐心地停下解我扣子的動作,核善地笑了笑 : “究竟是什麽非常重要的事?現在說吧,等一下你應該不會有這個力氣。”
說的、真可怕啊。
我終于呼吸到了新鮮的空氣 :“為什麽?為什麽要離開我!?”我絕望的吶喊,望着它飛遠,我攥着拳低聲細語 :“永別了,我的內褲。”
嗯,我說完了。
不二周助 :.........
真是信了她的邪。
然後我的嘴巴又被領帶堵上了。
沒有什麽多餘的話。
嘶拉——
重|擊。
他撫摸着我的發,舒緩喟嘆。
我恍恍惚惚看着不遠處,躺在地板上的真絲布料,還是不明所以。
這人不是說要節制嗎?
怎麽突然又反悔了。
還有,為什麽從酒吧出來就是一副不高興的樣子。
為什麽?
“再弓長開。”
我像人偶娃娃,呆呆照做。
“月退。”
天花板好漂亮!是星星和月亮——
“纏上來。”
我繼續呆呆照做。
“嗯,乖,抱着我。”
我依舊呆呆的。
天青濯日落,破雲擊月,屋外的噴泉聲忽停忽漲,宛如美妙的樂曲,讓人出現莫名其妙的幻覺——我大概變成了河灘上擱淺的一條魚,連呼吸都十分艱難,一收一縮,動一下便牽全身,也牽動不二周助,就像共生的樹木和藤蔓,共同呼吸沐浴着同一片氧氣,共同被擱淺在河灘上——
直至界點,他才慢慢吐一點真心話,頭發被他輕柔撫弄,就如同方才蕊|心被撫弄,“美梨乃可以稍微,和幸村保持一點距離嗎,還有跡部和忍足,當然,還有越前,啊,那群人都是,請原諒我這個無禮的請求。”
語調禮貌又漫不經心,可我已經要被逼到退無可退。
此刻,外面太陽還未落山,窗簾阖上,夕陽的光暈似乎都要折射進來,彎曲成奇異的模樣,就如同我此刻被彎曲。但隐約還是能聽見外面人工湖的噴泉聲,忽遠忽近,擴/張到有些缺氧,領帶早已在剛剛被拿開,我下意識掉眼淚,“幸村前輩...?”
在這種時候,聽到我嘴裏喘着還喊着別人的名字。
于是又是懲罰性的、幾乎要讓人溺斃的一擊,“啧...”
就連家裏的狗狗淋了雨都會顫抖,更何況我。
明明是他先提的。
“...嗚..”
不二周助低頭,讓她乖乖将舌交出,“好了,不說他們了,我們做我們的事。”
好像還是在不高興。
因為我男朋友,好像将他的情緒,變成狠狠()進去的東西了。盡管他的語氣還是無比溫柔的,比如現在,他還在溫柔地詢問我,是要剛才這樣呢?還是現在這種。就像白天時候,他問我是想吃草莓蛋糕還是藍莓蛋糕,那樣的溫和。
是吃醋了嗎。
茫然的我才領略到一點點東西。下意識蹭了蹭我男朋友的下巴,“...周助...”
但我和幸村精市只是很普通的朋友關系。
和其他人也是。吻落下,一遍又一遍地觸碰着額頭,鼻尖,臉頰,下巴。平時每次和他們見面,我也都是這樣相處的,不二周助之前也并沒有對此表露任何不滿,今天突然就——
不二周助冷靜地繼續。床頭放着的雜志不知何時早已掉到地板上,上面是這幾天選的幾個訂婚日期,五月可以,六月也不錯,地點一定會在法國,“不要在剛剛那個時候撒嬌,差點就。”青年的聲音沙啞好聽,房間裏的光線越來越暗,不二周助猜測現在大概已經快到六點。
天已經黑了,居然慢慢消磨到了這個時候。
我攥着床單,才發現床單()透了,“我才沒有撒嬌...”事實上,我根本不敢說話,怕一吐字,就是糟糕的音節。對上她眼淚汪汪的委屈臉蛋,回憶起剛才被()的有些窒息的感覺,不二周助忽然笑了一下,“怎麽沒有。”
我 : 氣鼓鼓
“每次你一出聲,我就想()。”
我 :......
我無端臉紅,想用手去捂他的嘴,“別...別說了。”
看着他滴落着汗水的臉,還是這麽好看,我小聲說,“..你是吃醋了嗎。”
“嗯。”不二周助面無表情地,承認的很直接。
我看着他,表情懵懂。
“......一直嗎?”
又入。
“一直。”
我恍恍惚惚對上不二周助的眼睛。只能任由對方輕而易舉将月退上推。他的藍眼睛很漂亮,像新雪初霁後的天空,純淨,毫無雜物,此刻看着我,它卻是不平靜的,失神的,深沉的。
我從他這雙眼睛裏,也能看見自己此刻的模樣。
他發出嘆息。
“每一次,你和他們在一起笑的那麽開心,我都會很嫉妒。”從咽喉中發出低低的喘。
“抱歉,其實我是個很自私的人,也很會隐藏自己的想法。”
“...我總覺得,他們每一個人,看着你的目光,都是喜歡。”狠|穿。
只有美梨乃太遲鈍,什麽都不知道。
......他在說什麽東西,我一點都聽不見,腦子一團糟,眼淚一直在撲簌簌地掉。沒想到天這麽快就黑了,就像美梨乃這麽快就,不二周助失笑,床頭的枝狀燭臺此時如果是開的就好了,他想,這樣它就會閃耀着亮光,照清楚她現在的模樣,“...這麽快就開心了?倒是再堅持一下......”随後,不二周助突然出聲,想讓家裏的智能機器開燈。
“......?開燈...”我難得驚慌失措起來,“我不要——”
我男朋友今天可真反常。
“想好好看看你現在的樣子。”
“不要...不要不要我不要開燈......”
害羞到哭了又。
枕頭被咬的全都()透,不過也許是眼淚吧,像海裏的塞壬,不二周助撫摸着她的頭發,着實忍不了節奏,像水裏的魚忍不住擺尾,海裏竟然也會開出蓮花嗎?“好,不開燈,我只是開個玩笑,看你吓的。”又疑惑難道是他頂太狠。但究竟剛才那句開燈是不是開玩笑,只有他自己心裏清楚,漂亮的落地窗和厚實窗簾都似乎在動,“不哭了,讓我好好抱你...”哄了又哄,上面在哭,小美梨乃也有着充沛的月亮淚,充沛到能順着手指落進掌心,“今天很乖哦,去酒吧居然真的只點牛奶,”他真心地發出笑容,怎麽舌|尖都在外。“...太可愛了,但我也不是讓你滴酒不沾,下次其實可以試試——當然,必須要在我的陪同下。”可偏偏又要逗,始終控制着,堪到臨界值又停下,惡劣的可以,但他溫柔的時候,又像貓媽媽舔舐着幼崽的毛發,滿懷愛意。
不知道過了多久,“......床單()透了。”
不二周助抱着我,忽然說,“我們去隔壁房。”
我一開始并不懂,為什麽突然一定要去隔壁,整個人沒有意識。
後來我才意識到,隔壁房。
有一面鏡子。
四月的天氣仍舊是冷的。
寬闊的鏡面上凝了一層潮濕可愛的霧氣,很快就被人用手指抹幹淨。我十分抗拒——縮在他懷裏,想把耳朵捂起來,手卻被堅定地他拉開,放在鏡面上,看起來是溫柔的舉止,力氣卻很大,我無法反抗。他語氣溫柔,手心摸摸我的發頂,“我想完整地看一下過程,好不好。”溫柔的,緩慢的,仿佛一種商量的語氣,就像剛剛讓我自己抱住()分開時一樣,也像今天在酒吧,他溫柔地問我,是要吃松子,還是吃瓜子,他會給我剝——确實剝開了,但這次不是瓜子,不是松子,是水蜜桃,果肉被掰開,甜美的桃汁迸射而出,外面又開始下雨了,雨水開始沖刷窗棂,好像溪水沖開了一條小路,順順暢暢,直通而下。“很漂亮...看啊。”聲音溫柔無比,但動作卻毫不客氣。鏡面中的奶油蛋糕裏,點綴着紅櫻桃。讓他恨不得塞到腹中,融在身體裏。随後,這場突如其來的雨持續了一小時,稍作停歇,又來了一場暴雨。
我根本無法拒絕,淚水漣漣。
“你壞...”
“嗯。”他溫聲回答我,“我還想再壞一點。撐上去,好嗎。”
今天晚上他非常的不一樣,吃醋吃到化情緒為力量,總之溫柔又強勢,內裏的惡劣因子完全向我展露無遺,綿裏藏針,更是提出了這種稀奇古怪的無禮要求,又讓人沒辦法拒絕。
雨停後,有人在燃放煙花。
絢麗的煙花綻放——一瞬間飛竄至頂端,绮麗無比。
等我迷迷糊糊恢複意識,不二周助正在用手帕輕輕擦拭着鏡面上的東西。
記憶回籠。
一想到他正在擦的是什麽。
我 :......
我現在害怕看到這面鏡子——但不二周助似乎異常喜歡。
他很快就發現我醒了。
不緊不慢地洗了手,從後面過來,想親我。
我不理他,用力推開,“...走開!”他已經變得衣冠楚楚,可我知道,他的睡袍下面,都是紅紅的劃痕。
是我的傑作。
“生氣了啊。”他自顧自的抱緊我——我根本沒有力氣,只能被抱住。
不二周助忽然笑了笑,“可是剛才你明明也很喜歡吧,下了很多雨。”
“我不喜歡!”
我吃飽了,就懶得動,好像一直以來都是這樣,都是他在處理。我的情緒無處發洩,想一腳踢開床尾的手帕,發現居然使不上力氣,只能沮喪地被他抱進懷裏,“我讨厭...我讨厭剛才那樣...以後不要了!”
“哪樣?”
我 :......
明知故問。
真的很壞。
“...你知道的...”
他循循善誘,“不如你具體都說出來,不說出來,我怎麽知道你讨厭哪裏呢。”
我張了張嘴,下意識真的要說。
從小到大我讨厭的東西多了去了!就比如我讨厭世界上所有的飛蟲,教室飛進來一只,所有女生都在尖叫,而我只會冷着臉拍死它——當時我這幅樣子,也被路過二年級教室的不二周助看見了,我記得,那是我們的第二次照面,第一次是在青學的網球場,我就是在那裏對他一見鐘情的——當然,我讨厭對着鏡子,讨厭被人一覽無餘,讨厭站立,讨厭上下,我父親從小教育我不可以散漫過度,可他的教育方式大概出了問題,我讨厭被當成小孩子那樣抱,讨厭毫無縫隙的(),讨厭不二周助溫柔地給我擦眼淚随後又一聲不吭地狠|推,我的眼淚會砸的更兇,可他一點都不會停|下,從前教導我的作業,他都不曾這樣強硬又嚴厲,那個時候他只會說,只是數學題而已,做不好就做不好吧,沒有關系。不像現在,做不好就要一遍一遍重新做——當然,他也确實保留了溫和的模樣。一個優秀的教師不會捂住我的嘴巴,但會斯文溫和地拉着腳月宛拽回,随後掰着我的臉,讓我繼續好好地看鏡子,我喜歡照鏡子,鏡子裏的我很美,他也說美梨乃現在好漂亮,好喜歡,我想緊緊捂住自己的耳朵,我回過神,對上他笑眯眯的表情,下意識又閉緊嘴巴——差點被他騙了!我才不要說出來。
最讨厭的人應該是他才對!
“讨厭你讨厭你讨厭你讨厭你讨厭你——”
我還沒說完,他便捧着我的臉吻下,“沒關系,我喜歡你。”
“罵我讨厭的樣子也很可愛。”
我 :......
不二周助摸摸我的臉,眯了眯眼,“真的沒關系,不就是噴了麽,這不是很正常?”
我 : “啊啊啊啊啊你不要說了...”他絕對是故意的。
我要崩潰了。
但我還沒開始發洩情緒,不二周助又主動放低身段,不再像剛才要求我掰開那樣的強勢,又是道歉,又是随便我怎麽打,一直“寶貝寶貝”的喊着,也不肯松手。
再大的氣性,也要被他給磨沒了。
我生氣到一把握,生拉硬拽。
不二周助一聲悶吭,也沒有阻攔,睫毛垂着,看起來溫馴又誠懇——我又有些懊悔和不忍心,什麽,不對吧...明明我才是最可憐的那個人吧!
我 :“真可怕啊...男狐貍精...我想離家出走了——”
他 :“^_^”
說起來,今晚确實嘗試了幾種新的posture和position。
“美梨乃好像很喜歡被我從後面抱。”
我矢口否認,“沒有...”
不二周助笑了笑,捏我的臉,又卷我的頭發玩個不停,“不用騙我,我對你了如指掌哦。”
何止了如指掌。
一切全憑他支配。
聲音和頻率也被牢牢把握。
不管前面還是後面,我 : “你都是壞蛋。我不會再理你了!我發誓!”
他笑笑,“哦哦,發誓是用三根手指,你多了一根。”
我 : “...別說這個啊啊啊我要瘋了。”
“還是說你想要四個?”
我真的好想打他啊——
看我縮在被子裏哼哼唧唧的模樣,不二周助忽然沒頭沒尾地說,“我得加油了。”
我一愣。
不二周助笑眯眯,藍眸凝視我,“還有2天2夜呢。”
我攥緊床單,眼睛睜大,“.....”
我最終沒有拒絕他的逼近。
如果這樣緩解他吃醋的情緒,也不是不可以。
(其實是我自己非常好奇——)
接下來兩天,我們沒有出門,也沒有接待任何朋友。
嗯,只是在家裏發生了一系列比較()的肢|體沖|突而已。
深藍窗簾緊閉,遮住外面的光線,也籠罩住室內的奇異氣息。
不二周助輕笑。
“雖然我确實很期待你(),但還請你先不要抖的這麽厲害。”
我 :.....
好難。
有多難?我确信是在爬山。
攀登高峰,卡的不上不下,坐立兩難。
不二周助看着我,表情如同在欣賞一朵花的驟放,随後才慢吞吞施以援手,“越前給你發消息了哦,你不回一下?”
我 : “某人不是已經看過了嗎!不是已經替我回複過了嗎!”
這麽久了居然還在吃醋嗎!
為了讓他消去情緒,我都....我都做到這一步了。
“別亂動。”不二周助吸氣,随後,他蹙眉,扶着我,讓我必須正視他的眼睛,此刻大概是上午十點,确實如同花朵一般,吃力張開、閉合。不二周助聽見馬路邊的汽車聲,他給自己和美梨乃分別請了好幾天的假,已經很久沒出門了,“免得頂到不該頂的地方。”
“至于吃醋——”不二周助眯眯眼睛,“啊,我每天都在吃醋哦。”
我 :......
真是一個滴水不漏的男人。
他 : “這裏的水當然不能漏。”
我 : “啊啊啊啊啊啊啊你讨厭死了你閉嘴呀——”
他聽話地閉嘴了,整個人懶洋洋的。
不像我。
我的視線慌慌張張,忍不住想縮進他懷裏,“......其實,我不喜歡這個客廳...嗚...別在這裏好不好...”總感覺太亮了,一點都不習慣。
我深沉地笑,“我還是更喜歡黑夜呢——”
“要習慣的啊。”不二周助嘆息,像是真的十分好心在提醒,“以後說不定還會在陽臺.....”
“不要——!”
被這句話吓到了,掙紮起來。
“好好好,我開玩笑的,不哭了,別坐這麽狠,會受傷——”美梨乃很喜歡他這棟公寓,但不二周助想買間更大的,廚房如果在闊些...浴室已經足夠大,陽臺确實不夠隐蔽,他的視線漫不經心逡巡着。
至于美梨乃,是蚌。
須得掰開,才能得見其中的昂貴珍珠。
看它們撲簌簌地落。
最終回到卧室,到了休息時間,不二周助說要看電影。
我 : “是什麽電影?”
不二周助思索一陣,“嗯,算是動|作片吧。”
絲毫沒有做壞事的自覺。
“啊,是打架的嗎...”
他輕笑,随後在我疑惑的目光裏,開始忍不住笑個不停,“啊,姑且也算打架吧。”
直到影片開始播放。
我 :.........
原來是這樣的動|作片。
“你不許看!”我慌張地捂住他眼睛,“啊啊啊啊,不可以不可以不可以看別的女人——”
啊,就知道是這種反應。
“我的眼睛都沒有睜開哦。”
“鑒于剛才的上位過程太坎坷,只是想讓美梨乃通過影片好好學習一下各種技巧。”
“......變态!”
過了一會。
“咦...這個男生居然挺好看......好難得。你好會選哦。”
不二周助 : “”
失策了,就是說,應該選擇一個女性向的——
“那個,他好()。”
不二周助 : “”
“笑死,女生說受不了了,太cu了......和你的比起來好像差不多呢。”
不二周助 : “”
“诶!幹嘛關掉,馬上就要到——”
“等一下......不要扯壞...”
我驚恐地睜大眼睛。
就是說,完蛋了,他好像又吃醋了——
三天複三夜,三天三夜何其多!
05.《訂婚》
訂婚的地點在法國。
時間是六月。
薰衣草盛放的季節。
我和我的未婚夫穿着白色禮服,在所有人的目光下,交換了訂婚戒指。
他好像白馬王子——從第一天認識他的時候,我就這麽覺得了。
他摸摸我的臉,“不可以哭哦,下個月才是婚禮。”
“那你今天要一直牽着我,松一下手都不可以。”
他失笑,“遵命?我的大小姐。”
可惜還是松了,畢竟我的母親要和他說話。
這是我的父母時隔幾年來第一次出現在同一個場合。
我的母親還是很美。
我父親也依舊姿容昳麗。
我的母親和外祖母一直在和不二周助寒暄,我看了看我父親。
我想了想,“爸爸,你是不是很久沒見到媽媽了。”
皆月間司放下酒杯,“啊。”
沒有否認,也沒有回答我,模棱兩可的答案。
可我已經很滿足了。
我被我爸爸抱緊。
“結束法國的旅游就來美國,我和周助說好了,你爺爺還在等你們兩個人。”
我點點頭,把臉埋進我父親的西服裏。
被父親抱着。
我的身體很溫暖。
不久前的儀式開始前,我母親也是這樣抱我的。
這樣看,他們兩個人是不是也算間接擁抱了——
儀式結束後,不二周助牽着白馬,抱我去跑圈。
我的男朋友,哦不,是未婚夫,馬術十分精湛。
連我也不如他。
曾經我們兩個人在東京的馬場比試過,只差一點點,我就能贏他了。
如果我贏了,那天晚上我就可以在上面——
“可惜,皆月小姐輸了。那天你被壓的好慘。”
他收緊缰繩,語氣含笑。
我 : “......你別得意,下次我會贏回來。”
“嗯嗯,我拭目以待呢。”
......好挑釁的語氣。可惡!
白色的馬一開始緩慢踱步,後面不二周助突然加速,我一頭霧水,“...哥哥可不可以不要跨欄啊啊啊啊雖然你帥死了——但我的頭發都要被風吹亂啦!”
馬兒跨過圍欄,越入花田,“我覺得,美梨乃會喜歡這邊——”是他清雅的聲線。
我 : “......”
我不突然說話了。
我的視線停駐在花田裏的某個點。
我逐漸瞪大眼睛,連呼吸也快要停止——
那裏有一對男女。
他們正靜靜地,緊緊地,不顧一切地擁抱着,分享着彼此的溫度。
在日光下的薰衣草花田裏,他們美好到無與倫比。
......是我的父親和母親。
我的未婚夫在我身後收束缰繩,斥停馬兒,明明他早有預料,但此刻他為我擦去眼淚的動作,還是這樣無措又小心翼翼。
我看着我父母依偎在一起的影子。
從我幼時起,被流言與真相所交織的一切。
我的父母。
當年沸沸揚揚的離婚官司,被同齡的世家子弟恥笑又同情過,令我輾轉反側的,我在意的——他們究竟愛不愛彼此的問題。
忽然在此刻有了一個模糊清晰又大膽的答案。
少年時代遍尋不得的心結在多年後正中眉心,晃悠悠落地。
“他們看上去很好,對不對?”
不二周助凝視着我的眼睛,我的臉被他輕柔地撫弄。
“......嗯。”
我凝視着花田中我和不二周助的倒影。
“......他們看上去很好。”
06.《同居那點小事》
訂婚後,便正式同居了。
同居後的生活也沒有什麽不同——
除去我越來越頻繁自然地喊不二周助“老公”之外。
當然,在床上喊的最多。
...可惡,又是被壓制的一天。
我喜歡吃麥當勞。
從小到大,我都喜歡收集麥當勞的贈品——
小卡片,小模型這種。
曾經被很多朋友笑着嫌棄過“美梨乃是笨蛋吧,這種廉價又奇怪的東西有什麽好收集的——”
我只笑笑不說話。
同居以後,不二周助特地買了個玻璃展覽櫃,用來擺放我的這些小物件。
他一點也不覺得幼稚奇怪。
同居後,飯都是不二周助做。
我暴言 : “我一輩子都不會做飯的——!這輩子上輩子下輩子上下八百輩子都不!——”
不二周助 : “嗯,我舍不得你進廚房。”
那當然是因為廚房會爆炸。
我 : “...嗚嗚嗚,好感動,愛你愛你愛你,今天晚上随便你怎麽(),我都可以的哦——”
不二周助 : “......嗯.........”
還是這麽好騙呢。
晚上。
他的車後座。
我想要爬出去,“......你沒說過要在這裏!”
又被拖着拽回。
每個月慣例的生理期來了。
就是說,不能那個了——
抱着親了半天。
我哼哼唧唧,“你()了。”
不二周助 :“啊......沒事,我去洗個澡就好。”
我扭捏 : “其實...我可以...用......”
不二周助思索一陣 : “用手嗎,也可以。”
我臉紅,“不是手啦。”
在他訝異震驚到無以複加的表情下,我鑽入被。
就是說,他的反應很客觀。
喜歡的不得了吧。
“怎麽吃的到處都是。”
“慢一點。”
“是你的()太小。”
“如果勉強的話,可以停下來哦。”
“這樣啊,那可以一邊(),一邊看着我嗎?”
“....抱歉,太多了。”
“所以剛才是有咽|下去嗎?”
某天,買了件情趣睡衣。
換的時候他突然回家了——
就是說,被撞見。
我有點臉紅。
不二周助看着我腰間的繩結,輕笑。
他一只手輕輕關上房門,上鎖,逐漸逼近我,“看起來好像沒有昨天那個好。”
“因為這個似乎不好脫——”
結果還是一樣被撕碎了。
周末的娛樂活動,是打牌——
坐在床上,擺着酒。
輸的人要喝酒,脫衣服。
最後的結局往往都是我脫的(),他還是衣冠楚楚——
然後我被壓。
不過,今天似乎出現了一點轉機。
幾局下來,他脫得(),我還是完整無損。
我深深竊喜,又自以為我今日的牌技了得——
美梨乃大人就要崛起了!
結果。
我一臉茫然 :“诶?為什麽還是我被壓——”
不二周助開始慢悠悠解我的衣服。
“啊,偶爾也覺得,還是我來脫你的衣服比較有樂趣。”
我 : 艹
這是什麽品種的魂淡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說起來,我還從沒見過美梨乃自己()呢。”
我面紅耳赤 : “不要好奇這種事啊!”
“我想看,好想看,一定超級漂亮。”
我 : “我不要,我死都不會在你面前()的!”
他遺憾地嘆了一口氣。
直到他要去法國打球一個月。
而我因為學業必須留在日本。
不可抗力——
自從求婚訂婚後,我們已經很久沒有分開過了。
不二周助也真正地做到了,不會讓我一個人待在沒有他的地方。
但現在好像必須要分開一下下了耶——
我 :.........
“嗚嗚嗚,我會想你的,也會很想它的...”
其實我蠻高興的——沒有不二周助在,我終于可以開始鬼混了!
但很快我就發現這一點都不美好。
這一個月,每天夜裏,我難道都只能抱着小玩具睡覺嗎?
可是小玩具根本比不上他!——我委屈地抽泣着,一個人孤獨地睡着了。
沒關系,我決定自己動手——
但好巧不巧,他突然就回來了。
而我正卡的不上不下——
我 :......
這是什麽人間煉獄。
“終于看到了,真是驚喜。”我的未婚夫逼近,俯視,仔細觀察,“和我想象的一樣,漂亮的要瘋了。”
他的喉結在動,眼睛始終看着我,像深沉的漩渦。
然後就是一番激|烈的醬醬釀釀——
我一邊(),一邊在他懷裏抽泣,“我讨厭異地戀...我讨厭小玩具...我讨厭任何沒有你的地方...我讨厭家裏只有我一個人...”
“我也是,寶貝。”不二周助俯身吻住我喋喋不休的嘴巴,他身上是風塵仆仆的氣息。
所以排除萬難,提前了半個月歸國。
“再也不會有下次了——”
因為我們都讨厭分離。
從這以後,到死亡之前。
我們再也沒有分開過一次。
婚期将近,我有些焦躁。
“是不是仰望摩天輪,就可以仰望幸福?我的天真,埋葬在你的絕情裏,別低頭,皇冠會掉,斜劉海,遮住了右邊眼角的淚——”
不二周助 :......
他的手緊了緊,握拳,又松了松,“再過來試一下這件婚紗!別抽風了——”
我 :......
“哦哦,來啦!”
試完婚紗。
回家的路上,我沒怎麽說話。
不二周助突然出聲 : “今早我走進麥當勞,店員姐姐問我來點什麽,這裏有鮮蝦堡,吉士堡,豬肘堡,雞腿堡,牛肉堡,鳕魚堡,我的眼淚流了下來,她不能明白我的難過,這裏有這麽多堡,可我只想要我的可愛寶,就是你這個寶寶。”*
我 : “噗——”
他牽緊我,繼續。
“為什麽高個子的人過河喜歡淌着水過,而矮個子的人喜歡游着過?因為矮love游。”
我 : “噗噗噗——”
他繼續 :“你是我的心,你是我的肝,你是我全部的四分之三。”
我狂笑不止。
他冷笑 :“冷麽?冷就對了,不把我放心上,遲早凍死你。”
我笑的崩潰。
又泛出甜蜜的隐痛——因為我好幸福。
能遇到這樣一個人。
我好像還蠻幸運的。
如果是他,婚姻也沒有那麽陌生可怕。
我不會重蹈我父母的覆轍。
因為我知道,不二周助不會允許這種事發生。有他在,我從無憂慮——
他失笑着,停下來親親我的臉。
“有沒有好一點?”
我看着他,輕輕點頭。
夕陽落下,不二周助優越的五官被籠罩,宛如藝術品雕塑。
是我愛的樣子。
他看着我,良久,忽然笑了,
“我也愛你。”
某天。
閑來無事,收拾他國中時的相機和相冊。
發現了我自己。
很意外的。
居然是國中時候的那個我。
在弓道場,白衣胯服,神聖美麗。
那個時候,距離我轉去青春學園,遇見不二周助,還有一年的時間——
而原來,已經有人安安靜靜喜歡了我好多年。
“所以你從國三就喜歡我了!啊啊啊啊啊啊是不是這樣是不是嘛——”
美梨乃撲進他懷裏撒嬌打滾。
不二周助笑了笑,調整姿勢,西褲都被她打濕了,“有什麽好說的,一個男人心酸的暗戀史罷了——”
“說嘛說嘛,哥哥哥哥哥哥哥哥...”
“會很長哦,确定要聽嗎。”頂了頂。
我臉紅了,“這種算什麽啊!再長的東西我都吃過啦——”
他失笑,微喘,“你确定你全部吃下了?要不要再仔細量一量?”
我看着照片,忍不住出聲 : “輕一點..”
“輕不了。”
準确來講,是國一的那次宴會。
繁密的無盡夏花叢。
綻放着初戀的青澀與茫然。
嘛,可惜她似乎不記得了。
“放心,會讓你全部都想起來的。”
雪白的足|尖繃|緊。
“美梨乃喜歡這張照片嗎。”
宛如煙花綻放——被一次次送了上去。
他厭惡分別。
又眷戀那些無法掌控的眼淚。
更喜歡美梨乃的毫無保留。
現在,他好像不會再感到遺憾了——
我的愛人。
永遠與我密不可分。
永遠都不會再分開了。
我也寫了三天三夜呢(開玩笑的),完結了,大家,有緣再見。下一本可能會開《立海大但是鹹魚》,萬人迷文。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紅豆綠豆糕 1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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